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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皇后传-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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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太子殿下抱醉曼一下,可否?”乔醉曼边言边落下清泪,双眸中带着最后的企盼,却又夹带着一丝畏惧。
慕容子文的身子一怔,微微侧身斜眸去瞧乔醉曼,阳光映在她苍白无力的脸庞上,似在做最后的一点挣扎和恳求。
他不能应诺他,他的爱人在门口,又怎可以与她相拥。
若说那日不是她看到自己与秋暮的好事,也不会这般急于要她的命,上一次在枫染山让她躲过一劫,己是算她命大,且这一次她更是自愿替自己正身,何乐而不为呢。
淡紫色锈兰花的帕子飘然落地,静躺在乔醉曼的面前,冷漠寡情衬着满腔爱慕,潦倒的令人唏嘘,乔醉曼终于隐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泪珠斑驳那块丝帕。
慕容子文拂袖大步离去,
那扇门又重重阖上,阳光也随之抽身而去,甩她在无尽的深渊里。
外头的光景自然与屋里的不同,早己开始化雪,屋檐的水珠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溅开了花。枝头没有那皑皑白雪,己然一身轻松,红梅却失了在白雪中的明艳。
六王府
纳兰颜之起的大早,梳妆得当,坐在浣霞居里头静等着慕容子书那头的消息,可他自进宫之后,一直过了晌午,依旧没有回来。
“公主,你莫急,一定会平安无事的。”望舒从外头端进一杯花茶放在纳兰颜之的面前,示意她先润润口。
纳兰颜之心急如焚,做任何事都心不在焉,刚触碰到茶杯的手指就被烫到,本能的一拂,茶杯打翻在地,幸而是毛毯,未有响起那刺耳的清脆声。
“公主别动。”望舒连忙唤住要低身去捡地上残杯的纳兰颜之,将她先扶坐在软榻上,才径自拾起地上的杯子,“让奴婢来就好,仔细别伤了手。”
漠雪从屋子外头进来福身禀报:“十一王爷在前院,公主要不要去瞧瞧?”
纳兰颜之自然等不住,想来那慕容子诺该是从宫中而来,不妨去问问他宫里的情况。连忙的提裙
往前厅去迎客。
慕容子诺此刻正在慕容子书的书房里静等,见纳兰颜之匆匆而来,不如以往淡然,脸色尽显焦急,便轻笑出言:“皇嫂这是怎么了?有何事急成这般?难不成是思念皇兄成急?”
“你从哪里来?慕容子书一早就去了宫里,却还未有回府,你可知是为何?”纳兰颜之心焦不己,也不顾及礼术,直呼慕容子书的大名,更不在乎慕容子诺对自己的玩笑话。
“我出宫时便见皇兄往太后寝宫里去了,此时也该还在那处吧。”慕容子诺轻笑解释,眼下他倒不敢在同纳兰颜之开玩笑,她脸色不对,情绪也不妥。
“乔醉曼呢?是如何发落的,你可知?”纳兰颜之盯着慕容子诺的眼眸,直言相问。
“乔适铭大人己将乔醉曼逐出了乔府,与他乔家再己无任何干系,任凭皇后及皇上发落,而太子也说是乔醉曼勾引的他,他并不愿意如此。为安抚欧阳右丞,其间还牵扯着九皇兄的颜面,自然要对乔醉曼严惩。”慕容子诺说的小心翼翼,一面细瞧起纳兰颜之的脸色。
这番话却如大捶重重击在纳兰颜之的胸口上,如此一说,只怕乔醉曼不太妥当了。
但终究也是自家的女儿,生养了十几年,怎能说无干系就无干系呢?是怕一损俱损?还是怕得罪了皇室一族?
管家在此时福着身子进来,将茶杯端到慕容子诺面前,恭敬出言:“十一王爷请用茶。”
慕容子诺漫不经心拿起茶杯,小抿一口,一脸的惋惜:“这女子也奇了,一心求死。”
是了,她没有退路,她早就选择了结局。
生不能为他生,死要为他死,多豪情壮志,却不过是个痴人。
“你的马车是否在外头?”纳兰颜之此刻就想进宫,等不及再让管家准备马车,不如借慕容子诺现成的还快些。
“我今日骑的是前几天宫里进贡的一匹烈马,花了好几日才驯服如此,特意骑它过来让六皇兄也瞧瞧……”还未等慕容子诺言毕,纳兰颜之早己小跑出了院子。
她眼下只想去见乔醉曼,她不可以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在明日变成一堆白骨。
更要告诉她,男人并不是女人的全部世界,她不应该爱男人多过于爱自己,何况还是一个不懂她的男人。
慕容子诺见纳兰颜之飞奔而去,心中一惊,暗觉不妙,当即将茶盏放在茶几上,即便是没放稳,落声在地也顾不及,直追着纳兰颜之而去。
路走的有些急,险些要跌倒,纳兰颜之果真瞧见府门口却有一匹俊马,不管三七二十一,提裙翻身上马,拉起缰绳,大喝:“驾!”
随后而到的慕容子诺看着惊慌失措,在其身后大喊:“皇嫂,这马太烈了!快下来!”
纳兰颜之自然未有将慕容子诺的叫唤声听在耳朵里,十万火急,她要去宫里,求太后,求皇上,甚至是求皇后,更要求乔醉曼,活下去……
这世界除了爱情,还有亲情,友情,为何不能活下去,要求死。
金步摇晃曳,颤抖的似这谁人都把握不住的命运,裙摆飞扬起心中无限惆怅,而这匹狂奔的烈马却更为明显的体现出纳兰颜之手无缚鸡之力,连它都驾驭不住,更何况是谁的命运!
马儿尤其钢烈,且又认生的很,开始不听使唤,峁足了劲要把纳兰颜之从马背上甩下来,纳兰颜之双手紧紧拉住缰绳,见它不肯在跑,单手拔下头上的金簪,恨恨刺了一下那马屁股。
她要去宫里,容不得这畜生放肆,矫情的不听她使唤。
马儿果然吃痛的紧,肆意狂野的飞奔起来,速度极快,不仅吓的街边的人们四处乱逃,更让纳兰颜之觉着自己手上有些吃痛,渐渐有些拉扯不住。
跟在纳兰颜之身后的慕容子诺诚惶诚恐,只扯着嗓子对她交待如何让马儿安静的策略,拉着缰绳的手都不自禁渗出冷汗来。
此时的慕容子宣及慕容子书正同乘一辆马车,只见纳兰颜之迎面狂奔而来,而慕容子诺也在其身后急急追赶。
慕容子宣心里一急,顾不得礼术身份,直接跳出马车,一跃而上坐在纳兰颜之的身后,替她牵住那匹马,只觉拉不住,便抱起纳兰颜之一同从马背上跳下来。
慕容子书微微蹙眉,看着慕容子宣抱着纳兰颜之便觉心中不悦,却又不能当场发作。
紧随其后的慕容子诺看到这一出也是心中愤愤不平,当即下了马,轻刮一眼慕容子宣,出言:“皇嫂,可有伤到哪里?”
纳兰颜之轻拂自己的衣裙,微微摇头,只是手掌被勒的有些微红。
慕容子宣暗暗松了一口气,只是微微挑眉,细细上下打量一番纳兰颜之,又问:“那是宫里出了名的一匹烈马,为何要骑它?” 
纳兰颜之一心系挂乔醉曼,未有作答,只往慕容子诺身边去,又要跨上他身边的那匹马,一面出言:“我要进宫去瞧瞧乔醉曼。”
慕容子书大步上前,一只手紧握住纳兰颜之的手腕,冷冷望她:“跟我回府!”
“你们都漠不关心嘛?”纳兰颜之轻启红唇,虽说的小声,却也清晰十分。
慕容子宣的眼眸暗沉,一言不语,慕容子诺更是假装未有听到。
慕容子书微微蹙眉,只一把抱起纳兰颜之一下就跃到慕容子诺的那匹马背上,拉起缰绳,与她一
道驾马回府,一面贴近她的耳际轻言:“太子要除了她,谁也拦不住,你若是冷静,本王晚上带你进宫见她最后一面,若是不听话,就锁你在屋子里,哪里都不准去!”
纳兰颜之突然有种抑制不住的悲呛,紧咬自己的红唇,未有在多言一句。
慕容子书紧了紧纳兰颜之的腰际,下巴额在她的肩膀上,又温声吐气:“她一死,太子喜男色这事就止终结,这是一个最坏的结局,却也是个最好的开始。宫中恢复平静,皇上自也不会因此事对太子另有猜岂。再有,太子喜男色这事要烂在肚子里,不可再提起。”
纳兰颜之终于出言:“这不公平。”
慕容子书淡淡出言,无任何情绪:“公平这两个字只配拥有权势的人才可说,你我眼下未有这个资格。”
纳兰颜之轻叹一口气,回了府上之后就直往浣霞去,将所有人都赶出屋子,只留一人独坐窗口软榻上。
纵然柳月高挂,屋子里一片漆黑也不让点烛。
她需要细想,这权力,这地位,这身份,终究能带来什么。
慕容子书站在浣霞院子里轻望片刻,只转身离去。
他竟也在此刻失了神。
如,今夜月色般的惆怅,寒风般的落莫。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章
今夜的月好冷,寒彻心肺。
纳兰颜之刚从慈安宫里请了安独自出来,姜太后嘱咐良多,反反复复不过就是勿要多管闲事,应该保其身,守其责。
恍惚之间竟也不知走到何处,恰巧看到乔醉纱与慕容子宣从梧栖宫那头方向而来。
“六皇嫂。”乔醉纱微微欠身,一脸憔容。
“皇后是如何说的?一点挽回余地都未有?”纳兰颜之轻撇一眼慕容子宣,又去细瞧乔醉纱的脸色。
乔醉纱比她想的要淡然许多,微微垂眸,略一沉思,才言:“是她求的死,任何人无法。”
“事以至此,只有如此。”慕容子宣似是说及乔醉纱听,又似是在提醒纳兰颜之别做冲动之事。
纳兰颜之微微点头,也未在言语。
“醉曼最喜与你一起,想来我这个亲姐姐也还不及你,若说……”乔醉纱微抿嘴唇,终还是出言,“若说可以,去瞧瞧她。”
纳兰颜之此时很想问乔醉纱你为何不去瞧她?是在怕什么?
慕容子宣脸色清冷,轻撇一眼乔醉纱,又言:“你为何一人在此?六皇兄呢?”
寒风肆意,月儿藏进云里,神秘莫测。
纳兰颜之未有作答,只转身离去,丢慕容子宣及乔醉纱在身后。
“你为何要让她去瞧乔醉曼?你身为她的长姐,你为何自己不去?”慕容子宣一脸愠意。
“我如何能去?”乔醉纱无奈轻笑,“如今我们不明哲保身,难道还要撞到那个枪口上去?若说不是醉曼这般的任性妄为,眼下乔府,七王府也不必如此。皇后此刻视你我为眼中钉,方才那番话分明就是有所指,只恨醉曼,害人无数。”
慕容子宣未有出言,只是大步往前行,暗自思忖。
月色清明,照进铁窗,更显无情无义。
纳兰颜之终于走到她这辈子再不想来的地方。这里是皇宫专门关押受罪皇亲国戚的地方,乔醉曼此时就在这处,等待她自己选择的结局。
乔醉曼比谁都要冷静,她不怕死,只怕太过冷清,再望不见自己所爱之人,她抬眸望着铁窗外头的弯月,满腹惆怅。
“醉曼。”纳兰颜之轻唤,她方才给了侍卫一些好处,命他们开了门,好让自己进去同乔醉曼说上几句体己话,因她是六王妃,那些侍卫便收了银子放了行,一并在外头候着。
乔醉曼没想过纳兰颜之会来,谁都急着与她撇清关系,纵然是生她养她的父母也将她逐出乔家,而她却依旧前来送自己一程,难免心生感激,竟有些鼻酸:“姐姐。”
纳兰颜之细瞧起乔醉曼的脸色,牵起她的手,便觉着心疼:“你为何如此?”
“姐姐既然来了,就说点高兴的,只怕日后再要说也难了。”乔醉曼嘴角虽强牵扯起一丝笑意,却依旧无法能忍住那径自要夺目而出的泪珠,滑下脸颊又滴在衣襟上。
“傻丫头,谁都不值得你这么做。”纳兰颜之一手轻拭乔醉曼脸上的泪珠,又抚住她纤弱的肩膀,“保护自己才是正经。”
“我要多谢他,还能给我为他死的机会。”乔醉曼自讪,一脸凄然,紧握纳兰颜之的手,“我知道姐姐一向与我相好,如今更是心中不解,我为何这般。我只说我不怕孤寂,亦也不怕死,这条路更是我自己选的,无怨无悔。我只怕自己永远在他的心里没有半分的位置,是生是死他都不在意。”
“你心中跟个明镜似的,又为何如此?他未必有关痛痒。”纳兰颜之只想乔醉纱清醒一些,她的所作所为在慕容子文眼里未必当件事。
“我不能为他做任何事,我亦没那个能力,更没有足够的智慧替他排忧解难。我唯有一死,是喜闻乐见的。既然他这样想,我就要成全他,我生为自己生,若说死能为他死,在我看来,也是一种圆满。”乔醉曼挂着泪,却依旧在微笑,轻拭掉纳兰颜之下巴挂着的泪珠,“姐姐千万不必为我伤心,这其中唯一无辜的人只怕是九王爷了。”
这到底是怎样的女子,是怎样的一份勇气,为一个男人死就是她心中的圆满?
还是这就是这个时代造就的,所有女人的心中所想?
此时的乔醉曼看在纳兰颜之的心里越发心酸,她想告诉她这样是没用的,你在这里受苦,而他与别人一起逍遥快活,他为保全自己,却要害无辜的人受罪,他本就不是一个值得爱的男人。
乔醉曼很明白,也很懂纳兰颜之的心情,不自禁轻轻的拥住她,轻拍她的后背,反尔宽慰起她:“姐姐真的不必难过,姐姐往后会很幸福的,一定比醉曼要强许多。我不怨天不怨地,只怨自己命本如此,仅仅而己。”
月色映衬两人的侧脸,同样的泪痕满面,只一会那银月便隐在薄云身后,似是不忍在看。
纳兰颜之不甘心,一把将乔醉曼扶正,循循善诱:“醉曼,你不要傻了,你不值得为他这么做,你还这么年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们的命是我们自己的,不是任何人的!”
乔醉曼哑然失笑,低下头,轻理思绪,最后又无奈出言:“如果我不去顶罪,他就要失去他的一切,我不可以。原本就有许多的风言风语,若不是有人存心要拿太子把柄,我也不必如此。何况任何人都有疑心,我若死了,他才能安心,我便成全他。”
“纵然他的一切是有那么重要,那也是他该操心的事。如今你眼下快没有了一切,他竟也不保全你,你又何必管的他生死?”纳兰颜之只顾游说乔醉曼。
但这封建的时代,岂是她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
乔醉曼轻轻摇头,露出一丝苦笑。
“我们现在就去把实情说出来,我替你作证,还你的清白,这一切都是阴谋,各自为各自所做所为负责,何必要拉上无辜?”纳兰颜之言毕便拉扯住乔醉曼的手要将她往外头带。
可乔醉曼不愿意,使劲丢开纳兰颜之的手,一下跪倒在地,乞求道,“求姐姐了,不要说。如果他失去一切,我更是生不如死。如今我死了,堵住悠悠之口,也可告一段落。姐姐是何其聪颖之人,何苦要来趟这个混水,纵然真晓得,也要烂在肚子里才好。”
纳兰颜之深呼一口气,凝望住乔醉曼,一脸的郁抑:“这到底是为何?我无心管别人如何,却不想你去死,蝼蚁尚要苟且偷生,你为何不能?”
“醉曼己经是遭世人唾弃的女子,品行不端,奸/淫/狐/媚,连亲生父母都不认我,生与死也没有分别,姐姐何须执念!”乔醉曼泪如雨下,讪笑自嘲,言语灼灼,随即又拿出衣袖中的绢帕递到纳兰颜之的手上,“这方是我一直随身之物,姐姐好好收着,若说脏了,还请亲自洗了才好。”
纳兰颜之紧咬嘴唇,与乔醉曼对面同跪收起那方绢帕,无语凝咽,只觉着扑面而来的悲伤情绪似要将她拖进一个深渊,可她却无计可施。
她如何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她没有权势,没有地位,她也是受人摆布的棋子。
外头突然进来一位公公,身后还紧跟着两个奴才,其中一人手里用雕花木漆盘端着青瓷杯盏,里头盛着穿肠毒酒。
公公尖着嗓子喊道:“请乔小姐上路。这是皇后娘娘亲自为你准备的,还不谢恩。”
赐你死罪,还要谢恩?这就是最后的宿命?
纳兰颜之不甘愿,而乔醉曼却甚觉欣慰,她甚至安慰自己,慕容子文对自己还是有半点情义的,
至少毒药比白凌要好,死的不会太痛苦,也不会太难看。
纳兰颜之似是失了控制,她不愿眼睁睁看着乔醉曼去死,连忙拽起她:“我们去求皇上,去求皇后,恐还有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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