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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鬼之结衣人间-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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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浦重新闭眼,歇息片刻,才手扶着额头,欲站起,声音沙哑,“天亮了?”但他没有成功站起,重新摔倒下去,被结衣七手八脚地抱住。

两个一起摔倒下去,结衣愧疚,“你发烧了……夜里天寒,恰恰又是到了深秋。是我不好,忘了你只是凡人之躯,还要你来照顾我。”

“无妨,”洛浦低声,闭眼靠在山岩上,喘气,凭着一线清醒吩咐,“你寻个树枝什么的与我……我们总是要走出这里的。”不然,那真的是死路啊。

结衣咬牙,道,“我背你。”

“艳……”他才说了一半,声音便弱了下去,感觉结衣慢慢撑起他的身体,将他的手臂搭在肩上,竟真的把他背了起来,叹声,“结衣,何苦?”

“你身体没有好全,为了找我,才追了出来。我和鬼差打架,又惹上道士,又是托你解决。我还那样不醒事,晚上只管自己累得睡过去,没想到你其实比我更需要照顾,”结衣眼泪啪嗒往下掉,手背用力一擦,“我没有那样混账,你发着烧意识不清,还让你一个人走路。”

“……你现在没有法力,背不起我的。”洛浦喃喃,他想挣扎着下地,却是真的没力气。

“能的!我以前就背过你的……虽然那时不甘愿,但这次,我心甘情愿的。”结衣吃力地向前迈步子,为怕他担心,边哭边笑,“你一场大病,瘦了很多,我怎么就背不起你了?”

她说的那样轻巧,洛浦意识昏沉,也辩驳不得。他偎依在她背上,闻着她身上清香,只迷迷糊糊地想到:谁说这是个杀人如麻的艳鬼呢?分明只是个我行我素的小姑娘。

什么都不懂……还要留在人间。

一步步向前迈,背上背着一个人,结衣脚步越来越艰难。她膝盖颤抖要软下去,可她又告诉自己不能倒下去。抬头看前方的路,荒原广阔,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头呢?

她回头,洛浦闭着眼苍白的脸色映入眼中,轻轻唤他,“洛浦,你还醒着吗?”凡人身体都是很虚弱的——可她想着别人,没发现自己的脚上才上碎石,也沾满了血,她已经和凡人无异,可她并没有凡人对疼痛的感知。

男人模模糊糊地应一声,就让她喜极,更有动力向前走。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太阳越来越毒辣,这荒原好像看不到尽头般。结衣不停地回头和洛浦说话,先前还有回应,但后来,已经没有声音了。

她急的眼中发红,恨不得立马飞出这无际荒原。可越是急,越是走不到尽头。被坑坑洼洼的泥泞地绊倒,她先扑着去看被摔倒在边上的男人,“洛浦、洛浦。”

她无助地喊他,可他闭着眼,一直没应。颤巍巍地伸手到他人中,气息越来越弱。

抬头,天地那样的远,寒风萧瑟,一辈子也走不出去般。她这样痛恨自己的法力尽失,抱着男人的头,怔怔掉泪。膝盖软的,已经站不起来了。

这当下,却突然有一双干净雪白的缎子鞋走到身前,男人温和的声音,“要我帮忙么?

她抱着洛浦的身体,抬头,映日阳光下,一把青竹伞,男人蓝色金银绕襟华裳,容貌像隔层烟雨般看不清,气质飘然。像是看到希望,结衣点头。

男人笑了声,手一挥,黑暗便袭了来……

分隔线

等洛浦醒来,已经到了附近最近的一个村子里。结衣乖乖地坐着等他醒,看到他睁开眼,格外惊喜,忙前忙后。待一番折腾下,洛浦有了力气,听结衣说完后面发生的事,只是想不到那名突然出现、又莫名消失的男人是谁。

“我模模糊糊中,睁开眼,就和你到了这里。村民们帮我们进去疗伤,那个蓝衣男人就走了。他气质很独特……感觉,不像凡人。”结衣努力回忆,她想着洛浦见多识广,该不会是他的朋友吧?

洛浦暂时还没心思关心那个,他只是想到结衣这样消瘦的姑娘,背着他走了那么远,心头沉了大石头般,压得喘不过气。

洛浦扶着她手的动作紧一分,叹气,“真是傻子。”何苦为了他,折腾成这样?

烦心的事儿没有了,结衣缩在他怀中,娇滴滴道,“我现在没了法力,连普通人都不如。洛浦,你要是不管我的话,我会再死一次的——一定会的。”

洛浦应道,“是啊,你现在成了真正娇弱的大姑娘了。”

结衣见他表情几分纠结,便开玩笑道,“其实有个法子,很好用的。你要让我恢复法力,有个最快的法子,”贴在他耳边,轻声,“我们睡觉吧。”

任何一个成熟男女,都不会把这个“睡觉”当成是普通的“睡觉”。

洛浦无语半晌,抬头看着她的眼睛,形色有点儿古怪。突然笑道,“好啊,你嫁给我,我就和你睡觉。”

结衣身子一颤,瞪大眼望着他。苍白的唇瓣翕动两下,找不到合适的话。她想从洛浦的眼睛里看到“开玩笑”的意思,但很遗憾,洛浦的表情虽然随和,却不随便。

她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们两个对望半天,结衣从他怀里慢慢往后退,讷讷,“洛、洛公子……我是开玩笑的。其实、其实法力不能恢复,在洛公子身边,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一紧张,他从“洛浦”,又降回了“洛公子”。

洛浦定神两秒,倏尔笑,重新拉她入怀,“看啊,我找到了怎么一个麻烦……想和我远走天涯,却不想嫁给我,因为你心里有另一个人。”他口气感慨而嘲讽,刺得结衣坐立不安。

“人、人鬼殊途,”结衣找借口,急的胡说八道,“你并不喜欢我,我为什么要嫁你?”

洛浦歪着头,手撑在膝上,看外边灰蓝色的天空,慵懒道,“你并非我,怎么就知道我不喜欢你了?”

结衣张口结舌面红耳赤,她对喜欢的概念,只产生过一次。却觉得不应该是洛浦这般态度的,“……喜欢,不应该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洛浦目光转回来了,冰雪一片,“像你那样,追了一千年还不放弃?还是像夏之昕那样,留在人间不肯往生?难道你从来没觉得,你这样执着,对活着的人,是种负担么?!”

结衣愣神,呆呆地看着他眼中的寒光。方明白,这或许才是洛浦真正想说的话。

她不想像个小孩子一样,和他争吵。自从遇到洛浦后,她之前歇斯底里的力气,已经越来越少了,更何况是现在这样周身虚弱的时刻。便低垂着头,颓声,“喜欢一个人,想一直和他在一起,也是错的么?……我晓得你不赞同我,可之昕,爱了那么久……你连一个机会,也不肯给她?你这样说,不过是因为你从未爱过人。”

洛浦声音寡淡,“是,我没有爱过人。但我即使爱上人,该入轮回,也不留恋人世。”

“人间那么多的眷恋,你十分舍不得,也都不要了么?怎么会有你这样冷血的人!”结衣一想到洛浦未来的妻子可能的遭遇,就无比痛心,“若你英年早逝,生前和妻子恩爱无比,死后,也不为她想想么?”

“该入轮回时,我绝不会舍不得。”洛浦淡淡答。

一时屋中气氛僵硬,还好有送药的老婆子进来打断,“洛公子醒了啊?你家小娘子守着你,眼睛都快哭瞎了。”






、村老

她喜欢这样的山村。安静祥和,远离尘世喧嚣。

早上天刚蒙蒙亮,村民三三两两地起床,煮饭挑水,热热闹闹地准备新一天的生活。结衣坐在借住人家的院落里,笑眯眯地看着天慢慢亮堂,太阳升起来。

便是在此死去,也是快活的很。

她的红色裙裾层层叠叠,风一吹,像花绽放般,美丽妖娆。黑色长发像溪流一样涓涓而下,笑起来,眉眼恬媚。她只是坐在那里,便像一幅画般好看。

男人们偷偷看她一眼,心跳加速,不受控制般就想一直看下去,有魔力一般。村里的老人都说,这样的女人生成祸水一般的模样,不是什么好人,大家要躲着她。

结衣浑不在意,她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无趣了就走出去,看看人们在田间劳作,蹲下身戳谷穗玩。屋里的男人身体在修养中,她有时也和他呆在一起,笑靥如花。

到了第三天,村里的人便解除了防备。尤其是小孩子,喜欢三三五五地围着她。她也像个小孩子般,和村里的孩子去外面沙滩玩,扔纸船进大海里,飘飘摇摇便不见了影子。

便是在此死去,也没什么关系。

洛浦站在窗前,等着晚归的女鬼。芝兰玉树般挺拔,明月入怀般动人,好看万分。他陪着她,教会她许多方小说西,度过了许多美好光阴。

他在这里养病,态度却悠闲自在,不嫌弃是她的连累。

她和孩子们玩,回头时,就能看到他冷淡的表情,放柔对她宠溺笑。是啊,他那样宠着她,只要她不杀人,不害人。

便是在此死去,没什么遗憾的!

洛浦目光微闪,看到夕阳西下,结衣才笑眯眯地回到院落里,心中很无奈,“你和凡人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结衣站在窗前,和里面的他对视,心情很愉快,“你看,我现在都不怕阳光了。”

她的千年时光暗无天日,有许久许久,没有像正常人一样站在阳光下,活的普通,活的自在。如今只是有短短几天,她也十分愿意。

洛浦背身,道,“你受损的是魂魄。没有法力,没有知觉,你当然可以和旁人一样。但你本身就不是人,再在太阳下站两天,魂魄也该散了。”

结衣目光沉寂,手指卷着自己的一头秀发,垂下脖颈微笑,“那是你以为的,我魂魄一点儿事也没有。我不会消失,”她从窗子探过身去,从后面轻轻抱住他的腰,蹭啊蹭,“好啦,你只是凡人而已,也不是所有的都清楚,有的认知也是错的呢。我活了一千年,当然知道怎么保护自己,放心啊放心。”

洛浦勾起嘴角,要笑不笑,却再没有说话了。总之他修为受损,连一把挡住阳光的伞也没能力做好,更不用提护住她了。他现在啊,也真的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结衣笑道,“洛浦,你就是想太多了。你不能放下心,做个普通人吗?”

洛浦掰开她抱他的手指,慢慢回头,戏谑道,“亲亲我,咱们就做对普通夫妻,”眼睛暧昧地眨动,往外瞄一眼,“反正别人也以为我们是夫妻。”

结衣僵住,讪讪地笑,身子也慢慢往后缩。

洛浦眼眸半眯,某种方小说西若隐若现。身子突然向前,一手放在她脑后,一手紧紧箍住她的腰,凑前欺上她的唇瓣。

“不要……”结衣大惊,使劲往后挣。

洛浦目光平静而冷淡,坚决的意味却不容置疑。舌尖扫她的朱唇,轻拂如花开。趁着结衣大喊的时候,抵开她的贝齿,濡湿的舌尖横扫进去。

登时,纯阳精血由唇而传送。

结衣拼命挣,眼中惊惶,泪光点点。她不想要他的精血啊……她不需要啊。

她手掐着他的手臂,他连动也不动。她用舌头咬他,鲜血在唇腔里散发,男人只是轻哼一声,压根不动。她使尽浑身解数,他也不放开她的唇。

渐渐的,身子开始发软,意识不由她控制。男人精血的甜美,从柔软的唇瓣到修长的身材,无一不散发,罂粟般勾引着她。结衣慢慢向前靠,手忽轻忽重地掐着他脖颈,攀在男人肩头,想要更多。

喘息粗重,在静谧的夜中更为明显。

洛浦本就苍白的脸色,形容更加惨白下去。突而,他在她腰上狠狠一掐,唇舌后退,捂住自己的嘴,身子轻晃。

“洛浦,”结衣也是反应快,扶住他,低声,“还好么?”

方才激烈时咬破嘴角,腥甜味还在唇间,说“好”,也绝对是骗人的。洛浦哼两声,摆摆手推开她,慢慢走到床边,歇口气。

结衣站在寒风里,呆傻半天,提着裙子跑进屋中。夜里出来如厕的老婆子看到她急不可耐的样子,了然笑,“年轻人啊……真是不知节制啊。”她想着,一会儿送点晚膳过去补补体力?正好灶上还没熄火。

屋中的结衣,跪在洛浦膝上,泪眼婆娑地看他。直把洛浦看得尴尬,捂着嘴转脸,“从明天起,好好呆在屋子里,不要出去晒太阳。”

“洛浦……”结衣楚楚可怜地眨着湿漉漉的长睫,盯着他。

洛浦叹气,“我知道你有些自暴自弃……我不在乎你魂魄会不会被蒸干,但一想到是因为没带伞挡阳光的原因,我就觉得太可笑了。你就算要寻死,也不能死在这么可笑的源头上。这不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吗?”

“洛浦……”结衣继续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看他。

“咳咳,不用这样感激涕零……我留着你还有用,可不想你把自己给晒死。”洛浦看都不看她一眼,语调飘忽。

结衣才不管那些,她趴在他膝头,凑上去,像小孩子戏弄自己大人一般,伸手抓他的手,“唔,我看看你嘴角……刚好像被咬破了,疼不疼?”

洛浦躲开,手还捂着嘴角,“不用了,你睡觉去。”

结衣不依不饶,变戏法一般从床头取出许多膏药,“我给你上药嘛……明天还要见人……再说我是鬼,本来就不用睡觉的。”她体内有了些许灵力,力气也比先前大了许多。

洛浦左躲右躲,被她扑在床上,还是没挣开。真有种“自作自受”的感觉啊。女鬼长发散下来,盯着他嘴角的破皮,心疼十分,还拿手去碰,听得他嘶一声,才狠狠一压,恶狠狠道,“该!我要你的精血了么!”

洛浦配合她的动作哀嚎,长发散开在睡枕上,月光照下来,眉眼流波荡漾,噙着笑。明明是白云黑水般浅淡飘然的气质,这样羸弱的模样,更多些勾人的暖色。

……洛浦,越来越像个正常的活人了。

结衣怔住,咳咳,是被他的美色震住。她看着他半勾的嘴角,因先前的激吻而水光盈盈,皮被擦过一些,但优美的唇形,反而更加吸引人。

她趴在他身上,他则两手平摊,无所谓地笑。一根长发落在他唇间,那样细。结衣心口像敲鼓般,莫名有荒唐的念头:她想是那根头发,被他咬在唇上。

夜里好安静,某种情愫在悄悄生长。它落了土,生了根,发了芽,如今已经在时不时地撩拨人心。总有一天,它将破土而出,迎着阳光,长成一棵参天大树,葱郁繁茂。

洛浦的目光和她相对,无言望了好久。他呼吸稍稍紊乱,闭了眼。

结衣慢慢地凑上去,向着他的唇瓣……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尴尬站在门口的,是做好夜宵的老婆子,“你们没有关门,所以……”老婆婆不等他们两个说话,匆匆放下饭菜,就跑出去了。

夜里出来寻老婆子的老头也站在外面,双双交谈两语,发出自以为很轻声的感叹,“那姑娘趴在男人身上,好勇敢啊……”

屋中,二人面面相觑。

结衣脸发烫,捂着脸低吟一声,听到洛浦一声轻笑。她扑过去埋在男人怀里,抱怨,“都怪你啊都怪你!”

女人这时候,是没有道理可讲的。洛浦便笑,摊手,“亲吧亲吧……我绝不拒绝。”

玩玩笑笑间,结衣真的乖乖听话,再不在白日里出门了。实在闷得慌了,也只有晚上出去透透气。只可怜了村里的孩子们,新来的朋友就这样抛弃了他们。

结衣本以为,洛浦要在这里常住下去,等身体养好了再说。她虽然可怜夏之昕和洛衍的境遇,但之前已经鲁莽了一次,也不敢再提。只是每天无所事事地坐着,想到夏之昕说不定到了鬼界、说不定踏上了轮回台……她还是难受的很。

如果有通天彻地之能,立马抢回夏之昕就好了。

洛浦自然把结衣的坐立不安看在眼里,却不言语。照他的想法,如此结局也没什么——人死了,本就该如此。但结衣这样在乎,眉间有愁苦,却强欢笑不说出头,弄得他也跟着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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