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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诰命妻(良人终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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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管事面露哀凄之色。“小的一定会找出凶手,让彩霞能够死而瞑目。”

  “彩霞若地下有知,也希望能帮助咱们早日抓到凶手。”眼看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婉锳不禁大为气馁。

  “夫人说得是。”说完,大管事便推说还有事,先退下了。

  “夫人要不要回房去歇会儿,或是吃点东西?夫人从早上到现在,只吃了两口饭菜,这样会饿坏身子的。”春香的话把婉锳的思绪又拉回来。

  “就算一、两顿没吃,也不会有事的,我没那么娇弱。”婉锳不禁失笑。“再说没见到将军回来,心里总是不踏实,还是再等一下好了。”

  春香也不敢勉强,便回了声是。

  现在的婉锳终于能够体会母亲的心情,每每听到父亲又外出执勤,虽然嘴巴上不说,心里一定忐忑不安,总要盼到丈夫踏进家门才能放心,不过母亲还是全心全意的支援,从来不曾要求丈夫辞掉警察工作,真的很伟大。

  婉锳相信自己也可以办到。

  就这样,一直到酉时都过了大半,屋内的烛火也都点上了,没过一会儿,奶娘抱着哭闹不休非要找娘的砚哥儿来到小花厅,当他窝在婉锳的怀中,达到自己的目的,才不再闹别扭。

  “娘不是说过不可以任性,要听话吗?”她板起脸蛋,该骂的时候选是要凶个两句。

  砚哥儿垂下小脑袋,表示反省。

  “不是会哭会吵的小孩就有糖吃,知不知道?”婉锳用眼神和口气让他了解自己真的生气了。

  尽管听不太懂,不过婉锳的态度已经让砚哥儿确切明白自己错了。

  “娘……”他开始撒娇讨饶,直往婉锳怀里钻去。

  婉锳伸手抬起泪痕斑斑的小小脸蛋,要孩子看着她。“只要不顺你的意就耍脾气,这是不对的,下次再这样,娘就要处罚你了,有没有听到?”

  他有些委屈地点了点小脑袋。“砚哥儿听到了。”

  “这样才对。”她亲了亲孩子的额头说。

  见娘不再生气了,砚哥儿才露齿笑了开怀,满足地偎在婉锳胸前,没过多久,便打起呵欠。

  “要不要回房去睡?”婉锳拍哄地问。

  砚哥儿用力摇头。“不要……我要在这里陪娘……”

  “好吧,咱们就一起等你爹回来。”她笑说。

  话声方落,厅外便传来奴才急促的奔跑以及呼喊声。

  “……夫人!不好了……”

  她才抬头望向厅口,就见前来报讯的奴才神色慌张地冲进来,还没开口,对方已经先行禀报了。

  “将军受伤了!”

  婉锳霎时浑身冻结,僵在座椅上,全身无法动弹。

  “娘……”砚哥儿的痛呼把她的神智拉回来。

  她低头一看,这才注意到双手在不知不觉中加重了力道,把砚哥儿给抱疼了。“对不起,娘不是故意弄疼你的……没事了、没事了……”这句“没事了”似乎也在安抚自己,秦凤戈只是受伤,并没有生命危险。

  奶娘连忙伸手接过。“夫人,把小少爷交给我吧。”

  “你先把砚哥儿带回房去。”婉锳将孩子交给奶娘,赶紧站起身,焦灼地询问前来通报的奴才。“将军呢?还在宫里吗?”

  奴才伸手指着外头。“皇上命人把将军送回府了……”

  还没把话听完,婉锳一手提着裙摆,顾不得当家主母的形象,已经夺门而出,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她的丈夫需要她。

  她必须尽快赶到他身边……

  只要人还活着,无论伤得有多严重,她都会陪他度过。

  这个想法支持着婉锳,让她得以冷静下来。

  就在这时,数名宫中侍卫抬着受伤的秦凤戈,在二管事的引领下一路跨进院落,而奉了圣旨跟来的王太医,则是抱着药箱,气喘吁吁地紧随在后头。

  “将军!”婉锳脚步未曾停歇的奔到用两支承杠、中间撑着粗麻布的担架旁,直到夫妻四目相对,嗓音不禁哽咽了。

  秦凤戈抬起右手。“我没事……”

  “伤到哪儿了?”她一面握住丈夫的手,一面将他从头打量到脚,虽然脸色苍白,不过意识还算清楚,只有左脚的裤管卷高,小腿上敷了膏药,最后用夹板固定在两侧,喉头一紧。“是怎么发生的?”

  待侍卫将担架抬进寝房,再将秦凤戈移到床上,他才有空回答问题。

  “火势扑灭之后,大伙儿忙着收拾善后,我也正在调查失火原因,突然屋顶坍塌下来,一时之间躲避不及,左脚被倒下的重物给压个正着……”他用力喘了口气,神情显得相当疲惫。“幸好其他人伤势也不重,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想像着当时的惊险,她不敢闭眼,就怕眼泪会掉下来。“那真是太好了。”

  “只是伤了骨头罢了,别担心……”秦凤戈眼皮半合,重复地喃道。

  婉锳吸了吸气,将恐惧和焦虑都藏在心底,不让它们表露在脸上。“累的话就睡一下,不要太逞强。”

  这句话像是解除秦凤戈的武装,肌肉放松之后,马上失去意识,整个人立刻昏睡过去。

  而在夫妻俩说话之际,二管事已经送走侍卫,并命奴才烧热水,好为全身灰烬脏乱的主子擦洗更衣。

  “将军的伤势严不严重?”婉锳把泪水眨回去,起身询问王太医。

  王太医先将药箱搁在几上,拱起双手。“将军洪福齐天,只有左脚小腿的骨头稍微裂开,方才在宫里,下官已经先行将伤处对正,也覆上外敷膏药,以及搭配针灸,并予以固定,只要每日再服用活血化瘀、通络止痛、接骨续损的汤药,约莫三个月就可康复。”

  “真的吗?”婉锳感觉自己的心脏又重新开始跳动了。

  “是。”王太医又列出需要注意的事项,好帮助病人早日痊愈。“不过将军暂时还不能下地……”

  她认真地聆听,一一记在脑中。“请问太医,是否要帮将军打上石膏,骨头会比较快愈合?”因为之前有位朋友右手骨折住院,还曾在对方的石膏上签名留念,才这么问。

  “打上石膏?”他听得一头雾水。

  婉锳也不禁愣了下,看来她的问题不属于中医正骨传统医疗。“那么多久可以开始复健?”

  “复健?”王太医没听过这个名词,满脸疑惑。

  “就当我没说。”婉锳不再多言,决定私下再跟六安堂的区大夫请教,西医应该会比较清楚。“多谢太医,有劳你走这一趟。”

  “不敢,这是下官应该做的,就连皇上也很关心,原本还希望将军今晚能留在宫里歇息,以免因为搬动而影响到伤势,不过将军坚持要回府,就是怕夫人会担心……”最后,王太医又抱起药箱,躬了个身。“待会儿太医署会派人将抓好的药送来,按时煎来喝便可,下官过两天再来帮将军换药,今天就先告辞了。”

  于是,婉锳便让二管事亲自送王太医出去。

  接下来,奴才送了两盆热水进房,她也不假他人之手,亲自帮丈夫做一些简单的擦洗,再换上干净的衣物。

  直到所有的人都退出寝房,婉锳才有时间整理自己的心情,再次确认丈夫就在眼前,还好好的活着,并没有失去他。

  “没事……他就在这儿……”她的指腹缓缓地滑过秦凤戈的脸庞,可以感受到丈夫的体温,还有鼻息,揪紧的胸口这才徐徐地松下,也感谢老天爷的仁慈,没有让不好的事发生在两人身上。

  他们还有好多年要一起共度,不能现在就把他们分开。

  她将面颊贴在丈夫的胸口,随着秦凤戈的呼吸而上下起伏,吁了好长一口气。二切都会没事的……”

  即便要她当个贤妻良母,从今以后,守着这座小小的天地,放弃曾有的理想和抱负,婉锳也愿意,只要她的丈夫能够平安无事。

  而秦凤戈受伤一事,自然也惊动秦府。

  当晚,老太君便在两名媳妇的陪同之下赶来探望长孙,不过秦凤戈刚喝下汤药,又昏昏沉沉地睡着,没能说上半句话,便坐在床头频频拭泪。

  “……这段日子你就辛苦些,要好生的照顾他。”林氏朝婉锳叮咛。“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婉锳小心地应对,可不想让人抓到话柄。“多谢二婶,照顾丈夫是天经地义的事,一点都不辛苦。”

  “那就好。”林氏这一关好过,江氏就不同了。

  江氏有些夸张地叹口气。“真是老天爷保佑,凤哥儿这回伤得不重,否则你这媳妇儿才刚进门不到半年就出事,人家会在背后怎么说。”

  虽然这番话听得刺耳,婉锳还是忍了下来。“三婶说得是。”

  “才进门没多久,又是被人打昏、府里还有婢女被杀,可真是晦气,该不会是你和凤哥儿的八字真的不合?”江氏就是看她不顺眼,便把丈夫的小妾又生了个儿子的怨气和妒意,全都出在婉锳身上。“毕竟户口上写的是当年捡到你的日子,并不是真正的生辰八字,说不定……”

  说到这儿,就这么打住,故意留个尾巴,江氏为的就是等婆婆的反应。

  老太君果真把话听进去了。“说不定什么?”

  “婆婆,这可不是我在乱说,克夫这种事,也不是没发生过,万一真是那样,可怎么办才好……”江氏假惺惺地叹道。“真是令人担心。”

  简直是欺人太甚了!婉锳在心中骂道。

  “克夫?”婉锳实在吞不下这口气,就算会挨骂,也要还以颜色。“三婶是在诅咒我的丈夫早死吗?”

  没料到她竟敢当着长辈的面顶嘴,江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我……我……何时这么说来着?”

  “三婶身为长辈,还是多留一点口德,否则我这个晚辈可不会善罢干休。”婉锳知晓一味地容忍,不可能让对方闭嘴,再不硬起来,可真会让人瞧扁了。

  江氏脸色更加铁青。“你……”

  “别说了。”身旁的林氏猛使眼色。

  老太君横睨一眼。“说够了吗?”虽然不喜欢这个身份低下的孙媳妇,可是事关长孙,也不想听到有人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婆婆,我……”江氏想为自己辩解,自己并没有那个意思,最后在老太君的瞪视之下,悻悻然地闭上嘴巴。

  又不舍的看了下病床上的孙子,老太君才终于用正眼望向婉锳。“这回全多亏了祖宗保佑,才让凤哥儿只受了一点轻伤,不过在照料上可千万别大意,要是骨头长得不好,将来影响到行走,我可就要唯你是问。”

  婉锳半垂螓首。“孙媳妇明白。”

  “砚哥儿呢?”她想顺便看看宝贝曾孙子。

  “已经让奶娘哄睡了。”婉锳说。

  见不到砚哥儿,老太君难免有些失望,只好改天再看。“那咱们就先回去了,凤哥儿若有任何状况,随时派人来知会一声。”

  吩咐完了,老太君又带着林氏和江氏离去了。

  直到送走她们,婉锳才松了一大口气,庆幸老太君没在这个节骨眼上挑她的毛病,现在她可没心情应付,难保不会气到跟对方翻脸。

  “我也不想跟长辈一般见识,因为最后吃亏的还是我……”目无尊长的罪名她可担不起。“算了!只要她们别再来找我麻烦就好。”

  她坐在床沿,嘴里咕哝着说。

  “夫人还是快把晚膳吃了,奴婢已经重新热过,别又凉了。”春香一再催促,才让婉锳勉为其难地吃下了半碗。

  这时,小菊推门进房。“隔壁寝房已经整理好了,夫人暂时就在那儿歇息,这儿就让奴婢们来。”

  “我要亲自照顾将军,当他睁开眼睛,第一眼就能看到我,半夜醒来,知道我随时在他身边,并不是孤单一人,才能安心静养,所以帮我在床边打个地铺,今晚我睡在这儿就可以了。”生病的人最需要的就是亲人的陪伴,他们又是夫妻,婉锳自然当仁不让。

  这个决定连丫鬟们都不禁大受感动。

  “是,夫人。”她们异口同声地说道。

  翌日一早。

  秦凤戈看着小心翼翼地帮他打理一切,不怕脏也不怕累的妻子,忙到都满头大汗,还是坚持自己来,既窝心又动容。

  “左脚千万不能移动,别用力……慢慢来……”婉锳先将他扶起身,再让丫鬟再去拿了床被子,摺好之后,用来支撑背部。

  待秦凤戈坐稳了,她又再次确认左脚的夹板是否牢固,才把早膳端过来。“我来喂将军。”

  他不禁失笑。“我伤的是脚,并不是手。”

  “好吧,为了保住将军的面子,就让你自己来。”婉锳笑吟吟地将手上的碗筷递给他,接着又用手心探了下秦凤戈的额头,再用额头抵着他的,感觉体温似乎有点高,担心是不是发烧了,手边没有耳温枪和血压计可以测量,实在很不方便。“会不会头晕?左脚痛不痛?”

  “头部觉得沉了些,疼痛自然也有,不过这些都可以忍耐,只是辛苦你了。”当秦凤戈半夜醒来,觑见她蜷缩在一张摆在地上的木板床上,虽然盖了被子,不过夜里寒气重,肯定睡得很不安稳,心都揪成一团,可什么话也没说,因为清楚妻子的性子,绝对坚持这么做,不会听自己的。

  婉锳并不以为苦。“辛苦的是将军,一定很想快点回到火灾现场找出失火的原因,却困在这张床上动弹不得。”

  “再没人比你更懂我了。”他眼中盛满深情地说。

  她喷笑一声。“就因为明白将军是这样的人,才会选择嫁给你,不过眼前的状况急也没用,就交给下属去处理吧,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总不能老是依赖你,你也要给他们发挥的机会。”

  “也只能这么办了。”秦凤戈叹道。

  由于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进食,他也确实饿了,吃完一碗,又添了一碗,婉锳见他食欲不错,至少是个好现象。

  “药刚煎好,还很烫,我来端吧……”她怕会不慎打翻,坚持用喂的。

  秦凤戈也就由着她,于是一面喝着汤药、一面跟婉锳闲聊着。“你方才说祖母昨晚来过,有跟你说些什么吗?”

  “只是嘱咐我要好好照顾你。”婉锳避重就轻地说。

  他轻颔下首,只要祖母不再嫌弃她的出身不好,故意在一些小地方上蓄意刁难,让妻子受委屈就好。

  喝过汤药,秦凤戈又躺下来休息,心里再焦急也无济于事,因为在伤好之前,是哪里都去不得。

  婉锳见他闭上眼皮,才容许自己露出忧虑之色,心想二管事已经派人去六安堂请区大夫,应该快到了才对。

  叩、叩,房门传来轻敲声。

  小菊前去应了门,见是二管事站在外头,又听他说了几句话,马上回到房里禀明主子。

  “区大夫不在?”听到没把人请到,婉锳亲自出去问个清楚。

  二管事站在门外禀告。“是,夫人,不只是区大夫,就连纪大夫也被请到炎府,不知何时才会回六安堂。”

  “你说他们夫妻俩一起被请过去?这可怎么办?我还想请区大夫过来看看将军的伤势……”她口中低喃。

  他说明难处。“夫人有所不知,炎府可是皇上生母的娘家,并不是寻常百姓,小的实在不便派轿子直接去把区大夫请来,不过已经交代六安堂的人,若是区大夫回去,立刻请他走一趟将军府。”

  一听对方是皇亲国戚,还有皇上当靠山,自然享有特权,更没人敢得罪,婉锳也不想替丈夫招来敌人。“原来是这样,那就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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