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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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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不少人背后骂曹是沽名钓誉之辈,还有不少说他性子狡猾的,将内务府采购这个烫手山药丢给十六阿哥。

也有年轻的御史想要借题发挥弹劾曹,罪名不外乎因私废公啊什么的,连奏本都写好了,待听到十七阿哥带着太医到曹府问疾后,就又悄悄地收起来。

尊师重教本为传统美德,世风日下,能记得此条的有几人?

官场上所谓的〃老师〃与〃门生〃,更是功利性极强,是官场往来结党的一个名头。

像曹家这样,对府里的西席,曹却能谨守弟子之礼,已经鲜少听闻。

那些上了年岁地老大人。听闻此事。都是缄默不已。

活到年岁多了。见得事情就多了。人死如灯灭〃。这句话。在官场上体现地尤为明显。

有多少人。生前宾客盈门。死后门口罗雀。妻儿穷困潦倒。无力扶灵还乡。为了解决这个难题。朝廷还专程还有相关条款。规定了抚恤银子。

所谓弟子。所谓同年。所谓同乡。就算是路上碰到遗属。多半也是掩面而过。

曹不管是论爵位。还是论官品。都已是身居高位。

原本对他地少年显位有些不屑一顾地老臣们。此刻也终是静下心来。

同京里那些胡作非为、花天酒地的权贵子弟相比。曹出仕这些年,没有一鸣惊人,却也没有尸位素餐,也算是尽心尽职。

康熙盘腿坐在炕上,神情有些肃穆。曹寅垂手站在地上,面上也带着几分沉重。

〃他比你还小些,早年在你们家,他不过是个无知小童。第一次见到朕的时候。巴巴地看着,好像朕有三头六臂一般。也不敢近前,也不愿走远。朕同他说话,他也磕磕巴巴的。他那个时候小,许是都不记得。朕却记得清楚,他将他的冰陀螺给了朕,叫朕皇上主子哥哥,还使得他挨了他哥哥一顿教训。第二年,他们兄弟随你父亲去江宁了,这些年来便没有立于朝堂之上。说起来,他们兄弟。也是功勋之后。〃康熙陷入回忆,叹了口气说道。

曹寅的心里也是堵得慌,庄席同他兄长,幼时养在曹家,也算是曹寅的养兄弟。

只是因后来兄弟两个十几岁就都隐匿了身份,入了通政司,所以不为外人所知。

看着头发稀疏地曹寅,康熙又扫了扫自己的右胳膊,心里却是叹了口气。

皇帝虽称〃万岁〃。但是哪个又能寿命绵长的?别说是万岁,就是百年也不易。

臣两个,都有些缄默,就见魏珠躬身进来回禀道:〃皇上,十七阿哥来了,在书屋外侯见。〃

康熙闻言,忙道:〃传。〃

,魏珠应声下去。

随后,十七阿哥进来。手上却能了个白封的折子。

康熙与曹寅见状。心神不由一禀。

果不其然,就听到十七阿哥禀道:〃皇阿玛。儿臣同孙太医至曹府时,庄席已是灵光返照、回天无力。〃说到这里,他将手中的折子举起:〃这是他的遗折,除此之外,还在病榻之上,恭谢皇恩。〃

康熙面无表情地听着,动了动下巴,示意魏珠将折子送到御前。

瞧着这上面地墨迹已陈,想来是之前就预备好的。

洋洋洒洒数千言,内容不外乎三条。

先是叩谢皇恩浩荡,君臣五十余年,不能在御前侍候的遗憾;而后,将曹的脾气秉性尽说了,有些话看着像贬,却是又像赞;最后提到他的爵位与幼女。

早年,他在通政司,身份并不公开,所以之前的两个女儿都不用参加内务府选秀,直接许给了江南耕读人家。

待索额图被问罪后,庄席飘零而去,却是连通政司那边的身份都模糊了。

许是庄先生不放心幼女,却也不敢直白白说请求康熙照拂,只提了一句,〃弱女失父,祈皇上主子悯之〃。

康熙将遗折扫过,扳着脸想要问十七阿哥两句,犹豫了一下,又合拢上嘴巴。曹寅的脸上,也忍不住露出叹惋。

刚一进院子,便听到哀婉的哭声,曹项兄弟进了院子,这边堂上空着,但是棺木与灵位都准备妥当。

没分家前,他们兄弟两个也受过庄先生地教诲,得了消息,正越好结伴过来探视。没想到,进了大门,就得了庄先生已经去了的消息。

运载灵柩的马车已经预备好,却是没有人赶去榕院催促。

从庄先生咽气,已经两个多时辰,曹还是如在梦中,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阿爹,阿爹……〃妞妞穿着孝衣,哭了小半天,原本稚嫩地声音已经变得沙哑。

初瑜见了,低声哄着妞妞,而后让人传话内院,给熬些燕窝过来。

怜秋与惜秋两个,泪人一般,哭软了身子。

曹站在一旁,如坠梦中,实是无法接受庄先生已经故去的事实。

庄先生咽气前的眼神,带着笑意,带着慈爱,带着鼓励。

曹心如刀绞,想着早年说过要陪庄先生一道赏桃花、聘问前的问题,可定也是这般破破烂烂的。

曹项兄弟两个正好进来,却是只能陪着伤感了。

初瑜见丈夫脸色不对,近前两步,低声道:〃额驸,若是按照之前议定的往广化

是不是该预备了?〃

曹开始还想着在家里停灵,但是家里都有限制。寺庙里的规矩少些,也不用应付那些闻风而动上来讨风声的。

在众人的哀哭声中,庄先生终被关进了棺材。这以后,曹就在广化寺常驻。

庄先生无子,曹身为弟子,已经换了孝服,

智然也在,神色之间,带着几分未满。

雅尔江阿摆摆手,道:〃多大点儿事儿,既然别人都往十六阿哥身边凑合,你们也别绷着,往前凑合就是。等遇到什么大事,我再过去喝水。

那管事应了一声,要退出去。

雅尔江阿犹豫了一下,开口叫住了那管事,道:〃听闻曹家有丧事,找个好些地糊纸铺子,扎套昆曲儿戏子给那边送去。〃

就是这样简单,有些人默默关注,比当事人留意的更仔细……次文档,这章短了,下章补回来。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五百九十章 侧目(下)

皇宫,内务府衙门。

十六阿哥脸上堆了笑,忙吩咐人下去预备茶水。

九阿哥仰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十六阿哥,挑了挑眉毛,道:〃小十六甭张罗,哥哥不是找你讨茶吃。哥哥原想过两年清净日子,小十六同曹却是让哥哥糟心啊。这话怎么说,是为了讨好皇阿玛,十六弟要拿哥哥做筏子不成?还是曹惦记着他们家早年交上来的茶园,拿茶叶做文章?〃

十六阿哥听着,上前托了九阿哥的胳膊,请他到上座座了,抱屈道:〃哎呦,我的好哥哥,您瞧瞧弟弟累得脸色儿都黄了,哥哥不说心疼两句,倒是来冤枉弟弟!〃

九阿哥闻言,还待再说,就听十六阿哥又巴拉巴拉的说道:〃九哥,不过是投标,耍个花枪罢了。九哥那几位姻亲与门人都是实力雄厚,还怕这个?说句实在话,九哥,曹那家伙在其他方便许是无长处,在赚钱这块儿,您还不晓得他?稻香村生意红火,十三哥那边的南货铺子不说是日进斗金,也是生意兴隆。这往鄂罗斯的外贸,又是热门生意,您当相信他能出个好主意让大家赚钱才是啊?〃

九阿哥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地看着十六阿哥道:〃你别蒙我,转不赚钱且不说,那能参与招投标的五万两银子保金,内务府衙门这边还会给吐出来不成?西北军事用银子,这个大家都晓得。曹琢磨了出来这个法子来骗大家的保金。

十六阿哥摆摆手,道:〃九哥,要真是只为了保金,就好了,也无需弟弟这般劳乏。那五万两银子不过是怕有瞎抬价的,待招投标完了,那银子是要退还的。真正的参与费用,不过是每户三千两银子罢了。〃

九阿哥始终在看十六阿哥的神色,见他不似作伪。转了话题道:〃反正是从我嘴里抢食儿吃,哥哥我也丢不起这个脸。小十六你说,这劳什子的招投标底价是多少?要是哥哥我有肉吃,自然不让弟弟喝汤就是。〃

十六阿哥闻言,苦着脸道:〃哥哥唉,这个底价。是得明年二月初一招标前,皇阿玛钦定的。现下,弟弟哪里知道?〃

听到抬出康熙,九阿哥神色一僵,盯着十六阿哥,脸上阴晴莫测……些虚假的热闹,消停地在这里料理庄先生地后事的。但这天下事,哪里有几件好顺心如意的?

那些闻风而动的亲朋故旧,纷纷前来吊祭。

即便曹没有心思应酬。也不好失礼。只好硬着头皮应酬。

幸好李卫与蒋坚也在广化寺寺庙照看。跟着曹府地管事里里外外张罗不少。使得曹能省心些。

饶是如此。曹还是迅速地消瘦下去。双眼洼陷。脸颊削瘦。~~~~

出去见悼客地时候还好。他收敛了哀思。还没有什么;待客人离去。他回到灵堂。却是经常坐在灵柩前发呆。

枯坐一夜。是经常之事。

没有哭天抢地。也没有华丽地祭词。但是曹那种从心里流出地悲伤之情。是无法掩饰地。

起来,不过是四个字,〃如丧考妣〃。

李卫见了,越发认为曹是义气重情之人;蒋坚这边。神色却颇为复杂。

他入曹家为幕,在这个时候,幕宾也有半师之意。

他是庄先生故去前入曹府的,当时心里还有几分屈辱与不情愿。

在李卫像曹举荐时,曹是说要听从先生之意,婉拒了的。

待到了曹家,看到上下对庄先生的礼遇,他的心反而渐渐平静下来。

这次丧事,从头到尾。都在蒋坚严重。

没有人疏忽。曹家上下都很沉重,仿佛去的不是一个西席。而是至亲长辈一般。

除了曹换了丧服,在广化寺这边守灵之外,初瑜也每日里大清早就赶过来,料理相关事务,直到日暮方回。

〃接三〃时候,不禁曹寅带着几个侄儿亲自吊祭,就是几个王府、国公府也有人过来致哀。

〃头七〃,初瑜带着府里的几个男孩过来。天佑、恒生、左成、左住,四个小家伙换了孝衣,在灵前一字排开,毕恭毕敬地给庄先生磕头。

除了曹家这几口是真心实意难过外,其他人家,不过是看在曹地情分上罢了。

在〃头七〃后,这吊客就越来越多了。

曹初还想见,过后却是无力应酬,便只有托病不出,只请李卫他们两个带着曹家的管事应酬。

其实,智然和尚也在广化寺。

他同寺里的高僧,一起为庄先生做超度法事,没有参合俗物。

李卫是没话说地,拍着胸脯应下;蒋坚这边,则变得有些谨慎,对每个接触的人,都留心观察,看是否同曹有恩怨纠纷之类。

不提这来来往往的吊客,且说曹。苦熬了十来天,却是有些撑不下去,只觉得眼睛发花,走路打晃。

他的脑子里,想起庄先生生前戏言之话:〃要长命百岁,学学郭子仪,七子八婿笏满床。〃

庄先生音容笑貌,历历在目,却是再也不会絮絮叨叨地责怪曹此处鲁莽、彼处不该了。

灵堂里空无一人,曹独自坐在灵前,让人摆好了素斋。

他盘腿坐在桌子后,后背挺得直直的,手里端着饭碗,却是泪如雨下。

他用筷子,将白饭往嘴里送,只觉得嘴巴里发苦,实是无法下咽。

灵堂另一侧,初瑜牵着妞妞的手,远远地看着丈夫的侧影,脸上难掩担心之色。

她犹豫了一下。俯下身子,低声对妞妞交代了两句。

妞妞点了点头,放下初瑜的手,迈着小腿进了灵堂。

曹的神情呆滞,虽听到脚步声,但是却没有东张西望。

〃哥哥……〃妞妞走到近前。扯了曹地衣袖,可怜兮兮地唤道。

曹这才转过头,看着小妞妞。

妞妞,已经抬起胳膊,将曹脸上的眼泪擦了,带着几分恐惧道:〃哥哥怎么都好,就是不要病了啊,不要像阿爹那样病了……〃说到最后,已是带着哭腔:〃那样的话。妞妞怎么办?没人疼妞妞了,妞妞也要病了……〃

这些日子,熬的神容枯瘦地。除了曹,就是妞妞了。

原本肥肥的小脸,折腾了半个月,如今妞妞也有了尖下巴,看着像是一下子长大了好几岁的感觉。

庄先生虽然还有两女,但早就出嫁,最疼的只有眼前的这个老生女。

曹拉着她坐下,拿了个花卷送到她手中,道:〃我不病。妞妞也别病,好好地长大,才不枉费你父亲这般疼你。〃

妞妞五岁,对什么都是似懂非懂地。

结果花卷,她低头看了两眼,抬起头来,红着眼睛问道:〃哥哥,我妈说哥哥说的,阿爹病了。所以要进了大匣子,等妞妞大些才回来。可是,可是,还有人说他死了……再也回不来了,我想阿爹,怎么办呢?〃

对于孩子来说,谎言好,还是真想好?

曹不是儿童专家,自然不会从理论方面探讨如何。

他尽量使自己保持平静。温言到:〃妞妞知道什么叫死么?只是先生累了。所以先去歇歇。你好好的吃东西,好好的睡觉。先生要是想你了,会在你的梦里来看你的。那样,你就能见到你阿爹了。〃

妞妞的泪珠还没擦,已经换了笑模样,眼睛亮晶晶地,带着欣喜问道:〃真的?阿爹真会回来看妞妞?〃

曹使劲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是有些戚戚然。

这些日子,他每每阖眼,面前就是庄先生,但是沉沉睡去,却不见入梦之事。

妞妞兀自欢喜,初瑜站在灵堂另一侧,见丈夫神容憔悴地模样,却是不禁潸然泪下。想起庄先生地慈爱,这些年一家人似的,谁会想到就这样天人永隔?

初瑜地哀伤也是情真意切,拿着帕子不停擦拭眼泪。

此时,就听人低声道:〃嫂子,哥哥你里头?〃

是曹颂到了,一身地侍卫服还没有换下,想是才当差回来。

初瑜点了点头,侧过身子,点了点灵前。

曹颂探出头,往前看着,就见哥哥与妞妞,一大一小,盘坐在地上,一人手里拿着一个花卷,大口大口吃着。

〃哥哥能吃东西了?这,这,就算寺里不好动荤腥,也得弄几个好菜啊。〃曹颂有些惊喜,道:〃我这就使人弄菜去。〃

初瑜却劝阻了他,道:〃二弟,我使人吊着人参粥,已经使人去盛了。那个东西更便宜些。〃

李氏倚在炕边,看着摇篮里的幼子,想着在广化寺守灵的长子,不禁有些担心,重重地叹了口气。

前几日,她也曾到过广化寺,看过长子的憔悴模样。

虽然妇人心慈,对于庄先生的过身,她也有几分难过。不过,到底是亲疏有别,心里头还是心疼儿子多一些。

甚至,私下里,她都跟曹寅说了一遭,请他好生劝劝儿子。

曹寅那边,却是无语。

刚好兆佳氏来访,正坐在炕桌另一侧,有一句、每一句地同素芯聊宫里的事儿。

虽说她满心好奇,但是素芯碍于规矩,不是什么都能说的,便多含糊过去,使得兆佳氏了然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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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五百九十一章 同乡

按照曹的本意,是想停灵七七四十九天的。~~~~

现下是腊月,要是停四十九天,要赶上正月里出殡。到时候,各种应酬不对,也怕殡仪上有所疏忽。

上面还有康熙看着,就算是招投标的事儿由十六阿哥接了,曹也不好做甩手掌柜。

另外,络绎不绝的吊客,往广化寺而来。

除了曹家有往来的亲朋故旧,那些打着内务府招投标主意的豪商巨贾,也都陆续地摸上门来。

曹已是身心具疲,实是熬不下去了。

腊月二十二,小年前一天,是庄先生的〃三七〃,大出殡。

庄先生父母之墓,就在房山,这次他的墓穴修建在其父母家人身旁。他发妻病逝时,他还用着席姓,妻子遗骸并未入土,而是寄放在城外的寺庙里。

直到康熙四十八年,庄席进京,才在父母的墓地附近开穴,营葬了妻子。

这次,庄席与妻子合葬在这个墓穴里。

墓碑上的落款,是〃弟子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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