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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9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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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打听〃
说到这里,他想起曹家的聘礼,道:〃真儿的嫁妆单子,还是重拟吧。爷晓得福晋不爱张扬,可到底是真儿的大事,总不好让曹家小瞧了去。〃
永佳迟疑道:〃现下的嫁妆是比照和瑞郡主当年的嫁妆减等;若是再添,就要与那边齐肩了……〃
雅尔江阿心里,自然宝贝闺女身份更高贵,嫁妆别说比肩,就是超过一份也是应当。
可人情道理,他也不是不懂。
若是为了一时风光,引得和瑞郡主心中芥蒂,伤了婆媳情分,那最后难过的还是六格格。
他想了想,道:〃不添的话,就换古董珍玩这些,再讨还些稀奇精贵的……〃
夫妻两个闲话一会儿,就有丫鬟隔帘通禀,小厮赵小河求见王爷,在正在外头候着。
雅尔江阿扬声叫进。
少一时,赵小河打外头进来。〃见过主子,见过福晋主子〃赵小河虽小,行礼却很是麻利。
雅尔江阿摆摆手道:〃赶紧回话!〃
赵小河回道:〃奴才打听清楚了……曹伯爷带回的马车,直接到了二门,郡主与六额驸在二门外候着,蒙克世子病重,被曹伯爷带回来,六额驸亲自背进内院,安置在曹伯爷夫妇所居九如院的西厢房里……曹家太夫人与大格格也去了九如院,像是方子都是现成的,并未再使人请太医进府……另外章佳氏那位元松大爷与庄家那位姑奶奶没走,依旧留在曹府……〃
他婶子有个干女儿,正是从内务府赐下的那几个宫女子中的一个,刚好在九如院当差,所以能打探到九如院的消息。
既听了准信,永佳心里到底安定几分,对雅尔江阿道:〃难为这孩子,这丁点大,就说话这般明白利索……〃
见丈夫打发人出去,永佳唤人打赏了两串铜钱,又给他装了一盘子点心,才让他下去。
雅尔江阿带了几分得意道:〃爷欠老十六一个人情,才讨了这奴才过来,若非废物点心,爷费什么劲儿〃说到这里,终究是带了不忿:〃曹颙这家伙是不是有些过了?即便再疼养子,也不能越过亲生的去吧?是不是装模作样,专门给老十六看?〃
永佳见他越说越不像,道:〃虽是养子,可落地就养在曹家,与亲生的又有什么不同?一边是病重,一边是尘埃落定的喜事,当然是病的那个更挂心些……〃
别说将养子视若亲生,就是超过亲生的也大有人在。
不说旁人,就是眼前的这位,不就是将八格格看的比七格格更重么?
只是到底没有漫过六格格,否则即便永佳再心宽,也不会心平气和看顾那两位小格格。
早在杨子墨死后没两年,她就无意之间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虽觉得荒唐,只是事不关已,无意探究而已……
曹府,九如院,西厢房。
恒生已经醒过来,看着大家都围着自己,李氏与初瑜更是双目垂泪,难免愧疚不安。
〃老太太,孙儿无事,只是有些着凉了〃他这般劝慰李氏道:〃引得老太太伤心,是孙子不是……〃
郡王府昨晚的事情,委实太过凶险,曹颙并没有将实情告诉李氏,只说喀尔喀的下人有些不妥当,恒生昨晚的醒酒汤不干净。
李氏只当是毒,心里后怕不已,对于曹颙将恒生接回来养病也极为赞成。
她也陪了一天客,见恒生醒了,就听了众人劝慰,回福源堂去了。
扎萨克图郡王府昨晚的事情,曹颙已经与十六阿哥商量妥当,对外统一说辞,就是饮食不净这个。
毕竟郡王府处置大半奴婢的事情,是瞒不住的。
不只是对李氏,就是对初瑜、妞妞、左住与天慧,曹颙也是这般说辞。
对于一个少年来说,被算计到床上实在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定恒生现下心里就有了阴影。
知道真相的,除了曹颙,只有天佑父子两个。
按照曹颙的意思,天佑也是不当告诉的。
将心比心,若是自己处在恒生的立场,遭遇这样狼狈丢脸的事情,即便是自己的兄长,肯定也不会想让对方知晓。
再说,恒生这次遭难,也有天佑的缘故。
天佑本是个缜密的,却因欢喜的缘故犯下粗心的过失,让醉酒后弟弟独自回王府,才有了后续的一切。
还是十六阿哥,不愿天佑自责愧疚太深,主动告知了他详情。
其他人见恒生醒过来,多少放下心来,相继离去。
屋子里只剩下曹颙夫妇与天佑。
今日可是大哥下定的大日子,恒生的视线挪到天佑身上。
天佑面无表情,站在父母身后,穿着吉服,却不带半点喜庆。
恒生心里,只觉得如刀割一般,哽咽道:〃大哥,对不住,弟弟病的不是时候……〃
天佑强笑道:〃知道不是时候,就早点好起来,婚期在即,我还等着抓你的苦力……〃
虽说恒生在王府时,也醒过两次,可那时烧的厉害,迷迷糊糊的,只记的自己被灌了药。
现下脑子清明了,恒生才想起一事,忙转向曹颇道:〃父亲,昨晚是我闹着多吃酒,还灌醉了大哥,不干大哥的事……〃
曹颙听了,有些意外。
今天下午天佑过郡王府,曹颙心里正火,劈头盖脸地将其狠骂了一顿。
若不是他没有体罚的习惯,怕是都要动手。
天佑却老实听着,一句也没有辩白。
正是因这个,十六阿哥才看不过眼,将实情告诉天佑。
没想到昨晚被灌酒的不是恒生,而是天佑,怪不得无人留恒生住下。
初瑜在旁听了,却是有些不乐意,瞪了长子一眼,对恒生道:〃他是做哥哥的,没有照顾好弟弟,怎么能不怪他。不许你替你大哥求情,不管怎么说,纵容你孝期酗酒,就是他的不是〃
泪奔,昨天没接到通知,就因检修电路,停了一天电,晚饭时候才来。
晚饭后码字竟然码不出来了,到了半章死活接不下去,上帝,这让习惯半夜码字的小九都惊诧了,实在憋的不行,就睡觉了,早起码的后半章。
不过,倒到白天码字的感觉也不错。小九握拳,争取保持住。。
(未完待续)
第一千三百七十八章 重绘喀尔喀(二合一)
听了初瑜的话,恒生越发着急。
曹颙却若有所思看看了天佑两眼,点了点头,道:〃确实是老大的不是……就罚你去祠堂抄三日《孝经》……〃后边这一句,是对天佑说的。
〃是,父亲。〃天佑躬身应了。
他虽是侍卫,可这几日刚好轮班,曹颙也是想到此处,否则话家规总是不能大过国法去。
恒生在旁急的满脸通红道:〃父亲,真不干大哥的事,要罚您就罚儿子……〃
曹颙横了他一眼,道:〃你也没落下,等你好些,罚你抄三十遍《孝经》……〃
见恒生还想要再求情,曹颙冷哼一声道:〃再啰嗦,就让他抄六日……〃
〃父亲……〃恒生虽不像曹家其他小辈那样为畏惧曹颙,可见他脸上没有笑模样,到底不敢再多言,只是望向天佑的目光,越发羞愧。
天佑轻轻地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恒生虽已经退烧,到底是折腾了一昼夜,说了这会儿话,就有些熬不住,眼睛已经睁不开。
初瑜亲自喂他用了药,又给他掖了掖被子,轻轻地拍打着,就像面对的不是个十六、七的少年,而是个婴孩一般。
曹颙与天佑站在一旁,见了这个情景,面色都柔和起来。
曹颙是想起当年自己第一次见到恒生的情景,这是他从血泊中抱起的小小婴儿,满身的血污,皱巴巴的小脸,小胳膊、小腿却很是有劲,使劲地蹬着。
天佑却想起昨晚兄弟两个的对话,想着恒生故作凶狠地威胁:〃大哥,外头都说有了媳妇忘了娘,你就要娶嫂子,可不能真的将嫂子看的比父亲母亲重!要是真的惹父亲母亲不快活,我可是不依!〃
恒生嘴里说的硬气,那点小心思,又哪里瞒得过天佑?
他故作正经道:〃知道了,难道在二弟眼中,大哥是好色之徒?放心吧,不会看的比父亲母亲重。〃
恒生听了,接着说道:〃也不能看的比老太太、妹妹弟弟与七叔重……〃
天佑忍了笑,道:〃知道了,不比老太太、妹妹弟弟与七叔重,我将你大嫂放在第七位……〃
恒生听了,立时急了:〃怎么是第七,是第八!还有弟弟呢!〃
天佑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
恒生这才看出他的戏耍,羞恼道:〃大哥……〃
天佑不再逗她,正色道:〃二弟,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即便你大嫂进门,只会同我一道孝顺老太太与老爷、太太,友爱七叔与弟弟妹妹,难道还会挑唆我不孝不成?〃说到这里,皱眉道:〃还是二弟听到了什么?莫非是六格格人品有瑕,没有像外头说的品性端良?〃
恒生听了,忙摆手道:〃不是不是,大哥千万别误会。不信旁人,大哥还不信庆大伯么?大嫂是庆大伯的亲外甥女。早在宫里没赐婚前,庆大伯就想要做媒,大哥你忘了?〃
天佑依旧皱眉道:〃既是六格格人品并无担忧之处,那二弟苦恼什么?〃
恒生耷拉着脑袋道:〃弟弟没苦恼什么,只是觉得……只是觉得松大哥与柏二哥自成家后,就同咱们关系远了,之前咱们可是经常在一处……〃
天佑哭笑不得,使劲拍了怕恒生的脑门道:〃又不是小孩子,谁还能天天在一处耍!成家立业,需要背负的担子重,自然需要忙的事情就多,哪里就是谁远了谁?你不用抱怨,等你娶了媳妇,也会如此……〃
恒生脑袋要的跟拨浪鼓似的,斩钉截铁道:〃不会,弟弟绝对不会……成亲就成亲,不过家里多个人,哪里就与现下不一样……〃
恒生虽在宫里历练多年,可因心性质朴的缘故,尚未通男女情事,这会儿说话才会带了孩气。
天佑见状,一阵恍然,不知为何想起去年离府的乐青。
长大了,又哪里能与小时候一样。在背负家族兴衰的同时,他注定要割舍自己的少年情怀。
正是因存了心事,原本酒量尚佳的天佑,最后才会醉倒。
这也是天佑没有为自己辩解的原因,若不是他想要醉一场,恒生又怎么能灌倒他?
没想到,只想要放任自己一晚,就引来这样的后果,天佑的眼里,不知不觉已满是泪水……
少一时,恒生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曹颙夫妇与天佑从西厢出来……
曹颙将恒生带回来前,先打发天佑过来收拾的屋子。
西厢原是曹颙的内书房,平素也都有人打扫清理,倒是不用多费事,就能直接入住。
将恒生安置在夫妻两个院中,是曹颙的意思。恒生小小年纪,就经历阴谋算计,又杀了人,怕他独处胡思乱想。
初瑜虽不知实情,可以为是〃中毒〃,心中怜惜恒生,自然也没有别的意见。
曹颙这一日,全部注意力都在恒生身上,午饭与晚饭还没用,这会儿功夫肚子里就〃咕〃直响。
曹颙便吩咐初瑜道:〃不拘什么,叫厨房送些吃的过来。〃说罢,他看了天佑一眼,见他脸色木然,道:〃事已至此,后悔无用,你好生思量吧……〃
天佑躬身应了,曹颙没有再看他,大踏步去上房了……
初瑜并没有跟上,而是停在天佑身边,轻声道:〃好儿子,别埋怨老爷罚你;恒生这件事,怕是瞒不住外头,不知有多少人看着;你这当哥哥的欢喜之下,让弟弟多吃几杯,总比他孝中酗酒要听些;你是哥哥,不代你二弟担待些,还能有谁替他担待?〃
天佑扶了初瑜胳膊,道:〃太太放心,儿子没埋怨老爷;本就是儿子不是,儿子但凡稳重些,也不该同二弟一起胡闹;等儿子从祠堂出来,就去显亲王府赔罪。〃
见儿子懂事,初瑜甚是欣慰,道:〃好,总要面上做的好看才行;世人多重孝道,即便那边只挂着个名,你二弟既在这个位置,该守还是要守,不好叫人抓了错处,要不然坏了名声,往后就要越发艰难。〃
天佑点头应了,便催促母亲早点回房安顿父亲吃食。
他自己并没有立时去祠堂,而是又转回西厢房。
站在恒生床边,看着沉沉入睡的恒生,天佑后怕不已。
若是昨晚那两个婢子给恒生下的不是春药,而是毒药,那恒生早已死透多时……
九如院,上房。
曹颙放下手中的碗筷,吃了两碗鸡汤烩面,身上也暖和了不少。
他漱了口,问妻子道:〃天佑那边,也送了吃的过去了?〃
初瑜点点头道:〃想着他也没用晚饭,就送了两盘饽饽过去;他却是不肯用。〃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道:〃怕是儿子心里难受。〃
知子莫若母。
天佑打小被视为家族未来希望,被祖父、父亲相继教导,向来很有长子风范,对待弟弟妹妹,也极尽长兄之职。
恒生与他相伴长大,情分又深了一层。
恒生遭遇大劫,即便别人不怪罪天佑,他自己怕是也要责怪自己。
曹颙皱眉道:〃饿两顿,就饿两顿;难道我们照看一个不说,还得去宽慰另一个不成?又不是孩子,总要他自己想开了站起来才好。〃
初瑜虽心疼长子,可也没有婆婆妈妈地去祠堂劝儿子吃饭。
扎萨克图郡王府,作为寥寥无几的在京蒙古王爷的王府,自然少不得有人关注。
十六阿哥出面,发作王府下人,恒生〃重病〃,被曹颙不避嫌地接过去照看,这似乎就已经证明了什么。
次日,圆明园,勤政殿。
雍正面色铁青,咬牙道:〃阻拦公主产子,那个混账东西,他怎么敢?〃
立场不同,看法自然不同。
就像曹颙无法忍受的,是旁人算计恒生的名声与安危;雍正受不了的,就是别人破坏自己的打算。
将恒生册封郡王长子,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想要个与朝廷亲善的人做喀尔喀未来汗王。
安排恒生在京城开府,而不是让他现下就回喀尔喀,也是因想要让下下代汗王也在京城长大,亲善朝廷。
那个阴狠的侧福晋,不过是妇人手段,想要为儿子谋夺名分,固然不令人所喜,也不值当生什么气。
格埒克延丕勒使人预谋挑拨恒生与三公主夫妻情分,且要阻三公主生子,其用心昭然若揭。
再想想,朝廷几十年来抚蒙古的宗女,内蒙古的还好些。毕竟,最早抚内蒙古的公主与宗女,多是蒙古后妃福晋所出,本身就带了蒙古血脉。
她们多是有子嗣传下来。
等到八旗入关,朝廷与蒙古的关系就变得微妙起来。
朝廷既需要拉蒙古人为盟友,一起压制汉人;又要防范蒙古人作乱,抄了自己后路。
蒙古人也不再像过去那么安分,他们面上柔顺,背地里也多有思量。
朝廷抚蒙古的公主还罢,身份在那里摆着,自己建公主府,无人能挟制;那些郡主、县主等宗女,无身份自己开府的,则鲜少有人能下亲生儿女。
即便生下儿女,不是夭折,就是因这因丧失继承人资格,就像是肃亲王府的那个残废外甥似的。
像宝雅格格那样,抚蒙古后,不仅生了两个儿子,还让长子请封世子,这在宗女中百中无一。
不过是因天时地利人和,天时是因宝雅出嫁后,直到今上登基前,圣祖皇帝每年要避暑塞外,巡幸蒙古。
地利是宝雅丈夫所在封地,与东北接壤,蒙古人汉化的厉害些,又在御驾巡幸的路线上,行事也多有忌惮。
人和则是宝雅格格不像其他宗女似的柔弱,她骑马射箭打猎样样出众,比蒙古贵女还有气势,得到了封地百姓的敬爱。
喀尔喀蒙古却是在外蒙,幅员辽阔,最远的地方,距离京城有万里之遥。
朝廷想要插手外蒙事务,很是不容易。
像雍正这样,从恒生着手,要是计划顺利,就相当于朝廷在外蒙插了个钉子,外蒙古不会再是铁板一块。
十六阿哥站在一边,见雍正大怒的模样,并不意外,不过心里多少有些嘀咕,自己昨儿是不是下手快了?要是先请示御前,估摸会更好些。
只是他昨儿盛怒之中,难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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