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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诰命妻(良人终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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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她还带着白姨娘,希望能看看将军。”春香又说。
“白姨娘?”婉锳和丈夫对望一眼,心想她是秦凤鸣的生母,自然也得给一个面子。“请她们进来吧。”
春香便衔命出去了。
“白姨娘向来待我好,若不是这回受伤,她可是很少踏出秦府大门一步。”秦凤戈把对方当作长辈,始终给予尊重。
“那更要让白姨娘来看看你,免得她心里牵肠挂肚的。”正好有这个机会,婉锳也很想瞧瞧对方的长相。“砚哥儿,你跟奶娘先回房。”
砚哥儿不太想走,又不敢不听话。“娘要来陪我玩。”
“好,等你爹休息的时候,娘就去陪你玩,所以要听奶娘的话,先在房里等。”她附上条件说。
“是,娘。”砚哥儿这才蹦蹦跳跳地跟着奶娘出去。
秦凤戈有些吃力的撑起上半身,卧床多日,全身筋骨都僵硬了,接着又盖好被子,这才接过婉锳递来的热茶,吹凉之后,喝了两口,润过了喉,就听到寝房外头有了动静。
“将军、夫人,金嬷嬷和白姨娘就在外头。”春香推门进来禀报。
“请她们进来吧!”婉锳说。
春香转身出去,让在外头等候的两人都进门。
“见过孙少爷、孙少奶奶!”
“见过大少爷、大少奶奶!”
就见金嬷嬷和白姨娘一前一后的来到他们面前,福身见礼。
“不必多礼!”秦凤戈轻抬右手说。
婉锳先问候金嬷嬷。“身子好些了吗?”
“多谢孙少奶奶关心,只不过是受了点风寒,早就没事了。”她将拿在手上的一小瓶药递上。“这是百损丸,是奴婢家乡常用的偏方,对跌打损伤相当有效,每日服上一粒,相信孙少爷很快就会康复了。”
“有劳金嬷嬷了。”婉锳不信偏方,却不能当面拒绝,只好收下,接着又将目光移到身后衣饰简单素净的白姨娘身上,对方的模样也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这位就是白姨娘了?”
白姨娘轻声细语地回道:“是,大少奶奶,奴婢自知身份低下,还是斗胆请示过老太君,征得同意,才前来探望大少爷。”
“白姨娘太见外了,你有这份心,才是最要紧的。”她真的想不到这位白姨娘不仅是个古典美人,也完全看不出已经有个二十多岁的儿子,谈吐和气质更不输给名门贵妇,实在不像是家境不好,才被迫当人家的小妾。
“多谢大少奶奶。”白姨娘盈盈一揖,接着望向床上的秦凤戈,眉眼净是关切之色,这些都看在婉锳眼底,心想有金嬷嬷在场,她又是个重视尊卑的人,可能不太方便说话。
“金嬷嬷,我有些事要请教你,咱们出去说话。”说着,婉锳把她拉到外头,只留春香在房里伺候。
接着,婉锳灵机一动,带着金嬷嬷到大厨房,要她跟厨子研究适合丈夫吃的养生补品,金嬷嬷也不疑有他,马上以伺候老太君多年的经验,教导厨子该张罗哪些食材,见他们讨论热络,便赶紧溜之大吉。
婉锳又去看了下砚哥儿,确定他真的乖乖地在房里堆叠积木,便乘机夸奖孩子几句,母子俩搂搂抱抱,亲热了好一会儿,这才打算折回去,心想丈夫和白姨娘应该说完话了。
待她穿过曲廊,隔了一段距离,白姨娘正巧跨出寝房,并顺手带上门扉,看来是要回去了,婉锳正欲上前,却见大管事就站在廊外的树下,出于本能,她马上躲到柱子后方。
当大管事瞧见白姨娘从寝房里出来,立刻走进廊下,来到她面前,显然是特地在等对方,这可不太寻常,让婉锳想起这几天忙着照顾秦凤戈,将追查杀害彩霞的凶手一事都抛到脑后,直到此刻,才又记起来,忍不住把大管事、彩霞和白姨娘兜在一起。
“除了都和秦府扯上关系之外,这三人之间又有什么关联?如果找不到,也只能算是臆测……”
她恨不得能够往前几步,好看清两人的表情,以及说了些什么,但又怕惊动对方,只好作罢,不过还是目不转睛地紧盯不放,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画面,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而此时的大管事在听了对方的话,脸色陡地一变,不过很快地又恢复经常挂在脸上的笑意,只是多了股哀伤。
“……小姐要我怎么做,我都会照办。”在他的心目中,她永远是自己的“小姐”,只要一句话、一抹笑,就能为她死。
白姨娘绽开高雅矜持的浅笑。“那就好。”
既然彩霞和荷花都已经不在人世,知道所有内情的就只剩下眼前这个男人,相信他宁可一死也会保护自己,绝不会让任何人怀疑到她身上,至于凤鸣,更不可能会出卖生母的,倒可不必担心。
面对一生挚爱的女子,大管事情难自禁地举起右手,很轻很轻地碰触了下垂落在她鬓边的发丝,余愿足矣。
“那么就请小姐多多保重。”大管事收回手掌,转身离去,没有人瞧见他脸上义无反顾的表情,为了保护最重要的人,即便是死也不在乎。
见大管事走远了,婉锳更加确定两人的关系非比寻常,这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走向白姨娘。
“白姨娘要回去了吗?”见对方转过头来,脸上完全看不出异样,婉锳实在很难猜测她跟大管事方才谈了些什么。
“是,大少奶奶,奴婢正在等金嬷嬷。”白姨娘垂眸回道。
听对方口口声声都自称奴婢,但是口气、姿态并不显得卑微,还带了些清高自傲,婉锳心想对方的出身应该不错,才能培养出这么好的气质。
“白姨娘若不急着回去,不妨留下来陪我喝杯茶,咱们聊一聊。”婉锳想要多了解对方。
白姨娘淡淡地启唇。“奴婢不敢,能来探望大少爷,便已经心满意足,不便待太久。”
“那我就不勉强了。”看来只好去问别人。
才这么说,金嬷嬷已经和厨子讨论完毕,寻了过来,然后向婉锳告辞,又带着白姨娘回秦府去了。
当婉锳回到寝房内,打算一五一十的告诉秦凤戈方才所见之事,想要听听他的看法。
只不过秦凤戈已经有些倦了,在春香的搀扶下,由靠坐改成平躺,见妻子走近便问:“白姨娘她们都回去了?”
“刚走……”她正欲开口。
他微扬起嘴角。“记得小时候因为一时贪玩,爬到树上,结果不小心摔下来,人是没事,却受到惊吓,导致高烧不退,喝了大夫开的药也没用,把全家人都给急坏了,白姨娘便跟菩萨祈求,只要我能好起来,愿意吃一辈子的早斋,直到现在,还是遵守着自己所发的愿。”
“呃、她待你真好。”婉锳把到了舌尖的话又吞回去,若是跟他说白姨娘说不定和彩霞的死有关,难保他不会大发脾气,怪她胡思乱想。
“白姨娘确实待我比待自己的亲生儿子还要好,难怪二弟心里难受,我也只能从旁暗示,要白姨娘也多关心一下二弟,别冷落了他。”他能做的都做了,可惜成效不大。
婉锳听了相当惊讶。“居然有这种事?”还以为每个当小妾的都会把全部的希望放在亲生儿子身上。
“因为我与爹长得太像了,白姨娘只要见了我,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他,也把所有的关心都摆在我身上。”秦凤戈叹道。
她点了点头。“看来她真的很爱公公,才会产生移情作用。”
“移情……作用?”秦凤戈强忍着困意问。
“移情作用就是把对过去生命中一些重要人物的感情,寄托或转移到相似的人身上,心灵得到满足……”婉锳一面回答,一面想着白姨娘,看来得先从对方的身家背景开始调查。
“夫人,将军已经睡着了。”春香很小声地说。
“这么快就睡着了……”婉锳不由得看着丈夫的睡脸,再三斟酌,还是决定先找到证据再说。
不过到底问谁会比较清楚?
就这样,一整个晚上,婉锳都在想这个问题,要说最清楚白姨娘的出身来历,当数秦府里头老一辈的人了,好比金嬷嬷,因为待得最久,应该比其他人知道的还要多,不过她并不是个嘴碎的人,就怕从对方嘴里打听不出什么,又不能去问其他长辈,左思右想,实在想不出更好的人选。
到了第二天,待秦凤戈用过午膳,她才有空踏出寝房,颊畔感受到久违的热度,不禁走出廊下,仰头看着阳光普照的天空,才想到都已经立春,很适合到外头走一走,要是有张轮椅该有多好,可以推着秦凤戈到花园散心。
“夫人!”小菊唤住正在发呆的主子。“门房说赵姨娘在偏门外头嚷嚷,吵着要进来探望将军,不知如何是好,赶紧让奴婢来问问夫人。”
说起这位赵姨娘,想到立冬那一天,跟着秦凤戈回到秦府,曾经和对方打过照面,对方当时极力想跟她说上几句话,秦凤恕担心生母不会说话,万一惹出祸端,又会挨老太君的骂,硬是把人给拉走了,所以印象十分深刻。
有了!赵姨娘和白姨娘都是公公的小妾,应该知道些什么,她不禁精神大振,心想得来真是全不费功夫。
“快请她到小花厅来坐坐。”婉锳雀跃地说。
小菊应了声是,转身去办了。
就这样,她先到小花厅,摩拳擦掌的等着赵姨娘送上门来。
过了片刻,小菊便领着赵姨娘跨进门了。
走在身后的赵姨娘可是精心打扮过,就怕穿得太过寒酸,会被人取笑,不过太过招摇,也更显得俗不可耐。
赵姨娘脸上满是谄媚。“奴婢给大少奶奶请安。”
“赵姨娘不必多礼,请坐。”婉锳也不端架子,比了下对面的座椅说。
她假意回绝。“哎呀!在大少奶奶面前,奴婢不敢。”
婉锳也很坚持。“都是一家人,就别客气。”
“那就多谢大少奶奶了。”赵姨娘这才眉开眼笑地坐下。“知道大少爷受伤,奴婢心心念念的就是希望能亲自前来探望,可是又担心老太君不同意,说我来了只会给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添乱,直到今早才鼓起勇气开口问了,老太君说只要大少奶奶点头便可。”
“赵姨娘也是一番好意,又岂会不答应。”婉锳客套地说。
赵姨娘夸张地叹了口气。“听说大少爷只受了轻伤,我一颗心才放下,否则就算用我这条命去换也愿意。”说着,还用巾帕拭了下眼角。
“赵姨娘能有这份心意,我就很感激了。”她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紧换个话题。“对了!我刚进门没多久,想多知道一些有关公公婆婆的事,就不知赵姨娘清不清楚?”
“奴婢当然清楚,大少奶奶想问什么,尽管开口便是了。”赵姨娘只差没拍胸脯打包票。
她就是在等这句话。“公公生前就只纳两名妾室?”
“是,就只有奴婢和白姨娘两个,奴婢生下三少爷没几年,老爷和大姊就相继过世了。”赵姨娘叹息地说。
婉锳清了清喉咙,跟着步入正题。“昨日白姨娘来过,我看她似乎话不多,想要聊上几句,都不知该从何聊起。”
“不只是对大少奶奶,就连在秦府里头,她也甚少跟其他人说话,自以为读过几年书,又出身书香世家,父亲和叔伯不是进士就是举人,在地方上很有名望,才会养成那副心高气傲的脾气,哼!到头来还不是当妾的命……”
“白姨娘既然出身,又为何愿意当妾呢?”她不懂。
赵姨娘神情有些幸灾乐祸。“大少奶奶可是问对了人,这还是老爷生前亲口跟我说的,说来说去,都是因为读书人死脑筋,不知变通,也不懂得做人,才会不小心得罪高官惹祸上身,最后家道中落,只好把女儿卖给人家当妾……”
“等一等!”婉锳突然喊停。“这个故事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大少奶奶,这可不是故事……”
“啊!”她从座椅上惊跳起来,想起秦凤戈说过有关大管事年少时曾经喜欢过一名女子的事。
难道白姨娘就是……
“大少奶奶是怎么了?”赵姨娘瞠眼问道。
她摇了摇头,又坐下来。“没什么,你继续说下去。”
“是。”赵姨娘当然要努力表现。“听说她在跟了老爷之前,就被卖过两回,都已经是残花败柳了,亏得老爷还会看上她,愿意让她进门,也算是遇到贵人,上辈子烧了好香……”
婉锳不去理会赵姨娘的冷嘲热讽,心里想着白姨娘虽是大管事心中念念不忘的女子,却是公公的小妾,碍于身份,这辈子终究还是无缘。
那么白姨娘和大管事只是基于过去的渊源,跟彩霞的死无关,是自己想太多了,果然光靠直觉还是破不了案。
谁知才过几个时辰,大管事却被人发现死在自己房里。
第二十六章
本该夜深人静的将军府,依旧灯火通明。
“……你说什么?晏青服毒自尽?”秦凤戈愣坐在床上,不敢置信的瞪着前来报讯的二管事,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给惊呆了。
一旁的婉锳也满脸震惊,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二管事面色凝重。“小的听到奴才来报,到他房里一看,见人倒卧在地上,已经断气了,而嘴角和衣襟则是吐满鲜血,桌上有一团纸,上头有残余的粉末,有可能是砒霜,加上还留有一封遗书,才会如此肯定。”
“遗书?”他脸色一沉。“让我看看!”
“是。”二管事将东西呈上。
秦凤戈接过信封,从里头抽出了张纸,一眼就认出是晏青的亲笔字迹,不会错的,于是从头开始浏览。
“上面写些什么?”婉锳见他脸色骤变,急切地问。
他抽紧下颚,铁青着脸孔,将遗书上的内容又看了一遍,上头写得明明白白,并没有看错。
“……他的确该死!”秦凤戈咬牙切齿地吼道。“若没有服毒自尽,我也会亲手将他千刀万剐。”
婉锳顾不得二管事在场,应该表现出识字不多的模样,一把将信抢过来,仔仔细细地读着,发现这封信不只是遗书,还是自白书。
“原来那天是他从后头打昏我的……”她诧异地喃道。
“你再往下看。”秦凤戈恨极地说。
听他口气似乎有异,婉锳连忙继续看下去。
“晏青还承认是他先将彩霞打昏,然后伪装成悬梁自尽,再试图把打昏你的事栽赃给她,好让人以为彩霞是畏罪自杀的……”说到这儿,秦凤戈不禁深吸了口气,才能保持冷静。
“只因他和彩霞就是一年前在观音庙前带走砚哥儿,并杀害奶娘的犯人,由于担心彩霞会因为良心不安自首认罪,才会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没想到他这人竟包藏祸心,我都不曾怀疑过他一分一毫……”想不到连彩霞也有份,砚哥儿的亲娘若是地下有知,也会感到痛心。
当婉锳看完内容,也难以置信。“怎么会是他?”彩霞果真是遭人灭口,她当时的直觉没有错。
秦凤戈从齿缝中迸出声音来。“上头白纸黑字,教人不相信都难。”
“可是……”尽管早就怀疑彩霞的死和大管事有关,不过婉锳万万没想到还会牵扯出一年前的案子,一直抓不到杀害奶娘的凶手,原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不过大管事为何要那么做呢?
她赶紧将自白书又看过一遍,除了坦承罪行,并没有交代犯罪动机,就算大管事亲笔认罪了,还是疑点重重,不算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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