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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锁宫阙-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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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又一身冷汗地醒过来,真是醒时见什么睡着梦什么啊……已经很久不曾梦到过他,如今一眼之下,竟又入了她梦境。叶忆之深深叹了气,翻身下床,行至桌前坐下开始看书稿。
拿着书页半天,却只反反复复看着前几行,静不下心,也完全看进不去。叶忆之无奈地摇头,只得起身出了门,去街上闲逛散心。
“哟,叶老板,好久不见。”临风楼的店小二远远看见他便笑着迎了过来。
叶忆之拱手,道:“可还有座?”
店小二立即大笑着将她往酒家里面迎,大声道:“如今这局势,哪能没座儿呢!快请快请,还是临窗的座儿,对吧?”
叶忆之点点头,走向自己常坐的位置。
来到戍城这几个月间,每当心情郁郁之时她都会到临风楼来小坐片刻,咗几杯酒。楼中唱曲的娘子生得好容貌,秀丽端庄隐隐有几分大家闺秀的味道,且嗓音清亮唱得婉转多情,往往听上几首曲子,心中郁郁之气便会消去大半。
【夜半一壶酒,不叹长调短亭秋。
月满中天幕,星辉伴月转不休。
风绕垂杨柳,只恋花飞颜如旧。
愿只愿,天长水阔任遨游。
红尘多烦忧,仗剑在侧不诉愁。
山河似锦绣,三千苦海一叶舟。
琼花染雪袖,缱倦清容寂幽幽。
恋只恋,你朗朗风情不作羞。
荻花满溪流,一簇笙歌在水楼。
金管人长醉,莫费思量为情谋。
相思何所寄,任君多病觅封侯。
求只求,天地四海一沙鸥。】
“好!”叶忆之赞了一声,见那女子转头看向她,她笑着朝她举杯。
那女子微微颔首,示意谢过,然后便起身欲离开。
“慢着!小,小娘子这就要走了?来,再……再给军爷们唱一曲儿。”一个官兵装扮的壮汉丢了碎银在那女子脚边,粗声粗气地道。一看便知喝多了酒,满面通红且舌头都不利索了。
“哈哈哈,对……对啊!再唱一曲儿!”周遭几名军士一同起哄大笑道。
那女子神色冷冷,转身便走。
叶忆之是常客,自然知道她的习惯,通常只唱半个时辰,唱完即走绝不多留。
那扔下银子的官兵自然大怒,一把擒了那女子手腕,大声道:“军爷们叫你唱曲,你没听见吗?”
叶忆之扶额,深深无力地低垂了头。近日是撞邪么,怕什么来什么。早知如此还不如留在漓水山陪叶方秋看风景算了……
“放开我!”
听见那女子惊呼,以及那些兵痞大笑的声音,抬眼看见店小二不知所措地站在楼梯口,掌柜的只装作没看见。楼中众人或紧张或无奈,偶有起身欲制止的,也被身遭友人拽了下去,死命摇头。
叶忆之叹了气,只几个兵痞,当不至于引来大风波吧……
怀揣着这般心思,她起身行至那女子身旁,伸手握住那女子手腕,侧身掀了下摆飞起一脚扫向那兵痞下盘。
只听得噗通一声响,楼板震了震。那兵痞面朝下死死趴在地上半晌没起来,隐隐有鼻血自他面下流出。
其余几人立即拍案而起,跨步上前将叶忆之围住。
周遭百姓纷纷窜下楼梯避祸,店小二急忙追上去不忘收钱。
一时,二楼便只剩下对峙的双方。
叶忆之沉声道:“几位,若想寻欢不如去青楼。寻常百姓讨生活不易,高抬贵手如何?”
那些兵士如何肯依,一个个已喝得步履不稳,舌头打结,却也明确表达出丢了面子一定要讨回来的意思。
叶忆之侧头,看向自己身后的女子,只见她紧紧抓了她衣袖,手微颤。
“你们想如何?”叶忆之神色淡然地问道。
“我们?嘿嘿……小娘子与这小哥,都生得好俊秀……看这眉清目秀的脸……啧!”距离叶忆之最近的人甚至伸出手抚向她面颊,她侧头躲开。
“嘿,真的啊,大哥不提我倒没注意这小哥儿更是俊美……不如一起带回去吧!哈哈哈……”
叶忆之垂眸,心中冷笑不已——夏侯拓,这就是你的兵。
别说三五城池,即便国破,亦是指日可待。御驾亲征有何用,连自己帐下兵士尚且威慑不了。
她长叹一声,将身后女子推远一些,然后矮身拔剑猛地跃起刺出——
剑影寒光耀出一片刺目白茫,不消片刻,那些士兵便彻底酒醒,身上被刺出数十道血口,却并不致命。
叶忆之收剑,傲然立在他们身前,冷冷道:“既披了这身战甲,还是多为百姓思虑些。莫仗着酒劲儿放纵。”
说完,她握了那女子手腕便离开了。

第二章(1)

城中局势已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酒家商铺大多直接关了门。
若非戍城城门已闭,怕是不少人会举家迁徙。戍城之外只剩一座孤城,名为道州。道州与戍城之间,一片山林荆棘之地,难做行军。实为易守难攻之地,而戍城之后便是广漠河山,再无一点阻碍的平川之地。
因此,无论如何戍城不可丢,否则便是国破。
夜色沉沉,戍城将军府中依旧灯火通明,堂中悬挂戍城周边地图一副,山林沼泽标注清晰,深浅曲直一目了然。
皇帝负手立在地图前,静静看着,时不时以朱笔在其上圈点一二,紧蹙的眉间无一刻松懈。堂下站着数位戎装军士,皆静候着。烛火在纸笼中燃烧,透出暖暖的亮光。
“若要穿过这片荆棘之地,需多少时日?”夏侯拓声音冷冷地说到。
“回皇上,至少十日。”东军主将林弈抱拳道。
“这条山路呢?”夏侯拓指向地图上右上角的一条细长绕山之路。
“回皇上,此路不通。”南军主将宏云飞立即说到,“那条路盘山而上,中途有断层,其下是万丈深渊。”
“断层有多宽?”
“这……回皇上,末将不知。”宏云飞抱拳垂首,有些忐忑地道。
夏侯拓缓缓侧过头,目光看向宏云飞。
那眼中的凌厉与冷酷,令宏云飞不禁一颤,立即跪了下去。见状,林弈与其余将士皆屈膝跪了,急忙道:“皇上息怒。”
夏侯拓冷笑片刻,道:“冷军师,若是因地形探查不足导致兵败,该当何罪?”
被点名的军师立即跪了下去,犹豫半晌道:“回皇上,按律……当斩。”
“皇上!”林弈立即伏地叩首道:“万万不可啊……阵前斩帅乃兵家大忌,会涣散军心。皇上请三思!”
夏侯拓的唇边依旧挂着冷酷的笑,半晌后才语气轻柔地道:“有理。既如此,宏云飞你的军师,当该换换了。连这点事都提点不了你,要来何用?”
宏云飞当即白了脸,冷汗顺着额角落下,却不敢求情。
“来人,将南军军师斩首示众。”
清清冷冷的一语,让当场众人皆心中一颤,伏地的手紧握成拳。
“是!”门边侍卫立即领命而去,不消片刻便听得堂外传来惨叫之声,凄厉而冷酷,带着不容众人躲避的刺耳尖刻。
“宏云飞,朕暂且给你记下。看你如何将功赎罪。”夏侯拓似乎还带了笑容,轻声说道。
“谢皇上圣恩。”宏云飞立即叩首谢恩,脸色煞白,背脊已是汗如雨下。
“西军主将何在?”夏侯拓冷冷瞥他一眼,转头继续看向地图。
“回皇上,”军师冷翟墨急忙道:“张将军在处理一件紧急军务,尚未回来。”
“紧急军务?”夏侯拓皱眉,转身过来问道:“是何事?”
“张将军麾下的几名步兵在城中与人起争执……被击毙了。”军师叹气道,“张将军以御下不严之罪,正在处置那几名步兵的直属军官。”
“哼……”夏侯拓冷声道:“御下不严么……罢了,叫他处置完过来见朕。”
“是。”众人领命退下。
皇上一来便砍了一名军师,虽众人皆知是在立威,却终究觉得心中寒凉。传言中,皇帝的冷酷与日俱增,如今才算真正看见了。若是几年前,皇上绝不会有因这一点小事便取一人性命。
甚至,还含着冷笑,与残酷。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张涧申才过来见了皇帝,二话不说便先行请罪,只道自己律下不严有负皇上重托有负百姓厚望云云,听得夏侯拓不耐烦抬手制止了他。
“四方军士只你西军穿越过这片山林荆棘之地,”夏侯拓指向那片地图,道:“损伤可达多少?”
“回皇上,当日穿越这片山林只为去支援酮关,且那时酮关才破,道州之后的几座城池尚无恙。因此并未遭伏击,倒不曾有什么损伤。”张涧申收起那副谢罪的脸,正色道:“只眼下,若要走这条最近的路,怕是会困难得多。”
“依你所言,道州便弃了算了。是吗?”夏侯拓冷冷说道,勾起一边嘴角笑着。
张涧申低下头,小声道:“末将不是这个意思……”
啪——地一声响,夏侯拓将御笔掷在了他身前,吓得张涧申一个激灵跪了下去。
“带着你的五万大军,明日开拔,去守道州。朕不管你走哪条路,十日内若是到不了,就不要再回来了。”
“臣遵旨!”张涧申立即叩首道。
心下却是一片寒凉,他明白,皇帝这是要他去做探路石……
就在张涧申转身走出几步后,夏侯拓淡淡道:“朕不指望你胜,留条命回来报军情就是。”
闻言,张涧申脚步一停,胸中顿时涌上一股热气,渐渐涌至眼眶。
“臣,必胜!”
张涧申大声道,然后出了正堂。
夏侯拓静静坐在几案前,左手支着脸侧,翻阅着这几月的战报,越翻心中越烦闷。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当初酮关设置重兵便觉得可高枕无忧,却不想酮关之外的敕勒族集结了数十万兵力迎面自攻了过来。
几年前欲求亲于明月公主的敕勒族部已被现在的耳杏王剿灭,他一举统一了整个敕勒草原。当日木易自关外回来时便带来了敕勒族有异动的消息,只他那时一味沉溺于苏静萱死去的悲痛中无暇细想,导致了今日的措手不及。
但是几十万的兵力……敕勒族统共才多少人,哪来的这么多人马。这点是夏侯拓无论如何都想不通的。即便他们有能力攻破酮关,余下的几座城池又怎会这般轻易就丢了去。战报中所言,那守城将领大多不战而降,直接开了城门迎进敕勒大军,幸而并未发生屠城之事,但强取豪夺却是免不了的。
夏侯拓坐在几案前想着,眉间紧蹙。
“叩见皇上!皇上……你一夜未休息?”军师进了大堂,行礼之际惊讶地看向他。
夏侯拓抬眼,冷冷瞥了他一眼,不答。
军师顿觉自己失言,立即道:“启禀皇上,西军已开拔向道州行去。”
“嗯。”夏侯拓应了一声,眼帘半阖。片刻后,见军师依旧未退下,便道:“还有事?”
“启奏皇上,张将军麾下那几名死了的步兵,死状有些可疑。现下张将军不在,此事该如何处置?”
“可疑在何处?”夏侯拓冷冷问道,并不抬头。
“坊间所言,那几名步兵因调戏唱曲的女子而被一家书斋老板打伤,却并未伤及性命。多名百姓看着那几名步兵相互搀扶着出了酒家,但在回营的路上却被杀了,且是被长鞭勒毙。”
闻言,夏侯拓凝眉想了片刻,道:“中原,少有人使鞭。你想说这个?”
军师抱拳,道:“微臣不敢妄断,若是真有敕勒族人混进了戍城……怕是大大的不妙。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戍城不大,若真有异族当醒目得很。去探。”
“是。”军师领命而出。

第二章(2)

这几日,夏侯拓派遣暗卫十人对戍城周边进行探查,确认了一条可行的秘密之路直达道州城内。因道州依山而建,只要能越过这片荆棘山林。但那条路却绝对过不去大军,需经过绕山而行的那条小路,断层约五、六丈,要有一定轻功身法才可掠过去。
不管怎么算,军中有本事越过那断层的,加上夏侯拓也超不过二十余人。
夏侯拓暗暗算来,至多再六日,张涧申的军队就能抵达道州,而对方似乎在得知皇帝御驾亲征之后便一直按兵不动。
“传冷军师。”夏侯拓将手中御笔搁下,吹干纸上墨迹。
片刻后,冷翟墨便进了大堂。
“前些日的事可有眉目了?”
“回皇上。已确认那唱曲的女子来自关外,但却是汉人。其他,未探得可疑之处。”冷翟墨回禀道。
夏侯拓静默半晌后,道:“军师,若是你……派了人潜入戍城,且行踪诡秘,会想做什么?”
冷翟墨一怔,低头想了片刻,立即脸色大变地道:“这……不会吧……”
夏侯拓冷冷笑了笑,道:“道州城外的异族军队一直按兵不动,当是在等这城中消息罢了。”
“微臣这就去加强将军府守卫。”冷翟墨抱拳道,转身便走。
“朕要去城中散散心。”夏侯拓起身。
“皇上!万万不可,既已知有人意图行刺,怎可还出这将军府……皇上!”
不顾冷翟墨在他身后急得跺脚,夏侯拓换了常服,带了两名御前侍卫便离开了将军府。冷翟墨本想多派些护卫跟着,也被皇帝一眼瞪了回去。
走在街市之上,却不如当初他来时那般热闹,许多店铺商行酒楼都已关门,途中行者亦是行色匆匆,丝毫不做停顿。
路边乞丐倒是殷勤,见身着锦衣的三人行过来,便立即涌上来讨赏,口中不住地唱词颂歌以示好彩头。
而夏侯拓身侧两人立即挡了乞丐,不准他们靠近,并厉声喝止,片刻后才驱散了那些衣衫褴褛的人。夏侯拓举步继续前行。
这还是他首次这般信步走在街市之上,无人一见他便叩拜行礼,无人弓腰屈膝对着他讨好地笑。似是卸下了一国重担,突然轻松起来。
这种感觉似乎很久以前也曾有过,是在何时?
夏侯拓住步,负手立在街道中间,仰头看向阴霾的天空……对了,是在第一次见到苏静萱之时,她当他是刺客,却仍旧同他席地而坐唱曲说笑的时候。
已许久不曾痛过的心脏,因这一刻的似曾相识再度痛了起来,他深深皱了眉,抚上心口。
“皇上,下雨了。先行寻个地方避雨吧。”
如果那时不曾立后,她会不会不去寻死?
这句话,夏侯拓问过自己千百遍,却始终没有答案。因他始终不明白她究竟是以何种心情写下“感君恩,与君别”这几个字的。不过六个字,冷酷坚决得不带一丝犹豫。既感他之恩,又为何要与他别?
为何……
“皇上……雨下大了,请先避雨吧。”
夏侯拓缓缓抬起头,看向雾蒙蒙的街道,道了声“好”。
街市之上几乎已没有开着的商铺,放眼看去,距离最近的是一间书斋还开着门。于是一行三人便进了这间书斋。
“哟,几位公子都淋成这样了,快请进来避避雨。孙姑娘,劳驾拿几张干净帕子出来。”掌柜的立即迎了他们几人进去,倒了热茶。
“呵,多谢这位先生。打搅了。”
见那侍卫同掌柜闲聊,夏侯拓轻擦了脸上的雨水,便移步去看架上的书。
倒是各类齐全,有科举考试用书,有游记杂记之类,亦有坊间小说传记之类。分门别类摆放得当,让人一眼看去便知是何种书籍。书背侧面标注有书名与笔者,最下印章“一叶斋”。而有的书且并未盖章,当是从别的渠道进来而非此书斋印刻。
整个书斋摆设淡雅肃静,仅几盆花草相缀,无古物器皿,亦无常用的扇面挂墙。
夏侯拓随手自架上拿起一本书,封面上书《云中仙》。他翻开略略一看,知是民间流行的怪志小说。在合上书页的一瞬,扉页上的几行字映入他眼帘。夏侯拓急忙翻开看,是替此书提的跋文。
字迹眼熟得让他眸中一痛,竟有人与苏静萱的字迹这般像……像得如同出自一人之手。
“公子,请用。”一个轻柔婉约的声音自他身侧响起。
夏侯拓回头,并未去接那女子递过来的毛巾,只拿着书走到掌柜身旁,问道:“你是老板?”
“哦,不是不是。我只是替人掌柜而已,老板不在。”
“这字迹,出自何人之手?”夏侯拓将书页翻给他看。
掌柜歪着头瞄了一眼,道:“哦,是我们老板写的。只要是一叶斋出的书,都是老板自己写跋文。”
“你们老板在何处?”夏侯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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