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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鬼之结衣人间-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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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样子,有本事藏住吗?”

青木心下暗惊,面上很是怒气冲冲,“你就胡说八道吧!谁不知道,这只艳鬼要聚魂珠,就是为了你复活!你好生生地站在这里,聚魂 珠还能飞了?”

洛浦不强辩,只是认同道,“不错,我好生生地站在这里,聚魂珠还能飞了?”他目光抬起,定定地望着年老的道士,道,“贫道虽不 才,一颗珠子还是能护得住的。你认为,你有本事从我身上夺走吗?”

青木被他说得老脸羞红,却不能不沉默:只有他知道,洛浦的灵力很强大。

当日在金陵古宅中二人大战,他远远不如洛浦。后来洛浦毒发下,仍能从他手中抢得魂魄,引魂成功。更不用说现在洛浦得到了聚魂珠 ……传说中的聚魂珠确是只能让人复活,但洛浦是修道中人,说不定又多了些什么灵力呢?

他年纪大了,不比洛浦那样年轻,不能跟他拼命。当下颓然,转身离去,“贫道便饶你这次吧……这便回去向苏公子复命,让他同你说 。”

洛浦站定不动,嘴角隐约含笑,等身后一干人哗啦啦地走光。他回头看到大雪里的影子远去,才喘口气,面色苍白地抬起手腕活动,“ 咔嚓咔嚓”的声音听着很恐怖,他却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似的。

危机解除,结衣赶紧叫着怀里又昏睡过去的苏韵,“苏韵,你醒醒啊,这里不能睡的。”

洛浦走过去,蹲身在苏韵身上点几处大穴,又一道结界打过去,金光护体,苏韵冻僵了的身子果真轻松了下来。

结衣回头,压抑自己心头对他漠视自己的不满,做出惊喜而妩媚的表情,像一树的桃花绽放刹那芳华,“你身上的毒解了吧?灵力恢复 了吧?”

她想让他看到自己最漂亮的时候,便要这样笑得开心。

洛浦低着头查看自己腕骨突一点的手腕,口上随意道,“我本是凡体,洛衍一日不给我解药,毒便一日解不了。灵力嘛,大约是恢复了 五成。”

结衣点头微笑,有五成就很好了。她眯着流光溢彩的眸子,瞪着洛浦翻自己的手腕翻了好久,“咔嚓”“咔嚓”不绝于耳,身上起了一 层鸡皮疙瘩,小声问,“你手腕受伤了吗,我看看。”

她伸出手去,他却往旁边一躲,对她笑笑,风采卓雅,“方才掷镯子的时候太急了,没控制好力道,把手扭了一下。说起来,我醒来后 ,一直对这副身体掌控不好。”

结衣偏头看半天,不满地扁嘴,“什么这副身体那副身体啊?这身体本来就是你的。”

洛浦哂笑,对她道,“快点背苏韵起来,趁着青木还没发现上当前,我们赶紧离开吧。”

结衣切切地叫出来,“为什么是我背?!”顿一顿,“还有,我们为什么要赶紧离开吧?”

洛浦疏淡端和的眸子瞥她,再扫扫自己的身子,“你觉得,我刚醒来,背人合适吗?”在结衣还要抗议前,冷声,“快点儿!我现在还 没办法对抗那么多人,在青木发现上当赶回来前,早走早超生!”

结衣默默无言,才蹲□准备背苏韵,洞口就传来冷笑声,“你们要去哪儿?长休道长,你真是会演戏,贫道差点就被你骗过去了。”

果真一步晚,步步晚。

洛浦捂脸,颇为愁苦地叹气。看着青木重新带着众侍卫赶了回来,微笑上前,“青木道长是迷路了吗?怎么转来转去,又回来了?”

青木哼道,“你少与我使诈了!这方圆数百里,就你一个人!贫道不信,就你现在的本事,能打过贫道,还能伤了贫道身后的众侍卫。 ”

洛浦目光看着外面的飞扬大雪,目光闪烁而古怪,吐气道,“我确实没那个本事,但有人有那个本事。”

青木注意到他的脸色,努力忍着回头看的冲动,气道,“你还要诳贫道?!你以为贫道当真那样傻,被你一次次地骗走?”

洛浦目光仍在他身后,平静道,“这次真不是诳道长,你且回头看看吧。”

结衣眼中闪着惊奇而欢快的神色,拍手,凉如冰雪的眸子弯成月牙形,“老头子,你快回头看看!你带来的侍卫,都要死光啦!”

见他们说的煞有其事,青木回头,洛浦身形如电快速移动到他身后,将他定在了原地。青木则瞪大眼,看到二十几号侍卫一个个倒地, 许多黑衣人在他们倒地的地方站起,一个个手中提剑在雪中走来,气势磅礴。

夜色深重,大雪还在漫天飞舞,一滩滩血在雪上凝层冰,触目惊心。

黑衣人散开,一个锦袍银带的少年公子慢慢走出,步子平静而沉稳,目光半沉,容貌俊逸如月,周身的气质清贵,流光廖远。他对着矜 淡如画的白衣公子点点头,口气凉薄,“师父。”

结衣下巴差点掉下来,几步奔到少年公子身前,“沭、沭阳?!”天啊,这还是洛浦那个沉默寡言的道童小徒弟吗?

洛浦手一伸,把结衣拉到了后面。自己则对着沭阳,弯身行了一个君臣大礼,虽然很随便,但比起平时来,已经很认真了,“殿下。”

……这个世界好玄妙。

一直到苏韵从昏睡中清醒,结衣对沭阳是皇子这事都有点儿接受不能,“你为什么不在皇宫里长大,却跟着一个道士方小说奔西跑?”

沭阳几句话就解决了她的问题,“我父皇信道,我母后在宫斗里死了。”

结衣盯着他看半天,想要酝酿一番同情出来。爹不疼娘早死的典型啊,又从小跟着一个不靠谱的师父……沭阳真可怜。

沭阳看透她心思,瞅她,“我是皇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不用觉得我怎样。”

结衣咬咬唇,咽下心头转了七八圈的念头。却是刚养好身子的苏韵走到她跟前,道,“结衣。”

“……嗯。”结衣硬着头皮转过身,低着头几乎不敢看苏韵的眼睛。想一想,受伤时,她没有答应过苏韵什么乱七八糟的要求吧?

沭阳看他们二位有话说,就让出了位置,去找远远站离了几尺的洛浦说话。从醒来后,洛浦便沉默寡言,心事重重地看天看地,好像天 会塌了地会裂了似的。

苏韵盯着结衣的表情看半天,苦笑,“我想,你现在不会跟我回京城了吧。”

“……苏韵,”结衣小声,半是嗔半是恼,“其实,京城也没有那样好。我以前去过的,真的。”

“……是,京城哪有我说的那么好,”苏韵低着声喃喃一句,然后声音就哑了,人跟痴了般,看着面前好好的艳鬼撑着一把伞,“京城 哪有我说的那么好啊。”

“……”

“结衣,它没有那么好,却是我的故乡,我要回去了,”苏韵轻声,衣袂被风轻扬吹起,人抬头看着远天,“结衣,你答应我一件事吧 。”

“……嗯。”

少年公子手抬起,放在她细瓷般雪白的面上,柔和微笑,“等有一日,你和洛浦走得累了,来京城,看一看我,好不好?”

“好的。”结衣低喃,心中因即将到来的分别,也有一丝怅然,“你是我的朋友。”

细小的雪花飘落下来,洋洋洒洒,像是他四分五裂的心虚,纷纷扰扰,无休无止。苏韵不说话了,一翻身骑上了马,最后深深看了她一 眼,驾马而去,尘土飞扬。他乌黑的发凌乱地打在脸上,眼中涩涩的,紧紧抓着缰绳的手在颤抖。

他想,在桃花旖旎的时光,他遇到一个很好的姑娘,但他们不是一路人,迟早要分别。

只是既然要分别,当初为什么要相遇呢?既然要分别,他为什么要对她一望定睛呢?

那道红衣,立在他身后,越来越远,像是要消失在生命中。他知道她肯定只看了他两眼,便回过头,扑向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将他遗 忘。

京城、京城……

或许她永远不会去。

他却会一直等着她,到自己垂垂老矣。

事实上,结衣回头,看到洛浦和沭阳、还有那二十几个侍卫已经走远,不由大惊,快步追上去,“喂,洛浦!等等我哎。”














、不变

离开了金陵,是一直向着大西北去的。一路上见多了战乱的痕迹,许多人饿死在路边,白骨嶙峋。结衣才明白,金陵是怎样的纸醉金迷 ,离那些战乱是多么遥远。

沭阳告诉她,他们的国家大燕国在和大昭国打仗,已经将近十年了。人力物力耗损特别严重,百姓艰苦流离远走他乡,皇城贪官**,皇 帝高坐庙堂只知道参悟人生不老之药,对百姓的苦难理都不理。

结衣是真的不了解人间事,她大多数时间都沉浸在自己的儿女情长中。听到沭阳讲了那么多,才想到大燕国是沭阳和洛浦的国家,就关 心问道,“那怎么办?大燕国怎样还能恢复繁荣昌盛呢?”

“没有办法。”洛浦牵着马在前面走,步履悠缓。结衣从后面看过去,那一人一马都融进了金色余晖中。艳金色的天光兜头洒下来,他 抬袖遮住脸,一个人在旷野里默默走着走着。

沭阳沉默,结衣回头看他身后还尾随着那么多的侍卫,心中不甘,盯着洛浦的背影,道,“怎么会没有办法?”

一路过来,冬天过去了,冰雪消融,万物复苏,大风呼啸,吹动着洛浦的白衣在飘扬飞鼓。他头向上稍抬,道,“这个国家,从上到下 都被虫蛀坏了,还能有什么办法?”

结衣心中不以为然,对她来说,这没有什么区别,她已经没有人类那样复杂的归属感了。但她看到洛浦的样子,仰着头,墨黑的眼睛盯 着苍穹。眼底像是落了什么,像是被风沙吹过,一瞬间就苍老了下去。

他模糊的背影在前面走着,结衣便渐渐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滋味。一点儿酸,一点儿甜,还有一种迷惘。她忘记了洛浦对她的冷淡, 快步走上前,到他身边与他并行走,问道,“那我们现在去哪里呢?”

“找洛衍。”洛浦言简意赅,“圣上把他派去西北督战了,一万军士,对方十万。”

“……他不是大贪官么?找他做什么?”结衣不解,在所有人的口述中,洛衍都应该是贪污枉法最厉害的那个啊。

洛浦嘴角莫名地浅勾,讥诮的眼神瞥过她,“确实,我们这次找他,是为了你留下的麻烦——和朝廷**不**实在没什么干系。”

结衣不是傻子,一点就通,讷讷道,“你是指,夏之昕吗?”进而更加语塞,因为她想到夏之昕回到人间已经好久了,她却因为洛浦魂 魄的事,一直没机会去理会。

虽然洛浦曾经在酆都刺激夏之昕回阳的话是乱说的,但谁晓得,时间真的那么恰恰好。洛衍没有被处斩,被派到西北战场却和处斩没什 么区别了。这期间,夏之昕应该是直接去寻他了。

这便也能解释,为什么好端端呆在金陵的夏之湄会失踪。

洛浦嘲讽道,“是她啊,不过这会儿就不好说了,噬魂铃在她身上,八成魂飞魄散了吧。”

结衣不语,慢慢后退,和沭阳走到了一起。沭阳看她的脸色,低声道,“你别生师父的气,他这次醒来后,脾气总是莫名的暴躁,连我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结衣看着洛浦的背影,努力在心中找平衡点,其实她一直想和洛浦好好谈谈,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他不像以前那样喜欢和人玩笑,总是 沉着一张脸看天,待沭阳还勉强和颜悦色,对她却是各种讽刺。

洛浦本不该是那种小气之人……但也说不准,他一直在怨恼酆都时她推他下忘川的事。

若不是洛浦其他没什么变化,结衣和沭阳真要怀疑,他是被人冒充的了。

结衣叹口气,算了算了,等有个时间,好好谈谈吧。

再说他们赶去了西北战场,那里的战事早就结束了。马革裹尸,战场上一股腐尸的臭味,夜里传出阵阵鬼哭,各种鬼形在战场上扭曲。

借他们一行人喝口水的老伯叹气,“一万军士,无一生还。幸好几位客人来的比较晚,没有碰上那场战事。城里断水五天,许多人都死 了。”

“老伯,其中有一个军师,从京城派过来的,叫洛衍,有没有听说过这个人物?”洛浦问道。

“啊!洛衍!”没想到这个老伯真的有印象,老脸笑起来,“将士们都是五大三粗的,就那么一个小白脸似的,当然记得!他还有个未 婚妻,老远追过来找他呢。战事发生前,我们都见过他那个未婚妻,长得可漂亮了!”

似无法描述有多漂亮,老伯的脸盯着结衣,眼睛发亮,“就跟姑娘你似的,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

结衣脸上扬笑,接着问道,“那后来呢?战事发生了,洛衍还活着吗?他的未婚妻呢?”

说到这处,老伯的脸就黯淡下去了,摇着头叹息,“战事前一天,我们还给他们证婚来着……当晚,大昭国来偷袭。十万人马一起碾过 来,百姓们都关着门不敢出去,听到外面马蹄跟地龙发作似的,吓人啊。后来、后来……那战事打了整整五天,我们能出门的时候,人 ,全部都死了。……你说的洛衍,还有他的未婚妻,也死了吧。”

众人沉默,光听描述,也觉得必是一场恶战。尤其是沭阳的脸色最为难看,毕竟引发这场战争、却高居庙堂什么都不管的,是他名义上 的父皇。

结衣拍拍他的肩膀,无声地给他安慰。

洛浦道,“多谢老伯告诉我们这么多,不瞒老伯,我们就是从京城里来的。要把那些将士的尸骨带回京城去,交给他们的家人。不知道 能不能在老伯这里借宿几天?”

听到是京城里的客人,大家都是欢迎极了。这便住在了几个家中,如是不提。

夜深时分,结衣并没有在屋里面睡觉。屋前有一棵好大的铁树,她就站在树下点脚尖,时不时抬头看看树叶沙沙。终于看到一道白衣从 里面走出来,忙跟过去,“洛浦!”

洛浦诧异,皱皱眉,“打算跟踪我?”话是这样说,他还是径自往前走,当做没她这个艳鬼。

结衣心里气恼,故意冷笑两声,走到他前面,张臂拦住他,却不敢像以前调笑那样对他抛媚眼,“我觉得你对我很有意见,来和你探讨 一二。”

洛浦眉楷皱的很深,看红衣在风里向后拂动,至阴至柔的女子目光坚定地看他,渺渺如星火。他便是想笑出来,“我们有什么好探讨的 ?我欠你的,还给你了。你欠我的,也早还了。艳鬼,我们现在一清二白了。”

他想一想,对着结衣苍白下去的脸,还兀自笑出声,“对了,沭阳在,我不想说。但现在倒可以提醒你一句,当日我收你,其实是为了 让你勾引沭阳,莫让他真跟着我出家了。你如今……呵,我管不了你,你要是不愿意,明日、不,现在,就走吧。”

像是一颗完整的心脏,就在他刀尖一样的话里,一瓣瓣摔成了碎片。结衣不能理解,为什么有的人,可以温柔如斯,也可以薄情如斯? 她刚尝到他待她的美好心思,就被他决然离去的残酷打败。梦像大雾一样散去,她心中迷茫。

她哑声,心真的被他几句话戳冷了,“我做错了什么?你要对我说这样的话?就因为我在酆都时把你推下忘川么?洛浦,我确实做错了 ,我也在努力弥补。但那是我娘亲……她为了找我在摆渡,已经几百年了,我怎么忍心把她推下水?”

洛浦不说话,只是以一种清冷的眼神看她。

结衣手掩面,声音低颤,“当日你对我发誓,不许我害人,也不许别人害我……这些,你都忘了么?”

洛浦眉峰一挑,顿悟般似笑非笑,“我怎么觉得,你这口吻,像是在挽回情人?”

结衣心中羞愤欲死,却坦然看着他,轻声,“不可以么?”

洛浦微笑,“可以,”目光冷下,不再笑了,“不过我们以前关系不错,我就提醒你一句,如果有人要变心了,你最好别理会,非但挽 回不了他,你的风度,也会丢得一干二净——不过我觉得我这话没意思,艳鬼行走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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