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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家主母-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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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庆家的赶紧屈膝一跪,还用力拽着她男人的衣角,李庆也赶紧跟着跪了下来,两人齐齐向李妍磕了头。
李庆家的能说会道,也是天生会演戏的,只听见“啪”的一声,她伸手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个大耳光,声音清脆响亮,就连她的男人李庆也被吓了一跳。他没能想到,他的婆娘打自己也能下得去这个狠劲。
李庆家的脸上顶着一个红手印,眼泪扑簌簌的,“夫人,你是高高在上的宰相夫人,待下人却平和宽厚,处事通情达理,在下人们面前放得下姿态,府里的奴才们哪个不敬?老奴一心敬着夫人,可是夫人不是常常说奴才们要伺候好自己的主子么?章姨娘她……章玉柳以前是老奴的主子,老奴就得唯她马首是瞻,若是违逆不尊,岂不是失了奴才的本份?还望夫人饶过老奴和李庆犯下的过错,确确实实是无奈之过而非本意啊。”
李妍听得再明白不过了,她的意思是她配合着章玉柳陷害夫人,是在行自己的本份,这是她当奴才的职责所在。说来说去,她倒是一个难得的忠心耿耿的好奴才了!
李妍婉约一笑,“既然你如此忠心你的主子,为何昨夜却招认不讳,将你主子的事全都抖了出来呢?若要忠心,得一路坚持到底才好,不是么?”
李庆家的身子一僵,“老爷……老爷威严,老奴不敢不招,老爷才是府里最大的主子,老奴自然更要忠心于他才是。”
“哦,你的意思是只要老爷不在,你就敢伙同章玉柳任意妄为了?难道我就不是你的主子么?我不仅是你的主子,在这之前还是章玉柳的主子,你当年进府时没人教你甚么叫以下犯上么!”李妍一声高过一声,李庆家的与李庆禁不住缩起了脖子。
李妍又厉声道:“错就是错了,你们不就是因为我没同意让你们的儿子当个小管事,你们就恩将仇报么?要不是因为倚靠我的娘家,你们当年连这个府都进不来!奴才犯了错不但不勇于承认,还敢在主子们面前狡辩,想逃避惩罚,这是错上加错!”
李庆与李庆家的有些惶恐了,知道现在逞口舌之快只会招来更重的惩处,便紧闭着嘴,再也不敢出声了。
他们的儿女吓得跑过来不停地磕头求饶。
李妍略作思考,便道:“罚李庆、李庆家的三十大板,之所以罚得少不是因为你们的求饶,而是因为承天府还在查案,有可能还会带你们去录供词。另外,此案了结之后,你们就带着儿女们出府罢,生死由命,此生皆不能再跨进徐府一步。”
李庆家的一脸的愕然,又忙着磕头,“夫人,你宅心仁厚,就可怜可怜老奴罢。老奴家在外连个住处都没有,这一大家子出了府,怕是要饿死了。”
李妍知道她无非是想要一些打发钱,可李妍并非菩萨心肠,冷冷地说道:“没重惩你和李庆,已算是网开一面了。你若再多求,就别怪我心狠了。”
李庆家的哑口无言,眼前的夫人确实是大变了。她和李庆哭丧着脸起了身,带着儿女们准备出门,此时李妍又补了一句:“此案了结之前,你们只能在偏院里呆着,不能随意走动。待案结出府之时,你们只能带着自己的衣物和这几年攒下的例钱走,若敢偷拿府里的东西,就别问我你们为何会断了手脚!”
李庆家的嘴一瘪,这次真是伤心地哭了,为自己而哭。刚才她还在寻思着,虽然她家攒下的钱还不足以在外面买个院子,生计也堪忧,到时候离府时就顺点值钱的东西走罢,随便一个瓷瓶、一个发钗都能值个几十两的。
没想到李妍将她最后一个希望都给破灭了。
她放声大哭,她的一家子都跟着大哭,边哭边往外走。家丁们已拉来条凳,无论如何痛哭,他们俩那三十板子还是不能少的。他们俩年岁不轻,都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这三十大板也能要了他们小半条命。
其实李妍觉得这般处罚仍然轻了,但没办法,因为以前的李念云一向是心慈手软。倘若今日她的表现与往日相差太大,不太符合常理。李妍心里叹了叹气,还是一步步走稳些为好。
听着外面的板子声和惨叫声,李妍再看向堂下的梅儿和菊儿,她觉得这两个丫鬟心肠并不算坏,但对章玉柳还算忠心。章玉柳可能就因为这一点,才没敢把大事交给她们做,只让她们做点小手脚。
“梅儿和菊儿,念你们年少,也没做下多大的孽事,我就不罚你们板子了。我会让林管事将你们卖到别的人家去,你们留在这里也没甚么好处,肯定会因章玉柳的事再也抬不起头来的,还不如去别的府好好做人。”
梅儿、菊儿皆磕头谢恩。
李妍再看着剩下的四位三等丫头和小厮,叹了叹气,“你们只是传个话以及往馒头里包纸条,并不知晓章玉柳包藏祸心,也不罚你们了,你们跟着梅儿、菊儿一起去林管事那儿罢。晴儿,你带着他们去管事房找林管事,传我的话,叫林管事将他们卖到好一点的人家。”
这些人都磕头谢了恩,然后跟着晴儿去管事房。
处置完这些,李妍见外面的板子声也停了,她朝苏柏招了招手。苏柏以前还真没听过她的使唤,他先是愣了一下,还是走过来了。
他抱拳作揖,“夫人有何吩咐?”
“待李庆一家出府那日,你带人盯着,以防他们心有怨气,临走时再惹出祸事来可不好。”
“是,夫人。”苏柏领命。
李妍知道李庆一家都害怕苏柏,有苏柏盯梢,他们肯定不敢作乱。
李妍起了身,正要回她的锦绣院去歇息,没想到刚出门,迎面碰到了怒气冲天的太夫人。
第24章 两口老血
太夫人由王婆子和梦儿搀扶着,她一见到李妍,那张老脸顿时就歪了,身子也气得颤抖起来,连带着嗓音也跟着发颤,她怒吼道:“是谁……是谁把玉柳赶出府的?是谁!”
李妍张望了一下四周,再很无辜地看着太夫人。这里除了她就剩下苏柏和朱炎等人了,徐澄在书房里。太夫人所指的这个“谁”,当然是她李妍了。
李妍并没有急着将章玉柳出卖太夫人之事说出来,她怕太夫人一时接受不了会气坏了身子,到时候在徐澄面前就不好交差了。以太夫人这般悲愤激昂的状态,还是少惹她为好,要是她一个跟头栽了下去,或是吐口老血,麻烦就大了。
李妍当然也想让太夫人知道此事,但此话绝对不能从她嘴里说出来。
太夫人恶狠狠地盯着李妍,咬着几颗零星的老牙,还咯吱咯吱作响,“好一个李念云,老身真是老眼昏花,竟然一直没瞧出你有这等颠倒黑白的本事,还能将玉柳送进承天府,该进承天府的是你而不是她!澄儿,你快出来!赶紧给这个贱人写休书,然后派人将玉柳给接回来!”
李妍气得不轻,敢怒不敢言,只是柔声劝道:“太夫人,你先别生气,老爷已经……”
“住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滚开!”太夫人劈头盖脸朝她吼了一嗓子,唾沫都溅到李妍脸上了。
李妍极力忍耐,暗暗安慰着自己,别气别气,这个老太婆活不了多久的。若以她本性,肯定会冲上去大吼,“你为老就可以不尊了?你老眼昏花不分黑白被自己外甥女出卖了还在这儿得瑟什么呀!”
幸好,她一个字也没吼出来,因为徐澄已经从书房里出来了,他母亲大吼大叫的,他不能在书房里装聋。
“母亲,你年纪大了,还这般吼叫就不怕哑了嗓子?何况这有失你的威仪。”徐澄过来搀扶着太夫人。
太夫人甩开徐澄,“我还有威仪么?你和李念云作践玉柳,是不是巴不得把我气死,你好眼不见心不烦?”
“母亲,你说甚么呢,儿子哪敢?”徐澄有些无奈,他不能将章玉柳的事一股脑儿全告诉母亲,但有些事又必须得让母亲知道,否则她会闹得没个消停。
他顿了顿,打算循序渐进一件事一件事地说,“章广离……他……”
太夫人双眼一瞪,“你怎的直呼你姨父的名,他还是你岳父啊!”
“他从来都不是我岳父,哪有称妾之父为岳父的,他现在是罪臣,我自当直呼其名。章广离……他贪赃枉法敛了十六万两银子。”
太夫人一怔,“你说甚么?”
“章广离他贪赃……”
“我听清楚了,我是问他的事你是如何知晓的,皇上派人查他了?”太夫人打断了徐澄的重述,焦急地问道。
徐澄点了点头头。原来他母亲早知道章广离的事,否则她哪能如此镇定。
太夫人嘴皮了颤了颤,“你姨母说她经常劝章广离收敛收敛,怎么劝来劝去敛的财越来越多?去年还说只有五万,怎么今年就有十六万了。澄儿啊,你赶紧想办法救你的姨父!”
徐澄对此没做应答,而是说道:“他手里还有六桩命案,死罪难逃,他……估摸着活不了多少日子了。”
太夫人身子晃了晃,眼见着就要倒地,吓得徐澄伸手一扶,他母亲的身子便稳当了,但是徐澄也不敢再说章玉柳的事了。
徐澄扶着太夫人坐下了,“母亲,并非儿子淡漠,而是他罪有应得,倘若皇上连手握六条命案的人都能放过,那他如何坐稳江山?”
太夫人直拍座椅的扶手,“你是宰相啊,你说话有份量,皇上会考虑的。难道你忍心见你姨母也跟着赴黄泉?还有你那三位表兄弟,他们……”
徐澄沉声道:“章广离所犯下的罪不会诛九族。”
太夫人急眼了,“儿啊,你别跟我打官腔,我知道不会诛九族,但肯定会被抄家的。你姨母失了你姨父的倚靠,她如何活得下去?你三位表兄弟肯定会没了官职,一家老小喝西北风去?”
徐澄吞吞吐吐地说:“三位表兄弟也会蹲大牢,不必喝西北风,有……有牢饭可吃。”
太夫人双手狠拍扶手,双腿直跺地,“那你别光说啊,赶紧去救他们呀,快!”
徐澄低头垂首,站立不动。
太夫人气得捂胸口,“你……你这个忤逆的儿子,枉为一朝宰相,竟然六亲不认,你……”
眼见着她这一口气似乎喘不上来,徐澄忙道:“母亲别生气,儿子……这就去。”
李妍知道徐澄为难,没办法才应下的,他总不能把自己母亲气死吧。
徐澄又扶起太夫人,“母亲,儿子先扶你回翠松院再去。”
“不行,我就在这儿等着!刑不上大夫,你姨父虽未官至大夫,但也只差一级,你可以求皇上免了他的死罪,用银两去充刑,前朝就有这种例子,你比谁都清楚!还有,赶紧将玉柳给带回来,然后给李念云写休书,让她滚回她爹的西北大营去!”
徐澄面呈灰色,身子僵立。幼时他觉得母亲是一个极为旷达之人,对上尊敬,对下仁慈,对外人友恭,对儿女慈爱。可是当他的父亲不在了,母亲的眼里就只有娘家了。
这时晴儿已从管事房回来,她见李妍脸色难堪,又听得坐在里面的太夫人让老爷写休书,当场气急。她见梦儿站在门边上候着,便一把将梦儿拉过来,“章玉柳说,昨日宴席上李庆家的说的那些事全是太夫人指使她做的,太夫人还让她爹杀了许大夫和孙登来个死无对证,你在太夫人身边伺候,可知有此事?”
梦儿听傻了,她是太夫人娘家一位远亲家的姑娘,来太夫人身边不久,没经历甚么大事,她慌里慌张地说:“怎么……怎么可能,太夫人她不会的。”
晴儿气嘟嘟地说:“章玉柳从至辉堂一直嚷到府大门前,‘即便我去了承天府,事实也是如此,这一切都是太夫人指使我做的!’,你会没听见?”
梦儿魔魔怔怔的,“我……我听见了,但不知章姨娘说的是这等事。”
屋里,太夫人痛心疾首地催道:“澄儿,你还不快去!”
徐澄叹了一气,他是宰相,是不可能去做这种蝇营狗苟之事,章广离这种罪大恶极之人,他哪里有脸去求皇上开恩。徐家与章家是近亲,不被连带就算是皇上给他脸面了。
但想到他确实有事想去禀告皇上,就朝他母亲拜了拜,转身出去,张春和吴青枫也随后。苏柏和朱炎正要跟上,被徐澄止住了,他向苏柏瞅了一眼,又指了指至辉堂里面。苏柏就明白了,老爷让他在这里稳住场面。
梦儿以为老爷真的要去将章玉柳接回来,她跑到太夫人面前,将晴儿刚才告诉她的事如竹筒倒豆子般全告诉太夫人了。
太夫人身子一滞,片刻之后,一口老血直喷而出,吓得梦儿双腿一跪。李妍赶紧跑了进来,不知所措。
王婆子拿出绢帕子为太夫人擦嘴上的血,太夫人却猛地将她推到一边。
太夫人虽气却不太相信,“李念云、晴儿,你们……你们编排的一手好戏,来人!苏柏,你快将她们俩给我关到柴房里去。还有,将晴儿这个小蹄子给我活活打死!”
李妍呆了,晴儿已吓懵了,连哭都哭不出来。
苏柏却来到太夫人面前作揖,振振有词,“太夫人,晴儿告之梦儿的事全都属实,恕在下不能从命。”
太夫人又是一喷,一口老血喷在了跪在她面前的梦儿身上。
“太夫人!太夫人!”王婆子与梦儿尖叫道。
李妍见情况不妙,忙对苏柏说:“你快去把老爷给追回来!”
太夫人连吐两口老血,苏柏竟然面不改色,一点也不担心出了人事会被徐澄责怪。他没有应声,而是转身大步走出去了。
李妍推了一把发懵的晴儿,“晴儿,你快去把曾大夫找来!”
晴儿这时才清醒了过来,飞奔了出去。一边跑还一边寻思着,太夫人刚才说让苏柏把她活活打死?好可怕的老太婆!
徐澄被苏柏追了回来,曾大夫也来了。太夫人竟然推开王婆子和梦儿,自己用袖子擦了擦嘴,硬撑着说道:“我身子好得很,还能再活三十年!”
她说最后一个“年”字时,眼前一黑,啥也看不见了。不过只是那么一个瞬间,一眨眼她又能看清眼前的儿子。
“澄儿,你快去罢,别再耽搁了。王嬷嬷、梦儿,扶我回翠松院。”
胸前全是血的梦儿和满脸担忧的王婆子扶起了太夫人,太夫人双腿有点打抖,但她很快站住了。
徐澄哪里还有心思去皇宫,但他母亲又不让他跟着。他只好吩咐曾大夫去翠松院,寻着机会赶紧为太夫人把脉开方子。
他自己则准备回书房找医书,他最近得了空闲会学一学医术。他知道,有时候靠人还不如靠己。虽然他对他母亲有诸多不满意的地方,但也不希望她就这样被活活气死。
他见李妍怔在一旁,伸手拍了拍她的肩,“真是委屈你了。”
李妍也觉得很委屈,但她还是摇了摇头。她知道徐澄此时本已很心累了,还要担心着太夫人的身子,她有些自责道:“刚才晴儿不是故意要告诉梦儿的,她向来行事冲动,我应该及时拦住她才对。我当时也是生气了,所以没……”
晴儿紧低着头,不敢吭声,要不是她多嘴,太夫人这两口老血今日是喷不出来的。
徐澄往书房走去,一边走一边说:“这不怪你,也不怪晴儿和梦儿。闹了一下午,你也累了,快回锦绣院去罢。”
李妍瞧着他高大颀长的背影,莫名地心里一酸,觉得他活得实在不轻松。国事重大繁忙,家事又一团糟,他都得冷静地去应对,特别是他那位难缠的母亲。
李妍想到自己身为当家主母,应当为徐澄分忧才是。
此时,她才切切实实感觉到自己肩上有担子了。
第25章 莫名的醋意
李妍和晴儿回到锦绣院,见绮儿蹲在火盆旁摆弄着一个小陶罐。
“绮儿,你不歇息着,在这儿弄甚么?”李妍蹲下来瞧。
绮儿将小陶罐转了个方向,然后双手迅速抬起来捏着自己的耳垂,看来是烫着了。“夫人,这几日府里被章玉柳搅得天翻地覆,你也没睡好觉,奴婢寻思着该给你补补了,便让膳堂送来一只小仔鸡和一些香茹,放进陶罐里用慢火这么炖着可香了,比膳堂用大火炖的好吃。夫人自病愈后还没怎么敢吃荤的,现在可以开吃了。”
李妍吸了吸鼻子,闻着丝丝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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