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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锁宫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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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公主闻言,又记起了自己的伤心事,顿时面色一垮,心情很糟糕地说道:“本公主与你有何好叙!你害我皇家子嗣,竟还能如此安享田园生活,你还真是毫无悔改之意!”
你——妹——的!
果然心情不好的女人难沟通,变脸比翻书还快!苏静萱在心底将明月公主的母系家人问候了个遍。没奈何,只得又跪下去——
“罪嫔知罪,请公主责罚。”
“哼!你认罪倒是爽快,起来吧。如此便罚你……待这些蔬果成熟之际,敬献于本公主!”夏侯明月开始明着抢,说得毫不客气。她着实喜欢这些青涩的果实,从来摆至她面前的都是熟透了洗净了甚至是拨好皮去了籽的,如此新鲜稚嫩正在成长的蔬果,她有生之年首见。
“而且,本公主会时常前来监察于你,定要好好种养不得怠慢。”
饶是淡定如苏静萱,听闻此言后都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吟霜宫啊这是,吟霜宫的常客怎能如此一而再再二三地增加,这让“冷宫”二字情何以堪啊!
“公主,”苏静萱强忍住叹气的欲望,立起身仍是淡淡地说道:“这怕是不妥。毕竟此处为冷宫,长相往来于公主声誉有碍。还是待蔬果成熟之际,罪嫔再遣人通报公主吧。公主若有兴趣,届时可亲手将它们摘下。”
不得不承认,苏静萱此言有理。堂堂一朝公主,隔三差五探视冷宫确实不妥。
“那,要待到何时它们才能成熟?”明月公主不无遗憾地说道。
“一些蔬果今年秋末可收,其余大部分怕是要来年夏季了。”
“不成不成,那时我都不知在哪了……”夏侯明月一时口快,待反应过来已将话脱口而出。
原来如此——她明白这位公主究竟为何事而恼了。苏静萱不再开口,只静静立在一旁——皇帝家务事,少操心。
然而,看着这明艳可人又天真好骗的公主一脸茫然无措又神伤不已的神色,苏静萱略略有些不忍。但凡成长过于一帆风顺的人,大多受不了现实呈现于眼前。而这骄纵任性的公主,显然顺风顺水惯了,接受不了不如意的人生。
忍了又忍,苏静萱决定接着闭嘴。
而此时,明月公主亦是心念急转。她都要远嫁番邦了,还守这些皇宫规矩做什么,横竖最后皇帝都要交她出来,如何也不会因这过于责罚她。何况……待去了那南蛮之地,怕是再也瞧不见这般葱翠景致了。一时之间,明月公主竟慢慢湿了眼眶。
“即便我日日来冷宫,皇帝又能如何?正好和了他的意,如此无规矩的妹妹,留下也不会给帝王家增光。不如趁早打发得远远的……”语中哽咽,明月公主终是掉了眼泪,原本就略显红肿的眼眶,此时梨花带泪更是惹人心酸。
苏静萱忍不住叹了气,这公主最多十四的年纪,往日太后宠爱皇帝包容,天下不平之事她怕是未听闻半分。不过一个和亲远嫁,尚未成行便已如此伤心欲绝。怕是到不了那日,她便已经香消玉殒了。
苏静萱到底动了恻隐之心,这只是个半大孩子呵……
“公主,请随我来。”
夏侯明月只怔怔地暗自神伤,任由苏静萱携了她的手行至园中歇凉的亭中坐下。待明月公主慢慢平静下来,她才笑着掐了一粒葡萄道:“公主且尝尝看,这便是方才见的葡萄。”
明月公主果然抬头,还挂了泪的眼角渐渐弯出笑意,接过后细细嚼了。
“好甜!”
“公主喜欢便好,一会儿可去采摘些带回去慢慢享用。”
明月公主只掐着葡萄一粒粒往嘴里送,也不应她。
“明月公主,还请勿怪罪嫔多言……这和亲之事,怕是有古怪的。”苏静萱自方才便一直在想,要如何说才能既让这小公主平了伤心之意又不会祸及自己,想了半晌这才开口。
“什么意思?”夏侯明月惊讶之色溢于言表。
“夏侯国只您一位公主,若真送去和亲,这一国的声望与国力,大抵会让百姓寒心不已——连国之公主都无法保护,谈何保护百姓?”
“话是如此说,但皇兄圣旨已下,根本无路可退。”
苏静萱淡淡笑着,“明月公主,以下是罪嫔胡言乱语——您听过扁罢。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如若皇帝真送了你去和亲,他自己大抵会再无颜面安坐于金銮殿上了。但如若一口回绝丝毫不留余地,怕对方会因失了颜面而恼羞成怒。即便不敢大动干戈,骚扰百姓却是做得到的。”
“你是说,皇兄这是缓兵之计?”夏侯明月面带狐疑,“那大可找别的借口拖延啊,何苦真应他们!”
苏静萱缓缓摇头,道:“公主,不予明确答复,是最下成的缓兵之计。拖不了多久的,迟早要答复,结果与现下一样。”
“那……”
“所以,皇帝不是在缓兵,而是要切实解决这件事。他定是预备了既不用公主出嫁又不会伤了对方颜面的法子……只是目前,尚不到告知与你的时候。况且,做戏定得做全套,否则公主你日日无忧、朝中依旧正常,传扬出去怕是会有麻烦。”
夏侯明月细细想了想,倒觉得有几分道理。
“可是万一,皇兄是真的要嫁我出去呢?我那日摔了御桌……说不准皇兄已恨不能我这般刁蛮的公主离他越远越好。现下刚好是机会……”说着,明月公主一阵心痛,眼中又溢上雾气。
苏静萱忍不住想扶额,心下暗道:这不废话么,他要真想你滚蛋我能如何?
“公主,皇上不似那般绝情之人……我犯下如此罪行,皇上也只遣我在这冷宫反省,尚未要我性命。公主你是皇上唯一的亲妹,他怎会至你于死地。最坏的情况,也不过是现下尚无良策,所以无法告知你罢了。”
明月公主吸了吸鼻子,“那……要是一直没有良策,到时候我一样要去和亲。”
好吧,这孩子真的是要把东西彻底摆在她面前她才能宽心。
“公主,罪嫔倒是有个法子,只是……”
“你能有什么法子?!”明月公主一脸的不信。
“只要公主答应不得对他人说是我告诉你的就行。至于是不是可行的法子,公主一听便知。”
“你且说说。”
“公主芳龄几何,求亲的番邦地处多远,往来京城需多少时日?”
“你问这些做什么?”见苏静萱只淡淡笑着,于是明月公主只得道:“再过半年我就十四了,是婚配年纪了;求亲的番邦是地处南蛮的敕勒族的大王子;往来需多少时日倒是不清楚,听闻需跋涉千里之遥。”
苏静萱笑意不改,依然不急不徐地道:“距离千里的话……如若是马车,怕是要两月时日呢。”
“那又如何?”夏侯明月眨眨眼。
“如今圣上已应了和亲之请,使臣必定要回去禀报此事,可请皇上托番邦使臣带些礼品回去,最好是些易碎娇贵之物,列了清单明目一并交予使臣。如此,他们定走不快。三月能至便是不易。待敕勒大王子携了婚书前来,至少半年之后。届时他带来的婚书可要仔细查验,如若不是汉文,便直接打回去译成汉字再来,两国联姻必得加盖国之信印。我想,那大皇子总不至于随身携带一国印信。如此再一去一回,一年便过去了。”
夏侯明月听得眼中渐渐亮起来,急忙点头。
“届时他们再来,继续以婚书做文章……不妥之处不合我朝例规之处自然一挑一大把,慢慢改,改好再来;若他们还有耐心,聘礼总要有吧,一国公主出嫁,聘礼怎可马虎。叫他们好好按照我朝例规准备,估计一时半刻备不好,说不准根本没法备齐。如此,总不能叫公主你一直蹉跎下去,届时便称公主年岁已大,等不得了。不是我朝不嫁,实是你敕勒族诚意不足拖拉至今日……”
夏侯明月拍着桌子叫道:“妙啊!此计大妙!既让对方哑口无言,又撇清了我们的干系!”
“谁让他们挑谁不行偏偏相中了国之公主,那礼制上自然无法马虎,否则咱一国颜面何存呢?”苏静萱端起茶杯大饮一口凉茶,一气儿说了这么多话,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辛苦。
眼见着明月公主眼中放光跳起来就往外面跑,头都不带回的。
苏静萱急忙想提醒她别忘了答应的事,结果那孩子已经一溜烟地消失了踪影。看着明月公主离去的方向,苏静萱心头闪过隐隐的不安。似乎……她与这皇宫中人牵扯越来越多了,这可不是好现象。下次就算有人推倒了她的葡萄架,她也绝对不爬墙了。

梦醒(上)

来到这个世界已九个多月,苏静萱一直没有生存着的实感。即使受伤时痛彻心扉的难过,也好似与自己无关。她始终没有融入这个世界的感觉,身体是别人的,即使受伤时痛了些,也依然是别人的。没有什么事什么人能入她的眼,更不必说入她的心。这里的一切对她来说都好似梦幻,虚假得让她觉得自己不过参演了一场戏,而且还是跑龙套的角色。即便曾经相处半年的小竹,如今她也只剩淡淡的一个印象而已。
因此,对于芳菲的失踪,她发觉得很晚。
一开始只是无人端来饭菜,她便从地里摘了些青菜自己下了厨;再来是夜间无人点烛火,她便自己加了灯油点亮宫殿的各个烛台灯笼;然后发觉后院亭台无人打扫,秋叶随风浅浅铺了台阶……这时,她才惊觉,那个有些别扭又冷漠的女子,不见了。
苏静萱静静坐在满是落叶的庭院台阶上,深秋的阳光满满落了一身,却丝毫不觉温暖,空气中有隐隐的凉。
两天,三天,还是四天?
芳菲不见了的日子,她算不清。她宁可相信是芳菲无法忍耐冷宫凄凉而自行出走,但这实在是太过美好和愚蠢的期待。上一世,那些勾心斗角与阴谋诡计,她见过太多也用过太多,而这次,显然不会那么文明地你来我往,她真心地不想参与。在这种动辄株连九族的体制下,想当个看客,需要付出多少?
在那一行女官走到苏静萱面前的时候,她便是如此静静地坐在台阶上兀自出神,任青黄的叶落在肩头,任秋风卷起青纱裙裾,如同面无表情的雕像一般一动不动,只那轻颤的睫毛显示着生命的迹象。
“萱嫔。”领头的女官硬声硬气地叫了她一声。
苏静萱缓缓抬眼,映入眼帘的是被两个粗使婆子架住的,已经奄奄一息的芳菲——那无力地低垂的头,散乱的发与血迹斑斑的湿漉漉的衣裙,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女官不懂规矩冲撞了容贵嫔,于是我便代你教了她一些规矩……还请萱嫔好好管教,莫要辱了你吟霜宫的颜面。”
浓浓的讽刺之语说完,那女官抬手一挥,那两个婆子便将芳菲扔到她面前。
风轻轻拂过,吹起地上的芳菲的发丝,浅浅划过苏静萱的裙角……那惨白的脸与毫无血色的唇,看起来好似已没有生命了一般。
苏静萱静静看了芳菲半晌,这才缓缓站起身,立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一行女官,低低地说道:“芳菲,做了什么?”
“哼,她做了什么,等她醒了你自己问便是。放心,她死不了。容贵嫔良善,已宣了太医,一会儿便到。我们走!”
待那一行人离开,苏静萱才蹲下查看芳菲的伤势,探过鼻息,确实还活着。她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奔至吟霜宫门口,远远瞧见宫墙转角处站着一名侍卫。正要奔上前,便见一道天青色的身影突然自宫墙落下。
“啊,我正要找你呢。”苏静萱一把抓起木易的手臂便往宫内跑。
本想吓唬苏静萱,结果却被她吓了一跳的木易顿时怔怔地看着她的手。
“快看看,能不能救。”
看到地上遍体鳞伤的女子,木易只稍稍皱了皱眉头,却并不意外。他将地上的芳菲抱起,走进内殿寝室,小心地将芳菲放到床榻上,而后把脉。
“去烧些热水,取些干净的帕子来。”
苏静萱立即去准备,片刻后便端了水盆过来。
“怎样?”她一边润湿毛巾,一边问道。
“危险得很,全身几乎都被钝器击过,断了几处经脉,肋下也伤了骨。日后即便养好了,怕是也会周身留旧患。”
每听一句,苏静萱的手便便慢上几分。
听到最后,她只得深深吸了口气,再闭了眼缓缓吐出……
“还是寻个太医吧,太医院与我相熟的人中倒有个是善治硬伤的,我去替你找他来。”
说着,木易便起身,正走向门边,苏静萱却轻轻抓了他的衣袖,低垂了眼,平静地说道:“你,早知道?”
木易脚步一顿,“奉旨查案,自然要留意你周遭的变化。”
言下之意,他早知道芳菲身处何处以及所经历的一切?
苏静萱没有抬头,半晌后只缓缓放开手,唇边淡淡地笑了笑,“多谢,木公子。”
听见这话,木易狠狠皱了皱眉头,心头涌上浓重的烦躁之意,“皇宫之中本就如此,行事稍有不慎便会被人寻了由头,何况我又无半点官职在身,即便有,也不可能插手后宫之事!”
他如此着急地解释,却只换来苏静萱的轻轻一拜。
“烦请木公子去寻太医。静萱,谢过木公子。”
“你……你在气什么啊!我……”木易急急地向她走进一步。她的疏离,让他莫名心慌。
而苏静萱,却浅浅退了一步。
“我懂。你说的,我都明白。”苏静萱依然低着头,语气平静地几乎不带情绪,“感谢你在我无助的时候及时出现,你能如此,于我已经够了。谢谢你。”
她从未奢望木易真能为她做什么,只是……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在不经意间他已被她视为唯一的友人。而那句“若是跟我走,你可愿意?”,她从未当真,也从未细想。
只是,只是……不可否认地,因这一句,她却对他有了浅浅的依赖。
方才,她无措地看着地上的芳菲,虽然神色依旧却着实毫无办法。冷宫嫔妃,没有资格宣太医,也无法离开冷宫。而那时,浮上心头的,就是这张绝色的脸与嬉笑的眼。
人,一旦依赖了什么,便会生出不该有的妄念,一厢情愿地加诸希望,再一厢情愿地失望。
思及此,苏静萱只留一抹笑在唇边,小心翼翼地替芳菲着清理伤口。
木易紧紧握了拳,紧得甚至略带了颤抖,片刻后,又缓缓放开……脚步一转,飞身出了吟霜宫。

梦醒(下)

一个时辰后,一位李姓太医应容贵嫔的吩咐进了吟霜宫。粗略查验过芳菲的伤势后,留了一纸药方说过后遣人送药过来,只需照着方子煎药按时辰服下即可。却不提能否治好,也不说是否会留旧患、应该注意些什么。那太医神色匆忙,片刻不愿多留一般地离开了。
苏静萱无奈,只盼木易寻来的太医会稍稍尽心尽力些。
几乎是那李太医前脚刚走,木易便带着一人进了芳菲寝室的门。
来人并不多言,只静静替芳菲把了脉,又细看了芳菲的眼与身上各处关节。如此仔细查验了半晌方收手,以毛巾擦过手后,淡淡地道:“李太医的方子,与我瞧瞧。”
苏静萱一怔,倒也未开口问他如何知道刚才来过太医,还是姓李的。
他接过药方垂目扫了一眼,便递还给苏静萱,依旧淡然无波的神色道:“药材,是自取还是由药侍送来?”
“由药侍送。”苏静萱立即道。
“怎么,药方有问题?”木易问道。
那人却静默了,半晌不言。
苏静萱这才细细打量了这位太医,一身长衫儒雅恬淡,年纪最多二十出头,面容清俊端秀,那神色好似亘古便是平静,未尝有过变化,只是眉宇间却隐隐几分忧郁之气,那双始终低垂的眼,仿佛背负了几世慈悲与宽容一般,让人细看之下忍不住有些心疼。
“说话啊木头!”木易一把纸扇自他身后敲向他的头。
只见这被他唤为“木头”的太医略略侧过身,脚步未移便闪过这背后一击,神色始终淡然。
“方子不错。”
“那你干嘛一副想超度她的神色!”木易瞪他一眼,瞪得满是娇嗔风情万种。
苏静萱无奈叹了口气,若不是芳菲现在重伤在身,她真忍不住为木易喝彩:形容得再贴切不过了——这位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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