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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巨盗-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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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俞仁不解的问。
“这也怪我。没跟您说清楚。您失忆了,大概也忘了老爷的脾气。老爷是向来最不喜欢攀附权贵的。而且他一向不认同二老爷的为官之道。咱们两家虽然是近亲,但已有十余年没有往来了。以老爷高傲的脾气,要是您到二老爷那儿借了一两银子,他只怕也不会饶了您。
反正我是不去。要去您一个人去。我要是跟您去了。回去,老爷非把我打死不可。”
“我爹,没这么古板吧!”俞仁有些不太相信。
“还没这么古板?我就说五年前的一件事吧!那一次是我们家的一个老仆老夏。他是从小便跟着老爷的书童。五年前有一次帮老爷回福建老家办件事。结果,带的银子不够,正好那一次二老爷在家。见老夏手头紧,便让下人拿了十两银子送去。老夏本来是不要的。但是他当时因为手头正有事,没办法走的开。
那名二老爷派来的人把银子放下便走了。等老夏把手头的事忙完了,赶去要把银子送还,二老爷他们已经回福宁了。于是老夏便想着,反正银子一时也还不了,不如先用着。等回了南京,拿了银子,再派人送到福宁,还给二老爷便是。
可是,没想到这事便被老爷知道了。结果,老爷大发脾气,把老夏赶出了家门。
我那时还小,但这件事却记得格外清楚。”
俞仁听了曹安的话,许久没有出声。他在思考一个问题:怎么我老是这个命,前世遇着个清高自傲的老爹,好容易穿越了一回,怎么遇着个老头子,还更过份呢!看来,我这辈子是注定吃不了现成饭了,要想享受,还得靠自己。
这样的想着,俞仁慢慢向客栈外踱去。曹安以为俞仁听了自己的话,还是要坚持去福宁,不由的吓了一跳。
“公子,您去哪儿?”
“我去街上转转。你既然说不能去二叔家诓银子,我也只好自己想办法了。要不然,咱们俩可真只能乞讨回南京了。”
曹安这才放下心来,跟着俞仁身后,一起出了客栈。
虽然曹安在长乐已呆了好几天,但这几天他的心思全花在了吃喝上,还真没留心这身边的商机。此时刻意留心,俞仁才发现。其实,长乐虽然是个小县城,但商机还真是不少。
县城虽然不大,但却已经有好多家手工作坊了。这种一般都是近似于后世的义乌的那种前店后厂式的作坊,基本都是以家庭为单位。其中,最多的便要数织造了。
虽然大明在东南多处设有织造局,但是官方所办的织造局,所产丝绸几乎全是提供给了宫廷或是官府,而自隆庆开关至今已近五十年。东南的海外贸易得到了长足的发展,这也促使东南的沿海一带产生了大量的私人织坊。而这些私人织坊与官方最大的不同便是。私人的织坊里织的几乎都是棉布,主要是提供给普通百姓和海商们的;而官方的织造局里,几乎无一例外的,织的都是丝绸、锦缎。
由于海商们对棉布的大量需求,也造就了东南丝织行业的繁盛。
转了大半个县城,俞仁也看到不少的商机。可是每次摸到口袋里这仅有的三两碎银,他不由的又叹了口气。这做生意没有本钱,就是有再好的商机也是白费,俞仁不由的发出如此的感叹。
这时,俞仁想起从前在三言二拍上看到的一个故事。说一个倒霉的商人,靠着朋友支援的三两银子,跟着朋友的船到了海外,结果却鬼使神差的发了一笔横财。这个故事应该正是发生在大明。
一想到这个故事,俞仁的心便不由的一热。但是再仔细的对比自己现在与对方的处境,俞仁又理智的知道,这个办法对自己是不适合的。倒不是他不敢冒这三两银子的风险。实在是他在这儿一没亲,二没友。光凭这三两银子,想要到南洋,还不够付一个人的船费的,更不要说这上面还有几个月的吃喝费用。
想到这儿,俞仁不由的轻轻叹了口气。
“公子,您也不用太着急。我们这点银子,就光我们两个坐船到杭州,应该还是差不多的。”曹安道。
“到了杭州怎么办呢?你难道让我去向李小姐开口吗?莫说我们不知道到了杭州,能不能找到李小姐,就算是找到了,这个口,我也是万万开不了的。”俞仁道。
第三十一章 上屋救火
这就是俞仁的性格。从前,他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位让他心仪的女子,所以,他可以肆无忌惮、可以厚脸皮,可以吃女人的软饭、花女人的钱。但是,当他慢慢发现自己开始在意李玉时,他便也同时开始慢慢有了自尊心,特别是在她的面前。他感觉自己现在,越来越不能接受李玉对他的帮助。这一点,似乎跟他老爹又很像了。
“不是。我知道公子不会向李小姐开口。我是说,咱们到了杭州以后,可以再坐船沿运河到松江府,到舅爷家去支些回家的盘缠。舅爷本来跟老爷关系就近,又特别喜欢公子。而且舅爷家家境也不差。您这次出来游学的二百两银子,便是舅爷出的。只要到了舅爷家,那便等于到了咱们自己家了。”曹安道。
俞仁没想到曹安打的却是这个主意,心里不由的暗赞了一声:不愧是我的贴身书童,虽然是转手来的二主子,但仍能这样的了解我,难得啊!难得!
但是俞仁马上又想到另一个问题。“可是,从杭州到松江府的船钱我们怎么办?”
“这个就容易了。咱们舅爷在松江地面还是有些名声的。咱们只要报出舅爷的名,说现在暂时手头有点紧,等到了地头,再会船钱,那是绝对没问题的。就算再赊上几两,船家也断不会为难。”
俞仁点点头,不由的伸手拍了拍曹安的肩膀。“不错。难得你这么小小年纪,做事便考虑的如此细密。”俞仁鼓励的道。
曹安听了俞仁的夸奖,虽然心里欢喜,脸上却不由的红了起来。他跟俞仁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受他的夸奖,这让他有些受宠若惊,也有些不太习惯。
两人一路走,一路聊着天。前面突然听到有人大喊,“走水啦!走水啦!”
俞仁一时没反映过来,“什么走水?”
“就是着火了啊!我的公子。”曹安说着,便要转身向客栈跑。
“干嘛去?”俞仁不解。
“去拿行李啊!万一要是这火烧到客栈,那咱们的行李不就完了!”曹安急道。
“噢!那你去吧!我过去看看火势。”
曹安不再多话,赶紧回客栈收拾行李,也不管他的公子看热闹了。
俞仁顺着人声向前走过了一条街,果然看到前面的几间屋子上冒起了浓烟,再走近些,便看到木质的屋子已燃起了熊熊大火。着火的房子是临街的商铺,这一片民房很多,也都是紧紧相连的。要是控制不好,只怕会牵连上百户人家。
虽然已有不少人开始提着水桶脸盆之类的四处找水救火。但是火势很大,一时却救不下来。
俞仁看了几分钟,便看出了些门道。这火虽然下面被水暂时浇灭了。可是上头还着着,不一刻便把下面又烧起来了。所以,虽然不少人提着桶往火上倒,却也仅仅是勉强的控制着火势不会烧的太快,想要彻底扑灭大火,却不能够。而且上面的火向着两边的屋子蔓延的很快。
火烧的越大,火势便越难控制。俞仁很明白这个道理,如果不乘着现在火势还没有蔓延太广,先把它控制下来,等火势再大些,便没法可救了。
俞仁看出问题,不由分说,便冲了上去。他接过一人手中的水桶,向他道,“这样子不行。你去找个梯子来,需从屋顶上往下倒水,才能控制住火势。”
那人显然没什么主见。听俞仁这样说,便四处去找梯子,不一会儿,果然扛来一把长梯。俞仁把木梯往墙上一靠,提着水桶便上了屋顶。
此时,俞仁所上的这间屋顶也已经开始着火了。俞仁站在屋檐,把手里的水桶往下一倒,果然效果比下面倒水好的多。可是,光他一个人,这作用还是不大。俞仁下了梯子,一面又拿过一桶水,一面让那人再拿几把梯子来。
那人见这方法有效,不等俞仁吩咐便赶紧的去了。不一会儿他便又拿来了几把梯子,可是却没人愿意跟着俞仁一样爬上梯子救火。必竟,这样的救法虽然有效,却也很危险。
便在这时候,人群中传出一阵喧哗,一个穿着官服的人匆匆赶了过来。在他身后还跟着几十名官差。这些人也有不少手里提着水桶。
那穿官服的男人大约三十几岁的样子。他一来到火场,只上下扫了一眼,便毫不犹豫的提起一个手下的水桶,冲上了梯子。
得了这人的相助,俞仁不用再上下跑动,救火的效果果然好了不少。在那位官员的带动下,下面马上又有七八人冒险爬上了梯子,有几个还直接上了屋顶。
那官员一面递水桶,一面指挥手下;让他们再搬几把梯子,从火场的另一面屋顶倒水。这样一来,在两面夹攻之下,火势很快便得到了控制。
经过众人的一翻努力。最后,大火终于被扑灭。俞仁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不过,还是烧掉了七八户人家。
大家从屋顶上下来。周围的住户都跑过来,先向那名官员道谢,然后又向俞仁道谢。
俞仁这才知道,这位身穿官服的男人,正是本县的县太爷袁知县。
身为本县的县太爷,能够亲自带人上屋救火,俞仁倒是没有想到。
那位袁知县似乎也没想到俞仁这样的一个过路的书生,居然也能如此热心、见义勇为。他有心想要好好奖励奖励俞仁,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一会儿到我家去吃饭。”
俞仁正要推辞,一抬头看到袁知县的脸,话还没讲,便忍不住先笑了起来。袁知县见俞仁这模样,赶忙拿过一桶水来对着一照。原来,自己的脸上此时早已抹上道道的黑灰,成了大花脸。
袁知县看着水桶里的一张脏脸,不由的也笑起来。
然后,他便就着水桶,随便的洗了几下,又向俞仁叮嘱一句,“记得一会儿一定要来啊!我还有公事要处理,就先走了。”说完,袁知县又对着旁边的一名捕快道,“孙捕头,一会儿,你带这位公子到我家去。”
那捕头答应着,一面指挥手下处理火场的清理善后,一面上来与俞仁简单的打了招呼。
周围的众人见俞仁不过是救了一场火,便居然得到县太爷的赏识,请他去吃饭,都不由的大是羡慕。俞仁倒没什么,他所在意的是,不知道一会儿,这位知县大人会不会赏自己几两银子。
据说大明后期的官员向来都是很富的,为官乃是生财最佳的一条途径。如果你不相信,看看前几天在连江遇到的陈元亮便知道了。
俞仁现在手头拮据,做什么事便都想着钱。
那位孙捕头处理好了火场,上前来与俞仁互通了姓名,然后带着俞仁去见那位袁知县。
俞仁跟在孙捕头身后,走过了两条街,便看到一个破旧的县衙。这让俞仁稍稍有些意外,在他的印象里,一向以为这古代的官衙必然也如后世的政府大楼一样,修的富丽堂皇。
而且听说,古代的官员有些也是住在官衙内的,那就更应该要好好修修了。可是,眼前的这一切都显的那样的反常。到底是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认识不够呢?还是眼前的这位袁大人,是个特例?俞仁一时也找不到答案。
俞仁跟在孙捕头后面,进了衙门的大门。穿过前院,绕过正堂来到后院。这儿的屋子比前面看到的还要更破些。
午后的阳光下,俞仁见到一位穿着半旧便服的中年男人,正趴在一张大纸上看着什么。
俞仁扫视了一眼四周,院子里布置的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不要说没有什么装饰的假山、花草之类,便连正经的桌椅也没有一个。只有两把旧凳,其中一把还坏了一条腿,用一根木棍绑着。再有,就是院中心的一张石桌和四个石凳了。那个男人正是将那张大纸铺在石桌上,神情专注的看着。
第三十二章 初识崇焕
看到眼前的情景,俞仁的心早已凉了。从他所见的眼前的一切判断,他知道,这位知县大人并不像他事先所料的那样,是位有钱人。看来,这赏银的事是没什么指望了。
俞仁正垂头丧气的想着,孙捕头已向那正低头看纸的中年人走了过去。“太爷,小人把俞相公带来了。”
那人这才抬起头,俞仁也看清了,此人正是方才在街上遇到的,第一个冲上去给他提水的袁知县。俞仁虽然没有了来时的热情,但还是赶紧抱拳行礼。
这位袁大人显然是个不太在意礼节的人,他一见到俞仁,便站了起来,很高兴的让下人给俞仁搬凳子。
俞仁是个不知古礼的现代人,他本就不懂那么些东东,于是毫不客气的便坐下了。袁大人招呼老家人给俞仁搬了凳子,便又低头继续看他那张摊在桌上的纸去了。俞仁向桌上瞄了一眼,那是一张地图。
一旁的孙捕头看着俞仁大刺刺的坐着,怕他失礼,惹太爷不高兴。于是小声的提醒俞仁,让他站起来。
俞仁这才想起,古人这样子在比自己身份高的多的人面前坐着,似乎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于是,他只能不情愿的又站了起来。
袁知县本来已经又低头去看桌上的地图了,他似乎对这份地图十分痴迷。可是俞仁这时重又站起来,袁知县便又把头从地图上抬了起来,“怎么?”他以为俞仁有事。
俞仁自然不好说,是孙捕头让他站起来的。于是他向袁知县桌上摊的那张地图瞄了一眼,便道,“小人也很想看看大人桌上的这张东北地图,不知道是否可以。”
其实,俞仁对明史还真是不甚了了。但是他从那张地图上看到了“朝鲜、女真”几个字。于是,他便判断,这张地图应该是一张当时的东北地图。
果然,袁知县显的有些意外。“你是说这张辽东地图吗?不知这位小相公是哪里人啊?”袁知县一面说,一面却拿眼去看他的手下孙捕头。
孙捕头却只好拿眼去看俞仁,因为他方才也忘了问俞仁这个问题。
“在下俞仁,祖籍泉州,现随父寄居南京。这次是游学到此。”俞仁答道。他总算是记住了自己的籍贯,这几句话还算是说的清楚。
袁知县点了点头,继续问,“俞相公既是泉州人,又住在南京,却为何会对一份辽东地图感兴趣呢?”
俞仁想起前些天遇到的,那个从辽东逃难来的曹文诏一家,又粗略的推算了一下当下的年份,知道这时候应该正是努尔哈赤在辽东得意的时候。他于是道,“噢!在下也是前些天遇到几个从辽东逃难来的人,听他们讲起辽东女真人攻下了抚顺,说女真人很利害。
有人说,只怕咱们大明的辽东,不久便要尽数落入女真人的手中。我在想,以咱们大明的国力,怎么可能还会对付不了这么个小小的女真。所以看到您看的这份地图,我也很想看看,看看这辽东的女真人到底有多大。”
袁知县显然没想到俞仁还有这样的一段阅历,不由的对他更加的看重。于是便向他招招手。“你过来看吧!”
俞仁于是凑了上去。他也不客气,对着那份古代辽东地图一点点的仔细的研究起来。虽然其实他只是装装样子,目的不过是要跟这位袁知县找个共同话题,但他表现的还是很认真。
这张地图画的并不很详细,只是在上面大致的标出了几个比较重要的地方,比如:沈阳、辽阳、广宁、山海关等。而在抚顺与清河这两个名字上,分别划了一个朱红的圆圈。
俞仁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不由的指那两个名字问了一句,“这是……”
袁知县叹了口气,“就是你方才所说的,这两个地方现在已经属于女真人的了。我这阵子也遇到过几个从辽东逃过来的灾民,他们说,女真人攻抚顺城,那几乎是兵不血刃。
因此,我在担心。”
“大人担心什么?”俞仁问了一句。
“我担心,朝廷这次派出的进剿女真的军队,不见得会那么顺利啊!女真人如此的勇悍,绝非那些西南的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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