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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凤祸江山-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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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他逍遥王竟然会命丧于此……
他在心里叹息,没有恐惧,只有不甘:他的生命,不应该为了除掉那样一个人而赔上!
就在这时,一个人突然闪电般地从旁边冲出来,扑在他身上。
那条小青蛇,扑在这个人的胳膊上,张嘴,小小的、尖锐的蛇牙,咬下去。
大概知道主人不在了,这条小蛇咬得很紧,蛇牙透过薄薄的衣衫,嵌进血肉里。
两人带蛇,倒在地上。
夜英弦晕了一下后,推开身上的男人,爬起来。
那个男人黑衣蒙面,胳膊上咬着一条小蛇,身体微微抽搐,显然中毒严重。
“你是谁?为何要救我?”夜英弦问着,抽出匕首,蹲下来,一刀将那条小青蛇划为两半。
蒙面男人微微睁眼,看着他。
夜英弦触到这双眼的那刻,心里大震:莫非是……他?
他扯掉男人的面罩,果然,那张脸……跟皇上几乎一模一样,尤其是那双桃花眼,他尤其熟悉。
这个男人是夜九!也就是他在多年前放过的那个逃犯!
没想到,他会在这里遇到他,而且,还是这样的状况。
夜九的脸庞,已经变成了青紫色,显然中毒太深,应该没有活路了……也不能说话了。
夜英弦沉默地看着夜九一会,缓缓道:“本王本想杀了你,但你为本王挡了这条毒蛇,也活不长了,本王从此与你两不相欠,就此告辞。”
他放过夜九,夜九现在救了他一命,谁也不欠谁了。
他有很多的事情想问夜九,但是,夜九已经无法回答他任何问题,他也没有必要再留在此地。
只是,为什么看到夜九丧命,他会觉得心里如此沉重,如此难受?
是因为夜九长了一张跟皇上一样的脸庞,让他看着夜九,就像看到自己最疼爱的弟弟死去一样吗?
心脏,一阵一阵地抽疼,他不敢再想下去了,快步走到幽芒的身边,捡起幽芒的刀,划向他的咽喉。
幽芒的咽喉流出血来,身体动都没有动一下。
夜英弦这才确定幽芒真死了,从怀里掏出一块黑布,覆在幽芒的身上,包紧他的身体,扛走。
幽芒的身上都是毒,他不能冒险去碰触幽芒的身体。
正文 听天由命
离开树林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夜九静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显得如此孤独,冷清。
他很想给夜九收尸,然而,想到夜九的叛国行径,他还是忍了下来,长叹一口气,离开。
树林里,安静下来,再没有半个人影出没。
夜九躺在那里,半睁的眼睛,看着夜英弦,看着从小最疼爱他的哥哥,远去,直至消失。
他和他哥哥的结局,就是这样了么?
因为毒发,他全身的肌肉都麻痹了,意识迅速模糊。
就这样死掉,其实也不算太坏,只是,仍然不甘心,在他的理想中,他应该是在毁了影家所有的一切后,看着影如霜崩溃,然后抱着她,一起在火海里化成灰烬,没有人能分开他们。
视线模糊中,一个人不知从哪里跑出来,跪在他面前,紧紧地抱住他,似乎在哭。
哭得很伤心,哭得很大声,似乎还在呼唤着他的名字,可是,他听不清楚,看不清楚,他只是隐隐嗅到她身上好闻的香气,就像很多年以前,他被她拥在怀里的情形。
是她吗?在他死的时候,她终于又出现了。
如果是她,那么,一切就都完满了。
他闭上眼睛。
“夜九——夜九你醒醒!”红妆眼泪簌簌直掉,不断叫他的名字,在他毫无反应之后,她当机立断,揪掉仍然咬着他的半截小蛇,将他的衣袖卷上去。
他的左臂,肿了将近一倍,呈青紫色,触目惊心。
她很快就发现了几粒小小的牙印。
咬了咬牙,狠了狠心,她捧起他的手,拿嘴巴覆在牙印上,吸毒。
毒素已经扩展了,她不知道他是否还能得救,但是,她必须要试,试所有的方法。
混着蛇毒的血液是什么味道?她不知道。
万一不小心将毒液吸进身体里,会有什么后果?她顾不上。
她只是想救这个男人,哪怕赔上自己的性命。
一口又一口的污血,被她吐在地上,很快就积了一洼。
她的嘴部,很快肿起来,麻痹了,僵硬了,但是,她还是固执地吸。
终于,夜九左臂的青紫色转淡了,肿胀也稍微消褪了,但吸出来的血,还是浅黑色的。
于是,她还是坚持地吸,直至面部没有任何感觉。
哑巴和独眼终于找到了他们,惊得脸色都白了。
哑巴抱起夜九,一脸着急地“呜呜”直叫,独眼则将红妆拉开:“夫人,咱们赶紧离开这里,去找大夫去。”
老爷显然中了剧毒,夫人的脸则肿成了猪头,还泛着青色,也中毒了,得赶紧将他们送去治疗才行。
红妆挣扎着,想说什么,然而,她已经无法说出话来,身体也微微麻痹。
独眼当机立断,从怀里掏出两枚解毒丸,一枚给红妆吞下,一枚给夜九服下,也不管这解毒丸管不管用,起码不会害了他们。
而后,他一把扛起红妆,对哑巴道:“咱们马上去济慈堂。”
济慈堂是固城最好的医生,他们来的最初几天,就是要熟悉固城的环境,医馆是必须要知道的地方。
哑巴点了点头,抱起夜九就狂奔而去。
独眼也迅速追上去。
虽然他们一个不能说话,一个失去了一只眼睛,但身体上的缺陷,却让他们比别人更加努力和拼命,所以,他们的身手,在军中都是排在最前面的。
好在这固城虽然热闹,城却不那么大,他们拼尽全力狂奔了大半刻钟后,终于来到济慈馆。
此时,夜九和红妆都陷入了昏迷之中,夜九全身都泛着淡淡的青紫色,红妆的脸则肿胀到认不出原本的五官了。
济慈馆最有名的大夫亲自给两人看诊,见到他们的惨状之后,都惊呼:“好厉害的毒!”
哑巴和独眼跪下来,不停给他们砖头,哑巴不会说话,只会“呜呜嗯嗯”地叫,独眼则不断地哀求:“两位大夫,请你们一定要救我家老爷和夫人!我家老爷和夫人还有两个孩子等着他们回去,他们不能有事啊……”
说着,独眼忽然想到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大叠银票,分别塞进两名大夫的手里:“两位大夫,只要你们救了我家老爷和夫人,我们还有重金酬谢,想要多少就有……”
看到这么多银票,两名大夫眼睛都亮了,迅速将银票收起来,道:“你们赶紧起来,给我们说说他们中的什么毒。”
他们嘴上这么说的同时,已经亮出了一大堆银针,给红妆和夜九扎针,放毒血。
独眼想了想:“中了一种很小的青蛇的蛇毒。”
他刚才注意到地上有一条被砍成两截的小蛇,应该就是中了那条小蛇的蛇毒了。
前阵子,将军和梁先生已经将那个叫做“幽芒”的人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他们知道那个人全身都是毒,手腕上还缠着一条小青蛇,听说那条小青蛇的毒,无药可解。
想到这里,他心里一冰:那将军这次……到底有没有救?
“你们可知那是什么蛇?”大夫问。
独眼形容着那条小青蛇的模样:“不知道是什么蛇,只知道是剧毒蛇……”
两名大夫面面相觑片刻后,起身走到一边,低声地讨论。
哑巴和独眼看着两位主子,急得几乎要疯了。
夜九几乎被脱光了,身上扎满了银针,那些银针,正在慢慢地转成紫色和黑色,而银针下端渗出来的血丝,也是紫黑色的。
红妆的银针,则是扎在脸上,满脸都是,但那些银针和血却没有变色。
两名大夫讨论了好久以后,吩咐徒弟下去熬药,然后走过来,对哑巴和独眼道:“这位夫人只是表皮中毒,毒未入血中,没有性命之忧,但这位老爷,中毒太深了,这毒又厉害,能不能撑过去,不好说。”
哑巴和独眼互视一眼后,又跪下来,拼命磕头和哀求。
两位大夫又扶起他们:“你们冷静下来,咱们现在要专心给你们的老爷清毒,不能分心。”
哑巴和独眼这下子不敢乱说乱动了,乖乖地走到一边,看着他们给夜九治疗。
待夜九身上的那些银针都变成紫色以后,两名大夫取下银针,拿药水擦拭过针口,抹上药物,给夜九喂了一些汤药,再将夜九翻过身来,给他的另一面扎上银针。
扎完针后,两位大夫都显出疲态:“这针要扎上半个时辰,咱们先休息一会,半个时辰再过来。”
哑巴和独眼再怎么急,也不敢拦他们,只得忍着心焦,在床边守着夜九和红妆。
今天早晨,他们收到将军的命令,说幽芒出府了,要他们跟踪幽芒。
于是,他们两人便悄悄地跟在幽芒后面,一直跟到树林里,遇到了早就潜伏在那片树林里的梁先生。
梁先生说大顺国的逍遥王已经在这片树林里布下了人手,想除掉幽芒,让他们暗中帮助逍遥王杀掉幽芒带去的那些手下,他们两人便分散开来,悄悄地干掉了幽芒的一些手下,没让逍遥王的人发觉。
幽芒带去的那些人被杀尽后,逍遥王的手下离开了,他们才去找将军和梁先生,没想到,看到的却是将军中毒不醒的惨状。
直到现在,他们除了等待,无事可做时,才想到一些奇怪的事情:将军和梁先生为什么要帮大顺国的逍遥王?按理说,逍遥王跟自己人内斗,他们应该坐山观虎斗,借这个机会将逍遥王的人一网打尽才对吧?
将军为什么又会中毒?将军明知幽芒全身都是毒,肯定会尽力避开幽芒,而幽芒要对付的是逍遥王,怎么这毒会落到将军身上?
逍遥王和逍遥王的人都没事,怎么就将军有事?
这个时候,他们忽然又想到了那个夜将军其实是夜轻歌兄弟的传闻,按那个传闻的说法,夜将军与逍遥王也是兄弟了,仔细想想,这两人确实长得有几分相似,那今天这场架的性质……两个人都心中一凛,甩了甩头,不让自己再想下去。
别说这传言没有证据,就算传言是真的,也不代表夜将军会背叛军中的兄弟,夜将军不是说过他是来处理私事的吗,也许夜将军只是单纯地想他的兄弟罢了……
他们必须要相信将军,不可以自乱阵脚。
于是,两人停止胡思乱想,眼观鼻,鼻观心,老实地等待。
终于,半个时辰过去了,两名大夫恢复了精神,进入病室,给夜九和红妆拔掉银针后,要他们两人不断拿药水擦拭两人的针口。
两个人赶紧应了,分别捞起药水盆里的毛巾,不断给夜九和红妆擦拭身体和脸庞。
药水是滚烫的,毛巾也是烫的,大夫说药水越烫越好,这样才容易渗入身体。
擦了半天后,红妆的脸庞消肿了大半,而夜九原本泛紫的身体,紫色也淡了许多。
大夫这才叫他们停手,让他们给夜九的身体和红妆的脸庞擦药。
等他们擦完药后,两名大夫让徒弟拿了一大堆药包上来,对他们道:“咱们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你们送你们的老爷和夫人回去,依照药单上的说明给你们家老爷用药,五天后,如果你们家老爷还活着,再带过来给咱们看看。”
哑巴和独眼听得心里又是一凉。
独眼道:“我们家老爷的性命……还有危险不成?”
大夫道:“这毒实在太狠,依咱们看根本就无药可解,你们家老爷能撑到现在,已是罕见,至于能不能熬过去,咱们也不好说,只能听天由命了。”
独眼还想说什么,两名大夫已经摇头:“咱们真的已经尽力了。”
独眼没有办法,只得谢过两位大夫,去外头找了辆马车,运两位主子回去。
正文 不能原谅的叛国者
天已经黑了。
忙了一天,两个人都已经疲惫了,却无法静下心来,看着昏迷不醒的夜九,不断在心里祈祷将军没事。
终于回到红妆的小屋,红刃看到夜九和红妆变成这样,第一次哭得稀里哗啦的,被哑巴和独眼劝了好久,她才平静下来,执意要守夜。
三个人给夜九和红妆喂过汤药和稀粥后,哑巴和独眼真的累了,将席子往地上一铺,就地而睡。
红刃守在红妆的床边,一直没睡。
一夜过去。
天还没亮好,红妆悠悠地睁开眼睛,过了好久,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她撑着身体坐起来,看到哑巴和独眼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红刃也趴在桌面上睡着了,桌上的蜡烛刚刚燃尽,外面的晨光透进来,屋里昏暗朦胧。
旁边的一张小床上,躺着的夜九,一动不一动的,像具尸体。
她掀开薄被,吃力地下床,坐到夜九的床边。
他原本白到近乎透明的肌肤,现在是青黄色的,右臂还是肿着一大圈,身上满是针眼大的伤口,凝着一粒粒的血丝,那些血丝,是紫黑色的。
她伸出手指,触了触他的脸颊,僵硬,冰冷,要不是脉搏在跳动,她真以为他要死了。
想到他中了那样的毒,她的眼睛,叭嗒叭嗒地往下掉,落在夜九的脸上。
夜九的身体还在麻痹和僵硬着,其实并不能感觉到泪水落在他肌肤上的触感,但是,他还是像有了预感一样,吃力地将眼睛撑开一条缝,微微张嘴,喊着“红妆”。
其实,他也是发不出声音的,但红妆却觉得自己听到了他的呼喊声。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她握紧他的手,放在唇边,贴着他的手背,低低地,“你要好好的,和我一起好好的,千万不要有事……”
“红妆……红妆……红妆……”夜九不断喊她的名字,眼里,流下泪来。
又做梦了。
他又梦到了红妆。
她的面庞和身影还是那么模糊,却散发着柔和的、温暖的、让他安心而喜悦的光芒。
红妆低头,吻掉他脸上的泪水,在他耳边喃喃道:“你一定要活下来,要不然我会恨你的,一定要活下来啊……”
“不要走……”夜九说。
“你活下来,我便不走,永远都不走……”
“好,我会活着,你不要走……”
夜九的声音,又低又哑又含糊,就像混乱的呼吸,可红妆就是明白他在说什么。
“嗯,我们一起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她对他说。
夜九努力地想睁大眼睛,想看清楚她,便是,他的眼皮就像山一样沉,他就是无法睁开眼睛,无法看清楚。
他到底怎么了呢?为什么身体这么僵硬,又这么沉重,动都没法动一下?
他是不是又要快死了?
似乎每次快要死的时候,他才会梦到红妆。
这一次,他还活过来吗?他不知道。
因为,他就眼皮子动了几下,就累得不行了,累得他不得不把双眼合上,沉在她令人安心的香气里。
他中的毒,是无药可救的,很久以前,幽芒就这么说过。
夜英弦成功地除掉了幽芒,可是,他却没有半点欣喜,一夜未眠,独对幽烛到天明。
他的脑海里,总是定格在夜九死亡的那一刻。
满目树荫,绿意正浓,草木在炫耀着他们的生机,而夜九,那个长了一张与轻歌一模一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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