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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皇后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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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儿微微一愣,随即便欠身称是。
络月懒得瞧五儿一眼,直往纳兰颜之身边走去,暗念着公主到底还是跟自己亲近些。
纳兰颜之及络月二人晃悠着往东面去,去浣霞居有二条路可行,一是坐船,往湖上走。二是踏着石子路,沿着岸边走。
纳兰颜之不愿费那个脚力,便与络月一道乘船去。
阳光徐徐的落在湖面上,亮亮闪闪,灼人眼眸,偶有几瓣残粉落浮在湖面上,滑过船身而去。
颜之倚在船栏上瞧的津津有味,一面若有所思,突听络月说道:“陛下派使节送来书信,说是漠雪和黎夜过几日便来府上伺候公主。
漠雪和黎夜都是在南明国君跟前伺候的贴身护卫,虽说年纪尚轻,但这二位算是出类拔萃的人物,性子都偏冷,却是忠心耿耿。
可想而之,南明国君对纳兰颜之来轩临和亲一事极为不放心。
纳兰颜之想都未想,几乎是脱口而出:“信呢?”
络月当下一愣,似是不知该如何反应,素日里类似这样的书信都是自己看过后便烧掉的,再将信中意思传达给公主,怎她还来同自己要信。
这丫头倒真似个家长,纳兰颜之猛然记起,原来这身体的主人是个不行事不长脑的,随即便轻笑一声:“瞧我真是糊涂了,到时你张罗着,我懒得操这份心。”
络月一听颜之如此说法,便长松一口气,微微点头应诺,随即又似想起什么,出言:“五儿终究不是在公主身边长大的,只怕会无端生出些是非来,这处的人不及自家人好使唤。”
船慢悠悠的摇着,湖风吹起窗纱,纳兰颜之只管听着,却一言不发,许久才“嗯”的一声,随即又言:“我不过看她可怜,且在看两天吧。”
络月刚又要出言,便听到岸上传来林景的声音:“请王妃上岸,奴才有事禀报。”
原本心里就有些气,话还未说完,就来打断,络月伸手撩起窗帘,探头往岸边瞧去,冷冷出言:“有何要紧的事?”
撑船的船夫是个明白人,连忙将船靠岸。
“王爷让王妃梳妆打扮一番,与王爷一道进宫给太后请安。”林景在岸边对着游船微福着身子,
恭敬出言。
纳兰颜之未有下船,也不言语,只是闭目倚靠在船栏上,心里头暗忖着这太后莫不是又想寻自个儿开心吧,原说早该进宫请安的,可偏又听说太后身体抱恙,不便多扰,而后又是一推在推,好多次连马车都路行一半,又来了懿旨,说什么有客来访,不便相见,只能又打道回府。
来来回回的不晓得折腾了多少次,这会子又来?
不愿去!
络月自然也晓得纳兰颜之不肯在去,好说折腾了不止七八次,也该拿句正纪话,眼下又见她懒懒散散的,假寐起来,便替她出言:“王妃还要梳妆,不如就请王爷先行,王妃随即便到。”
“王爷己在马车上等候多时,还请王妃早些梳妆,与王爷一同进宫才好。”林景不管其它,只管
依照主子的吩咐办事。
纳兰颜之微微提眸,往前一望,那浣霞居就在不远处,远眺过去,素静的竟真似下落凡尘的宫阙。当下便有了一个主意,微启红唇:“本妃病了。坐不得马车,走不得路,改日吧。”
林景心中一怔,这分明就是扯谎,她声音虽说懒惰,但中气十足,这会子还乘船泛湖,哪里有病了的形容。
却也是无可奈何,只得回去禀报慕容子书。
慕容子书果真老早就坐在王府门口的马里等着,却听林景说纳兰颜之病了,不便进宫,心里便大概猜到几分,想必她是腻味了,竟要装起病来,怎方才还听说她活蹦乱跳的,驾船小泛,眼下就
晕了,想必真是晕船了。
一撩车帘,跳下马车,将手中的书卷一把扔进林景的怀里,大步就往纳兰颜之的院子里去。
自纳兰颜之嫁进王府,慕容子书这才是正经的第二次踏进这座院子,头一次是新婚之夜,眼下便是第二次。
下人们自是有些诧异,以为这位六王爷要来同六王妃联络感情,纷纷齐身让路:“参见王爷。”
慕容子书还未踏进屋子,纳兰颜之便听到此起彼伏的“参见王爷”。很是不以为然,翻了一个身
子,面向里头假寐起来。
案上的双耳吊环青铜香炉轻吐氛氲,散出清淡的悠香。
慕容子书寻着香气往右边走进,却见纳兰颜之正背对着倚在一张红木雕花榻上,一动未动,似是不晓得有人进来。
络月见着王爷进来,连忙欠身,随即小声提醒:“公主,王爷来了。”
“颜之身子乏的很,未能起身接驾,还望王爷恕罪。”纳兰颜之有气无力出言,依旧不做半点动作,连脸面也不愿转过去,“生病之人憔悴的紧,不便与王爷照面。”
好一个不便照面,慕容子书暗嗤着她倒极会演戏,冷眸微扫络月,示意她先出去。
络月是明白人,福了下身便退出了屋子。
纳兰颜之微微睁开双眸,静等着慕容子书出言,心里暗念着今日到是动起真格来了,若说不正
经,他也无需来请自己,正是做笔买卖的好时机。
“纳兰颜之。”慕容子书对她直呼其名,其出言冰冷且还透着些不耐,只盯着纳兰颜之的背脊瞧,暗嗤懒得与她一道做戏。
“王爷有何吩咐?”纳兰颜之虽说言语的温顺至极,却依旧不起身,也不转过身子。
“本王不爱看戏,若真要演,到宫里头演去。”慕容子书冷嗤一声,眉心微蹙。
纳兰颜之晓得他是个什么意思,也知自己装病逃不过去他的眼睛,倒不如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幸许还容易些,随即便从贵妃椅上缓缓起身,浅笑着对上慕容子书冰冷的眼眸,说的轻描淡写:
“我不愿去。”
这话倒是说的实诚,未在慕容子书的意料之外,他侧身而立,似是提醒似是威胁:“宫中之事多有变数,何况敬重太后也是你该做的本份,你虽是公主,却是王妃,这其中的道理,也无须本王说明。”
纳兰颜之微微点头,赞同他的说法,却依旧油咸不进:“可是颜之病了。”
自己偏要不去,你又能奈我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你倒是病的恰到好处。”慕容子书冷笑,眼眸斜视纳兰颜之,一派威慑,似是在说,由得了你?
“瞧王爷这副模样,想必今日定能见到太后千岁了。”纳兰颜之浅笑嫣然,轻拂起自己的衣袖。
慕容子书微微蹙眉,他不是未见过女人耍赖,但像她这般正大光明,且还一副心安理得的姿态,倒是头次遇见,却也不愿多言,只挑重点的问:“你去,还是不去?”
“事关王爷的颜面,更有众人瞧着,颜之也不愿伤及王爷的体面。但这病也总该医治才是。”纳兰颜之灵眸轻转,向前踱了几步,伸手推开窗子,直往外面望去。
慕容子书只站在原处,连转个身也懒得,不言一语,只等纳兰颜之的下文。
“浣霞居是个不错的地方,王爷可否愿意拱手相让?”纳兰颜之悠然转身,似是信心满满的盯着慕容子书的背影瞧。
“原来是想趁机勒索。”慕容子书嘴角轻扬,似笑非笑。
早就知晓她觊觎那处院子,只不过有道隐衫门,便一直佯装不知,任她念想去,今日倒拿进宫的事同自己谈起条件了。
都道她是个纤弱无主张的公主,怎就觉得她如狐狸一般的狡猾呢。
“杏花己落,此刻正是枝叶繁盛,金果灿灿之际,王爷如若肯拱手相赠,颜之自当感激不尽,也愿为王爷效劳。”纳兰颜之自觉要求不算过分,不过一处院子尔尔。
“你不是说只要有一条命便好,何必又来要院子,这处地方有何不妥?”慕容子书从来都不是好商量的人,何况这会子自己又能反客为主,为何不让她也急上一急。
“给,还是不给?就在王爷一句话。”纳兰颜之最不爱打太级,轻拂自己的腕纱,继续出言,
“王爷定了,颜之也可定去,还是不去。”
赤/裸/裸的威胁,放在台面上竟让人生不起厌来,任她为之也好,终不是自己喜爱的人,若有一日她自己惹出个长短来,也由她自己收拾去。
何况眼下又有皇后盯着,她若真敢私自做出些忤逆之事,便是她自己往刀子上碰,怨不得别人。
纳兰颜之倒真没想过要靠着他,他慕容子书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大家走着瞧,往后该是谁靠谁!
二个不约而同相视一眼,随即又都挪开,各不相让。
气氛一阵的冰冷,倒是被走进来的五儿给打破了:“参见王妃,王爷。启禀王妃,皇后娘娘赞那碗莲子汤甚是好喝,还说下次如若还有,在拿些去。”
“那过两日在多做些端进宫里头去。”纳兰颜之答的漫不经心,随即往梳妆台那处去,吩咐道,“五儿过来替本妃梳个头,一会要进宫给太后请安。”
王爷终究是王爷,面子总要给,台阶总要递,这样一来,似是自己在求他,想他也该应诺的。
慕容子书微微侧身轻瞥她一眼,突觉着这女子倒也颇懂些世故,当下便出言:“准了。”
言毕便大步离开了屋子。
纳兰颜之侧脸瞧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竟生出些别样的念想来,自己为正妃,但终究名不符实,也未想过要与他培养出什么男女之情。
但古代女子一出阁,产子便是头等大事,想必一会进宫,太后也会反复强调此事。
果不其然,太后这次当真是正经的让纳兰颜之进宫请安,唠唠叨叨一大堆,重点不过就是女子该遵循三从四德,相夫教子,早些生个世子出来给她玩玩。
且不该上台面讲的私房话就该藏着掖着,自己颜面顾不及,便是丢了男人的脸,各种云云,纳兰颜之低眉顺目点头,未说一个不字,言语的极讨老人家欢心,真真乖巧的惹人疼。
慕容子书头次看到她这般的乖巧懂事,暗念她倒是个八面玲珑的主,遇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一番长篇大论言毕,太后吩咐底下人递上一柄翡翠玉如意给纳兰颜之,让她到西面的泰康宫里向
欧阳氏皇太妃请安,顺便将这样东西替自己梢过去。
纳兰颜之头点称是,便随着太后身边的贴身侍女晴和往那处寝宫走去,还未走几步,却听见一个宫女在身后唤自己。
“王妃忘了带这东西,太后赏赐的,便就挂在腰间吧。”那宫女双手拿出二个莲花样式的香囊,微微福了福身子,便为颜之一边一个戴上。
确实是忘记了,方才太后说让自己挂上,倒尽顾着说讨好的话,未有及时带上,但怎么二个都挂自己身上。
那宫女似是瞧出纳兰颜之的疑惑,便解释言:“王爷说原该是他的这个也给王妃戴着。春季易生病,这香囊里有些药材,可预防些。”
纳兰颜之微微点头,当下便叩谢太后恩典,随着晴和往泰康宫里头去。
慕容子书在此刻也从寝宫里出来,望着纳兰颜之远去的背影,微蹙着眉头,只打量一会,便又进
去陪太后说笑。
皇宫有喧华的地方,自然也有寂落的地方,它似是两个极端,总是同时承裁着孤傲和卑微。
便说这西面,去的人就少,长长的回廊竟没有几个宫女出现,越是往里走,越是觉着寒冷,纳兰颜之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怎那头是繁花似锦的形容,而这边明明也有春风拂面,却冰冷似雪。
梨花纯白,只是一阵春风的轻挑,便纷纷的落了一重地,阳光从缝隙中挤进来,又显出点点灿烂的金黄,总算生出些暖意。
突听到一处回廊上有二个宫女在窃窃私语:“你别费劲了,烙下的印是弄不掉的。”
“手臂上这般多,往后该如何嫁人。”其中一个宫女小声嘤嘤抽泣起来。
“你还想着嫁人呢,先想着好好活命才是。”另一个宫女倒是出其的冷静,随即又无奈出言,似
是安慰身旁之人,也似在安慰自己,“好好替姑姑办事,或许还有活着出宫的一日。”
“姑姑的心真狠。”
“她是皇后娘娘身前的红人,如今你我也算是皇后的人了,只能好好听差,宫女本不过就是蝼蚁。除非……”
纳兰颜之还未听完全,便听前面带路的晴和威喝一声:“在嚼什么舌根,倒学起躲在这处偷懒了。待我告诉你们娄姑姑,还不将你们乱棒打死!”
两个宫女惊慌失措,连连的磕头认错:“晴姑姑饶命!奴婢知错了!”
晴和倒不是什么难缠的人,不过就是吓唬吓唬她们罢了,挥了挥手,便让她们赶紧离去。
纳兰颜之望着她们匆忙离去的背影,不由的升起了些疑惑,却只绕在心头上掂量着,不知不觉中
便己到了泰康宫。
“前头就是皇太妃住的寝宫,王妃请自去,奴才就先回慈安宫伺候太后了。”晴和毕恭毕敬言语,只在外头站着,便不愿进里院,让纳兰颜之自行前往,好似前方有什么洪水猛兽。
这倒是奇了,奴才竟不愿领着主子进去。
幸而纳兰颜之是个极大方的,她既要如此,也随她,何况终究是太后身边的红人,也不能得罪,便自行捧着玉如意往寝宫里头走去。
到底是时局不同,身份也有别,这处寝宫未有多少下人,至少比太后那处清静了许多,听前院二个丫头说皇太妃在后院摆弄一棵海棠,只让颜之自去,也不愿领路。
皇贵妃倒底只是先帝的宠妃,何况也无留下一儿半女,眼下也只能算是个闲人,无人待见也属正常,纳兰颜之也不予多计较,转身往后院去。
门庭层层,似是一道道的砍,每过一重,便觉着更进一处深渊,纳兰颜之忍不住转身而望,竟升起些悲凉之念,
原是起点,却又似成了终点,少顷,连忙转身继续往前而行,便再不敢往身后去瞧。
这诺大的皇宫,每一处都是起点,从未有过终点,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是每个女人进入这皇宫之中必须具备的,纳兰颜之也不例外。
赤红的宫门掉了漆,庄严又落莫,颜之轻推一下,门吱呀呀的就开了,院子不算太大,有一处厢房,一张石桌,二张石凳。
还有一棵迎风而立的海棠,似是这院子里最奢华之物。
海棠树下跪坐着一位妇人,她便是欧阳氏皇太妃,着一身素袍,头发高高挽起,只用了简单的银饰做点缀。
她似是未发现纳兰颜之站在门外,只顾着自己手上的摆弄,一下下的捡起掉落在地的海棠粉瓣,小心翼翼将它们放在洁白如雪的绢帕上,又轻轻掂掉粉色上的泥土。
惜花之人都有颗易碎的心,林黛玉葬花,只为伊人泪。
纳兰颜之似又记起红楼梦中的葬花吟,想来这位皇太妃心中也定有段苦情戏。
欧阳氏微微抬头,轻望了纳兰颜之一眼,轻咳几声,便又低眉而下,漠不关心。
来者是谁,与她又有什么相干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欧阳氏皇贵妃的眼神,憔悴的令人怜惜,这样一处寝宫似是冷宫,颜之不爱生事,更不喜好管闲事,但眼前这人的落莫似是她也曾有的,她是一个人,自己亦也是一个人,难免有些悻悻相惜之感。
提裙抬步,直往欧阳氏那处走去,与她面对的跪坐在地,微微垂眉,轻言道:“颜之参见皇太妃。”
“你为何而来?”欧阳氏未有抬眉,只是轻言出问。
“送如意而来。”纳兰颜之坦然直言,便将如意置放在地上,双手交叠的放在膝盖上,微垂眼眉,细瞧起欧阳氏手里的动作。
她的玉指纤长白皙,保养的极好,指甲涂着艳丽的寇丹红,而其它各处的装扮倒是素气的紧,映衬着灰白的长裙甚是不配。
越潋艳越孤寂,张显的尤为明显。
“本宫是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可如意的。”欧阳氏神情淡漠,似是所有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只关心手中的落残,随即又出言道,“他们是派你来瞧瞧本宫死成了未有的嘛?”
纳兰颜之不解其意,却知她心中定有怨气,只是淡淡出言:“皇太妃气色尚好,只是莫在可惜这落粉了。”
欧阳氏猛然抬起头,直盯着纳兰颜之瞧,眼眸里点点闪烁,似有千言万语,却未有只字片语,紧抿了下嘴唇,又归于淡然,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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