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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凤祸江山-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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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夜轻歌沐浴过后,离开了凝脂池。
他一出去,他的侍从立刻跟在他后面离开,凝脂池里外安静下来。
洛红妆出现在门口,环视四周后,走到凝脂池边,启动开关,将池里的脏水全部放掉。
凝脂池不由她管理,但她刚才弄了些手段,让清理凝脂池的宫女肚子不适又“恰巧”遇到她,便让她代为清理,她便出现在了这里。
放完水后,她将池子清扫了一遍,然后放入干净的水,并将高贵的香料和新鲜的花瓣撒进水里。
接着拉起池边的帘子,将水池围得几乎透不出光来,再将所有门窗全部关上,隔开外边的世界。
而后,她灭掉帘子外和门外的所有灯火,站在门边,在黑暗中静静地等待。
不过多久,门轻轻地被推开了,一条人影走进来。
洛红妆不必问,也不必看清,就知道是夜九来了,低声道:“我准备好了,你用吧。”
夜九没有说话,大步入内,掀开帘子,入池。
很快,帘子里传出低低的入水声,轻到她几不可闻。
如此安静。
她看着外头不远处不时走过的巡逻侍内,心里想着:他在做什么呢?
他突然提出想今晚使用凝脂池的要求,令她想不明白:都这时候了,他难道还想在这里洗个澡不成?
他绝对不是那种不能随遇而安者,更不会心血来潮地冒这种险,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到底,他为了什么而做这么奇怪的事情?
帘子里,传来低低的、含糊的声音,他似乎又在自言自语了,洛红妆想了想,将门关好,轻手轻脚地往帘子走去。
站在层层垂下的纱帘边,她轻轻掀在帘子一角,目光往里瞟去,而后,震惊得无法动弹。
几乎是她这一生所见过的最美丽、最令人动容、也最诡谲和恐怖的画面,呈现在她的面前。
夜九只着了一袭白色的底衣,站在水池里,正在……她艰难咽了咽口水,几乎不敢直视那画面,却又无法把目光移开,他正在给……那些骨头……洗澡……
清澈荡漾的水面上,飘浮着缤纷的花瓣,水气氤氲,香气缭绕,四周白纱飘逸,何等的美妙之地?
白肤黑发的漂亮男子,站在鲜花荡漾的水池之中,又是何等的美妙?
然而,这男子的手中,握着的却是……一个白森森的、还凹了一块的头骨,他一手捧着这头骨,一手拿着毛巾,温柔地清洗这头骨。
何等诡谲妖异,又何等奇美骇人的场面!
更令人心惊的,是他一边清洗,一边对那头骨温柔低语:“我会将你洗得干干净净,不让那些污浊肮脏的东西碰你……”
“我会很小心,绝对不会伤到你……”
“痛吗?这里受伤了,是不是很痛,别怕,我给你吹吹……”
说着,他还真的往裂开的地方轻轻吹气,眼里的温柔,足以融化一季的寒冬。
可是……可是他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具尸骨!
他对待这具尸骨,就像在对待自己活生生的情人,温柔到了极致。
她只在四年又四个月之前的那天,见过他表现出的同样的温柔。
没有女人能抗拒得了这种温柔,只是、只是,此刻被他温柔对待的……并不是女人,连人都不是!
洛红妆的眼里,流下泪来。
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他……真的已经化身成魔。
一个痴情的魔。
没有正常人能做出这样的事。
可是,这样的他,却令她更为着迷和心动。
她比四年又四个月之前更爱他,爱到想就此身心分离,回到那具尸骨里。
与她一帘之隔,夜九沉浸在只有他与“红妆”的世界里,一心只想着让她变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
反复洗了多次,终于将手中的头骨洗得连一粒沙子都没有以后,他勉强满意了,吻了吻头骨,柔声道:“我给你找了一个新去处,虽然还不够好,但你先委屈住着,待我找到最好的去处后,咱们再搬家。”
而后,他小心地将头骨放进池边的锦盒里,再从包袱里拿出一根肋骨,细细地擦洗。
每擦洗干净一根,他就会小心地放进铺着厚厚绒布的锦盒里,谨慎得就像对稀世的珍宝。
“水会不会很烫……”
“你觉得冷么……”
“乖,洗好了就可以睡一个好觉……”
……
洛红妆放下帘子,背过身去,走到门边,扶着墙壁,眼里的泪光,如刀尖般寒气逼人。
曾经在荒山上见到他崩溃失控时而产生的那一抹“放弃仇恨,与他远走”的念头,已经因为刚才这一幕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切都是影如霜的错!
是影如霜让他立地成魔!
是影如霜将她和他逼到了这份上!
如果没有影如霜,所有的一切悲剧都不会发生!
她绝对、绝对不会原谅影如霜!
用尽她的一切,耗尽她的一生,她也要将影如霜拉进地狱,让她失去一切,生不如死!
正文 内伤之忧
午夜时分,夜九终于抱着一个大大的锦盒回到洛红妆的小屋。
洛红妆不在屋里,他也没点灯,抱着那个锦盒上了床,躺下,喃喃地道:“红妆,很晚了,你困了吧?好好睡哦,我就在你的身边,哪里都不去……”
在地下牢房囚禁了四年,不见天日,绝大部分时间都处于黑暗之中,他这双眼睛,早已习惯夜间视物。
这样的深夜,既然不点烛火,他也能将环境看出个基本的轮廓。
此时的他,是孤独的,也是不孤独的,独孤是因为他最爱的女人已经死去,不孤独是因为他最爱的女人就在他的身边。
门“吱呀”地推开了。
洛红妆把门关上,也没有点灯,而是低声道:“你睡着了?”
这屋子就那么丁点大,就算不点灯,她也知道那床那桌那椅那炉子摆在什么地方。
她也不太敢点灯,怕看到他没有人气的脸庞。
夜九的声音在黑暗中飘浮:“没。”
洛红妆摸索着拿过草席,铺在地上,躺下:“我想过了,你必须马上治疗内伤,等不得了。”
她不知道他在被囚禁的四年里都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但她知道他不可能只有外伤,只是她无力诊断和治疗他的内伤罢了,而且,他这阵子经历了多次大悲大恸,大起大落,无数次地昏迷,无数次地吐血,内伤一定更为严重。
他始终没说,但她看到他经常捂着胸口,面露痛苦之色,特别是他每次吃东西,都吃得很痛苦,似乎在吃毒药似的要吐不吐,她猜,恐怕他的五脏六腑都受到了相当严重的伤害。
比起外伤,看不到的内伤更为棘手。
夜九的声音淡淡的:“你说的是,你可有法子?”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最重要的是养好身子,否则报复无从谈起。
洛红妆缓缓地道:“以你现在的伤势,一定要找足够高明的大夫诊断才行,我想过了,非要太医院的大夫不可。我没接触过太医,不知你可有合适的人选?若有合适的人选,我一定会想办法将他找来给你诊断。”
这阵子,夜九的身心一定都撑到了极限,这些小事情,就由她来想办法了。
夜九沉默了一阵子,道:“给皇上看病的放太医是内伤高手,有他诊治,一定无妨,只是,他是皇后的人,想请到他难如登天。”
她的胆子真大,居然想到要请太医给他这个“逃犯”就诊,但事到如今,她做什么他都不会觉得奇怪了。
洛红妆道:“我有办法请到他又不会让他暴露咱们的秘密,只是,你必须要配合我。”
夜九道:“只要能把伤养好,我做什么都行。”
她能有什么办法?他想,无非就是绑架和杀人灭口罢了,这倒是很合他的意。
皇上正值盛年时期就患了怪病,长治不愈,卧床不起,虽不致命,却无力管理朝政,那些太医治了多年却没有明显的效果,足以让他相信这些太医是皇后的人,他们并不想治好皇上的病了。
洛红妆道:“嗯,这几天你好好歇息,多吃点好的,把身体养肥一些,我会伺机行事。”
而后,两人都没有说话。
一夜无话。
接下来两天,两人仍然无话可说,夜九除了吃和睡,就是抱着那个锦盒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洛红妆无数次地观察他的表情,他其实没什么表情,目光是黑暗而空洞的。
他们两个,一个有灵魂却失了原本的身体,一个有原本的身体却失了灵魂,说起来,还真是互补呢。
到了第三天的凌晨,洛红妆趁暗出了紫辰宫后,就一直没回来,而是躲在定乾宫附近的树丛里,盯着眼前来来往往的人。
眼前这条路,是太医院通往定乾宫的主要路径,太医经常去定乾宫给皇上看病,一般都走这条路,没必要绕道和抄小道,她在这里守着,应该就够了。
早晨,太阳刚升起不久,放太医就出现在这条路上,背着药箱走过,进入定乾宫。
临近午时,放太医从定乾宫出来,沿路返回。
洛红妆穿梭在树影里,跟着他。
跟着走了老远一段路,直到太医院出现在前方,四周没几个宫人走动了,她才从拐角走出来,与放太医撞了个正面,低声道:“放大人,太子殿下身体不适,想请您过去看一下。”
太子殿下?放太医年过五十,也是人精了,当下一脸狐疑地打量她:“你是何人?太子殿下现在何处?事关重大,请容老夫再找几个太医一起去看看。”
他与太子接触颇多,没看到太子的身边有这样一个宫女,再说了,太子殿下真的身体不适,不是该派人去太医院找人吗,怎么会突然在半途杀出一个小宫女来,似乎早就知道他会从这里经过?
神神秘秘,鬼鬼祟祟,一看就不对了。
洛红妆低声道:“这其中的缘由不便明说,总之,除了您,殿下不想任何人知道。”
说着,她摸出袖子里的白玉雕龙玉佩,在他眼前晃了晃:“殿下说,您看了这东西,就知道我所言不假,一定能明白,随我过去。”
太子玉佩?放太医几乎惊叫出声。
他在宫里呆了十几年,是受重用的太医,当然也见过这块玉佩数次,一眼就知道是货真价实的至宝,见玉如见太子,这宫女真是太子派来的无疑了。
当下,他收起傲慢的态度,恭敬道:“那就有请姑娘带路了。”
这宫里的主子们,哪个没有几桩不能让人知道的事儿?
位置越高的主子越是如此,太子殿下不想让别人知道他身患疾病,也不奇怪,他一介奴才,只管听命行事就是,别问主子为什么。
说起来,他虽然受皇后娘娘、太子殿下的重视,却算不上他们的亲信,他们那些不能让人知晓的秘密,他几乎是半个都不知道的——不知道才好啊,知道太多了,难免就性命难保了。
洛红妆点头,收起玉佩,往树影暗处走去。
放太医是觉得太子实在太小心了,就算真患了什么病,有必要这么掩饰吗?
但是主子们的事情,他实在不好过问。
洛红妆尽挑着偏僻阴暗的地方走,绕来绕去好一阵子以后,她在一间半旧的小阁子前停下,道:“放大人,殿下就在里面,他今儿个心情不好,您莫要多话,好好给他诊治,留下药方就好。还有,请您切勿将今天的事情说出去。”
放太医一脸明了地点头:“我明白,姑娘放心,我只管治病,其它的一概不管。”
洛红妆点头,对里面道:“殿下,放大人来了。”
沙哑的声音传出来:“进来。”
正文 诱杀太医
放太医一听,眼皮就跳了一下:太子殿下的声音如此沙哑,八成是着凉了,这阵子雨多,乍热还凉,这宫人有许多人都是如此,殿下看来也不例外哪!
“微臣拜见太子殿下——”他恭敬地应着,走进阁子里。
这个阁子原本是嫔妃们赏景休憩的小厅,因为御花园格局改动的原因,早已废弃,无门无窗,现在只是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小亭子罢了,平时很少有人过来。
太子殿下在这里见他,足以说明其不愿他人知晓他患病的心思了。
四周树多,阁子里光线不太好,他看到太子殿下侧坐在桌边,衣领竖得高高的,脑袋埋在衣领里,也看不清面容,左手已经摆在了石桌上。
看到他进来,太子哑着声道:“赶紧看病,看完走人。”
太子殿下的心情,真是不好哪!放太医不敢啰嗦,赶紧上前,在石桌边坐下:“是,微臣这就给殿下诊治。”
看到太子殿下的右手时,他心里“噔”了一下:太子的手怎么瘦成这样?前阵子见到时并没有异样哪!唉,算了算了,这些当主子的看着风光,要病起来或出事什么的,恐怕比一般人还厉害,他管这些做什么?
他小心地把右手食指、中指、无名指搭在太子左手手腕上,点着几个重要的部分,眯眼,专心把脉。
一会儿以后,他脸上闪过吃惊之色:太子殿子,怎么会有这么严重的内伤?而且这些内伤似乎已经积累了四三年之久,伤及内脏及心脉,若不及早诊治,将来必成大症哪!
这么重的内伤,太子殿下为何现在才诊断?
随即一想,他暗道:莫非这是两三年前那场大病落下的后遗症?
四年前,太子殿下从遥州平叛回京时本已受了不少伤,而后又受到贼人袭击中毒,眼睛和嗓子受损,足足有大半年的时间不能视物和说话,眼睛和嗓子基本康复以后,因为皇上病重和多名亲信、友人在追查贼人的过程中被杀身亡等缘故又受到了巨大的刺激,生了一场大病,病了一年多才算是痊愈了。
那场大病过后,太子殿下的眼睛和声音与之前有了些微的不同,性子也变得稳重了许多,宫里都知道那是他受到太多的伤重和变故所致,现在想想,说不定太子殿下从那时起就落下了心疾,只是殿下不说,外人不知道罢了。
思及此,他便释然,有些同情起太子殿下来。
反复把脉许久后,他终于放开太子的手腕,对太子道:“殿下的内伤主要由心病引起,情绪反复大喜大悲、大起大落、大怒大哀或精神长期过于紧张,必定伤及五脏六腑,积忧成疾。殿下的心脉受伤不轻,还请殿下日后放宽心神,切勿过于操心国事,保重身体为上……”
其实,这其中还有一些蹊跷的事情,他没敢说。
太子殿下向来健康,精神和悦,几天不见,身体却突然急速消瘦、营养不足、体弱气虚、气血不顺、五脏不调等,就跟久病的病人似的,让他很是疑惑和不安。
他甚至怀疑,这其中,该不会又有什么危险的阴谋吧?就如皇上多年前身体日渐虚弱,直至不治……
但是,太子殿下与皇后是一心的,谁能对他下手?
他越想越不敢想,赶紧及时打住这种好奇和怀疑的念头。
太子还是闭目静坐,一脸疲惫地道:“多谢放太医提点,时候不早了,还请太医留下药方,速回去罢。”
放太医感觉到了他的疲惫与不耐,不敢再多说了,迅速拿出医箱里的笔纸,铺开:“微臣这就开个好方子,殿下服用后症状定有缓和。”
很快,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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