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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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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不晓得李雄这般做作的用意,只是往人群里看着,估摸着有一两百人,除了边上几十个是青壮外,其他多是妇孺。望向官兵的眼中,是深深的恐惧与说不出地怨恨。
曹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喘不上气来。这些所谓的匪类,与山脚下那些百姓有何不同?起先也不过是安分百姓罢了,因各种各样的缘故逃到山里来,真正罪大恶极的有几个?
转瞬间,一顿鞭子已经挨完,那两个把总又被人架到李雄面前来。
李雄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道:〃孬种,你们还有面皮叫唤!这些算轻的,下次再犯,按军法行事。〃
两人不得已,又忍了痛谢过军门开恩,心里却是把传话给他们地那个游击骂了又骂。
李雄等两人谢完恩,方抬了抬胳膊,指了指他们两个道:〃本镇记得你们两个,标里地神射手……〃说到这里,指了指个子高的那个,说道:〃你叫鲁……鲁武!〃又指了指矮个子那个:〃你叫史辽!本镇没认错吧?〃
那两个把总没想到军门竟然记得自己地名字,都满脸感激,说不出话来。
李雄笑道:〃你们两个是一个村的,猎户出身,是也不是?〃
鲁武与史辽抱拳回道:〃标下本是登州猎户,军门所言正是!〃李雄点了点头,对旁边跟着的几个武官道:〃罚完了,当赏,方才那个算在他们斩首薄上,另外,再赏二十两银子!〃说话间,使了个颜色。
那人是他的亲信,自然晓得他的用意。拿了两锭巴掌大地银元宝,送到鲁武与史辽面前。
鲁武与史辽两个做梦似的,神情浑浑噩噩的,捧着银子也不省得谢恩。
曹却似有些了悟,看了看李雄,这算是个人物呢。
只见李雄上前两步。朗声道:〃圣主临朝,天下太平。怎容尔等聚啸深山,贻害地方?今,天恩浩荡,圣主宽仁。愿施恩尔等。实是幸甚!除了本镇李雄,今日尚有东兖守道曹大人在此,尔等愿为民者,发回文书,原籍安置;愿意博前程、谋富贵者,可入本镇军中!〃
虽说被世道逼得没活路进山为匪的这些百姓,对官府中人都没甚好印象,但是曹因去年平抑粮价的缘故,民望颇高。他们偶尔下山。也有所耳闻,晓得是位好官。
对那位满脸正气的〃李军门〃,通过方才地一罚一赏,也使得大家少了些许敌意。
就见洼地中有个青壮出列,犹犹豫豫地问道:〃俺也是猎户呢。能吃兵饭不能?〃
李雄很是干脆的点点头:〃那时自然!想混兵饭容易。能不能升官发财却是要瞧真本事!〃
除了有几个死了手足兄弟地,说什么也不肯投降。被射杀外,其他的青壮都放下了武器。又有人为了功劳,指了指人群中的两个女子与其身边的两个孩子,说道:〃禀告官老爷们,她们是大奶奶、三奶奶……〃说到这里,才忘记了要改口:〃不对,是秦老大地婆子与张老三地婆子,那两个小的,是张老三的小崽子!〃
被指为〃秦老大婆子〃的年轻女子立时跪在地上,哭着说道:〃奴家冤枉啊,奴家冤枉!两位官老爷,奴家本为良家妇,前年冬天与丈夫回娘家,途中被山匪瞧见,丈夫被杀了不说,奴家亦被被强抢上山,与仇人为妻。虽然不能守贞,心中羞愧无比,若不是为了报夫仇,也不会苟活至今。〃接着,又说了今日她使了力,在吃食酒菜中做了手脚,协助官府剿匪。
这番梨花带雨,却哭得李雄心都痒痒了,心下思量着,怨不得这秦老大要杀人夺妻,这般姿色的妇人,岂是寻常人有福气享的?
曹却听着这妇人提到的被劫掠的经过有些耳熟,前年冬天,不正是邱老汉儿子被害、媳妇失踪的时候吗?他仔细看了那妇人一眼,虽是哭得梨花带雨,但是面上却不带半分凄色,想来对秦老大这个土匪丈夫确是无情。于是,开口问道:〃你姓甚名谁,哪里人士?〃
听曹开口,李雄却是有些不乐意,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也是瞧着这小娘子了?
这跪在地上哭诉地女子就是田秀秀,虽然今儿这般官兵来势汹汹,一上来便射杀了不少人,叫人瞧了怕得慌。但是瞧着刘国泰安然无恙,眼前这两位官老爷又都是一身正气的模样,便也心下稍安,轻启樱唇,开口回道:〃奴家邱田氏,本为邻县赵家庄人,四年前嫁与南山乡八里庄邱家为媳,亡夫名叫邱大宝。〃
这话却是对上了,曹想起还在苦等结案的邱老汉,心下叹息一声。
李雄见曹不在应声,问道:〃额驸,这邱田氏当如何处置?〃
曹回道:〃若是这女子身份不假,那涉及道台府一桩案子。去年本官初上任时,曾接过一邱姓老者的状纸,言道其子被害、其媳被掠,倒是与她说的相合。若是军门这边没有其他安排,本官想带这女子到蒙阴县城与邱老汉对质,亦好了结此案。〃
李雄笑着说:〃既是这般,那本镇自是无话,额驸尽请安排就是。〃
李雄刚说了这话,就见他身后地游击低声回道:〃军门,根据先前地消息,这秦老大还有个儿子呢!〃
李雄听了,收了笑,看着田氏道:〃匪首秦八甲之子何在?还不快如实说来!〃
田氏吓得浑身一激灵,流着泪小声说道:〃让张老三抱走了!〃说到这里,泪流的越发厉害,却是真心疼了。十月怀胎,母子天伦,却不晓得此生能不能再次得见。
刘国泰正奇怪为何田氏没抱着孩子,现下才晓得缘故,心里也是难受得不行,不禁开始暗暗向诸天神佛祷告,保佑张老三平平安安地逃出去。不过,也是庆幸不已,要是儿子还在这里,被当成秦八甲地骨肉,怕是难逃一死。
第九卷 谒金门 第二百八十四章 上京
剿匪自二月十五开始,三月初一结束,为时半月,期间剿抚匪寨四座,斩首悍匪两百余人,招抚匪丁四百余,妇孺老弱三百余人。
这是沂蒙山数十年来首次剿匪大捷,李雄将要带着兵丁北上济南府庆功。曹却没有同往,因为得了音讯,曹寅夫妇上京贺寿,已经到了沂州。
在蒙阴县衙,据邱老汉辨认,那位田氏却是老汉的儿子。当晓得儿子是为了媳妇毙命时,老人家差点没背过气去,对这田氏亦是口出恶寒。不过,到底是朴实乡民,待晓得媳妇已经助官府〃剿匪〃为儿子报了血仇,气也就消了大半,领了官府的一些剿匪赏银,一道回家去了。
案子了结,曹也算是少了一桩心事,一路快马加鞭,当天下午回到沂州。
父子去年八月相别,也有半年了。看着曹寅顶着花白头发站在厅上,笑吟吟地等着自己时,曹险些落下泪来,快着上前两步,施礼道:〃父亲!〃
曹寅亲手扶起曹,仔细地打量了,最后视线落到他的腿上,问道:〃可都好利索了?既是你旧疾之处,且不可轻忽,省的留下病症!〃
曹点点头:〃嗯,尽好了,父亲无需挂怀,本就是小伤罢了!〃
庄先生原是陪着曹寅在这边说话的,见父子相会,正想着要不要暂且回避,就见父子两个齐齐地望向自己个儿,眼中都是问询之意。
他捋了捋胡子。好生为难,这要是实话实说,累得曹寅担心;若是现编瞎话,这方才已经说得差不多了。
曹瞧着庄先生的表情,哪里还有个不明白的?立时转了话题,对庄先生道:〃先生。衙门里那个蒙阴邱老汉地案子结了,其媳妇正是被山匪给劫去。〃
庄先生笑着点点头。这些消息前些日子往来的书信中早就提过,如今说来不过是转移曹寅的注意力罢了。
果不其然,就听曹寅问道:〃什么案子?为何越级告到这边衙门?〃
越级接状纸,也算是官场忌讳。
虽然曹素日行事算是稳妥。但是曹寅心中却还是放心不下。毕竟儿子年纪甚轻,又没有做过地方官。地方虽不如京城人事倾轧的那么严重,但是其中上下往来亦有些〃规矩〃是要守的,否则很容易得罪人而不自知。
就像去年春日的烧锅之事,虽然明面上看着太平无事,但是其中不晓得树下几个敌人。否则,也不会有这次地惊马之变。
想到这些,曹寅望向儿子的目光带了几分关切。他已经是年近花甲,膝下只有这一子。父子之情倒比头些年要看得重些。曹请父亲与庄先生坐了,而后将邱老汉地案子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曹寅细细听了,见儿子处理得还算妥当,又指点了两句。林雷才算是放下心来。
庄先生见他们父子还有话要谈。便起身先告退,往自己院子去了。
厅上只剩下父子二人。曹问道:〃母亲在内宅吗?父亲见了天佑没有?〃
曹寅点点头,笑道:〃你母亲同你媳妇说话呢,天佑不错,是个好孩子。〃
曹想起一事来,开口问道:〃父亲,天佑的大名可是有了?〃
曹寅闻言一怔,随后摆摆手,说:〃这个不着急起,进学前定了便是。〃
曹听了,不禁心下生疑,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是五、六岁见驾后有的大名,莫非父亲对起名这块是弱项?不是不着急起,而是想不起合适的?是跟着族谱,与曹延孝、曹延威兄弟范个〃延〃字,还是如历史上曹雪芹那般,只取一个单字?
不过,就算是父亲给天佑起个大名叫,曹也不会像过去那些忐忑。曹家地顶梁柱还在,曹家正一点点避免原来地历史轨道。
曹与初瑜现下住的就是内宅正房,如今曹寅夫妇来了,断没有让父母住偏房侧院的道理。幸好先下东屋这边都空着,曹他们小两口只住了西暖阁,倒也不用现腾房。
因早就得了二老要来的消息,东屋的行李铺盖、物什器皿都换了簇新的。
李氏坐在东屋炕上,抱着大孙子,笑得合不拢嘴。小家伙半岁大了,变得有些爱动,老是伸着小胳膊晃来晃去的,什么东西都抓。
初瑜领着五儿,坐在炕边,陪着说话。李氏瞧了瞧笑眯眯的五儿,赞道:〃这点年纪,就能看出是个美人胎子,长得比她几个姐姐都俊呢!〃
五儿周岁虽才二岁半,虚岁却是四岁了,也那个听出好话赖话来,晓得得是赞自己好,便笑着往初瑜怀里。
初瑜笑着摸了摸五儿的头,说道:〃瞧母亲说得,瞧着姐姐与三妹妹,想来儿时也都是不逊于五儿地。〃
李氏摇摇头,道:〃她们这一辈的姊妹五个,前边的四个虽然长得还算好些,但是眉目之间都有些像你们的爷爷,稍显刚毅。男儿家还没什么,女儿家这般,性子太要强了些,往后指不定要吃这块儿的亏。瞧着五儿却是同她四个姐姐都不同,眉目更肖似其母,看着柔顺些。〃
初瑜听了这话,想想自己地几个大姑小姑,除了四儿还小,见得次数少,还看不出什么,其他三位性子不同,但是却都有些倔强,正如婆婆所言。
东院地田氏,西院的韩路两位师母、怜秋姊妹两个听说李氏来了,都过来给她请安。
田氏所出地双胞胎半月前百日,早落地的那个。如今虽比不上天佑大,但也胖嘟嘟地,看着健壮得很;晚落地的那个,则比哥哥瘦小些,不过这几个月一直好药调理,看着也同寻常孩子差不离。
李氏去年过来住过。与众人都是熟识的,笑吟吟地将众人让了坐。说了会子家常话。又叫绣鹭给田氏与怜秋补了孩子们的百日礼与抓周礼。
说话间,紫晶过来请示,厨房席面已经备好,在哪里摆席为老爷太太接风洗尘。
初瑜不好自专。请婆婆做主。李氏笑着说:〃没有外人,你瞧着安排就是!〃
初瑜请田氏等人陪着婆婆说话,自己随紫晶出去布置席面去了。还是如除夕那般,摆在正房这边。堂上一桌,屋里一桌,只是人数不如除夕多,而后使人往前院请曹父子等人。
曹延孝与曹延威两兄弟辈分低,没有与堂祖同席的道理,便安排在外堂把盏执壶。虽说曹寅父子孝中忌酒。但也是那个意思。庄先生与韩师爷、路师爷作陪,魏黑并不在内。虽然在曹面前自在些,但是他向来以仆从自居的,自然不肯逾礼。
里面这桌,几位来请安地奶奶、太太、姨娘都留了。陪着李氏吃席。由初瑜带着紫晶摆碗布菜。
虽然李氏叫初瑜同坐,但是毕竟有规矩在。初瑜岂是不懂事的?自然是执意侍候婆婆用饭了。
这次上京,曹李两家是同往地,乘了几艘大船,行的水路。进了沂州境内,因曹寅夫妇要来接儿子、媳妇,方分开。
虽然还有大半月才道万寿节,但是水路行程慢些,顶多要再逗留一两日,便要往运河去,曹家的坐船还在那边驻留。
且不说曹寅一家团聚,其乐融融,李煦与李鼎父子,正站一路北上的船头闲话。
虽然也是父子同往京城,但是终究不如曹家体面。早先朝廷地邸报上,进京贺寿地外臣名单中,并未见曹,李煦只做寻常。
毕竟曹年岁轻,外放又刚一年,在地方也没听说有什么建树。虽说是一路守道,但是如今国泰民安、天下太平,哪里有什么功劳好得的?
然,到江宁与曹家汇合,晓得曹也是在奉旨进京贺寿外臣之列,李煦心里便有些不是滋味
站在船头,瞧着夕阳笼罩的运河,水波荡漾中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萧瑟之意。李煦叹了口气,说道:〃老太太病的实不是时候!〃
虽然只有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但是李鼎略一思索,便晓得父子的意思。
虽说这两年,因与前两督噶礼的关系,使得李煦受了康熙申斥,但是康熙最念旧情,逢年节对李煦之母文氏老太君的赏赐依旧丰厚。
虽说文老太君在宫里当差地时间不若孙老太君年头那么久,但是毕竟做过康熙保姆,又是当初的老人中唯一在世的一个,年逾八旬,在康熙面前还是有几分体面的。
难道曹家能儿子,自己家却只能老祖母吗?李鼎心下不服,开口问道:〃父亲,既是曹家已经抬旗,江宁织造理应由内务府安排人接任,为何曹家姑丈还在任上?〃
李煦摇了摇头,回道:〃没这么简单。当年曹家太老爷南下,带着人修建了织造衙门。江宁织造不仅是江宁织造,江宁织造府也是曹府,是曹家祖孙三代生活之地。万岁爷最是要颜面的,待老臣本就优容;更不要说曹家前几年那出举家还债地戏码,使得万岁爷心里熨帖,自然越发恩厚。现下想想,为父却是糊涂了,名利之心日盛,忘记了万岁爷早先地脾气!〃
李鼎这次进京,同几年前的曹一样,也是要进是侍卫处地当差的,听到父亲说到万岁爷的脾气,心下很是好奇,问道:〃父亲,不是说君心难测吗?难道,万岁爷还有什么喜好与禁忌是父亲晓得的?〃
问完话,李鼎便晓得缘故了。万岁爷除去天子之尊,也不过是个老人罢了,并不比寻常人多只眼睛或者多只耳朵。自己早年也是陛见过的,只是因当时气氛庄严肃穆,他又不像现下这般胆大,都是低头磕头请安,对皇帝的印象只是恍惚记得罢了。
父亲在万岁爷身边当过差,晓得些其脾气秉性也不算稀罕事。
李煦说道:〃这些年为父不在京中,与万岁爷得见的次数也屈指可数,只觉得万岁爷越发威严,君臣相处,言谈虽是随和,但再也不见早年的亲近,只是让人心生惶恐。
为父亦生出惊慌之心,为了家族前程,未雨绸缪。却忘记了万岁爷的脾气,最是不耐烦别人有贪欲的。
你越是想要求什么,他就算本想要给你的,也要收了回去;反之,亦然。
你曹家姑丈这两年云淡风轻,鲜少在官场往来应和,有淡出江南政局之心。怕是他心里巴不得卸了这织造职务,回京养老或是到曹任上含饴弄孙。
他是这般,曹亦是如此,在京城时便是不显山不露水,除了几个至亲与没有势力的十三阿哥、十六阿哥,其他权贵,都是半点不沾的。
不知他们父子是有意如此,还是性格使然,却也未必能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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