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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秋来-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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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纵是如此,为这房间送水送菜的也来回是那两三个人而已,都是他所亲自指定的。

“你不喜欢吃羊肉吗?那我再给你换一种。”接二连三的,各种肉类菜类他都试过了,可是若子羚还是不为所动。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次只是他挟的菜式,若子羚就连碰也不碰。每一次吃饭,若子羚也是动也不动。只是等每一次他走后,她就会动筷,而且她还是面带温和之色地请哑姑与她一同用餐呢——这些,他都偷偷从门缝中瞧见了。
“你就打算一直这样对我冷漠下去吗?”八王爷唉叹了一口气,此时正好有人送热汤前来,面对八王爷这个问题,她不想回答,更是不耐烦他的提问站起身来想要走开。却刚好撞上了那要热汤奉上的人,眼看一锅的热汤就要倒在若子羚。八王爷上前抱着她,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挡去那锅热汤所带来的伤害。他把她抱着那么紧,用他那宽厚的背替她挡着,若子羚发现自己是整个人埋在了八王爷的怀里,那么密不透风,差点让她喘不过气来。
“啊啊啊!”
“对不起,王爷,对不起,王爷,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哑姑的声音,送汤者的声音,充斥在这间屋内,可是有另外一个声音却在震撼着若子羚。

“你没事吧?还好吧?”是八王爷,他放开她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关心她好不好,关心她有没有事。她楞住了,看着眼前这么一个维护她的男人,她楞住了。
以为她是吓坏了,以为她是烫着,八王爷转动着她的身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的,终于确定她没有事,她身上连一滴汤汁都没有。八王爷那揪紧的眉才放松开来:“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她依旧是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后面的两个人在那里走来去为八王爷皇去衣服的热汤,口中说着什么拿汤伤膏,请大夫之类的。八王爷都无从理会,只晓得对着若子羚连声安慰:“放心,不用怕,没事的,不用怕。”
“哎呀,王爷,你的脖子都红透了,快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吧?奴才已经叫人去请大夫了。”
 
在忙忙乱乱之中,若子羚依旧是一声不吭,她由哑姑碰着,厨房另行给她准备了新鲜的饭菜,而八王爷则早已回到了自己的府中。
这一夜,若子羚躺在床上思索着:“为什么呢?他为什么要护着我呢?我以前有对他做过什么吗?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给尽了脸色他看,他却仍然要对我好?这太奇怪了吧?他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想不通,想来想去也想不通。更教她想不通的是,第二天一大早就听见楼下有很多的吵杂声,有说话的,有搬东西,还有敲打东西的。若子羚好奇地想推开窗一看究竟,却发现窗户早已被封起来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难道她就连那点小小的窗外风景也要被剥削掉了吗?心里这样想着,转头看看哑姑,哑姑也是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只知道伺候她洗脸,为她梳头更衣。
已经两天,八王爷没有过来看她,也没有陪她吃晚饭。若子羚却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对封窗一事有点介意,有点好奇。
到了第三天,八王爷又来了。看他满脸的倦容,像是风尘仆仆起来的样子,再看看他的脖子处,上面贴着一大片药膏,估计是上次的烫伤还没好吧。
经过上次的热汤事件,再怎么说他也算是救过自己。所以若子羚没有再以冷若冰霜的脸孔对着他,但还是不与他说话。
“你还好吧?这两天那些做工的人有没有吵到你?我看你那么喜欢窗外的风景,就叫他们在院子里建扇门,那么你喜欢的话就可以在院子里走劝走动。整天闷在这屋里对身体也是不好的,但是……”八王爷故意停顿了一下,郑重其事地说:“你不可以走出院子半步,如果不然,后果你是知道的。”
她不语,他又继续说着:“那个窗户我暂时叫人封起来了,怕是下面做工的时候灰尘都飘到你这儿来了,影响了你。等工程好了,我再他们开封喔。本来这件事情前两天就想要告诉你,可是这两天西北边境的军事情况又恶劣了不少,皇上急召着我们军机处的人开会开得很晚,,我来到的时候你已经……”
“皇上?皇上他怎么样了?他还好吗?”一听到八王爷提到皇上,若子羚马上就来了精神,根本就没把八王爷后边那句“我来到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听进去。
看着她满心欢喜的期待眼神,听到她语气中那发乎内心的关怀,想到这是她自那天之后同自己说到的第一句话……而这些种种,乃只因为他提到了“皇上”,是因为“皇上”。对于她以前在宫中的事情,他八王爷早有听闻,她是一向很守规矩的人,但是八王爷心中很清楚雍正对于这个女子不是一般地喜欢。所以才会制止太后指婚,才会在她失踪之后派出大队人马日复一日地竭而不舍地寻找她。

但是现在看来,不只雍正的心中有她,在她的心中也同样有着雍正。
“他死不了。”八王爷是生气的,这个女子他一见钟情的人啊!到现在,他都不能够忘记在第一眼看见她时的那种惊艳的感觉,论容貌漂亮,能与她匹敌的人不是说没有,但是他就是被她的第一眼给吸引住了。毫无原由的吸引住了,以前因为她是雍正身边的人,即使自己晚上夜夜梦里有她也无济于事。可是现在,她的人就在他的身边,就在他的面前——而她的心却始终系在雍正的身上。

这一切,都怪雍正,如果不是他,现在的皇帝就会是他八王爷。如果现在的皇帝是他,那么这个女子早就是属于他的人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他是皇上啊。”看着她心疼的样子,听着她婉惜的语气,真教八王爷心里好生忌妒。
“你只关心他好不好?怎不曾想过我好不好呢?你看看!”八王爷把衣服脱掉,露出那被烫伤贴满膏药的肩膀:“你怎么就不曾关心一下我呢?我这是为你受的伤啊。”
若子羚不再说什么,站起来走到衣柜前,从里面拿出一套衣服。那是八王爷被烫伤那天脱下的衣服,她把它放在他的面前:“这衣服,我洗好了。可能你脱的时候太大力扯松了两个扣子,我也帮你补上了。你等一下把它带回去吧。”说罢,她低下头吃饭。
“什么?这衣服是你帮我洗的?扣子是你帮我缝的?”八王爷爱惜地摸着那套衣服,现在的他可以说有点欣喜若狂。但是若子羚接下来所说的话却足够把他的热情浇熄,让他身上的刺又再拔弓起来:“我不想欠你人情。说到底,你也算是救了我,帮你洗洗衣服缝缝扣子的就当作是一种报恩吧。”

“不!”他生气,他愤怒,他气极败坏地把桌子扳倒——这个女子,从来都很会惹他生气,他逼近她,直视她那双无所惧的眼睛:“我不要你报恩,我要你爱我!”
好啊,他终于是把理由说出来了,虽然这个理由在若子羚听来是那么地可笑,但是他可总算是给了她一个交代不是吗?
“你要我爱你?”她虽不可置信地摄起了眉,却是不曾闪躲他的那火辣辣的眼神冷笑一声:“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
“可笑?可笑是我摆着府中的正侧福晋不要,摆着那些讨好我的送来的青春绝色佳丽不要,偏要每天晚上来这里受你的气?”
“所以这才更可笑啊!”她不用像他那般发狂地吼,但是她字字句句都是那么铿锵有力的:“你有那么多的佳人不要,府中摆着的对你千依百顺的福晋们不要,这不可笑吗?偏偏要把我囚禁在这个鬼地方,你明知我不理睬你,你明知我故意摆脸色给你看,你却每天都坚持要来受我的气?这不可笑吗?你明知就算你再怎么生气发怒,我也不会妥协于你,也不会对你和颜悦色,你却还是一次又一次地要来这里,这不可笑吗?你把我困在这里,让我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却要我爱你,这不可笑吗?!”
“不!我不准你再说下去,我不要你再说下去,我不准我不准我不准!”他快被她弄得崩溃了,她的眼神是那么地坚定,她的语言是那么直白,她竟然连一点余地也不留给他!

“我要说我要说我要说,我不要留在这里,你放我走吧,你为什么不放我走呢?”她终于激动地站起身,昂头看着那高大挺拔的八王爷。她把这么多日来憋在心里的怨气一次过发泄出来,她要离开这里,她要离开这里,她要回到四爷的身边!
“因为我爱你!因为我对你一见钟情!因为我对你情不自禁,不可自拔!因为如果我不乘这个天降的机会留住你,放你回到雍正的身边,那我就再也没有机会得到你!我不管是什么原因你会出现在我府中的假山群里,我只知道我要你,我要你,我要你!”
若子羚震动着,八王爷说的每一个字都在她的耳边“嗡嗡”地作着回响,怎么会这样?他爱她?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弘历说爱她,如今八王爷也说爱她?天啊,难道她的“艳遇”全都跑到古代来了?说爱她的人哪个不是权贵之人,皇亲贵族啊?
“你爱我?”她喃喃自语,他捉紧她的双肩,用力地捉着:“对,我说我爱你,我爱你!”

“不!”她奋力挣脱开来,脚步浮浮地退到墙边:“不可能,你怎么会爱上我的呢?不可能啊,我,我可能只是匆匆数面,每次言语不过半句,你怎么可能会爱上我的呢?这是不可能的事啊!”

“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不需要!那还有什么不可能呢?如果不是因为爱你,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把你安置在这里?如果不是因为爱你,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天天要来这里给自己罪受?如果不是因为爱你,你以为我是为什么要喜怒无常?如果不是因为爱你,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要和你说这番话?”
他连连说了那么多个“如果”,连连说了那么多句“爱你”,他的感情就像那缺提的洪水一般,淹得若子羚透不过气来。
她有点支持不住自己身体的重量了,她顺着墙边滑落坐下来,捂着自己的胸口努力是想要使自己平静下来,闭上眼睛让刚才的一幕回影,她要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她要让自己的思想清醒过来。

“不。”终于,她吐出了一个字,一个会让八王爷再度发狂的字:“不。”

“你不能爱我。”
“为什么不能?”他已经是过四十的人了,这个年纪他才真正感受到了爱情为何物,他又怎能轻易说放弃就放弃,说不爱就不爱呢?
“因为我不爱你。”
她知道他要一个理由,她就把这个理由给他。
“你怎能说得这么肯定?这么绝情的话你怎能这么毫不犹豫地说出口?”

“因为我不想害了你。”
“可是你已经害了我!”他大叫,她无言再与之辩驳——是吗?是真的吗?是这样子的吗?她已经害了他?就如同之前她害了弘历一样吗?
“你都没有试着去了解我,你怎能说你不爱我?你又怎么能够肯定你自己不会爱上我呢?你难道就连一个机会都不愿给我?都不愿意去尝试一下吗?”
“不。”她仍是摇头,这一次她站直了身子,正面迎向八王爷:“我不是不给你机会,而我给不了。我的心已经给了一个人,我再也装不下另外一个人了。对弘历如是,以你也如是。”以他八王爷的身份,弘历的事情他没有理由不知道的。是的,他知道,所以在看到若子羚的这种坚定之后,他倒开始有些明白弘历为什么这么“轻易”地就与富察氏完婚。但是他八贤王并不是宝亲王,他不是弘历。
“不要拿弘历和我比,他不配!在被你拒绝之后,他马上就领旨娶了富察氏为正福晋,他对你的爱只不过是过眼烟云,说散就散。我不一样,我有的是时间,我会等你,我会一直等你。等你给这个机会我,等你的心只能装下我一个人。”
他太有自信,他太傲慢——就在此时,若子羚已经断定一切都不会改变了。

“不是弘历不配和你比,而是你不配和他相提并论。你并不知道弘历当初对我的付出有多深,你怎么就能妄自对他下以评论呢?你说他娶了别人,你是想说他朝秦暮楚吗?那你呢?你还不是已经有了福晋吗?甚至还儿女成群了再来对我说爱我。那你又算是什么呢?我告诉你,我从来就没想要拿你们两个来作比较,因为那根本没有意义。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无论是谁,只要不是我心中的那个他,对我再好也没有用!”
八王爷被她的话语震得踉跄退后了两步,他扶着书架以定住自己的身体,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他心头有着无限的痛,无限的痛啊!
“好,好,好!你既然这么说得这么明白,那我也明白的告诉你,我就算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得到你的人!我就把你一辈子困在这里,让你永远也不见到他!”
他关上门拂袖而去,那重力使得整个门框都有摇摇欲坠的感觉。
哑姑走上前,收拾着那满屋子的烂摊子,若子羚恍恍地走到床边,眼眶边上的泪珠却始终没有掉落下来。因为,最终被她擦去……
“太后吉祥。”
“免礼吧。李德全,皇上的病好点了吗?”
自从若子羚失踪后没多久,雍正的身体便屡屡生病,太医说是什么心有郁结,还说平时皇上太过于操劳国事以致身体底子本来就很虚弱,再加上郁结难解,便落下了一个长久的病根。老是好一会儿,又恶化一阵儿的。
“回太后,皇上最近还是老样子,有时候也不肯吃药,劝他也不听。”
“唉,这可怎么是好啊?”
看着太后一筹莫展的样子,皇后也是担忧十分:“太后,臣妾有个想法,不如劝皇上去热河养病如何?在热河那边,有空还可以狩猎一下,舒展一下筋骨。比整天闷在宫里的好啊。”

“哎,这点子不错。但是怎么才能够劝得动皇上动身呢?”
“那就要麻烦太后您出面了,您的话皇上肯定听的。”
书房内,军机处的重臣们都聚集在此与雍正商议国事。
“行了,下去吧。”
“皇上,您不是说近日腰酸背痛的吗?让奴才再帮您捶捶吧?”
“行了,下去吧,越捶越不得劲儿,还捶来干嘛。”
李德全笑着道:“奴才也知道手势比不上若儿姑姑的,但请皇上将就一下吧?”
 
一说起若子羚,雍正脸上的表情全然不同,他挥挥手:“罢了,下去吧。”

“嗻。”
“皇上,最近身体有改善没有啊?”十三王爷关切地询问,只见雍正笑说没有大碍。另一旁的八王爷观色而不语。
“哦,对了,朕今天还有一件事想要跟你们说。太后前些天跟朕提议去热河那边休养一阵子,朕觉得也可以。但是国家大事不能忘,所以你们几个军机处的重臣们也跟着朕一块儿去,有事也好商量啊。”
“嗻。”
窗外飘来一朵小黄花,刚好落在她的画儿前,若子羚拾起它仔细地端详着。她想起了在上次陪雍正出巡的时候,经过一菜田,她说那菜花好看,雍正顺手就扯了一朵给她。
好想他,真的好想好想他……
“一腔思念,满腹痴心,为君念得人消瘦,为君愁得肝肠断,恋君久久终不悔。”在最后一字下笔的时候,一颗泪珠晶莹落下。
不知是什么时候,她竟趴在桌子睡着了。轻轻地走去,看着她的睡脸,安详宁静,同时却也可爱的像极了婴儿一般惹人怜爱。自从上次大吵一顿过后,整整十天,他只是向下人询问她吃得多不多,睡得香不香,过得好不好?却未亲自与她对视对话,总是在门边悄悄地看着她,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看见她笑——她在缝衣的时候会笑,在刺绣的时候会笑,在写字练书法的时候会笑。而这些笑意似乎只是因为另外一个人而存在,她缝衣服是为了那个人而缝,刺绣也是为了那个人而刺。

而如今,看到她题的这厥词,她竟也是为了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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