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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弃妇的古代奋斗日子-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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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林难得的有些犹豫了,“苏姑娘,子嗣这样的大事,怎可如此轻忽?”
难得能让别人头疼,苏雨粲然一笑,继续道,“曾少爷,民女不过是把自己心里所思所想先与您道明而已。老夫人和曾少爷若一意要民女进府为妾,民女人微力薄,自然会应下。若曾少爷觉得此事有些强民女所难,真心愿意欲弥补民女,民女倒是想请曾少爷答应民女两个要求。其一,民女入府后,求曾少爷在后院偏僻处拨一小佛堂与民女清清静静度日即可,其二,老夫人故去以后,或曾少爷另寻得如花美眷时,民女希望曾少爷能写下放妾书,放民女归家去。”
苏雨这话听得曾林不免觉得好笑起来,妻子因命格有碍不能亲近,妾侍也只想挂个空名,不愿与他亲近,若果真这样,那他这番劳师动众地娶妻纳妾又有什么意义呢?到头来他不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他曾家的子嗣难道会从地里长出来么?
“苏姑娘,若如了你的心愿,曾某这妻妾岂不是迎进门都并无任何意义了么?若被姨婆知晓了这番实情,岂不得更为劳神?苏姑娘所求的弥补,恕曾某无法答应。”苏雨这样的请求曾林自然无法答允,可也不想把苏雨逼得太紧,谁知道逼太紧这位狠心的姑娘又会做出什么样的事?“苏姑娘若是还有其他的要求,不妨与曾某好好商量商量。苏姑娘与亲人情深意重,必不会再轻言生死。”
“民女难得从阎王手里挣下命来,自然想一直好好活下去,活到寿终正寝才好。曾少爷无需担心小女会求死觅活,此事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民女以后的余生,只能在曾少爷的后院中孤零零一辈子而已,民女不至于为此寻死。”
曾家嫡系血脉如今仅余曾林一人,听苏雨如此三番五次地轻忽血脉子嗣之事,曾林既恼怒又头疼,他学医多年,自然知道苏雨的话,句句都是真的,要得子嗣难,不要子嗣实在有太多的法子了。
曾林之前便觉得苏雨心狠,此时方知,这姑娘心肠是真的狠,尤其是她对自己都能这么狠得下心;本来非常简单的事情一下子竟是变得万分棘手了。
“苏姑娘,你又何必如此狠绝呢?”
见曾林心中起了犹豫,有些束手无策,苏雨也不继续相逼,转了口风长叹道,“曾少爷,非是小女心狠,只是一山不容二虎。只是妻妾嫡庶竟如猫鼠天敌一般,实在不得两下皆安啊!皇亲贵胄就不说了,便是杂货铺附近的米铺东家,正妻无出,妾侍生两子,长子抱养给正妻,二子本是一母同胞,如今偏是一嫡一庶,争宠夺产,手足相残一刻不得停歇。夫人心中何其痛快,妾侍心中何其悲痛?曾少爷,前事历历在目,民女实在冒不起这个险。人心何其易变,曾少爷您能担保,米铺东家家今日的同胞手足相残之事,就不会是曾家二十年后的境况吗?”
嫡庶之争的惨烈,曾林所知所见,比起苏雨来说,要多得太多了,便是曾家,因为嫡庶之争,造成子嗣凋零、后继无人局面的也不知有多少宗房;想到这许多,曾林竟不由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中。良久方问道,“苏姑娘想了这么多,可想到了解决之道?”
苏雨怎会没有想到,就是想到了,才会拼个鱼死网破,自绝子嗣,“嫡庶之争,既无法避免,那便只能扶一灭一,自古嫡为尊,庶为贱,若是不罔顾伦常,自然是要扶嫡灭庶的。嫡妻伺候亲长,交结邻友,庶妾幽居一隅,难见天日。嫡妻若不能生养,由庶妾代之即可,庶妾怀孕之时,隐而不告,嫡妻亦假作有孕,十月怀胎,公告亲朋四邻,嫡妻得子,庶妾位卑,亲生的孩儿也只得硬生生送与人。若要无嫡庶之争,自然要绝庶,此后庶妾再孕,仍同此景,庶妾所出,通通由嫡妻所得,待得子嗣二三,庶妾留之无用,便可弃之一旁,或斩草除根。曾少爷,你瞧,府内何其规矩,子嗣皆乃嫡出,一母同胞,长兄为尊,只要善加教养,何愁家业不兴?”
曾林心知,妻妾之争,从来便是如此,不死不休,仍勉强辩解,“苏姑娘,姨婆答允只抱养长子,其余子嗣,可由你亲自抚养。”
这话或有那傻姑娘会信,但苏雨却是半点不信,“曾少爷,若是老夫人和表姑娘不贪心的话,民女诞下二子之时,怕更可能便是民女命赴黄泉之时。若是贪心,寻一婴孩偷龙转凤,老夫人和表姑娘照样可以不知不觉地抱走民女的孩儿,容民女诞下三子或在民女不够安份之时,超过了老夫人和表姑娘的容忍限度时,民女依旧难逃厄运。曾少爷,到那时,是你要为民女偿命,还是你肯让民女的孩儿来替民女偿命呢?”
苏雨虽以最大的恶意来揣度老夫人的心思,但曾林却无言辩驳,因为他也知道,姨婆和表妹不是没有可能会这样对待苏雨。“苏姑娘,曾某许诺,必会保你一生平安!”
苏雨却是扯起嘴角微微地笑了一笑道,“凭什么我要信你,靠山山会倒,靠水水会跑,我只信我自己!”
曾林这时才开始认真地审视起面前的苏姑娘,长得只能算是十分清秀,衣着打扮并不鲜亮,只称得上朴素、整洁、大方。体态身姿亦算不得非常婀娜多姿,倒可称得上苗条、高挑。苏姑娘的眼睛生得好,亮晶晶水汪汪的,笑起来尤其出彩。这样一个看着简简单单的农家姑娘,不想竟生就了一颗玲珑剔透的七窍心。
而且这姑娘不光敢想,而且敢为,知道自己要什么,不妄求,亦不自卑。虽无大家闺秀的淑女之态,但也不失农家女儿的良善质朴;为难得的是脑子聪慧、心灵手巧。罢了,若得这样的一个姑娘为妻,也非虚度此生了。如此,才得以真正保护住苏姑娘吧?可一时又起了玩心,想再逗弄苏姑娘一番。
“苏姑娘,你不信曾某能护得住你?”
苏雨嘴角不由泛起一丝讥笑,不知是在讥讽曾林,还是在讥讽她自己。“信,在曾府中,曾少爷若费了心思想护住一个人,自然不是难事。但民女信不过的是,曾少爷未必一辈子都有护住民女的心思。您的表妹好好的一个大家闺秀,因为你的命格,嫁了你却不能亲近夫君,注定一辈子独守空房,没有自己的亲生孩儿,只能抚养别的女人生的孩子,曾少爷便不觉得愧对表妹吗?也许一年半年,曾少爷心中并无几分愧意,可夫人替你服侍亲长,养育子嗣,年年月月日日孤零零一人,天长日久,便是曾少爷真有一服铁石心肠,也得化作绕指柔;那时,夫人堂堂妻室,要整治一个小小的妾侍,便如捏死一只蝼蚁一般,何其容易!”
妻者,齐也;只有夫妻,才能生同衾,死同茔。只有妻子,才是自己真正该维护的人;如此,家室方安。对着苏姑娘嘴角的一丝讥讽,曾林越发有些面色泛红,觉得不自在了。
苏雨见状,以为自己的话,有些打动曾林了,心中抱有一丝侥幸问道,“曾公子如今可愿意劝说老夫人放民女一条生路?”
“姨婆对命数之说已深信不疑,即便我去劝说,姨婆也绝不会松口的。”没说出口的是,如今,便是他自己,也不想放过苏姑娘你了。
虽仍被拒了,苏雨却从口风中听出了曾林的一丝犹豫,苏雨毫不气馁,继续相劝道,“天下之大,有如此命格的人想必不在少数,老夫人细细寻访,必能得之。曾少爷帮帮民女,给民女一条活路吧!”
“天下或再有其人,可如今不知其踪,便知晓踪迹,若无十来人中择其三五,姨婆必定仍是不会弃姑娘而选她人的!再者,曾某若无十成把握,去求姨婆,也是为姑娘招灾惹祸。”
果真再无法可想了么?苏雨心中一时觉得有些绝望,但仍不肯放弃最后一根稻草,“曾少爷,你想迎娶表姑娘为妻,命数既有妨碍,你怎知表姑娘的父母就一定会应允婚事呢?”
“曾家虽已削爵为民,但曾祖祖父都曾官拜宰相,桃李满天下,家父也是交游广阔;堂姑祖母太妃娘娘乃今上生母,今仍健在。若是曾某诚心相求,两位表妹的家族必不会相拒。”
难怪人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这还是一头巨骆;苏雨心中的绝望越发强烈,“那表姑娘呢?你可知将与你定亲的表小姐是否真心愿意与你定亲呢?婚姻不是也要两情相愿方为上善吗?”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表妹的!”
“怎能不管表姑娘的心意呢?若夫妻不齐心,岂不是有乱家的隐患?”
“表妹进了曾家的门,便是曾家的人,曾某以诚相待,表妹也非无知愚妇,怎会不与曾某齐心呢?便是表妹真有二心,婚姻从来都是结两家之好,倒是,自有岳父岳母与曾某一个交代。”
苏雨的脸色越发显得苍白,她竟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么?“既如此,民女便不叨扰曾少爷,为妾之事,民女不敢不应;今后民女便不好再在府中做活,请曾公子禀明施夫人,与民女解了这三年的工契吧?”
“苏姑娘口中答应,心中想必还是欲自绝子嗣以作报复?”
“曾少爷觉得民女是在报复?民女如此,可能令您伤筋动骨,有所损伤?于您丝毫无损不是吗?民女不过是求得一丝苟延残喘罢了。事已至此,民女便不多打扰曾少爷了!民女告辞!”苏雨见事已成定局,再多费口舌亦无用,便无奈地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转身便欲离去。
曾林见苏雨一时竟这般心灰意冷,也不由觉得自己做得太过火了,忙唤道,“苏姑娘,请暂且留步,曾某尚有话要说。苏姑娘只是不愿为妾,不愿离了自己的亲生孩儿,并非瞧不上曾某吧?”
莫非此事还有转机?苏雨停下脚步,转身点点头应道,“民女虽不甚了解曾少爷,但并无厌恶之感;更没有瞧不起曾少爷的意思。”
“如此,若曾某诚心求娶姑娘为妻,姑娘可会答允?”
苏雨有些不敢相信曾少爷会说这话,瞪大眼睛直直地注视着曾林,不期然地,二人的目光相对交织在一起,苏雨分明能看到,曾林眼中满是诚意。
这分明是苏雨所求之中,也算得上是最好的一个结果了。不期然竟能得之,但苏雨心中仍有重重顾虑,不敢轻言许之。
“多谢曾少爷抬爱。请恕民女无妄,于这婚姻之事,民女尚有三个不情之请,还望曾少爷能够答允。”
得曾林点头相许,苏雨才一一道来。
“其一,婚后第一年,内宅内无通房妾侍;曾少爷,夫妻是要一辈子相扶相持的,你我并不相熟,你可愿用一年的时间与民女好好相处?教民女成为你的臂助,帮你打理好家业。”
“可以!”曾林并非贪花好色之辈,这第一条便欣然应允了。
苏雨像是得到了很大的鼓励,“其二,婚后三年内,若得嫡子,不到而立之年,曾少爷不得纳妾。”
“可以!”保证嫡子的地位,曾林亦点头答应了!
“其三,婚后十年内,若得嫡子有三,曾少爷终身不得纳妾。内宅若是安宁,想必曾少爷也会少许多麻烦!民女机智有限,并不愿于内宅争斗中蹉跎此生,民女更希望能竭尽全力,与曾少爷共同奋斗,助曾少爷你早日重振家业!”
曾林见苏雨故作一派坦然,其实难掩紧张,不过略一思索,也允了这条!
苏雨掩住喜色,相谢道,“多谢曾少爷如此坦诚!民女保证,此生若君子不负妾,妾并终身相随,不论贫富,亦不论生死。民女这便归家去,静候君子来迎!”
转身便略显慌张地离去,桌上的残羹冷炙再顾不得收拾。
不光对苏雨而言,应是对这个时代的所有女子来说都是一样,正妻的地位永远比妾侍要更尊贵更有保障一些。因为要顾虑苏家,若无法令施老夫人放弃她,哪怕是妾侍的身份,苏雨亦只能咬牙接受,如今能由妾变妻,苏雨没有不接受的理由,口头婚约便就此达成。
第39章 计定(修补)
既打定了主意;曾林便不再迟疑。翌日一大早;曾林便带着当归早早地往施府去寻施夫人。
也是正凑巧,两人刚到施府侧门口;就遇到正要出门的安妈妈,安妈妈正是领了去苏家听答复的差事;既碰巧遇上了,曾林在府里也能算做一个主子,安妈妈便走上前问候了一声,“表少爷今儿这么早便来探望老夫人了?表少爷您先请;老奴今天领了差事,就不送表少爷一程了!”
听了这话;曾林一下便明白了安妈妈领的是什么差事了;他既已改了主意,那安妈妈所领的差事便没必要了,思及此,曾林便道,“安妈妈可是要往苏家去?若是此行是往苏家去,勉之这次来寻表舅母,也正是为了此事,不如安妈妈姑且等等,待勉之见过表舅母之后,再办此事吧!”
表少爷既这么说,安妈妈又是个会来事的,怎会不应,忙答应道,“表少爷既这么说,那老奴这事便暂且缓缓,表少爷难得来,老夫人一定早盼着了,老奴这便进去为您通传一声。”
虽曾林克妻克子的命数如今已成了老夫人心中的一大心病,但却令老夫人越发心疼曾林,这边一听说曾林来了,便忙吩咐人道,“阿松,赶快让玉兰去迎勉之进来,这孩子如今也知道心急了,这才多久,便就急着来听信了。阿松,勉之的婚事早日能有个着落,早日能见着曾家有后,就是到了九泉下,我也有脸去见大姐了。”
林妈妈最是知老夫人心意,顺着口风便道,“可不是,表少爷也是体贴老夫人,这不可就什么旁的事都先不顾了,如今就一心一意忙着婚事呢!”
两人正说着,曾林便进来了,丝毫未提及自己改变主意不娶秦表妹,而要娶苏雨为妻的事。不过略寒暄了几句,又向老夫人汇报了聘礼打算准备哪些,哪些人领了这差事,新房的修缮工作已差不多安排好,过两日便准备动工了。老妇人听了这些,没有不开心的,再三仔细地问了又问,稍有觉得不足的,便吩咐林妈妈去自己的库房中挑出更好的来,果是万分上心。
但老夫人年纪毕竟大了,精力难免不济;虽自己提点了一番,但到底怕还有疏漏,便又想到了施夫人,“勉之,姨婆年纪大了,好些年没办过娶亲这样的大事,你表兄弟们的婚事都是你舅母她们操持的,你二舅母这会儿想必也理完事了,你去瞧瞧你二舅母去,求你二舅母帮你操持操持。”
这话正和了曾林的心意,曾林便不推迟,听话地去了清漪院。
曾林阻了安妈妈去苏家办差事,施夫人便知曾林与这婚事有了别的想法,但如何也没有想到,曾林竟起了这样的想头,她很是惊讶地说道,“勉之,你说什么?不想纳雨娘为妾,想娶雨娘为妻?”
这话不可与老夫人道明,与施夫人明言倒是无碍,曾林认真地重复道,“表舅母,您没听差,勉之不想耽误秦表妹,为子嗣计,勉之想娶苏姑娘为妻。”
会把苏雨塞进曾府,施夫人心里也不是没有旁的想头,让她把嫡女嫁给曾林,她万分不愿,庶女婆婆又看不上,庶女不能为妻,更不好为妾,若就这么与曾家断了姻亲,也实非她所愿,那不就太过可惜了。
她身边的丫鬟又不方便给了曾林做妾侍,施夫人便早就考虑着扶持一良家女子给曾林做妾,维系着与曾家的一丝关系;偏就那么凑巧,她刚起了这心思,苏雨便一头撞了上来,施夫人再让安妈妈打听观察了一番,苏雨竟是方方面面都很符合条件,是个上上的人选,这不,得知两人命格相克相生,老夫人钦点苏雨作曾林的良妾,还能为曾家生育庶长子,施夫人心里没有不开心的,怕是那个惟一觉得开怀的人。
但是,对施夫人而言,苏雨能做曾林的妾便可达到她的目的了,何况如今还是立妾书的良妾,曾家子嗣的生母,她再没什么不满意。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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