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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皇后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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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氏猛然抬起头,直盯着纳兰颜之瞧,眼眸里点点闪烁,似有千言万语,却未有只字片语,紧抿了下嘴唇,又归于淡然,垂下眉目,摆弄起花瓣。
昨夜下了一场雨,打落了不少的海棠花瓣,原说它们也该归于尘土,而如今却躺在一块绢帕上头,不知是喜,还是悲。
“花落为泥,来年便开的更盛,与其哀惜这绽尽的美丽,不如期待来年的满枝风情。太妃素雅淡然,也该想开些的好。”纳兰颜之不是太会宽慰的人,念想她该是思念着谁,才会如此的感伤。
“花开有期,人逝无念。”欧阳氏微闭双眸,心酸哀怨。
自从先帝驾崩以来,她便独居于此,各种的酸楚悲痛就从未离开过,是寝宫也好,是冷宫也罢,这样的素静,倒真是合了她的心意。
她不在像往日那般喜闹了。
纳兰颜之思量一会,随即抬起头,出言:“太妃抬头瞧瞧,枝上的海棠是不是更美一些?”
欧阳氏提眉而望,枝上俯视的艳丽确实要比落地的残粉美多了,轻盈出挑,朵朵生媚,在阳光下
灼灼动情。
她也似这般的韶极盛灿过。
突有一阵轻风拂过,竟吹落了数瓣,倾下似雨,片片跌落在纳兰颜之的发丝上,一顺而下,或有些轻触过耳环,再跌滑到肩膀,而后又拂吻过锦服,落在裙摆之上。
海棠为衬,暖阳倚伴,春风牵娆,映衬着佳人越发生姿生媚,素静又华贵。
让立在她身后的慕容子宣也不禁生起别样的心情来。
他杵在她身后不算太短,她却未发现,因好奇心作祟,便未有出言先向欧阳氏请安,只想听她有何出奇的言论,却未料到她竟不是那般浅浮的,只会贪图享乐的皇室之女,且说的句句似透出些
禅意来。
她是来这处的第二位客人,却不是因奚落而来,实属难得。
而更为难得的是,她竟未让欧阳氏赶出去,尤为新奇。
“七皇子是何时来的?”欧阳氏只觉着子宣也该听够了,便对着纳兰颜之身后轻问一句。
惊的纳兰颜之连忙转身,抬头相视,先入眼的,
是慕容子宣那双黑漆如墨的邪媚凤眸,微微上挑,似是一江春水,张扬着与众不同的轻挑,却又不似在轻挑,晕化开无情似有情的妖娆,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一个弧度。
他着一身暗红色锦袍,腰间系着一块兰花式的紫玉,下垂紫色流苏,虽说撞色,却又觉得极配他。
慕容子宣知晓自己有些唐突,本不该如此,也确实不是君子所为。眼下见她这般的惊讶,也不知如何圆场,愣愣的竟寻不出一句话来寒暄。
欧阳氏轻扫他们二人一眼,轻咳一声,她倒不是有意的,确实是忍不住,嗓子眼真有些发痒。
但听在纳兰颜之的耳里,却似是提醒,当下便记起太后方才所言,其中一句便是女子不该坦然凝视一个男子。
连忙低下眼眉。
慕容子宣倒也大方,收起视线,越过纳兰颜之,走到欧阳氏身边,轻轻将她扶起,一边言语一边轻扫纳兰颜之:“地上这般凉,太妃为何要跪在地上,何况身子还未好,更不能这般任性了。”
“你离本宫远一些,若说这痨病传给你,如何担当的起。”欧阳氏又轻咳一声,虽说心中感激,却还是轻推他一把,示意他离自己远一些。
这宫里头与欧阳氏亲近的人不算多,这位七皇子就是为数不多的其中一个,他是敏文妃的独子,一双狭长凤眼便是得到了他母亲的真传,似笑非笑的总带着一点多情。
敏文妃是个不安分的主,总是变着法要得到皇上的宠爱,而慕容子宣却似乎不以为然,与皇上近年来都不太亲近,生分的有些陌生。
却与这位皇太妃甚是有聊,时不时便来瞧她,原先倒还有些人陪同着一起来,自从欧阳氏生了病,便只落下他一人而来。
经太医院诊断,一致说她生的是痨病,撑不过冬天,却活到了春天,海棠绽颜之际。
欧阳氏此刻正端坐在石凳上,却见纳兰颜之还跪在那处,便轻轻挥了挥手,出言:“起来吧。”
纳兰颜之终也是个淡定之人,一扫方才的尴尬,微微起身,又端起那翡翠玉如意,踱步到欧阳氏面前,欠着身子:“颜之给太妃请安,太妃万安,这是太后让颜之带来的玉如意。”
欧阳氏浅浅一笑,微微上下打量颜之一番,随即似漫不经心夸赞:“南明国来的公主果真是个天生的美人胚子,这般的品貌倒是与子书甚配,你替本宫回禀,多谢太后关心,本宫尚好,不必记
挂。你且先去吧。”
“是。颜之告退。”纳兰颜之将玉如意放置在石桌上,又微微欠身,一眼也未在瞧慕容子宣一下,便离开了院子,轻带上了门。
门内是二个人在说笑,而门外的人却涌起满腔的酸楚。
手指轻抚过太后所赐的香囊,纳兰颜之突然轻笑起来,暗念这深宫中最不缺的就是利害的人物,
个个都是算心计肚的。
自己无缘无故的,倒成了别人试探的靶子。
此刻不管是暖阳在和熙,春风在伊人,落粉在柔情,都温不了她渐渐冰冻的心。
“王妃的脸色为何这般不好?”林景也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着实吓了纳兰颜之一跳,惊的她往后退了一步,胸口竟有些莫名的生疼起来,待心魂己定,再仔细一瞧,却见己然到了慈安宫。
“你做什么?突然出来,被你惊出三分魂魄来。”纳兰颜之嗔怪一句,微微蹙眉。
林景连忙福身请罪:“是奴才猛撞,请王妃恕罪。”
“何事?”慕容子书这时也从寝宫里屋走出来,见纳兰颜之一脸的惨白,便要林景去太医院请太医过来瞧瞧。
“不必了。”纳兰颜之冷冷打断,微微往慕容子书面前踱了两步,“我好的很,生不出什么痨病来。且太妃让颜之转达言谢太后的美意,眼下就有劳王爷去回禀吧,我这会子可想着要咳嗽
呢。”
真是狡猾,难不成他们当真就是借着自己要去给欧阳氏请安的名目上,去探探那个女人到底是怎样情景?
这两个破香囊难不成就真能抵挡的住一个病毒?实在可笑!
慕容子书一言不发,暗念欧阳氏竟然未将她赶出去,还接受了玉如意,想来她确实很八面玲珑。又冷眼打望她渐行渐远的背影,低头瞧了眼被她负气而丢在地上的香囊,若有所思。
纳兰颜之倒不认为太后及慕容子书会有心害自己,只是这其中肯定有原因,且这样被人算计在其中的感觉实在太差,就像是一颗棋子,任人摆布,虽不情愿,却还要笑脸相迎。
她,决不能成为任何人手里的一颗棋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
自从给太后请安回府之后,纳兰颜之便极不客气的要求搬院子,那是一刻都等不及的。
慕容子书先前许了她,也未有什么可说的,任她为之,前前后后还派了十几个丫头奴才去帮忙打扫院落。
因素日里每日都有人清扫,故只简单的清理一番,再搬进些常用的家具摆放即可。但地方大了终究显得空旷,便又支了这个月的俸禄使用,由管家去府外置办些新的家具装饰。
院内一概都用淡粉色的纱幔装点,六角凉亭处不仅挽起轻纱,更是点缀了珠帘,连回廊处的圆柱上头也是装饰了纱幔,甚有些仙气。
纳兰颜之拿着六菱纱扇玩弄着,又一边四下里张望起忙作一团的下人们,此刻就属她最是悠闲。
而眼下真真忙的不可开交的却是络月,前后左右都是她在安排,嘴里一直在指挥吩咐:“快将那张牡丹锦簇的地毯拿到里屋放着。那青花的瓷瓶放在书房,白鹤宫灯放在最里屋的百花争艳的屏风左边。可仔细些,别碰坏了一点。”
下人们小心翼翼,只觉着络月这丫头还真是利害的紧,半点不敢偷懒。
一直忙到晚霞来伴,才算是大致妥当。
纳兰颜之又亲自察看一番,甚为满意,突又见右边有处地方太显空旷。
此地左右连接回廊,靠墙还按了几扇窗户,似是一个三面通风的轩,而在此前面又有一小块空地,当下便觉着若在此处放个软榻,前方空地处又可寻两个戏子来唱戏,岂不是优哉游哉?
当下便将五儿唤过来吩咐:“将这处装扮一下,靠窗户摆个屏风,放置一张软榻,再立个彩柜在
榻边,前边在弄张矮桌,还可放茶。各边在摆放一张太师椅,便妥了。”
谁料被端茶过来的络月听见,赶紧提醒道:“这该搬来的都摆放妥了,管家那处提出来的银子也都用尽了,公主方才要的那些个玩意,怕是要到王爷那处在另要了。”
纳兰颜之轻扫一眼络月,轻摇起纱扇,低眉浅思,也是了,装点这院子费了不少银子,眼下总不能拿出自己的体己钱吧,那便与慕容子书说去,横竖也不过几件家具。
当即便问:“王爷现何处?”
“奴才刚从上头院子过来,听是在书房呢。”五儿出言回禀。
“你们且收拾着,我自去便是。”纳兰颜之边言语边往院子外头去。
络月一听纳兰颜之这般说法,也不拦她,只要去屋子里整理,走了几步,又折过身来将茶杯放到
五儿手上,一边冷冷吩咐:“你将茶端进屋子里去,在将床铺一铺,拿出那香笼再熏一熏,好留
些香气在上头。”
五儿微微点头便往屋子里去,一边在心里头暗念着这络月倒是比主子还主子,整日的就来使唤自己。
那处的纳兰颜之漫不经心的直往慕容子书的书房去,在古代没什么可消遣的,只有逛园子这档子事可做,王府的路她大概都摸的清清楚楚。
绕了道,拐了个弯便进了一处院子,这处院子唤“习香院”,是慕容子书的书院。
翠竹夹道,还零星的栽了几株红梅,只是节气未到,仍只是空枝。
花圃里还有各色牡丹,半残半媚的娇绽着。
屋子里头点着灯,大门却是紧闭的,想必是来了客人。
什么客人还这么鬼鬼祟祟的,难不成是藏了姑娘?纳兰颜之突生起一股子好奇劲,提着裙子,捏手捏脚的踩上台阶,小心翼翼的将耳朵贴到门上偷听。
若说真是有位姑娘,便将她娶了进来,别说要纳四五个,就是要纳十七八个也都准了。
只靠了一会,便觉着实在没趣,竟也听不出个女声来,且还听的不大仔细,纳兰颜之当即便没了兴致。
“王妃怎在此处?”突兀的,从身后传来一声诧异。
惊的纳兰颜之连忙转身一瞧,却是一个丫头,手里捧着茶,一脸的疑惑。
随即大门也吱的一声开了,慕容子书踏出房门,问一句:“是何人?”
纳兰颜之眼疾手快,一下夺过丫头手里端着的托盘,又一个转身,对着慕容子书微微一笑:“是颜之倒了两杯茶来。”
慕容子书微微打量她一番,负手而回书房。
纳兰颜之眼神示意那丫头先退下,随即便径直走进屋子里,往右边走去,却见屋子里头还真有人,却不是姑娘,是两位公子。
这二位倒是长的有几分像。
其中一个着藏青色锦袍,眉目清秀,一股子的书生气味,正拿着一本书卷在灯烛下细看。
另一位则是身着浅蓝色长袍,半慵半懒的倚在软榻之上,手里捏着一把纸扇玩弄着,一派纨绔子弟的姿态。
这二位爷看到有人进来,且还不是位丫头,连忙都正了正身。
“这位是谁?莫不就是皇嫂吧?”慕容子诺反应最快,连忙从软榻上起来,扯了扯锦袍,站直了
身子对着纳兰颜之拱手作了一个揖,恭敬又客气,“子诺见过六皇嫂。”
慕容子楚闻声也放下手中的书卷,福身作揖,言语客气道:“怎敢劳烦皇嫂亲自为我们送茶。”
“这茶倒是金贵了,如今就算是嗓子眼里喷出火来也舍不得再喝半口了。”慕容子诺打趣道,虽不敢长久正视,却也偷偷细打量纳兰颜之一番,随即又轻扫慕容子书一眼,暗念此二人倒是甚相配。
“你又在磨牙了。”慕容子楚轻推一把慕容子诺,随即对着纳兰颜之浅笑,“让皇嫂见笑了。”
慕容子楚及慕容子诺是皇上第十个及第十一个皇子,这二位爷的母妃是李佳贤皇贵妃,胜得皇上的恩宠,而慕容志谦也甚是欢喜子楚的才情和子诺那张哄死人不偿命的巧嘴。
此二人一个整日吟诗诵词,一个整日寻乐子,都与慕容子书走的稍近些。
纳兰颜之将茶放在案上,微笑出言:“却不知二位王爷也在此处,那你们先聊着,我不扰你们。”
“听闻皇兄这处有个稀罕玩意,便想过来讨了去哄我母妃的欢心。”慕容子诺浅浅一笑,随即往窗外佯装瞧了眼,“这会子天也暗了,我们就先回宫里头去。明日再来同六哥闲聊。”
“你们聊着就是,我放下茶便走。”纳兰颜之刚要转身,便听到屋子外头有人来报:“请十爷,十一爷赶紧的回宫里头去吧,贵妃娘娘这会子正在发脾气呢。说是掉了一根簪子,宫里头的奴才女婢们跪了一地。又见二位爷不在宫里头,更是气大了。”
“走走走,快走。”慕容子楚一听此言,连忙拉着慕容子诺往外头走去,随即又似想起什么,才回过头来与慕容子诺二个人对着慕容子书和纳兰颜之作了一揖就赶紧的往屋子外头去。
慕容子书也客气,依旧一直送他们到王府门口,见他们的马车扬长而去,才微微侧脸问起站在自己身边的纳兰颜之:“你为何而来?”
无事不登三宝殿,想来她无事也不会往自己屋子里跑。
“我那处在搬院子呢,方才整了整,觉着少了好些东西。”纳兰颜之也不忌讳,直言作答,抬眸望去,却见一轮明月高挂,倾下清冷的光。
慕容子书望着半面被月色映照的纳兰颜之,冷冷出言:“你今日才领过的银子,倒是全用尽了?”
“是银子都不够花的,只差几样就妥当了。”纳兰颜之答的不以为然,轻撇慕容子书的脸色,
“王爷倒是准了吧,也不是什么大开销。”
“那便等到下个月发了俸禄在置办。”慕容子书答的轻描淡写,完全出乎纳兰颜之的意料,见他转身便要往府里头走去。
自然是不肯的,当下便替慕容子书想了个由头:“王爷可以提前将那俸禄给了我,下个月不领便是了。”
“王府还未有提前发俸禄的规矩,别说是王府,连宫里头也未有这个先例。”慕容子书转过身子,一脸无情绪的对上纳兰颜之素清如水的灵眸。
月色下的这个人冰寒无比,双眸印上月色更显滟艳,却如无底的深潭,百般的引诱你沉醉,却又无情的将你推开。
他活在他的世界,而自己亦也是活在自己的世界。
纳兰颜之竟在一时间没了言语。
慕容子书虽说是个不得宠的皇子,但好说也是嫡出,对他百般讨好的女子不是没有,而眼前这个
女人竟连来要个东西也是这般的理直气壮,他原以为她要撒娇,撒娇不成就是撒泼,眼下竟无声
响。
他倒真是等不到了,因为他的耳根子处听到一些不安分的声音,等来的是暗中飞来的几柄飞刀,直朝纳兰颜之的背上来。
慕容子书一把将纳兰颜之推开,迅速抽出腰间的软剑。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
情紧之下,难免出手过重,纳兰颜之整个人都扑倒在王府门口的那座石狮子上头,刚想问这人是怎么回事,不愿给也就罢了,竟还使出了暴力,待侧脸一瞧,却见慕容子书竟与一个黑衣人打了起来。
脑子里当下便想着进府里搬救兵,提着裙子就要直往里面冲,可惜还未踏出一步,黑衣人便直往纳兰颜之那处扔暗器,幸而被慕容子书用长剑挡住。
纳兰颜之心下焦急,却只能呆在原处,双手巴着那石狮子不敢动作,眼瞧着慕容子书与那黑衣人打的昏天暗地。
而后又有二个黑衣人一同跃出,直往慕容子书身上乱刺,幸而他从小习武,又酷爱剑法,虽说以一抵三,却也是招架的极为精妙。
剑气似是一张网,紧紧的将慕容子书围住,三个黑衣人手中的利剑更似无情的利器,势要将他撕裂。
耳边传来阵阵冷剑相抵的声音,眼前闪过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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