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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锁宫阙-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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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她下来。”
姬楚冷笑一声,只看着姬弦道:
“我叫你,过来。”
语落,姬弦如得圣命一般立即飞身而上,夏侯拓一剑刺向他身后,他却头都不回只朝着姬楚所在的地方行去。
“敢伤他我就要她命!”姬楚大叫道。
闻言,夏侯拓只得堪堪收了攻势,眼见姬弦去了屋檐之上。
苏静萱继续埋头郁闷着……
昨日与姬楚饮酒,发觉她掌中虎口处有茧,心道这女子当是练过剑的。还未来得及深想,今日便证明了她的揣测,不过不是剑,是短刀——割起肉来比剑还好使的短刀。
真真色字头上一把刀啊,可是为毛明明是皇帝好色但这刀却要架在她脖子上!
一时无可奈何的苏静萱除了满含怨念地瞪着夏侯拓外,实在没别的事能做。
夏侯拓眼见苏静萱眯了眼狠狠瞪他,顿时有些心虚……虽然不明白这女人又在生什么气,可是现下这场面就算她不惊不怕,似乎也不该有气恼的情绪吧。
于是夏侯拓开始猜测是不是她想到了法子却恼怒他看不懂?
“臣妾谢过皇上这几月的关怀照顾。就此别过,待臣妾确认无追兵之时,定会放贵妃娘娘自由。还请皇上珍重……”末一句,姬楚说得笑意盈盈满是嘲讽之调。
夏侯拓静静负手立在原地,抬起的目光却未看向姬楚,只落在苏静萱身上……见她听了姬楚的话后很不雅地朝天翻了白眼撇了嘴,似是不屑。
这一刻,他竟淡淡地笑了,道:“好,朕放你们走。莫食言,否则海角天涯,终将有一日……朕会将你们千刀万剐。”
末一句,他说得极慢,如盟誓约。
姬楚冷冷笑过,一把将苏静萱拎起来丢入姬弦怀中。
在那倾斜的屋檐上立足本就困难,如今被姬楚淬不及防地一搡,苏静萱顿失平衡。一声惊呼脱口而出,下一刻便直接扑入姬弦怀中。
眼见姬弦双臂一收环过苏静萱的腰背紧紧抱了她,而苏静萱忙侧过头,伸手欲推开那几乎紧贴了她脸的胸膛,见她挣扎,姬弦却将手臂收得更紧,似深怕她逃了一般。一时,苏静萱略显痛苦地呻吟一声紧蹙了眉……
这一幕落入夏侯拓眼中,顿时激起他眸中烈烈怒火,几乎按耐不住的浓浓杀意满了他周身,一时明黄龙袍如被杀气盈满,在风中扬起漫天尘嚣……
下一刻,三人便消失于屋檐之上,目及之处再也寻不得踪影。
一时原本肃杀的院落冷寂下来,春日阳光艳艳洒了一地,皇帝静静负手立在原地,目光依旧落在苏静萱原本所在的屋檐上。
方才,她曾叫他不要去,他却没有听……
若他留在她身旁不去逞英雄,她当不会落入他人怀里。
夏侯拓终于体味到,何谓冲冠一怒为红颜。
看着她无奈又无用的抗争,看着她难过得蹙眉……他心中如被针扎,星星点点的痛逐渐蔓延至他整个胸怀,整个眉眼。
见皇帝久久没有开口,两名御前侍卫相视一眼后,其中一个上前一步道:“皇上……追吗?”
半晌后,听见皇帝声音略带沙哑地缓缓道:
“回宫。”

第八章(4)

皇贵妃在皇帝眼前被人劫持——
这绝对是一件万万不能宣扬出去的事,否则皇帝的脸要往哪摆?莫说皇帝,即便对于他们这些在场的御前侍卫、捕快、随从们来说,也是一件足以让他们觉得完全没脸活了的事。
因此,皇帝虽未下封口令,当日在场的人却都很自觉地闭了嘴。对外只说皇贵妃回家省亲,要多住些日子。
而京兆尹张泉则直接搬去衙门牢房住下以示反省悔过……直到皇帝很不耐烦地罚了他一年俸禄以及降了两级官阶后,才肯出来继续干活。
张泉无疑是内疚的,因他的胆小懦弱想找人背黑锅的小人之心,害得皇贵妃至今生死未卜不知所踪。即便皇帝因此直接砍了他,他都无话可说。
会将念头打到皇贵妃身上,张泉并非没有私心。他的女儿张若琳恰巧在落霞宫中当值,是姬楚的近侍女官。因此他实在不敢直接出头去整治姬楚的哥哥姬弦,况且还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
其实他也看出苏静萱不愿管这等闲事,却碍于人命关天的良善本性不得不应承自己。本以为她最多在姬楚那边敲打敲打就是,但他万万料想不到,苏静萱行事如此雷厉风行胆大包天,她竟敢趁夜独自一人爬了姬弦后院的墙,去翻找府邸中的垃圾。
他真不明白皇贵妃是如何想到去搜垃圾这种法子的,却还真被她带回几件女童血衣。人证物证俱在,再容不得他龟缩推脱,于是当即便带了全部能用的人随皇贵妃去了姬弦府邸。而那个当口,他依旧是躲在皇贵妃身后的。
皇贵妃的烈烈英姿,他在距离最近的地方见了,也打从心底折服了。他自愧不如,因此才生出如此浓重的内疚之情。
一年俸禄两级官阶,如此惩罚已是皇恩浩荡……前提是皇贵妃能平安回来的话。因此,自出了自家牢门后,张泉便开始日日早晚烧香拜佛,一求皇贵妃早日平安归来,二求皇帝早日上朝……
自从皇贵妃被掳后,皇帝便再也没有上过早朝。
如今已是七日过去了,丝毫不见夏侯拓有要处理朝政的打算,这段日子他唯一下过的圣旨就是罚张泉一事罢了。
任何人来劝来求,他都只静静半倚在养心殿的椅中,神色淡淡懒懒,心不在焉。宫人所报,他夜里几乎不寐,只在椅中轻阖了眼,却是一有响动便惊醒过来。时至今日,夏侯拓精神越发萎靡不济,面容也越发清减苍白,眸中黯淡完全失了往日神采。
诸多妃嫔轮番来探,俱被挡在了养心殿外,只说皇上不见却无人知晓是何原因。太后只得亲自来劝,倒是进了养心殿的门,却见皇帝依旧颓颓模样,说话倒是应,却应得有气无力也不肯说明究竟为了何事……于是气得太后病了几日,却也拿他无可奈何。
到了第十日,夏侯拓终于踏出了养心殿的门,却是朝着宫外云台山的方向去了。
驾撵停在云台山入口处,夏侯拓命侍卫在山下侯他,不准跟随。
他一人进了山门,上了举目无穷的台阶。他一步一步地踏上去,步履沉得如灌了铅。行至山顶云平大师所居之处,他已是冷汗淋漓。十日的少食寡眠,夏侯拓体力早已不支,却依旧爬了上来,狼狈地靠在门边喘气。
他想了十日都想不出好的法子,能不惊动那武艺超群的男子而探得苏静萱下落的法子……他实在想不出,至少他能动用的人中是绝对没有这种功夫的。
唯有,来寻云平大师。
他并无把握师傅会帮他,就算肯帮,也不一定就真帮得到……但终归是个希望,即便只一线,也当一试。
夏侯拓叩响门扉,片刻后探出个小丫头的脑袋,一双黝黑灵巧明眸上下打量了他,脆生生问道:“你寻谁?”
“云平大师可在?”
那小丫头点点头,回身叫道:“老怪物,有人找!”
夏侯拓顿时一怔,下一刻便听见那女娃骂骂咧咧地大叫“哇啊啊啊……死老头!再打我屁股我就烧了你胡子烧了你房子烧你全家!”
夏侯拓深吸一口气……这哪来的野丫头这般粗鲁口没遮拦。两步跨进正堂,见他师傅正将那女娃按在膝盖上揍屁股,一下一下不急不徐却打得虎虎生风,显然下手不轻。
“你来了。”云平一边揍得那丫头哇哇大叫,一边神色淡淡地同他打招呼。
那语气的沉静和他正在做的事实在两个极端……让夏侯拓一时进退两难不不知自己是不是该暂时回避一下。
“坐。”
云平甚至还抽空招呼他坐下……夏侯拓只得坐在一旁等他忙完。
“你该叫我什么?”
云平停了手,问趴在他膝上哭得死去活来的小女娃。
那女娃硬声硬气地抬头吼,“老怪物死怪物不得好死的臭怪物……”
啪——啪——
云平继续不急不徐地开始新一轮的打屁股。
夏侯拓突地回忆起曾经自己也有过这样一段日子,只不过那时挨揍的不止他一个,还有木易相陪。
“呜呜哇哇……”那丫头终于开始放声大哭,嚎得撕心裂肺简直能将狼招来。
夏侯拓想劝,却很明白无用,当年自己不过偷懒练功便被揍了一顿,还是在已经认错的情况下……而这丫头倒真硬气,口出恶言还毫无悔改之意,倔得像头驴。
待那丫头已哭得没了力气,云平才停了手。
“出了何事?”云平抬眼看向夏侯拓。
“师傅,弟子有一事相求。”夏侯拓说着便起身,缓缓跪了下去。
云平静静看了他半晌,将已经哭得昏睡过去的丫头拎到另一张椅子中放下。
“以弟子身份相求,还是以皇帝的身份?”他沉声问道。
那满是皱纹的脸上,不见一丝笑意,只一份不动如山的沉稳之气。
“以弟子……”夏侯拓低头,答得极轻。
“呵!”云平冷喝一声,“我曾说过,你我师徒之缘已尽。帮你做的任何事,都必要与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休戚相关,否则莫来寻我。你,忘了?”
夏侯拓俯身,深深拜下去,双手伏地。
他本以为他这一世除了天地先祖,不会再朝任何人跪拜,唇边挂上一抹苦笑,他如何会忘……在他逐他出师门的那日,他跪在堂前立的誓。
“说,为了何事。”云平起身,解下外袍盖在那丫头身上。
“皇贵妃……被人掳走,不知所踪。”夏侯拓缓缓说着,依旧维持伏地跪拜的姿势不曾抬头。
今日,既是以弟子身份来求师傅,他便不能着龙袍,于是只穿了浅白的暗纹长衫。
云平略有些惊讶地看了他,然后微眯起眼,难以置信地道:“你,为一个女人?”
夏侯拓沉寂片刻,道了声“是。”
云平一把抓起他衣领,躬身怒目看入他的眼,“你为了个女人,十日不上朝?”
夏侯拓垂眸,默认。
云平松开手,推了他一把,自己则退了几步,冷笑数声道:“好,好得很!真是我教出来的好徒弟……好皇帝!”
夏侯拓复而又拜下去,道:“借师傅江湖中人脉一用,寻得苏静萱后,弟子定负荆请罪任师傅责罚。”
闻言云平扬起一掌劈向夏侯拓头顶,夏侯拓紧闭了眼不躲不闪。手掌在距离他头顶半寸的地方停下,烈烈掌风却逼得他微微一颤,险些跪不稳。
“弟子不孝,求师傅成全!”夏侯拓又是一拜,语中已带了沙哑。
云平缓退了一步,负手看了他半晌。
“温柔乡里,红粉堆中,竟还能动了你真心真情……这女子,真是不简单。”云平轻抚了垂在胸前的胡须,听不出喜怒的语气让夏侯拓心中燃起希望。
“但你是君王,是这一国之主,别说是个女子,即便是你生母,该舍还是要舍。这个道理,你迟早要明白。”
语毕,云平拎了那丫头拂袖而去,任他跪在那里。
于是,夏侯拓便真的如雕像一般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一跪,便跪了整整三日,直到山下御前侍卫实在按耐不住寻了上来。他们看见皇帝跪在那里时,惊讶地下巴快落地。几人立即上前作势要扶,夏侯拓不理,静静拂开他们的手,命他们即刻下山。
“皇上!”
众侍卫齐齐跪下,既然皇上不肯起,他们自然没有站着的份。
夏侯拓也不再费唇舌叫他们离开,于是黑压压跪了一屋子人。吓得那野丫头端着汤碗的手都颤了颤,怪叫道:“做什么啊这是!你们什么人啊,怎么都跪到这里啊……很挡路哎!让让,让让……”
那丫头左拐右拐来到夏侯拓身前,递了汤给他,“喏,老头给你的,担心你跪不住晕过去。快喝了吧。”
夏侯拓面无表情地接过来,一口饮尽,以袖擦了唇后便继续沉沉跪着。
“唉……那老头很坏心眼的,绝不会帮你。你赶紧走吧,何必如此虐待自己?”那丫头似是不忍心,劝慰他道。
夏侯拓似没听见,只坚定地跪着,连眉眼都未动一下。
野丫头叹息着摇头,端起空碗走了。
“皇上……”跪在夏侯拓身侧的那名知情的御前侍卫,有些于心不忍地说道,“云平大师向来说一不二,既他清楚说了不帮……皇上回宫吧。”
“没有。”夏侯拓垂着眸,轻声道。
“皇上?”那侍卫没听清。
“师傅没有说,不帮。”夏侯拓说得笃定,坚信他终会帮他,否则他大可一掌将他打下山,而不是任他跪在这里挡路。
“呵!你还真是拿准了我奈何不得你了?”云平一脸气恼地出来,指着这一屋子的人喝道:“这一地酒囊饭袋跪在这里做什么,污我清净之地!都给我滚!”
“你……”一位侍卫甚是恼火这长者如此无礼,一时竟想起身同他理论,却被身侧一人用力拽了下来,急急冲他摇头,以眼神示意他不要坏了皇上的事。
“不孝徒!”云平抬手一挥,“拿去,你要的东西。日后再为这种事来烦我,我立即搬家!”
夏侯拓双眼眸光一亮,伸手接过云平丢掷过来的一封信笺。
他急忙拆阅,上书几个字——
季河之南,铜城之中,悦然楼头,星河汉下。
收了手中信笺,夏侯拓满是感激地朝着云平深深一拜,额头自地面叩出轻响。身侧侍卫亦跟着叩拜一番,这才扶着皇帝起了身。
见夏侯拓匆忙转身,云平立即加了一句:“星河之后便再无消息了,你若快些大概还赶得及。”
闻言,夏侯拓身形一僵,而后便飞快地奔了出去……

第八章(5)

自打过上俘虏的美妙生活,苏静萱其实日日心情都还不错,尽管整日晃在眼前的这两张一模一样的脸让她觉得有些惊悚。
有吃有睡,虽时常风餐露宿,但也无甚需操心的事。不过几日,苏静萱竟然产生“不如就这样浪迹天涯也不错”的卑鄙念头……如果这两兄妹能不那么变态诡异,她说不定真会跟他们打这个商量。
两张一模一样的绝美脱俗的妩媚容颜,时常含情脉脉地相视而笑,甚至相拥,相吻……
第一次见时,苏静萱怔怔地忘了非礼勿视,直到姬楚妩媚动人地朝她笑,她才惊觉自己刚才看到了什么!
亲兄妹啊你们是!
因还有那么些理智,有那么些怕死,所以这句话她只吼在心底,以吞咽口水的举动来平复自己那颗被阵阵天雷轰得里嫩外焦的心。
然而,多见了几次后,她渐渐变成了“哦,又亲上了”,这般淡定。
实在想不明白,这亲兄妹之间怎么就能爱得如此死去活来……不过也渐渐懂了姬弦那刻入眼角眉梢渗入骨髓的绝望是从何而来,他显然爱极了姬楚,已到了对她惟命是从的地步。时常只需她一个眼神,他便已知她要什么、想什么。
而且不论她要什么,他都给。
苏静萱毫不怀疑,如若有一日姬楚对他说,去死。他定会眼都不眨地抹脖子。
只有姬楚在的时候,姬弦才像个活人,会说话,会笑。姬楚若离开他视线,他便立即如行尸走肉,眸中再无一丝生气。
她想象不到,要怎样的际遇经历,才能让姬弦爱姬楚爱到彻底失了心。但猜也知道,不会是一段美妙的过往,否则即便有违人伦,到底不至于令一个男子浑身透着这般阴惨的绝望……定还有别的缘由。
夜色沉沉,苏静萱守着那堆熊熊燃着火焰的柴火发呆,双手环膝,下巴搁在膝盖上兀自出神。
离宫已多少日了呢?苏静萱开始在脑海中细算,第一日在何处做了何事,第二日又在何处做了何事……如此细细数过一遍后,才惊觉竟已有十日了,而那对兄妹似乎完全没有要放她走到意思。
苏静萱侧过头,看向不远处相拥而坐你侬我侬的兄妹俩,很有些无语。
姬楚发觉她的视线,便自姬弦怀中探出头看向她。
于是苏静萱转头,继续盯着火堆发呆,手中一根干枯的树枝,时不时地拨弄一下火堆,以便烧得旺些。虽说她其实不冷,但……有点事做不至于当电灯泡当那么明显不是?
身侧传来脚步声,苏静萱略侧过头见是姬楚婀娜多姿地晃过来。
真亏了自己是女人,否则见了姬楚这般风情,不动心的是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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