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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凤祸江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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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但是,这一砸,就像醍醐灌顶,脑子清醒了过来:她好不容易才得到一个重生的机会,在这里自艾自怜,自暴自弃做什么呢?
她该做的,是要好好珍惜生命,珍惜机会才对!
想到这里,她一骨碌爬起来,从地上爬扒起泥土和落叶,摸索着将她的呕吐物掩掉,然后又踩上去,努力掩埋行踪。
而后,她拿出怀里的东西,观察四周一阵子后,将东西放在一个不起眼但不会很难找的地方,迅速离开。
她埋在这里的东西,是一个“定时炸弹”,会在人心埋下黑暗的幼苗。
正文 遗物
五更刚过,夜英弦便穿衣起床,拿起宝剑,大步踏出房门。
立于梅树之下,合上双眸,凝神纳息,而后,双眼睁开,目光煜煜,似乎穿透了模糊的晨色。
身形闪动,带起风来,衣袂飘飘。
剑走游龙,剑光点点,破空之声不绝。
身为皇子,却自幼习武,尤爱剑术,二十年来从不懈怠,他如今的武艺造诣,不亚于江湖的顶尖高手。
一旦舞剑,他便畅游于快意江湖的世界里,不到大汗淋漓绝不肯停下。
但这次,他只舞了一刻钟左右,便如狂风骤停,侧头凝目,将手中的宝剑往假山投了出去。
宝剑如箭,硬生生地刺穿了山石,笔直冰冷地插在那里。
一声惊呼,从假山后面传来。
女子的声音。
夜英弦动也不动,冷声道:“躲在山后的奴才,给本王滚出来!”
“王爷恕罪!奴才绝非有意窥视,而是有洛姐姐的重要消息才来找王爷的……”一颗怯生生的脑袋,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假山后面探出来。
又是梁红叶。
夜英弦冷然:“竟然有事找我,就该坦坦荡荡,何故偷偷摸摸,若非本王手下留情,你这条小命,恐怕就保不住了。”
洛红妆从假山后面走出来,跪在他的面前:“王爷说过,只要奴才有洛姐姐的消息,就要及时报告给您。奴才刚值夜回来,路过这里,看到王爷在练剑,不敢打扰,就想等王爷练完了才说……”
“行了,不必再解释!”夜英弦不耐烦地摆摆手,“有什么消息赶紧说。”
“禀王爷,奴才这几天又梦到了洛姐姐,洛姐姐说她尸骨无存,死得好惨……”
“梁红叶!”夜英弦大怒,双眼迸出骇人的寒芒,“我说过不许再说这些梦啊死啊什么的,你竟敢违抗本王的命令,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你?”
他再洒脱,也是皇子,也是心高气傲的主儿,哪能容许一个下人反复去触他的逆鳞,刺他的痛处!
“王爷,”洛红妆低低地哭了起来,“就算您要杀了奴才,奴才也要说!洛姐姐说她的遗物就掉在她的尸体被抬走的地方,只要找到她的遗物,就知道她死于何处。她还说她和我姐妹一场,希望我能找到那处地方,给她烧柱香,让她在地府里有个慰藉……”
“梁红叶——”夜英弦怒极,“你还敢说!本王现在就杀了你!”
他大步上前,拔出插入假山石中的宝剑,剑尖抵在她的颈间:“如你这般无知之人,不配当洛姑娘的好姐妹!”
洛红妆抬头,一脸的视死如归:“王爷,就算您要杀了我,也等核实我所言是真是假后再杀也不迟!在不能证明我所言是假之前杀了我,我不服!我一条贱命,死不足惜,但洛姐姐若真的冤死却无处诉说,我遵从您的命令向你转告她的话,却遭冤杀,我如何能瞑目?”
天际微微泛白,她一脸地绝决和固执,与平时的懦弱畏缩判若两人,令夜英弦心里一震。
盯着她片刻,他收起宝剑:“好,本王不是滥杀无辜之人,你说洛姑娘的遗物为何物,本王自会寻找,而后再定你是否该死。”
洛红妆道:“洛姐姐说,她的尸体被抬走的时候,绣花鞋掉在地上。那时是晚上,她又是个死人,不知所处何处,只知道断气之前,她嗅到了某种植物的臭味,那个地方似乎种了很多散发难闻气味的树,只要找到这片树林,便能找到屋子,而后找到她的鞋子……”
说到这里,她捂住胸口,哭得几乎断气:“姐姐说她好冷,说她的脚被打伤了,又没有鞋子,走不动……”
“不要再说了!”夜英弦咬了咬唇,厉声打断她的话,“本王现在就去找,在事情没有定论之前,你给我闭嘴,不得再提此事!”
他只是听到这样的描述,就发慌得难受。
他不愿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想。
洛红妆强忍着悲痛和哭意:“奴才……奴才不说了……”
她这样强忍悲痛,一口气缓不过来,瘫倒在地上,一副要晕过去的样子。
夜英弦没办法,只得弯腰抓住她的手:“快起来,要死也得等本王查个明白后再死,你身为洛姑娘的好姐妹,不要这么不争气。”
洛红妆点头,顺着他的力道,慢慢地撑起身体。
等站稳以后,她才放开夜英弦的手,鞠礼:“奴才谢王爷对洛姐姐的关心……”
谢他做什么呢?他所做的一切,也只是为了自己……夜英弦在心里叹息着,惆怅地摆手:“你回去吧。”
洛红妆走了几步,又转头:“王爷,不管您是否找到洛姐姐的遗物,可否让奴才知道结果?”
“到时再说吧。”夜英弦不想再跟她谈这么沉重的话题,又摆了摆手,示意她快点离开。
洛红妆犹豫了一下,捂着胸口,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
夜英弦一直站着,直到天色大亮,才返回房里。
尽管他不相信“梁红叶”的胡话,但他仍不想放过任何与洛红妆有关的线索,找不到所谓的“遗物”,就能凿凿地证明她的梦当不得真,就能间接说明洛红妆应该还活着。
想到这里,他再也坐不住了,匆匆洗梳换装,带了两个亲信,走出紫辰宫。
正文 染血的绣花鞋
宫里何处有石楠树?
夜英弦生在皇宫,长在皇宫,对皇宫自然是熟悉的,但是,他真想不起来哪里有石楠树。
石楠树散发的气味很难闻,皇宫是皇帝一家子住的地方,依理是不会种植这种不讨喜的植物,他也没接触过。
该找人问问吗?这种事,能不声张还是不要声张的好。
他往皇宫后方走去,前方都是主子们住的地方,会种植那种植物的地方,只能是后方,并且是极其偏僻的地方。
远离御花园以后,连他都不知道前面是什么地方。
这时,他才找到一个路过的老太监,向他打听有石楠树的地方。
老太监见识不足,一脸茫然:“王爷,奴才不知道什么是石楠树……”
夜英弦换个说法:“那你可知宫里哪里种的树气味很难闻?”
“难闻的树?”老太临没想多久,就伸手一指,“王爷,那里有一片树林很臭,宫里的人都不愿意靠近,里面住着一些无处可去的老奴才,几乎个个都有病的,死了就直接埋在那里,宫里人都说那里是鬼屋,不吉利的地方,王爷身份高贵,若是靠近的话恐怕会沾染浊气……咦,王爷呢?”
眼前早就没有了王爷的影。
那个地方,从来都是只有死人出来,哪有活人进去的?
夜英弦往前走了没多久,就隐隐嗅到了难闻的气味,这种气味令他皱眉不已,但是,他也知道,气味传来的方向,就是他要去的地方。
但是……他的步代突然放慢,心里,紧张起来。
梁红叶所言无凭无据,绝不可信,却还是令他动摇了,他心里,竟然隐隐有了不祥的感觉,万一……万一梁红叶的梦是真的,他可能接受那样的结果?
就为了这个空想的问题,他居然踌躇了将近半刻钟。
而后,他抚额,哑然失笑:他堂堂的大顺帝国大皇子,逍遥王,如风自由,无所拘束,现在怎么这般失常?还没有任何结果和证据的事情,他居然就在瞎操心了?
这不是他夜英弦的作风。
他夜英弦的作风,想要的就去争,不想要的谁也无法塞给他,想做的,当然也会全力去做,不会轻易听信任何谣言。
当下,他像风一般往气味最臭的地方奔去。
两名侍卫,紧紧跟在他的身后,主子要去哪里、要做什么,他们从来不过问,他们唯一要做的,就是服从。
一片石楠树,就在眼前。
这是一种相当漂亮的树,远远看着,会觉得漂亮,但靠近的话,大概没几个人能对其产生好感。
夜英弦也一样,这种气味,令他更觉得不祥。
进入树林,忍着腥臭味走了一阵,前面出现一片空地,一栋破旧、阴暗的院子,独孤地立在那里。
他看到这栋院子的第一印象,就是久无人住的空宅,甚至是死宅。
这种透着不祥的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呆。
“给我搜查那间院子,一处都不可放过。”
“王爷,不知属下该找什么东西?”
“跟这栋房子不相符的东西,女子的东西。”
两名侍卫觉得他的话不好理解,但还是立刻冲进院子搜查起来,夜英弦则沿着院子四周,细细搜索起来。
直到此时,他一直告诉自己:这里什么都不会有!他这次只是白跑一趟,求个心安而已!
然而,一只被压在石头底下的绣花鞋,就这么残忍地在他的视线里躺着,似乎在印证着他那不祥的预感。
他站了一会儿,才走过去,弯腰捡起那只绣花鞋。
很精美的绣花鞋,盈盈一握,线条流畅,弧度优美,针线严密,结实而柔软,可以想象,穿着这只绣花鞋的女子,一定有小巧漂亮的双足,还有不凡的品味,如若这鞋子是她亲手所制,她一定是慧质兰心,天生巧手,然而……
然而这只鞋子,已经脏污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泥土,杂草屑儿,还有……已经暗淡变色的血迹,他也是在刀尖上打过滚的,知道鞋面上沾染的血迹,估计已有一月左右。
小小一只绣花鞋,忽然之间就变得沉重了,似有千斤,他几乎捧不动。
这会是……洛红妆的……鞋子吗?
如若是,那个梦,很可能就是真的……
但是……但是怎么会有这么扯的事情……他……还是无法往最坏的地方想。
“王爷,属下将院子里全找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物品。”
侍卫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来。
他迅速把鞋子塞进袖子里,冷冷地道:“把屋子里的人全给我拉出来,我有话有问他们。”
“是——”
两名侍卫进屋,没一会儿,就把屋里的人全赶了出来。
夜英弦一看到这些人,心就凉了,如同指路老太临说的一样,住在这里的,都是一些年迈无依的老太监、老宫女,个个都是老态龙钟,双眼浑浊,半死不活的模样,有些人身上还长了疮和瘤子,没几天活头了。
“我问你们,一个月来,这里可来过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他问。
那些老人都用茫然的目光看他,似乎听不到或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久久没有人回答。
“本王问你们话,你们都聋了不成?”他恼了,厉声问。
“咱们、咱们耳朵都不好……”终于有一个老迈的太监颤巍巍地说,“如果声音不是很大,咱、咱们啥都听不清楚……”
夜英弦只得拔高声音:“本王问你们,一个月来,可有年轻女子来过这里?或者可有年轻女子死在这里?”
这个老太监竖着耳朵,艰难地听完他的话后,才摇头:“没、没有,这里只有老、老人……除了内务府的太监,每隔十日送一些米盐衣裳过来以外,没有任何人来这里……”
夜英弦眼睛一眯,拔出刀来,大步向前,一刀朝他劈去。
老太监没有闪避,其他老人也没有尖叫。
夜英弦的刀,就低在老太监的额头上,老太监似乎察觉到了不对,睁大眼睛,努力想看清眼前发生了什么事,终于看到一把刀低在头上后,也没有惊慌,只是一副听天由命的态度。
夜英弦盯着他半晌后,目光一一从其他人脸上划过,这些人的表情,全都一样——对人生已经无望,无求。
这样的人,就算真的有人在他们面前被杀,他们也不会多看一眼。
如果是在晚上,有人在这里杀人,他们也不会去看,去问,去听,恐怕想听、想看也做不到。
他插剑回鞘,转头就走。
问这些正在等死的老人,不会问出什么。
就像先前所听到的一样,这个地方,就是不祥之地,这间院子,就是鬼屋。
正文 同病相怜
夜英弦怀抱着复杂的心情回到紫辰宫。
一回来,就倒在椅子里,掏出怀里那只沾血的绣花鞋,发呆。
这是洛红妆的吗?又脏又臭了,很难把它与纯净无暇的洛红妆联系在一起,而他,捧着这样一只脏鞋子,当成宝贝似的,也很不可思议。
不行!他不能只凭一只鞋子就放弃希望!
宫里那么多女人,那么多绣花鞋,谁能证明这只鞋子是洛红妆的?
他站起来,走到盆架子边,把绣花鞋放进水盆里,平生第一次洗一只又脏又臭的绣花鞋。
他细细地洗,就像在洗自己的双手一样,从里到外,没有丝毫嫌弃。
反复洗了几次,又换了几盆水后,绣花鞋原本的颜色慢慢显露出来,粉红色的鞋面,一枝梅花横斜的图案,虽然上面的污渍并不能完全清洗掉,但是,这已经是一只非常精美的绣花鞋了。
他细细地研究这只绣花鞋,想找出它到底跟洛红妆是否有什么关联。
然后,他在鞋内侧发现了一个小小的“洛”字,这个字,就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脏上。
鞋子掉到地上,他捂着胸口,后退几步,单手撑住桌面,剧烈地喘息。
真的是……她的?
应该是很明显的事,可是……他无法接受,无法接受连她的一面都没见过,连一句话都没说上,连他的心意都不曾让她知道,她就已经……香消玉殒,连尸骨都不知在何处。
半晌,他冷静下来,从怀里掏出那方从梁红叶那里“骗”来的手帕,再捡起地上的绣花鞋,仔细对照两者的绣工和图案,结果,再次打击了他。
他不是轻易服软和服输的人,但此时,他的心里,隐隐升起了绝望之感:难道,就没有意外?
其实他知道的,宫里的人若是神秘消失,基本上都是死了,他这一个月来,只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可是,他那般倾心的女子,让他接受她的死亡,他如何受得了?
压抑、郁愤的情绪,席卷上心头,他的胸口就像压了巨石一般,沉甸甸的,令他喘不过气来。
他把手帕和鞋子塞进怀里,踢开房门走出去。
太压抑了!屋子似乎会收缩,将他压挤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再不出去透透气,他会疯掉。
外头,天地豁然,阳光与花与树与水,构成一个五彩光华的世界,他应该会觉得胸怀开阔,觉得风清气爽,但是,他还是觉得很压抑。
此女只应天上有——那个令他如是想的女子,倘若不在了,还死在这宫里,这里,于他还有何色彩可言?
他这次入宫,就是为她而来,她不在,他何去?
茫然良久,他抬起双脚,慢慢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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