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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弃妇的古代奋斗日子-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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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侄女,你们好好玩,婶子这次真的有事,就不陪你们了!媳妇,咱们走!”苏陈氏心里着慌,语气便有些执拗,不容商量。
场面一时便有些僵,苏王氏虽不明就里,不知婆婆怎么突然就改变了主意,但见婆婆态度坚决,也不多话,只得帮着婆婆圆了圆场面,“张家姐姐,你们再慢慢逛逛,好好玩;我们一家就少陪了,得先回家去了!张姐姐别见怪!回头我再上你家给你赔礼去!”
有娘亲和嫂子顶在前面,苏雨乐得清闲,默默地躲在两人身后,只偷偷扫了一眼郑夫人,见那郑夫人间或打量自己一眼,但不见什么厌恶、气愤的神情,便诚恳地说,“张姐姐,郑婶子,我娘突然想起家里有点事儿给忘了,因为事情很急,所以今天便只能对不住二位了。还请二位多多包涵!”
离开的一路上,苏陈氏一言不发,一只手紧紧拉着苏雨,另一只手紧紧攥成一个拳头,步子迈得又大又急,苏王氏急忙小跑着跟了上去,有些诧异地望了望苏雨,可苏雨此时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嫂子解释,便只得抱歉地笑了笑,任苏王氏满头雾水地紧跟在后。
三人很快地寻到了苏林,苏林见三人这么快便回来,有些奇怪;再仔细一瞧,娘亲神色不佳,妹妹一脸无奈,娘子满脸茫然,心里便以为是没相看得上眼,忙迎上前,“娘,又不是什么大事,咱们慢慢再相看就是了,现在就回去了吗?”
被苏陈氏狠狠瞪了一眼,“咱们马上回铺子。”
一回到铺子,苏陈氏就再也忍不住了,拉着苏雨的手,一句话没说出口,眼泪倒是先落了下来;可把其他几人吓坏了。
众人忙手慌脚乱地问,“娘,这是怎么了?”
只有苏雨心知肚明,好不慌乱地替苏陈氏擦干了泪;只得早早把自己的另一张底牌掀开,“娘,便是这签文真得万分灵验,你也无须担心女儿,女儿下半辈子,就是真的注定只能一个人孤零零的,女儿也一定会让自己过得顺顺当当的,你瞧这个!”
众人顺着苏雨的手看去,只见苏雨慢吞吞地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荷包,再把荷包翻了个面,露出来三张对折在一起的薄薄的纸。
苏林眼尖,有些惊疑不定地说,“妹妹,这莫不是银票?”
苏雨不答,把纸翻开摆在桌面上,赫然是三张一百两的银票。
“三百两银票!妹妹,你从哪里得来的?”苏林一个没忍住,小声地惊呼了起来。
苏陈氏一时也忘了伤心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苏雨。
苏雨非常自豪地说,“娘,这三百两银子,是我才赚到的!”
“你做什么事了?一下子能赚这么多银两?”
见娘亲、兄嫂都是一幅不敢相信的模样,苏雨半真半假地说,“之前不是说老夫人和夫人赏了我不少好布料吗?我把它们裁了,做了几身独一无二的漂亮衣裳,拿出去试着卖了卖,不想就卖了个极好的价钱。我本想用这个银钱盘下个小布庄再告诉你们的,不过你们现在早早知道了,那盘布庄的事,就要劳烦大哥去跑跑腿了。”
“什么衣裳能卖那么贵呀?”
“这点银子哪里就算得上贵呀?人家京里还有上千两一身的衣裳,咱们不过是没见过没听说才觉得奇怪。光那布料,就是十几两银子一尺的呢!娘,你也见识到女儿如今这非同一般的挣银子的本事了吧?所以啊!娘,你就放宽心吧!女儿既能挣得银钱,又有大哥和阿清他们照顾,日子一定不会过得艰难的!”
这三百两银子,哪里像苏雨说的那般容易赚得,其中那些不足与外人道的细节,就被苏雨含含糊糊地混了过去。苏家人并未细究根底,却不知,在另一个地方,有人正在津津乐道地谈着她的全盘计划呢!
“当时那小厮捧着一身华美的衣裳,指明道姓送给花魁娘子;那衣裳实在裁剪得漂亮,花魁娘子当即便回房换上了那身新衣,打扮好出来,姿色更添三分;看得楼里的其他姑娘一下子红了眼,纷纷缠着那小厮打探衣裳是哪家绣庄订做的。这个时候,那小厮才去取来另两身更好看的衣裳,也不多话,直接让想买这衣裳的姑娘们各自写出她们愿意出的价钱,谁出的价高,便把衣裳卖给谁。少爷劳神猜猜,那小厮的衣裳卖了多少银钱?”
二人正处在一个简陋的农家小院中,年轻的那人,正是曾林;而在曾林的对面,一直喋喋不休、手舞足蹈地讲个没完没了的是一个四十出头的大胡子男人。
见大胡子说着说着就卖起了关子,曾林也不理他,好一会儿过后才慢条斯理地说,“卖多少银子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曾林这话一出,引得大胡子挤眉弄眼了一番,“少爷,小老头跑江湖这么多年了,要论这会做生意的人,这人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了。就那么三身衣裳,足足换了五百两银子。”
这结果一公布,就连曾林都有些咂舌,“那人若没江郎才尽,时不时能这么折腾一下,万贯家财,岂不指日可待?”
见曾林还是这么不痛快,大胡子索性不与他周旋,直截了当地说,“少爷,你何苦再要瞒着小老头,小老头一路尾随,分明亲眼见那小厮进了咱家的门。”
“什么?你此言当真?”曾林一听这话,急忙站了起来。
大胡子此前若还有些怀疑,此时见曾林这副模样,哪里还不明白,嘴里酸溜溜地说道,“少爷,原来真不是你呀!此事小老头亲眼所见,千真万确!可就算人家现在是在咱们府上,咱们又不知道他是谁?人家赚了这么大笔钱,明天还在不在咱们府里,那可就难说了!”
自己府上有什么人,曾林还是心里有数的,心里暗暗一合计,这“财神”是何方人士很快就浮出了水面。在自己府上,能做成这单买卖的人,除了苏姑娘之外,再没人有这个能耐了。心里这么一猜,当然要求证求证,于是,曾林唤来当归细细问了问。
“当归,我听说苏姑娘家开了个铺子,你可去瞧过了?生意可好啊?”
当归不明白无端端地少爷怎么问起了这个,可一想,这又没什么不能说的,便老老实实答道,“虽然铺子才开不久,但是生意可火了。都是苏姑娘出的主意好,她家铺子里东西又便宜又好,在她家铺子买不到东西也有人指点上哪儿去能买着价廉物美的,她家的掌柜和活计对着什么客人都是笑得喜气洋洋的,大家可不都爱上她家的铺子去买东西。”
“这些主意都是苏姑娘出的?”
见少爷有些不信,当归自发学起了玉莲那骄傲的口气,“少爷还别不信了,玉莲亲眼见过苏姑娘准备的计划书,里面一条条地都把怎么开铺子列得清清楚楚的呢!玉莲还给我背过几条呢,要不当归也给少爷你背来听听?”
“好了!当归!少爷相信了!你先下去做事吧!”
大胡子见这“财神”三两下便被筛了出来,听那话里的意思,竟然是个年轻姑娘家;不禁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曾林几遍,这才支支吾吾地说,“少爷,听你话里的意思,挟财神’是个姑娘家?人长得周正吗?性子不刁不泼吧?”
凭良心而言,苏雨当然是长得周正,性子虽有些烈,还有点凶,但实在称不上又刁又泼,曾林自然不住地点了点头。
见曾林连连点头,大胡子更是高兴了,“少爷,既然人姑娘这么不错,你还不赶紧把人娶回咱们曾家!做这笔买卖,咱家稳赚不亏呀!要是错过了,咱家上哪儿再去找这么划算的买卖啊!”
“噗!”曾林一个没忍住,一口茶水喷了大胡子一身。心里泛起了嘀咕,“这是今儿第二个把他和苏姑娘凑成一对的了!莫非他俩真有些缘份?”
第34章 番外
说到京中的新贵曾家,就得先从第一位文渊公说起;文渊公年少时就极为聪慧,前朝末年,便以不足弱冠的年纪,考取了前朝的一甲进士功名;后前朝灭,太祖建蜀朝取而代之,文渊公亦弱冠之年参加新朝的第一届恩科,一路从乡试、会试、到殿试,皆摘取魁首之名,成了本朝第一位荣获“大三元”殊荣的状元。
太祖甚爱其才华,兴元三年,便破格将初入官场,时年不过二十二岁的第一任文渊公提拔为从五品的翰林院侍讲,因没有适龄的公主,就将一位堂侄女许婚与他。
兴元四年,第一任文渊公得长子,迁从四品翰林院侍讲学士。
此后一路官运亨通,春风得意,到兴元二十五年,不过四十四岁便累官至从一品吏部尚书。
虽然官场上极为得意,但子嗣上却甚为单薄,嫡妻只生育了一子二女,并无庶出,因此在嫡子的教养上越发精心。
兴元二十九年,时年二十五岁的长子子承父志,科举有成,成了本朝第二位“大三元”状元。
太祖也是甚是欣喜,兴元三十年册封嫡长子为太子时,听闻曾家尚有一年仅十四岁的嫡幼女并未婚嫁,当即下旨赐婚给太子,封为东宫侧妃,并因清查官僚舞弊案有功,太祖赐爵文渊公,三代始降袭,并加封大学士,左迁为首相。
兴元三十二年,太祖驾崩,太子承光帝继位,彼时生育了一子皇四子的曾家嫡幼女被册封为妃,宫中当时只一后——姜皇后,二妃,贤妃梁氏和良妃曾氏,文渊公又担任首相一职,那时,曾家几乎显赫到了极致。
但任曾家家世再显赫,也没办法改变人丁稀薄的现状,曾林的祖母一生只生育了他父亲一子,比他曾祖还要子嗣单薄,曾林的父亲像是也步入了祖父的后尘,婚后只得了一个嫡子,直到他的长兄年过十五,正要议论亲事时,他母亲才生下了他;彼时文渊公早已辞官归隐乡间,曾林的祖父已官至兵部尚书,其父为避嫌,常年在外任职,也已官至一省按察使;长兄仍在攻读,已有了举人的功名,正苦读备考会试。
承光十八年,曾林的到来,让曾家上下喜出望外,尤其是年过八十的文渊公,亲自回京将曾林接到了身边教养,祖父和祖母也将他视若至宝,万般娇养。
因自幼跟着曾祖,曾林自幼边学的很是狡猾,端的是聪颖知礼,却又不是活泼调皮,又生的英俊可爱,如珠如玉,连宫中的良妃都喜爱不已,被京中贵妇人们誉为观音座下的金童,得了一个“玉童子”的美誉;
长至五岁时,曾祖抱恙,一直缠绵病榻,曾林便被祖父祖母接到身边教养,祖母林氏待他更是娇宠,甚少教管,诸事都随他,不想念书就不念书,想练拳脚就练拳脚,连为了给曾祖治病想拜师学医,也毫不犹豫地应允了他,还托了良妃将宫中告老还乡的以为王太医请了来给他做师傅。
种种疼爱,不可尽数,长兄早不能比,便是长兄的嫡长子也不能与之相比。
年幼时,在家人的疼宠下,曾林几乎过得比皇子们都还要快活!
承光二十七年,曾祖病逝,曾家上下全部告老的告老,卸职丁忧的卸职丁忧,三年守孝之后,父亲和长兄重返朝堂,不久之后长兄被派遣随孝烈太子和九皇子巡幸山东,厄运由此降临。
承光三十年秋,五皇子孝烈太子出巡途中夭亡,承光帝和姜皇后震怒,曾林的祖父,父亲,长兄全被赐死,曾家除爵抄家,只留他和不满七岁的侄儿两人被流放西北凉州。
良妃获罪剥夺位分,出家为尼,九皇子被封了凉王,去了凉州就藩,声势赫赫的曾家一时土崩瓦解。
第35章 番外
长历元年,唐耀祖高中一甲传胪,新帝知其尚未婚配,特将忠王嫡次子和郡王的嫡次女云霞县主许配于他,时年秋季便举行大婚。
赐婚的喜讯和唐耀祖高中的喜讯一并传回了唐家,唐家特地开了三天的宴席来大事庆贺,为了更热闹喜庆地操办唐耀祖和云霞县主的婚事,唐家决定举家赶赴京城。
唐耀祖听闻此讯,很是无奈,去寻了他娘说话,“娘,家中在京里并无宅院,我虽得蒙天恩,赐官翰林院编修,也赏赐了一处官宅,可官宅不过是一处二进的小院落,连咱们唐家的这处宅子都比不上,哪儿能进京操办婚事,我这次回乡省亲,已向陛下禀明,容我告假回乡,将婚事办好才回京录职。”
听唐耀祖这般说,小刘氏这才打消了进京为唐耀祖操办婚事的想法。
是年初秋,云霞县主带着一百零八抬的嫁妆浩浩荡荡地嫁入了唐家,唐家为唐耀祖新修了一座三进院子除了新房,几乎到处都被云霞县主的嫁妆塞得满满的,小刘氏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唐耀祖的婚事在南安县甚至是广宁府都是十年难得一见的盛事,更何况这位县主在婚后不过三天,唐耀祖要返京录职时,又浩浩荡荡地将她那一百零八台的嫁妆全数抬回了京城她陪嫁的一座五进大宅中;这般来去匆匆,更是让人大开了眼界。
“三弟妹,所以这高门媳妇的婆婆就是难当啊!瞧瞧咱们这位县主,再瞧瞧从前那个,你这婆婆的威风还一点儿没显出来呢,人家就拍拍屁股回娘家的地界去了。”唐家大太太见小刘氏娶回了一个皇家贵女,还是个县主娘娘,心里哪会不酸,如今见小刘氏在儿媳那儿吃瘪,自然心情很是舒爽。
自县主媳妇进门,小刘氏一点儿也没享受到媳妇的福,就连孝敬,县主也不过是吩咐丫鬟给她做了四季各两身衣裳,各两幅头面,二百两银票;别的她什么都没落着,如今,县主竟问都不问她一声,便随着儿子抬着她的全副嫁妆便进了京城,小刘氏心中恨不得掐死这个媳妇。
可在唐大太太面前,却是按捺下怒火,冷冷地道,“县主是天家贵女,自然只有京里才留得住人,咱们这穷乡僻壤,人家能来就是给了天大的脸面了;所幸耀祖进京便有官职,待他安定下来,自会接了我进京奉养。”
小刘氏这话堵得唐大太太再没话接了,人家生养了个好儿子,当了官,还跟皇家攀上了亲,可不就得翘起了尾巴!
进京后,唐耀祖很快安定下来,给生母请封的诰命也很快下来,唐耀祖便商量云霞县主,想将母亲接到京城来奉养,显然,即便云霞是县主,也无法拒绝夫君奉养婆母,便遣了人去接了小刘氏进京,不想,除了二房之外,唐家二老,唐家大房所有人,都随着小刘氏一道进了京,这样一来,唐耀祖分得的官宅便无法安置下这许多的人,没奈何,只好搬去了县主陪嫁的五进大宅里住,唐家内宅,也开始了风波不断的日子。
云霞县主很是争气,进门不到半年便诊出了喜脉,又是在年前的时候,唐家更是喜气洋洋;小刘氏装聋作哑,蛰伏了许久了之后,也有了动静,“县主媳妇,你可是咱们唐家的大功臣啊!这一胎你可得好好保养,争取给我儿添个麟儿;什么都没有孩子着紧,你收拾收拾,让我儿先搬去外院书房住吧?你身边可有那听话能跟到外院去伺候的丫头?若是没有,我身边的那两个丫头倒是可以先给你!”
小刘氏得了云霞县主的答允之后,还亲自盯着人将儿子的被褥搬去了外院书房中,又将县主推出来的两个通房丫鬟好好夸了夸,给了一份打赏,再三叮嘱一定要服侍好大爷。
小刘氏的这番作派,让云霞县主气恼不已,却又别无良策,只好先咬牙忍了,倒是唐耀祖一心忙于公务,对两个通房不甚上心,让她松了一大口气。
小刘氏做了这番动作之后,似乎又沉寂下去了,对县主把之前隔三岔五请安变作逢一逢五请安也没说别的,反而是隔三岔五来探望县主,满口里不离自己满心期盼这孙辈,就是在唐耀祖面前,也一句不好的话都没了,句句都是夸赞,让云霞县主想对小刘氏略施小惩的想法也不得不暂时搁下。
似乎一切都很是平和,直到云霞县主有七八个月的身孕了,随时都可能生产,大热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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