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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尽笙歌-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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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多看我一眼,他毫不留恋地抬起步子往门口走,边走边冷声说:“你的男人在外面等着你,你可以离开了。”
我心惊的同时也恍然大悟,他口里的“我的男人”说的无非是彦波。难怪他会知道宸儿的存在,原来是彦波来找过他。
长出一口气,捂着额头暗暗在心里叹气。彦波究竟都跟他说了些什么?竟能把他气成这个样子?
、第九十五章
早上起床,意外地发现外面竟然又下雪了,而且下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大。杭州下这么大的雪是几乎是见不到的,至少我在这里生活的几年里,从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
这样的天气,我担心宸儿的身体受不了,于是便决定去他屋里查看一下。甫一拉开房门便是一阵凉风扑面砸来。外面的世界一片白色,雪花像一粒粒洁白的珍珠,晶莹剔透,像一片片轻盈的鹅毛,纷纷扬扬。
世间万物仿佛都披上了一层厚厚的冬衣,地上、树枝上、屋顶上,都是铺天盖地的一层白色。院子里静悄悄的,仿佛能听见雪花轻轻飘落的声音,寂静中带着淡淡的哀伤。
对面厨房的小窗户口露出奶娘那一张略带沧桑的瘦脸,她看到我便说:“快去叫醒你儿子,今儿早上有他央了我好多天的小鸡炖蘑菇。”于是我赶紧点头应着朝宸儿的房间前进。
到了门外,刚想伸手推门便听见屋里面传出来说话的声音,不必猜,自是林墨宸小朋友昨天晚上又使了一计,让彦波留在了他的屋里。
自打上次把我从歌飞小筑接回来过后彦波便搬回到家里住了。WaitingBar离我们家还是有点距离的,每日里起早摸黑的,倒也没见他有什么不乐意,反而还经常给我们带宵夜吃。
对于上次的“被劫”事件,彦波除了那天早上见到我的时候说了一句“我来接你回家”外便不再提及了。回到家里也没有想象中的鸡飞狗跳,他早已经把宸儿安抚好了,至于用了什么法子,我是不清楚,倒是常听见宸儿向我抱怨说我一个人出去玩儿都不带上他。
这段时间,我和彦波两个人仍然小心翼翼的相处着,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可我知道,事情的本质已经变了。他什么都不说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或许他一早就知道了,毕竟他和那个人是年少旧识,宸儿又和那个人长得是如出一辙,世界上没有这种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巧合。
陈彦波是一个好男人,这一点毋庸置疑。我知道并且相信,他答应了娶我就一定不会食言,他如今这样沉默着不表态,只不过是想让我自己作抉择罢了。
“彦波,我什么时候才能叫你一声爹啊?”宸儿的声音,透着天真无邪外带着一丝丝期盼。
只听彦波轻笑一声,道:“这个可不是我说了能算的。”顿了顿,又继续开口:“宸儿可有想过你的亲生爹爹?”
一阵静默,屋子里没了声响。我的心被针尖轻轻触碰了一下,再一次尝到了心痛的滋味。
转过头望着天,不知道是谁说过,想哭的时候就抬头望望天,那样眼泪便会顺着泪腺流回心里面最隐蔽的那个角落。
雪,仍然在不停地下着。纷纷扬扬洒落下来的雪花像一只只白色的蝴蝶一样不停地在天空中旋转、翻飞,迟迟不肯跌落到地面上,一如我的一颗无处安放的心。
不得不承认,雪是一种能够令人产生很多种情绪的东西。看着那成群结队涌落下来的大片白色,那些一直被深深藏在心底的情绪就好像潮水一般在不停涌动着。
你不仅和别的男人有过那种关系,而且你们还生了孩子……哈哈……博尔济吉特笙歌,到底是你这颗放荡的心没有男人就得不到满足还是你原本就是这样一个见异思迁的女人?!
那个人的话在我的耳朵边不停回荡着,一如既往的难听,一如既往的伤人,一如既往的不留余地。
记得当年在听雨轩大门口他误会我和十二阿哥的时候就说过类似的话,“博尔济吉特笙歌,我看你根本就是个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女人”是他当年给我下的定义。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变。他老早就给我定了罪、判了死刑,我还能说什么呢。
在心里努力给自己做着心理建树,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林沛珊,情执是一切苦恼的根源,只有放下情执,你才能够活得自在。
谁说不是呢?爱情本就是一件千回百转的事请,说得通说不通的一大堆,剪不断理还乱的一大团,如想不受伤,最好还是遵循古人的谆谆教诲: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估摸着差不多可以笑脸迎人了,我才推门进去。屋子里,彦波早已经穿戴整齐,连头发都梳理得一丝不乱,此刻正坐在床边给宸儿穿衣服。许是听见推门的声音,一大一小两个男人齐齐向门口看来。
“外边下雪了,我来看看宸儿。”我说。
彦波笑着点头,继续给宸儿穿衣服,动作有条不紊、一丝不苟。我不禁摇头,这样子宠下去,还不得上天去?“林墨宸,今儿早上的小鸡炖蘑菇你是不想吃了?”我假装板起脸说。
还真不愧是我生出来的,我们视“小鸡炖蘑菇”为一切的林墨宸小朋友立马明白了我的话外音,赶紧推开彦波自己动手扣起扣子来,可惜扣子扣错了位还不自知,仍在那里努力奋战着。
彦波这才回来几天,小祖宗连衣服都不会穿了,我以前的心血算是白费了。和彦波相视一笑,然后我就摇头在床边坐下,彦波则重新开始帮宸儿穿衣服。
饭桌上,奶娘说既然我和彦波已经决定成亲了就应该快些把日子定下来,拖拉了好几年,也该是时候正式成为他们陈家的人了。我和彦波对视一眼,彼此都点头表示没有意见,于是奶娘扔了碗筷跑去翻老黄历,把日子定在了年后的元宵节。
日子一晃便到了腊月二十八,宸儿听说店里找了舞狮队去庆贺新年便死缠活缠跟着彦波去了,彦波叫我也跟着去瞧热闹,我摇头如捣大葱。舞龙舞狮见得多了便不觉得稀奇,最重要的一点,这种鬼天气,我没那兴致。
奶娘要出门去置办年货和婚礼要用的东西,我叫她顺带帮我带点香蜡钱纸回来,她说家里大把现成的没必要再买,我只摇头,并且嘱咐她一定要到城里最好的“通乾铺”买。
天气一如既往的阴气逼人,到处都是一片萧瑟的景象,就连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都缩紧了身子。掉光了叶子的大树就像一个秃了顶的老头儿一样,迎风蹲坐在那里。枝头上有一只鸟儿蜷缩着脑袋,瑟瑟发抖。
打开门就是一阵寒风灌进来,我的一张脸被冻得有些发紧的同时还有些发痒,于是赶紧关上门回屋。
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便泡上一壶热茶仰坐在贵妃椅上慢慢享受。有的时候,品一盏茶,如同品一段人生,淡中有思,思中有悟,点滴回味,点滴人生。
算算日子,也就是最近几天的事情了吧。透过紧闭的窗户往北京城的方向遥望,我想,紫禁城的这个年,过得应该不怎么热闹。
中午的时候,奶娘带着一身风尘回来,后面还跟着一个替她拿东西的矮个头男子,看穿衣打扮,应该是某个杂货店的伙计。
奶娘收拾好东西,我倒了杯茶递给她,她伸出手来接,淡淡地说:“皇太后没了。”她的声音听上去风轻云淡,却惊得我一下子掉了手里的茶杯。
奶娘埋怨我毛手毛脚的同时自己动手收拾起地上的残局,顺带着继续念叨。她说,官府已经贴出了告示,全国上下不得大肆庆祝,还说我和彦波的婚事可能要延后。
我静静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过神来。虽早有准备,可这消息确实来的不是我预期的时候。
竟然,这么快……
虽然和她相处的时间不长,我也知道当初她是受了宜妃的怂恿才让我搬到宁寿宫去的,可她对我很好,这点是不可否认的。
她是那样一个了不起的女人,她的一生称之为传奇也不足为过。一路走来,风风雨雨,她从一个十四岁的懵懂少女逐渐变成统领后宫的睿智女人,再慢慢演变成为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她看着一代圣君康熙皇帝一步步从稚嫩的少年成长为英勇的青年,再成为英明决断的皇帝。然后,她看着他有了儿子,她看着孙子们慢慢地成长,见证了他们从兄友弟恭的感情慢慢变成明争暗抢的对手……
我仍然记得那年冬天她对我的照顾有加,记得她的慈眉善目,记得她伸手替我把头发别到耳后时的关切话语,记得她被我的笑话逗笑时候的笑容灿烂……
在那个冬天,那个我失去记忆和爱情的冬天,她是那样真心诚意的待我,我早就把她当成自己的奶奶一般看待了。然而,她还是走了,去见她作为女人的那一片天——那个狠心抛下她出家而去的男人,那个被后世传为“千古情痴”的男人。
跑到窗子边一下子打开窗户,只见外面天际寥寞,大地苍茫。伸出手去窗子外面,我仿佛看到从紫禁城里飘来的雪花,仿佛听见了紫禁城中那长鸣的丧钟,还有那些我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的呜咽声……
、第九十六章
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
春天来得真是好快,悄无声息的,不知不觉的。当你恍然间发现冬天已经渐行渐远的时候,花儿开了,草儿绿了,枝条发芽了,屋里的炭火炉已经熄火了。
屋里的窗户再也不用像冬天一样整日里紧闭着,清晨的时候,微风穿过窗户徐徐吹进,带来一阵泥土混合着不知名野花的芳香,沁人心脾。
春天是一年的第一个季节,一年之计在于春,自然界在此刻是最为生动的。万事万物都赶着从冬眠中苏醒过来,使尽一切招数展示着生命的可爱和诱人。
春光明媚,带来了暖意和舒心,点燃了心中的希望,激发了人生的热情。到处照射着明媚的阳光,到处闪耀着五颜的斑斓,到处回响着悦耳的虫鸣鸟叫,到处散发着陶醉人心的香气……
这样子的春天,怎能不活泼?怎能不动人?怎能不狂热?
突然明白,春天之所以如此美丽动人,只因为它能让人的心情在这个鸟语花香的季节里变得毫无负累,只剩温馨。
阳春三月,干什么最合适?自然是沏上一壶茶,然后躺在贵妃榻上享受日光浴了。当然,前提条件是没有旁边的小捣蛋鬼在。
“妈妈,走吧,走吧,咱们放风筝去。”宸儿拉着我的袖子第一百零一次求我。
翻个身,不理他,继续闭目养神。
都说了好多次了,把李煜的《虞美人》背全了就带他去,可这小祖宗想要不劳而获,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宸儿又闹了一阵,见确实没戏唱便不再缠着我,一个人坐到一边背书去了。
我的宸儿是一个早慧的小孩子,天生的聪慧再加上彦波有事没事就爱拿着书本教他,所以他如此年龄便能认识许多字。
宸儿背书的声音传来,“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一声一声,稚嫩却清脆,和着鸟儿闹上枝头的声音,竟是出奇的好听。
宸儿到底还是背会了《虞美人》,所以第二天我便带着他和那只他提前好几天就叫彦波扎好了的大燕子风筝出门了。
虽是春光明媚,可依着我的懒散性子还是不想出门的,怎奈何事先答应了宸儿。我这都奔三的人了,总不能对一个小孩子言而无信吧?再说,我得谨记古人的训示:上梁不正下梁歪。我得给自己儿子做个好榜样不是?
我们此行的目的地是城隍山,按照我的意愿,本是想随便找个小山把风筝随便放放就了事的,可宸儿不肯,只因为听彦波说山上有庙会。小祖宗虽然很好哄,可倔起来却一点不给我面子,只能随了他去。
城隍山还真不愧是杭州的名胜古迹,果真是块风水宝地,林木葱郁,鸟语花香,洞泉遍布……
山上很热闹,大多都和我们一样是趁着天气好出来踏青的。除了游人,摆摊卖东西的小贩也很多,叫卖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买了一大堆小零食,我和宸儿找了棵大树靠着坐下。在草地上铺上提前准备好的桌布,然后把我们的一堆零嘴一一陈列摆好。宸儿吃了一串糖葫芦便闹着要去放风筝,我无奈,只能收拾好东西带着他去了一块人烟比较稀少的草地。
跑了两圈,我累得已经快要忘记怎么喘气了,可那体形过大的燕子风筝就是不肯上天。宸儿拉着风筝线站在另一端急得直跺脚,有路人经过看见,都有点忍俊不禁的样子。
我大笑着不顾形象坐到地上,结果真是应验了那句话:上梁不正下梁歪。我这才刚挨地,宸儿也扔了风筝线一屁股坐到地上。
一阵风吹来,宸儿咻的一下子跳起来,“妈妈,快,风,有风……”他朝我大喊,自己也跑过去捡线。
我无奈,当时做风筝的时候宸儿小祖宗非闹着要做一个大个儿的,这飞不上天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唉,如今他这般来折磨我,真是生出来一个磨人的活宝。
我认命走过去,刚要俯身去捡风筝,却有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先我一步把风筝捡了起来,并且配合着宸儿举着风筝慢慢跑了起来。
待看清来人的背影后,纵使我这些年修身养性的够好了还是忍不住大声尖叫了出来。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人回头冲我灿烂一笑,然后转过身继续跟着宸儿的节奏走。可那风筝做得确实只适合拿来观赏,他也不在意,反而一个劲儿把风筝往天上举。我下意识去看他的腿,果真有点打颤。
“好久不见。”背后传来一个声音,这下我比刚才还要震惊了,竟然是四阿哥!
“你……你……你们……”我发觉自己已经不会说话了,只能用眼睛在面前的人和远处的人身上打来回。
如果说刚才见到十三阿哥只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那现在确实是被大大的惊吓了一番。
这两个人一起出现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他们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一起出现在这个地方?
我还没从震惊中回神,远处便传来宸儿的一声大叫,我马上看过去,原来是跑得太急摔跤了。
提脚快速跑过去,十三阿哥已经把宸儿从地上抱了起来,此刻正蹲在那里帮宸儿处理身上的灰尘。宸儿见到陌生人也不害怕,反而还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着人家看,貌似很认真的样子。
我有点哭笑不得。宸儿从生下来便这样,见着谁都不觉着生分,陌生人他也照样和人家打得一片火热。彦波以前就笑过,说是如果有一天宸儿被人骗去卖了,估计他还会问人家把他卖了多少钱。
我在他们旁边蹲下,拍了一下宸儿的脑袋,问道:“林墨宸,林家家规第六条是什么?”。宸儿一下子扑进我怀里,用稚嫩的童声响亮地说:“对人要有礼貌,不可以盯着人家一个劲儿地乱瞧。”
我彻底无语了,这算不算是明知故犯?
“他真的很可爱,和九哥小时候一摸一样。”十三阿哥的话让我巨惊,他竟然知道宸儿是谁的孩子!而且还是在第一次见面的情况下。
我两秒钟不到就接受了现实。他们兄弟从小一起长大,虽然后来分了党派,可毕竟天天都要见面的不是?不说其他的,单单就宸儿的这双眼睛,我就不能把事情说清楚。
迟钝地想了片刻,我淡淡地开口:“你误会了,宸儿不是他的孩子。”
十三阿哥笑了起来,对正迈脚朝我们走来的四阿哥笑道:“四哥,你快过来看看,你来说说这是谁的儿子。”
四阿哥闻声便加快了脚上的步子,他走过来果然认真打量起宸儿来。我本能地想要把宸儿藏到身后,可这小祖宗却不配合我,跑到四阿哥跟前,仰着脖子道:“妈妈,你快来看,这个伯伯的脸和隔壁小柱子的木头人偶好像啊。”
呃,好吧,我第N+1次后悔,真不该把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猴子生出来。敢在四阿哥头上动土,你妈我都不敢呢。
被一个四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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