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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鬼之结衣人间-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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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里一道霹雳!劈的整个世界就此崩溃。

夏夫人傻傻看着他的脸,再看看夏之湄,一步步后退,“你胡说!胡说!我的之昕,明明好好的……她说要出去玩,她要去找你……洛衍,你怎么能咒她!你怎么能咒她!”

那一天,她看到之昕从后花园里溜出去,转头和丈夫说笑,之昕真是小孩子脾气。明明是昨天才发生的事,为什么要说之昕已经死了呢?

苏慕清在后面看了许久,终于上前,和夏老爷一道,搀扶着哭得快断气的夏夫人。

下一瞬,夏夫人又像是醒过神来,抱紧夏之湄,“小湄,小湄!有没有被人欺负?有没有和人吵架?外面都是坏人,小湄,不要出去……不要出去……”

夏之湄脸上的泪不曾断,听到母亲终于想到了自己,她脸上露出快乐的笑容。张臂回报母亲,乖顺地安慰,“妈妈,我好好的,都听你的话,我不出门。”

夏夫人抖着嘴角,疯狂地摸着她的脸,哭道,“不要出门啊,之昕,外面都是外人……小湄,你要好好的……”

洛衍伸手,点了夏夫人的睡穴。夏夫人晕睡过去,夏老爷忙抱着她离开。苏慕清走之前,复杂的眼光看向出手的洛衍,“多谢洛大人。”

洛衍扯动嘴角,与黑暗中的洛浦遥遥相望。

洛浦身边有结衣相陪,清新妩媚,临水照花般的惊艳迷人。

洛衍再看看自己身边空荡荡的,报应一般的结局。他有很多手段去逼洛浦,但他又太了解他那个固执的哥哥——事已至此,他一点儿手段也没用。

闹剧结束了,夏之湄送夏夫人回房休息,临去前,低声对着空气笑道,“你现在知道,十年来,我们过得是怎么的日子了吧?”

所有人都退场,夏之昕看着洛衍走远的身影,痴痴落泪。等到结衣站到她身后恻然,“你别伤心了,这是你妹妹故意报复你的。”

夏之昕白渺的身影,静静地照在水上,空无一物。她疲惫空茫的声音,在夜中飘荡,“如果我能回到从前,我一定不逃出家,不去小巷口,不去和一个冷漠的少年说话。如果我能选择,我一定不和洛衍相识。”

如果她能回去,这一切悲剧都不会发生了。

久远的往事扑面而来,悲痛感沁湿双眼。杳渺水烟中,她渐渐隐去。

人生如此惨淡,好像金乌西坠的残景。她始信,有些爱,是阻滞。有些人,从一开始,相遇便是错误。

此后几日,结衣再不曾见到夏之昕。她央求洛浦施法寻找,洛浦却说万物有缘法,不可破坏。

中秋那日,众人一起在院子里赏月。结衣跟着一同消失了。

洛浦在饮酒,沭阳走过来,对他道,“夏之昕被鬼差抓走了,结衣追着去了。”

四周寂静,洛浦扶额,怒气腾腾地卷袍站起,“……那个疯子!”众人不知,他口中的“疯子”,指的是谁。

他转身离去,洛衍却勾起自己的酒杯,突然发出一笑。

被请来做客的青容问道,“为什么笑?”

“我想起前几日,结衣寻我说过话。”洛衍道。

结衣说,“那日夏夫人……的时候,夏之昕就站在你身后。”

洛衍不答。

结衣目光放在平静秦淮水上,轻声,“她说,不想与你好。”

此时想来,早有先兆。洛衍手撑着头,缓缓发笑。十年一觉,他在醒来,她却要离开了。

薄命如花,暗香如故。原来这人世哀苦,冉冉光阴催人老,大抵是永远无从话起的。

——上卷完——






卷二:暮色起


、寒时

结衣生平最厌恶两个地方,一是密林雪地,二是浓雾鬼域。这两个地方都给她留下创伤,她再不想回那里。但此时,她正是朝着鬼域的方向而去。你倘若问她,为什么要追出去,她必是没有答案的。

那时前院笑语晏晏,人家是天伦之乐,她却觉得心里惶惶。去了后院就看到夏之昕站在湖水边,纤尘不染罗袜生尘,随时准备羽化登仙的样子。夏之昕侧目,也看到了结衣站在后面。

她们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女子,但又同为男人伤透心。如今更深雾重,隔着红楼怅然对望,结衣升起几分感慨。

她和苏慕清的故事,明明是独一无二的,但偏偏又因惨淡结局而和别的故事无甚区别。便是一见夏之昕的哀愁,除了感同身受,她还有分庆幸——不曾那样一波三折过。

倘若苏慕清如同洛衍一般几次三番折磨她,她会疯了的。便是深爱又怎样?这般死生无望的爱情,还是忘了的好。改天该问问洛浦,是否找出什么药物,让洛衍忘了夏之昕。

结衣点脚尖,劝慰于她,好生纠结。

后来,天地阒静,时光静止。廊檐下闲磕牙的侍女表情停顿,湖中清波不动,虫鸣消声。就在刹那时间,万籁无声,死亡的氛围由远而近。

她看到远远飘来两个褐衣鬼差,脸容模糊。铁锁脚链往夏之昕身上一戴,木声,“逃了十年,还不走么?”

夏之昕回头看结衣一眼,冰雪面容第一次有了笑,轻轻道,“结衣,你这样勇敢,一定要比我幸福。”她不挣扎不躲避,随着两个鬼差走入了浓雾深处。

站在原地的结衣,从脚开始,升起战栗感。她看到自己的许多岁月在流光中逝去,看到黑夜像头猛兽吞噬一切,看到苏慕清淡笑的眉头,夏之昕冰冷的眼瞳,洛衍自嘲的嘴角……

下一刻万物重新苏醒过来,她却是不及想,香风一扫,使用法力追出去。

夏之昕——夏之昕——你不可以这样不负责任!

故事还没有落幕,结局还没有写下,你怎么可以先走了呢?!如果你的结局这样潦草,我又怎么有信心走下去呢?

可惜她法力减弱许多,追了不足上千里,精疲力竭,还是被那两个鬼差发现了。皱眉,还是面无表情的模样,“你这艳鬼追了一路,莫非是要一同去鬼界?”

结衣侧头,露出自己风情万种的侧脸,娇笑,“两位大哥这是什么话?我的朋友俗事未了,我想追她回去呢。”

“既已死了,还谈什么俗事?!”其中一个喝道。

夏之昕也轻声,“结衣,这是我自愿的,你别管我。”

那个榆木疙瘩!结衣被她的死气沉沉气着,不和她相理论,只一径求着鬼差。双方不和,三言两语便打了起来。夏之昕被扔在一旁,诧异之后,一脸茫然。她想不透,结衣这么关心她的事做什么?

这时还并未到鬼界,不过是在一片荒原上,夜里无人声,便是看到了,也只是一个红衣的影子罢了。

这两个鬼差不过一般,要说打过千年修为的艳鬼,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但偏偏结衣和洛浦一处后,不再食男人精血,法力变得很弱。

弱到什么程度呢?嗯,如果说结衣以前的法力是能焚尽一座城池的话,现在的她,哦,恰好能烧火做饭。

两个鬼差也是心烦气躁,本不是结衣对手,虚耗一点意义也没有。正想着折中,黑夜里走过来几个道士,顿时大喜。艳鬼不是他们收服的对象,那道士呢?

当即高声求道,“各位道长莫被这女子的外表骗了!我二人乃鬼差,来凡间收鬼回去。却碰上这等泼妇状的艳鬼!恳请道长帮忙!”

结衣心头暗惊,想偷偷退下再想别的办法,但已经被鬼差缠住,脱不开身。更何况夏之昕根本就帮不上忙,只干干在后面喊一声,“结衣小心。”

果然四个道士刚下山历练,看到一只艳鬼居然阻挠鬼差办事,当下大怒!师父教诲,见鬼就收,尤其是这种一看就勾引男人的坏坯子!当下掏出法宝,一声大喝,“艳鬼受死来!”

众人和二鬼围着她,不打不休。结衣步步后退,眉心朱砂滴血般的红,只有招架的功夫。其中一个道士闭眼捻诀,后面道士跟着布阵,抬手一推,强大的金黄法力打向她。

头上簪子叮的一声掉地,摔个粉碎。满头青丝散开,妖娆奇魅。结衣手合于胸前抵抗,周身气血翻滚,嘴角血丝淌下,曼妙的眉眼被金光映的极盛。终是脱力,身子被打的飞出去。

“结衣!”夏之昕颤抖声线,快步想奔过去。被两个鬼差一左一右制住,逃脱不得。

结衣身体受创,想着此命休矣。却是一道温煦和缓的法光从后展出,白衣凛冽,臂膀在半空中一揽,抱她入怀,并安然落地。她心头稍暖,忙回头,看到的是熟悉的眉目。

洛浦背手长立,看都不看她一眼,更没有如往前般戏谑玩笑。他寒着脸站在她身侧,凛然不可侵犯。

她还没来得及抱怨两声“你怎么才来”,就听前方几个道士大喊,“长休!你这个背叛师门的劣徒!纳命来!”

洛浦淡然一笑,“我都背叛师门了,还谈什么‘劣徒’?”就着道士们迎过来的剑光,向前招去。

结衣还在愣神,那两个鬼差也重新缠著她,新一轮的纠缠开始。

结衣和洛浦背对背,看着周围围着他们的,神情严肃。结衣心头惶恐,碎发被风吹得粘在嘴边,急道,“怎么办?”她处处结仇就算了,他怎么也有仇家啊?

洛浦偏头,惆怅将她一望。完全没有玩笑的嘴脸,大义凛然道,“艳鬼,你走吧。我便是被乱箭砍死在这里,也没有拉你陪我的道理。走吧走吧,剩下的麻烦我来解决。”

“……你没事吧?”结衣发呆,为什么他如此沉痛的话,她一点儿受保护的感动也没有?

洛浦依然惆怅地瞥她一眼,让结衣心中升起几分愧疚。之后他看看天,望望地,突然眉心稍动,手上快速结阵,大力把她推出包围圈,向夏之昕的方向而去,叹气,“救你想救的人去吧。”

两个鬼差看艳鬼的方向,一使眼色,同时向结衣扑去。结衣回神一笑,便重新打了开来。

洛浦那边也斗得惊天动地,几个道士同时修行,要说法力差,能差到哪里去呢?结衣心头担心,频频回头看。一开始洛浦确实占着上风,但渐渐败退,转攻为守。

结衣急得眼中发热,想到洛浦身体还没有养好、身上还有洛衍不知何时会发作的毒。她此时真恨自己的鲁莽,把他逼到跟她一样可怜的境地。却苦于被缠,没办法上去助他。

终于,他口吐鲜血,脱力一般地膝头软下,跪倒在地。

还有道士算有良心,收剑问他,“你可愿跟我们回山,向师父认错?”

洛浦捂着嘴咳嗽,不屑道,“便是再如何逼我斩妖除魔,那也是不可能的。我不会跟你们回去。”

道士们冷笑,“好得很!师父也留了话,下山后遇到你,如果你不肯听劝,就立刻斩杀。长休,我们已经给了你机会了!”他们不用剑,合掌开始念咒,火光凝聚在指尖,从淡转浓。

“洛浦!洛浦!快走啊。”结衣在圈子外喊他,心急的不行。

洛浦闭闭眼,脸上倦色更深。他向结衣看去,漆黑幽深的眼睛,倒映着她的一身火红,真好看。嘴角上扬,对她勾起一抹笑。对她做个口型,“走吧。”

固执的艳鬼忘了打斗,忘了要救夏之昕。她只是看着他的眼睛,想起许许多多的点滴。他那么多次都没有死,要为了她死在这里么?

这从来……从来都不是她要的结果啊。

众道士的手中火开始浓烈,纷纷举起,向着洛浦的头盖骨打去。倏然,月光被快速移动的云层挡住,周围黑下来,不知从哪里来的狂风,卷起沙尘。道士们身子被定住般,眼前团团模糊,看不清楚。

两个鬼差夜能视物,自然可以看到前方结衣在施法的场景。红衣长发跟着风飞舞,她眉心往下滴着血,脸上神情何等坚毅。心头不由大震——一早他们便能看出,不知为何这艳鬼法力并不高,所以才敢相抗,但此时她突然用自伤的禁术提高法力,只为了那个道士?

摇摇头,凡间事不可插手。既然艳鬼已经不和他们斗了,他们也该收手。转身牵住迷迷惘惘的夏之昕,向着目的地飘去。待狂风结束的时候,道士们早已找不到那艳鬼和长休的踪迹了。

懊恼地扔下手中剑,“可恶!”

离此处数百里外,一身血的女鬼扶着身子虚弱的男子,快步逃生。但女鬼气血受创,走了几步,便摔倒下去。被男子手疾眼快地抱住,才避免直接倒在地上。

“结衣、结衣,”洛浦灰暗的脸色凝起疼惜之情,拍拍她跟他一样苍白的脸。

星月晦淡,结衣的目光凝聚,看到他还好好的,便抬起手摸他的脸,虚弱撑起笑,“我救了你,真好。”

“……我不是让你走么……”洛浦复杂地望她,低声,“怎么、怎么这样不听话?”

结衣的笑很好看,眉眼舒展像青山碧水,她本就是那样漂亮的女子。抬头看黑闷的天空,喃喃,“洛浦,其实你不会死,对不对?”

洛浦抱着她的手微僵,没吭气。

结衣叹一声,闭眼。她觉得很累,可她还想把话说完,“你是为了气我,给我个教训,才败在他们手下的罢?……我都知道,可总想着,万一你死了呢?”

“倘若你真的死了,谁带我、带我走遍天涯呢?”




、山间

夜深人静的荒原,再加上要逃命,根本寻不到什么村舍。但眼下一人一鬼身体均已受创,想要继续赶路也来不及了。好在山壁外有一处隐秘的山洞被树藤挡住,才让他们有了栖身之所。

洛浦抱着结衣进去,靠在石壁上力气就没了,慢慢坐倒下去,脸色灰白。结衣在他怀中,挣扎着爬起,看他的状况,“你好不好?”

“不好。”洛浦低喘,压抑着喉间酸痒的咳意,眼前一团金光烧得神经空白,忙闭目歇一会儿,睁开眼时,结衣还趴在他怀里,双眉间的血,还在往下滴着,妙目一动不动地望着他,承载着外面的满天星光。

明知道是幻觉,他还是伸手到她面颊,雪白细腻的肌肤上,根本就没有什么血,但那血,却也是存在的,只不过凡人碰触不到而已。他微笑,“孤男寡女啊。”

结衣本来心里难受,听他一语,噗嗤笑出声,斜着眼呸一声,再绷不住依到他怀中,寻个舒服的姿势。当然她了解洛浦的脾气,无论她如何折腾,他也是没意见的。却是这一番动作,已经让她的脸更白了。最后一下,简直是软倒下去。

幸而是在洛浦怀中,被人轻轻环住,她的手被托起,青色血管纤细,苍白无力。裙裾被掀起,看到被石屑扎得鲜红的双足,可她根本感觉不到痛楚。

结衣可怜兮兮地抬眼看他,“洛浦,我冷。”

他目光一顿,把她紧紧抱在怀中,下巴搁在柔软漆黑的发丝上,低哑着声音,“睡吧,明日醒来,再想办法离开这里吧。”

现在失去了法力,保持体力很重要。结衣乖顺地嗯一声,闭上眼。她脑仁却疼得很,白日的许多情景又在眼前浮现,不由睁开眼大叫,“我睡不着!”目光向上,眼中波光流媚,自己却毫无所觉,惨兮兮道,“怎么办?”

洛浦身子倦怠得很,却还要硬撑着管结衣。叹口气,换个姿势把她抱得更紧些,手覆上她明亮的眼睛,轻轻滑过卷长的睫毛,手心微痒。“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你在说什么啊?”

“哄你睡觉。四只羊、五只羊、六只羊……”

结衣发窘,乖巧地闭上了眼。在洛浦低沉的声音催眠下,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而洛浦的声音也消失了,他的手离开她的眼睛,看着怀中美丽的女子好半晌。

明月洒进来一斑清辉,地上孤零零的,只有他一个人的影子。

他看着她,想了好久。直到意识实在支撑不住,才闭着眼昏睡了过去。

“洛浦、洛浦,醒一醒啊,”是被女子哭哑的喊声和脸上的拍打声吵醒的,他微微睁开一条眼缝,看到模模糊糊的红衣,“洛浦,清醒一些没?”

洛浦重新闭眼,歇息片刻,才手扶着额头,欲站起,声音沙哑,“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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