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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锁宫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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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已非暗示而是明讽苏静萱在吟霜宫度过的一年。明月公主瞪了容贵嫔一眼,但也并未替她辩驳。
“此句妙,可惜出律了……看来容儿是打定主意,要陪洛北王痛饮几杯了。”皇帝笑容不改,说得云淡风轻。
容贵嫔顿时一怔,继而笑道:“皇上明察秋毫,臣妾一时疏忽了……”
席间,春贵嫔与梅容华,两人以“岁寒常卷珠帘雪,炎暑犹飞白简霜。”和“秋风著意菊丛黄,不怕东篱五夜霜。”惊艳四座,博得皇帝赏酒,并赞她们文采卓绝。
其后倒并无出挑的句子,稍嫌差强人意的有晴容华的“霜露晚风凉,锦宫竹影忙”,以及舒美人的“竹萧露井旁,残垣月如霜”。
最最让人忍俊不禁的,却是云容华的那句“各家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引得明月公主笑出眼泪,只差没不顾公主形象地伏案拍桌。连一直佯装老僧入定的苏静萱听见这句都忍不住咧了嘴,亏这位美人儿想得出。
皇帝听得连连摇头与洛北王道,“想同你喝酒的人还真不少。”
轮到苏静萱时,她也终于想好了句子,以“半壁绿苔乘宿雨,满阶红叶醉新霜。”勉强过关。虽说意境唯美,但比起春贵嫔与梅容华的句子,还是差了许多。
经皇帝、洛北王及纯粹凑份子的明月公主一番商议,最后自然是春贵嫔与梅容华两人拔得头筹。两人领赏谢恩后便规矩地坐了,春贵嫔倒是喜形于色,梅容华只淡淡一笑便没了表情,脸上恢复冷傲神色。
然而在二三等的评判上三位判官倒是意见相左,洛北王坚持认为好的几位妃嫔,明月公主却坚决不同意,二人如孩子般你来我往争论不休,惹得皇帝叹息连连。最后只得放弃二三等的位列,只评出几位最末的去陪洛北王喝酒。
然而当听见洛北王说苏静萱也需同饮的时候,明月公主再度炸毛。
“这样的句子都要罚酒,你腹中酒虫成精了要你如此。”
“放肆,你就如此同你哥哥讲话。”洛北王瞪她,却瞪得眉目含春一点慑人之势都无,明眼人一瞧就知他在逗自己妹妹耍。
“如若不然你倒是做个佳句于吾等无才之女们听听,只听得你批这个不行那个太差!”明月公主怄气,一时使出转移大法。
洛北王一噎,嗤笑道:“你这丫头,竟如此厚颜说我,莫忘了你自己的斤两。”
“我……”
“好了,就听你二人聒噪。”皇帝淡淡开口,断了明月公主的反驳,“要论萱儿这句,倒算不得差的。半壁绿苔乘宿雨,满阶红叶醉新霜——对仗工整,有色有味有意境,虽说遣词单薄了些,倒也是风景。”
闻言,明月公主立即冲洛北王扬扬下巴,一副得意模样。
“不过……”皇帝拿起身前酒杯,缓缓移至唇边却并不饮,那唇边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眸色深沉。“不过,萱儿倒是藏私了。只凭这点,就该罚。”
“藏私?皇兄为何这样讲?”明月公主疑惑地问道。
夏侯拓只笑着定定看苏静萱。
而苏静萱也终于在静谧中缓缓抬了眼,看向夏侯拓的目光并无不解,只沉静一片无波无澜,似深潭。
见苏静萱不为所动,夏侯拓笑意渐浓,扬眉朗声道:“能吟出一句‘人生长恨水长东’的人,又怎会只有如此深浅的遣词用句。不是藏私,是什么?”
此言一出,洛北王神色顿时一凝,几欲张口,又硬生生忍下。
苏静萱浅浅一笑,端起酒杯,一口饮下道,“谢皇上错爱。臣妾本无心,实是今日与众姐妹尽欢,臣妾想不出伤春悲秋之句。”
“哈哈哈……倒是在理。今日,朕且放过你。下不为例。”夏侯拓对着她举杯,竟仰首饮尽了杯中酒。
“谢皇上。”苏静萱微微颔首,不卑不亢礼数周全。
众妃嫔顿时神色各异,有暗自咬唇的,有讶异疑惑的,也有眯眼揣测的——方才皇上与辰妃都只浅浅一啄,却同苏静萱饮了整整一杯,这是何意?
而辰妃则盯着苏静萱看了半晌,面无表情不知在思量什么,那一贯挂在唇边的精致笑容也消失了片刻。而容贵嫔,看都不必看也知她定是愤恨不满的。
然而苏静萱此刻却在心底将皇帝鄙视了一番——李煜的词都没听过你丫文盲啊!转念一想又思量着貌似这个时代与她所知的历史无关,忍不住想叹气,早知如此她浪费什么脑细胞筛选半天,用“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不是很好?又有意境又深刻又足以堵皇帝的嘴。横竖都不是她的,盗谁的不是盗呢……

第二章(5)

明月公主附耳于苏静萱,悄声私语片刻,只见苏静萱深深皱了眉看她,然后也在她耳边细声说了片刻。听罢,明月公主捂嘴而笑,然后端起酒杯起身,一步一晃地行至洛北王身侧,挂了满脸不怀好意的笑,脆声道:“绮大哥,小妹同你做个赌约如何?”
“如何赌法?”他笑,不以为意。
“今日诗会,唯你、我与皇兄三人未作诗句,虽以判官之名处之,却白白赏了如此多妙句好词。若不回馈一二,人家还当我们花架子光说不练。”明月公主说得头头是道,却那抹掩不去的贼笑显其居心不良。
“莫不是明月公主欲作诗以娱众乐?”洛北王偏了头看她,笑意不绝。
“自然不是我一人。你,我及皇兄,一人一首含‘霜’字之诗。由诸位美人举手做判,谁赢得的人数多,谁就赢。一人只可举一次。”明月公主已忍不住得意笑意,好似她已经赢了一般。
以她那年纪与文思,同谁斗诗估计都是输,如今却大言不惭起来,让人忍不住好奇她葫芦里埋什么药。
“小丫头,你当很清楚这场比试并无悬念。胜者定然是皇上,而输者……自然不会是我。”洛北王摊手。
“绮大哥,自信是好事,自负就不好了。还是说,你不敢?”夏侯明月开始激将法。
惹得洛北王一个没忍住竟生生翻了个白眼,不屑之色跃然。
“呵……洛北王,你还没瞧出来?明月公主并不介意谁胜,她只想看你输罢了。况且,她似乎真有能胜你的法子,何不一探究竟?”皇帝饶有兴趣地帮腔。
洛北王深深叹了口气,道:“今日真是赔了,好端端的跑来叫你们戏耍……说吧明月丫头,输者当罚是什么?”
“嘿嘿……自然是罚酒,不过需以年纪记杯。我若输了,饮十四杯;你若输了,需饮三十杯!”
“……明月丫头,我距离三十尚有两年。”他很不乐意被长了两岁,这丫头在讽刺他老么?
“虚岁。”
“本就是虚岁二十八!你故意的吗?”洛北王终究抬手弹了她的额头以示惩戒。
“哎呦……好啦,二十八就二十八。”夏侯明月不再与他扯那两杯的差距,“那么,皇兄先来!”
夏侯明月乐呵呵地绕到皇帝身旁,一副诡计得逞的笑容。
看得皇帝连连摇头,以年纪错误成功引开洛北王的注意力,以至于他竟未对如此不公平的惩罚提出异议。这明月丫头,何时如此鬼精灵了……如此想着,皇帝又深深看了苏静萱一眼,这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么……
“难得明月肯作诗,太傅见了怕是要喜极而泣。”皇帝笑着侧头看她,“也好,全当为诸位爱妃助酒兴。”
皇帝起了身,一手执杯,缓步行至长桌右侧,转身后仰首饮尽杯中酒,眸色渐醺。
“蹋臂归来六博场,城中白羽募征羌。嘹亮城头角吹长,五更声落戍楼霜。铜符昼戟新开府,白草黄榆旧战常。万马风生朝凛冽,九旗星耀夜辉煌。”
好一首铿锵如铮铮铁骨般的诗,凛冽,肃杀,气势如虹似鹰击长空。苏静萱一时竟怔住了,呼吸仿佛被扼住,胸中如擂鼓,耳边依稀回荡着吹角连营之声,眼前也好似浮现戟管寒光之色、烈马嘶鸣之姿、沙场飞扬之景……
果真,好文采,好胸怀。
万马风生朝凛冽,九旗星耀夜辉煌——
该是怎样的,壮怀临胸豪气万千才能造就如此盛世之态?
这就是皇帝。
这就是,集万千红颜之心与一身的,天子。
与她,真不在一个修为呵……
这一刻,被折服的不止苏静萱一人,恍然回神发觉春贵嫔与梅容华亦眉目含着一份敬佩叹服。懂诗之人自然会为之动心动情,连苏静萱都险些被迷了去。
“皇上到底是皇上,胸怀天下心系人间,诗作透着如此大气。吾等伤春悲秋的小诗小句,真难入皇上之耳了。”辰妃笑意浓浓,亲自起身为皇帝添了酒。
“朕今日,喝得有些多了……”夏侯拓笑容有些恍惚,好似真的醉了。
“哎,本王就说胜者定是皇上。有了皇上这一首,哪个再吟诗怕都只能贻笑大方了。”洛北王无不遗憾地道,满脸的不甘神色。
“你莫赖,如若不然你自觉饮那三十杯就是。”夏侯拓大笑着说道。
“二十八!”洛北王怒道,“你不提还好,明月丫头你诓得我好苦……竟没注意你这罚规如此不讲理。”
看着洛北王一脸委屈哀怨,诸人皆笑起来,夏侯明月笑得最甜最开心。
“罢了罢了,全当自娱以娱人。”
洛北王站起身,端了酒开始踱步,自左行至右,又自右行至左,如此几个来回直到夏侯明月再无耐性看他走路,尽管他走得很风雅很高贵很好看,但看久了也会生厌的。
“绮大哥,再走下去你要赔辰妃娘娘的毯子了。”
“与皇上比大气我自然是输,与你们比伤情我怕是也比不过的。不过有一样,本王却决计不会输。”洛北王笑如春花,那双桃花眼看向谁谁便不自觉地红了脸。
“银笺写恨奈情何,料得情深敛翠娥。凤靴初暖抛合缝,罗袜渐寒卸冷霜。翠袖笼香倚画楼,柔情似水荡春波。何时栖得鸳鸯侣,红丝双系合欢歌。”
手中酒随语落而饮尽,夏侯绮再看向诸位女子时,一如他所预料的那般个个羞容满面似怒似嗔,有些性子软的索性以袖掩了面。
“哈哈哈……”他自己先大笑了起来,“如何,何人敢同本王比艳诗?”
夏侯拓大大一声叹息,不住地摇头。他这个哥哥什么都好,就是好色了些。如此难登大雅之堂的诗句他也敢出口,也好意思出口。
“洛北王,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皇帝几乎无语,他这是在公然调戏他的妃子们吗?偏偏如此场面他又不能去怪罪于他,酒后乱语罢了,况也并未特指谁,却仍旧是气人。
“皇上恕罪,臣一时妄言并无他意,只为出其不意博人一笑罢了。”洛北王敛神,朝皇帝叩拜下去。
“起来吧,知你是在耍酒疯。”皇帝依旧是摇头,神色无奈。
“洛北王果真不羁,吾等女子望尘莫及。”辰妃跟着叹息摇头,脸上隐约红晕渐出。
夏侯绮的这首诗,对苏静萱而言很耳熟,熟到想装没见过都不行。于是,第三个跟着叹气的人,是苏静萱。
原来先前那首艳诗,真是这位王爷送的。之前只隐隐怀疑,毕竟深宫之中胆敢如此行事的人不多,这其中又与她关系莫名的,也就洛北王夏侯绮了。她这身骨的前主人,莫非真与这风流王爷有一腿啊天……
她本能地看了看夏侯绮,两人目光交汇的一瞬,他的玩味,她的深沉;他的风情万种,她的冷若冰霜。
“嘻嘻,绮大哥,你输定了!”明月公主高兴地拍手叫道,“萱贵嫔,本公主命你将先前说与你听的那首诗吟来。”
闻言,原本一脸阴沉的苏静萱顿时一噎,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
什么她说与她听,明明是她刚才向她索了一首宫怨之诗,说什么自有用处……况且,为何要她念?
苏静萱此时才终于改了那一脸处变不惊风清云淡的神色,几分哀怨,几分不甘,还有几分无可奈何。抬头看去,瞥见明月公主悄悄冲她吐舌。好吧,她明白了——公主大人没记住她刚才念的诗,所以得她自己念。
再度叹气,今日她叹的气当是比她这一年都多……
“国色天香映画堂,荼蘼芍药避芬芳。日熏绛幄春酣酒,露洗金盘晓试妆。脉脉深宫桂殿凉,阿娇金屋夜飞霜。千金莫买相如赋,白首文君怨已长。”
苏静萱的声音很淡,有一股难掩的苍凉,如玄音空灵自幽远之处传来,在这静谧的殿堂中,略带回音地蔓延出一脉冷寂萧索之境,深深印入这些深宫女子心中最柔软脆弱,一触便痛的地方。只有身处深宫之女才识得,这怨有多深,多长……
宫殿角落隐隐传来啜泣之声,竟是一位执酒女官落了泪。席间诸人,眼中亦是一派悲凉难于言说。连容贵嫔都失了骄横跋扈神色,面容苍白。即便明月公主不识人间悲苦,也被这感伤氛围影响得敛了笑容。
殿内静得仿佛听得见门外吹雪之声,明明坐满了人,这一刻却显寂静而空冷。
“朕看,也不必举手定输赢了。洛北王,你该怎么饮就怎么饮吧。”夏侯拓看着苏静萱如此说道,声音清冷听不出情绪,却也消了先前微醺恍惚之色。
“本王,输得心服口服。”洛北王的目光亦落在苏静萱身上。
那眼中有不舍,有浅愁。
这是首次,他在人前露出如此神色,再无不羁再无调侃,甚至再无丝毫风流放浪形状……
他的萱儿,竟已蜕变至此了。
那曾经扯着他衣袖,声声清脆唤他“绮哥哥”的小丫头;那一见他便要他抱、要他陪着玩耍的小丫头;那常常一脸无辜无措,憨态可掬,惹人怜爱疼惜的小丫头……如今竟已去到如此远的地方,让他慰不得、触不得,再也探究不得的地方……
这一日,洛北王大醉,尽酒十余坛,由几名宫人一齐搀扶着出了芳莲宫。

第三章(1)

诗会过后不过几日,碧云宫便得了消息——皇帝留宿紫阳宫。
容贵嫔在砸了几个器皿与花器后,愤愤出了门,朝芳莲宫的方向行去。
“辰妃娘娘,容贵嫔已于前殿等候多时。”芳菲掀起帘子进了寝室,行礼后禀报道。
姚慕辰勾起嘴角笑了笑,放下手中正在绣的剑缀。
“到底来了,我还当她多沉得住气……走吧。”
来到前殿,见容贵嫔一身绛紫罗裙,裙裾袖口皆缀了白色绒花,倒是贵气雅致,只那一脸积郁神色损了美貌。
“辰妃……”
“容姐姐快坐,如此天气我正闲着无聊,幸而你来看我。”辰妃笑吟吟拉了她的手,“芳菲,去我屋里取紫云糕来与容姐姐尝尝,刚出炉的,可香了。”
“是。”芳菲退下时,顺带唤走了其他女官,连容贵嫔的女官也一并出了殿门。
待人散尽后,辰妃才缓缓坐下,端了茶杯慢慢饮茶。
“容姐姐脸色不好,莫不是有事要同妹妹说?”
“辰妃娘娘你该听说了,皇帝前日留宿于紫阳宫的事。”容贵嫔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皇上留宿何处,岂是吾等能多言的?”辰妃依旧是笑,只笑中多了分冷然,“你如此急吼吼地过来,深怕旁人不知你气急败坏么!”
“我,我也是着急……”容贵嫔略显局促,“万一皇上发觉……”
“住口!”辰妃立即怒道,手中茶杯重重放在桌上,“你也太沉不住气,几次三番针对苏静萱,却又无本事将其置于死地。动作如此多,收获却一点也无。”
“我……”容贵嫔哑口无言,讷讷不成言。
辰妃站起身,负手踱步至殿中央,脸上再无一丝笑意。
“你以为,皇上真的一无所知?”辰妃眯起眼,眸中寒光乍现。
语落,容贵嫔幡然便了脸色,一片苍白。
“哼……你也太小瞧皇帝了。不过是后宫争宠,与他当作消遣尚且不够,只不屑理会罢了。若说他毫无察觉,我是决计不信的。”
听罢此话,容贵嫔稍稍定了心神,“如今,苏静萱已是彻底翻了身。若她将那件事透露出去要怎么办?”
“她若会说,早就说了,何须等到今日。”辰妃冷笑一声,“不过是想寻个绝佳的机会罢了。你难道没瞧出来,她的变化有多大?”
容贵嫔垂目想了想,道:“确实。先前多次暗中动手未能成功,全当她运气好。可上次借芳菲之事也未能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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