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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锁宫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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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静萱无奈叹了口气,若不是芳菲现在重伤在身,她真忍不住为木易喝彩:形容得再贴切不过了——这位太医,的确一脸随时准备普渡众生的神情。
“方子不错,但无太医印信。”
闻言,苏静萱这才发觉这药方的确是白纸黑字却无章印的,不过……太医开药还需印信吗?
“什么意思?”木易立即追问。
他又不说话了,只静静看着苏静萱——那双眼,平静无波甚至是无情的,被他这么看着,苏静萱觉得自己在他眼中似乎只是一个生物,与草木并无二致。
真是个怪人。
“说话啊喂!”木易急躁地又想去敲他的头,“你的脑袋能不能稍微转得快些?什么话都要思虑半天才肯说,口舌有疾啊你!”
“还未请教大人尊姓?”苏静萱反倒没有木易那般着急,态度谦恭地说道。
又是半晌静默,木易不耐地抢答:“叶方秋,庸医一枚,官居正三品,是宫中最高阶的医者之一。我说问你个名讳你也要考虑,你这人真是……”
“叶大人。”苏静萱浅浅笑了笑,“这药材,自取与送药,有何区别?”
“……算了,你还是别问他问题了。再多问几个,他今日就得住这里了。”木易无奈地撂了下摆坐下,端了茶杯自顾喝起茶来。
半天未说一个字的叶御医终于想好了,于是说道:“药方若是没有开方太医的印信,是无法自取药材的。”
“所以,才由药侍送来。不是么?”苏静萱试探地问道,她不太懂医药局的出药流程。
叶方秋轻轻摇了头,淡淡地道:“若是如此,方子不该留在这里。”
“你敢不敢一次把话讲完?”木易始终没耐性,那双顾盼生姿的桃花眼已经翻过许多次白眼。
叶方秋终于看了木易一眼,很无辜的神色,“这方子,无用的。届时送来的是何药材,你不会知道。即便错了,无医者印信,追究无路。刚才那太医……其实不姓李。”
苏静萱无语了,耍这种把戏有什么意思呢……
“叶大人……告诉我这些,没关系吗?”
“能有什么关系,他来这里又没人知道。不过,”木易顿了顿,问道:“你有没有法子确保药材无错?”
叶方秋第二次瞥了木易一眼,而且一点思虑都无地答道:“没有。”
“喂……你不可能没法子吧!”木易又想揍他了,可惜次次都不成功。真动手怕伤了他,来假的又都打不到。
无意外地,叶方秋再次陷入沉默,神色恬淡毫无起伏,看不出是在思考还是纯粹懒得搭理木易。
苏静萱朝叶方秋浅浅拜了拜,“既如此,谢过叶大人。”
于是叶方秋起身往门口走,既不行礼也不回头地打算离开。
木易急忙拦路,“等等,你这样就走了?”
叶方秋看着木易,轻轻点头。
木易为之气结,他究竟干嘛拽他过来啊,完全派不上用场么这人!
“木公子,叶大人冒险前来一探,已是不易。就不要为难叶大人了。”苏静萱微微笑着说道。
叶方秋略略侧过头,眼角扫过苏静萱,继而垂眸想了想道:“为难,谈不上。”
“你就说你能帮上什么忙吧!总不是真的只看一眼就算了。”木易摊手,无奈道。
这下叶方秋不禁轻轻蹙了眉,那眉宇之间郁色更浓,仿佛被一道亘古忧结缠绕一般,让人看得不忍心。
“木公子……”苏静萱忍不住轻声道:“人各安天命,医者治病不治命。若……芳菲命该如此,就听天由命吧。”
也许那太医只是不愿与吟霜宫扯上关系才刻意用了假名,毕竟如此费心机地去迫害一名小小女官,委实多余了些。
叶方秋缓缓转身,自袖中摸出一个圆形药盒,缓步上前轻轻放在桌上。
“红色药丸一日一粒,十日后停用,改服褐色药丸,再十日后,当可痊愈。”叶方秋神色淡淡地说道,眸色清澈无波。
“早说嘛!”木易笑嘻嘻地以扇拍他后背,又被他侧身晃过,“就知道你有法子。”
“谢谢叶大人!”苏静萱深深一拜,却被叶方秋一手轻托了手肘,不肯受她的礼。
“此药有毒。”叶方秋接着说道,“是药三分毒。越是奇效之药,毒性越烈。外伤可愈,内毒难排。许会纠缠一生,禁忌颇多,犯忌时亦会殃及性命。服与不服,请萱嫔斟酌。”
这下换苏静萱为难了——天下果然没有白掉的馅饼。
连呱噪的木易一时也静了下来,神色无奈地看向窗外。他知道,叶方秋已经尽力。
思虑片刻,苏静萱的眼中首次带了悲伤,毅然朝叶方秋与木易跪了下去。
木易顿时一惊,只叶方秋依然面无表情,连眉头都未抬一下。
“你这是做什么!”木易一步跨上前去拉她。
苏静萱轻轻推开木易的手臂,郑重地深深叩拜下去,“烦请木公子与叶大人一事。”

破茧(上)

皇宫之中,犹如逆水行舟,甚至即便甘心退居千里也依然避不过祸端——在明白这一点的时候,苏静萱已身处大牢了。
周遭潮湿阴冷,地板仿佛带了水汽,脚步轻移都不利落地粘稠着。她背靠墙壁坐着,手中一撮干草闲闲晃着,长发未作拾掇,任其散在背后,淡紫色的衣裙简单素雅,裙裾边却已沾染泥尘,形成一抹土黄色的边。
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传来,几个侍卫来到苏静萱的牢门外,其中一个开了牢门的锁,大声道:“苏静萱,出来!”
她抬头,目光透着茫然,片刻后才缓缓起身。
“太后要亲自提审你,跟我们走吧。”另一个侍卫很好心地解释。
“好。”苏静萱竟浅浅笑了笑,拍了拍身后的尘土,缓步走出牢房。
地牢之外,明晃晃一片,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天空凝蓝,无云无风不热不冷,真是个好天气。
两日滴水未沾,因此她走得极慢。那些侍卫倒也并未为难她,便随她慢慢走着,也不催促。于是苏静萱回头,朝身边的侍卫温温笑了笑以示感谢,而那侍卫目不斜视地走着,并不搭理她。
想了想,苏静萱抬起带了镣铐的手,朝自己脸上用力拍了拍,不消片刻那原本苍白的脸色便微微泛起了红;然后,她解下袖上的丝带,将长发挽起,于头上高高束起马尾。那镣铐很是有些重,几番动作下来,两日未进食的苏静萱已经有些气喘,却依然脚步未顿地往前走。
然而,这样一番收拾,她看起来倒是精神了几分,不似方才柔弱病态。领头的侍卫侧身看了她一眼,很是不解地皱了皱眉,依然不发一语地行进。
来到甘泉宫,殿前两侧坐着几位容光艳丽的女子,身后各站了两名女官,而殿中央坐着的妇人却是手持佛珠,素衣简妆,但那神色间的肃然威严却丝毫不减半分——这,就是太后了。
苏静萱双膝一弯,礼数周全地拜见了太后和诸位妃嫔。
“苏静萱,你可知罪?”
“禀太后,臣妾不知。”
“大胆!”侧边最上位的一个女子大喝一声,“苏静萱,你先是害我皇儿,如今又对女官施虐致死。如此心狠手辣岂是一句‘不知’便能推脱的!莫不是要用刑你才肯认?”
坐于另一侧上位的辰妃不禁轻皱了眉,迟疑道:“容贵嫔,太后尚未发落……”
“辰妃娘娘,太后向来慈悲宽容,这妖妇巧舌如簧万不可让她蛊惑太后。”容贵嫔恶狠狠地说道,那双眼好似恨不得将苏静萱生吞了似的。
苏静萱心下无奈,这位就是容贵嫔啊,倒是个美貌女子。可惜了这一脸绝色竟满是愤恨……也许容贵嫔的孩子真的被她害了也说不定。这是多么刻骨的仇恨啊,眼中盈满装都装不出来的恶毒。
“来人!用刑!”容贵嫔不留空隙地大声招呼道。
两侧妃嫔纷纷掩口,或皱眉或叹气,神色似是不忍,却又无人替她求情。
“慢着!”辰妃起身,朝太后盈盈拜下,“太后,还请网开一面……萱嫔她纵有千般不是,与我等终究姐妹一场。也曾唤您一声太后的,辰儿恳求太后发发慈悲饶她一命!”
闻言,苏静萱不禁微挑了眉头。
这话说得真是滴水不漏——
她原本以为,辰妃是在帮她。原来,她是在帮她认罪啊……
太后神色不改,依然肃然道:“苏静萱,你可有话说?”
“回太后,臣妾确不知所犯何罪。臣妾终日在吟霜宫作息,并未跨出宫门半步。实在不知容贵嫔所谓何事。”她甚至是微笑着说完这些话,没有惊慌无措,平静沉稳的语气亦是不卑不亢。
“你还装傻!”容贵嫔两步跨上前,一掌刮上苏静萱的脸。
啪地一脆声,她脸颊顿时红了一片,嘴角也缓缓落下一缕鲜红。
“容贵嫔!”辰妃怒目圆睁,大声呵道:“你好大的胆子。太后面前岂容你如泼妇般放肆!要如何处置她自有太后定夺,这般无礼失态,你是在报私仇吗?”
闻言,太后不禁瞥了辰妃一眼,其余妃嫔也都惊讶地望着辰妃。鲜少能见辰妃如此动怒,她向来娇俏可人,少有如此厉色的一面。
脸,好痛。口中腥甜一片——可不可以吐口水?想了想,苏静萱忍住了。
容贵嫔脸色微变,讪讪地退了一步,“臣妾失礼了,请太后恕罪。”
太后却毫无不悦之色,依然端庄娴静,甚至是和颜悦色地说道:“你心中愤恨,哀家明白,不过你这急性子倒是需注意些。苏静萱,你的女官现在何处?”
“回太后,芳菲在吟霜宫。”
“是么?可是哀家听说,她几日前被你折磨致死。如今尸身已被送至刑部着仵作勘验了,你可知情?”
“回太后,臣妾不知。入牢之前,芳菲尚安然身处吟霜宫。而这两日,臣妾身陷囹圄并未见过芳菲。”
闻言,太后不禁轻轻皱了眉。
“这倒是奇了……”
“太后,那名为芳菲的女官五日前便已身亡,由太医院的何太医亲诊。这倒是人人皆知的事,看来不用刑她是不会招的了……”另一位身材高挑的妃嫔语气中肯地建议道,虽不如容贵嫔那般疾声厉色,倒显然是站在容贵嫔那边。
“萱姐姐,你快求太后饶恕吧。何苦受这皮肉之苦呢!”辰妃急得眼眶都红了一圈,恨不能替她认罪。
苏静萱眼观鼻鼻观心,唇角甚至含一抹浅笑。
她算是看明白这是一场什么戏了,红脸白脸皆齐全。她的前身——苏静萱做人究竟是有多失败,这么多人挖空心思要她死。
虽说之前她并不在意生死,暗箭也好明抢也罢,她不躲不闪却没死成,如今耍起这般阴狠手段甚至不惜拖累他人也要她公然赴死……这倒是让她不太心甘情愿了。
“禀太后,臣妾有话。”
“说。”太后饶有兴味地道。
“芳菲十日前曾身受重伤,原因是在宫中冲撞了容贵嫔,由容贵嫔的几位女官教授了一番宫中规矩,三日后才拖得半死之身回到吟霜宫。容贵嫔心善,替臣妾宣了太医并开过药方。芳菲服药几日,外伤渐愈却内伤依旧,但也无性命之忧。此中必有隐情,还请太后明察。”
“你胡说!”容贵嫔跳将起来,指着苏静萱骂道:“本宫何时遇见过你那女官!竟然将脏水泼到我这儿,你血口喷人!来人,掌嘴!”
见太后不置可否,容贵嫔的一名女官立即上前,扬起手就要打,巴掌尚未落下便被一声娇叱喝住。
“慢着!”
众妃嫔转头一看,立即起身跪拜。
“拜见明月公主。”
“母后~~”明月公主提了裙摆奔上前,拉了太后衣袖撒娇,“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呢,佛祖向来慈悲为怀见不得世人受苦的。母后你日日诚心礼佛,当以佛心宽于待人嘛!”
太后那原本严肃的脸顿时柔和下来,伸手刮了明月公主俏丽的鼻头道,“就你这猴儿歪理多。那可是人命一条,不问个水落石出,如何稳定后宫,别闹。”
“那就问啊,问得她哑口无言自然就定案了嘛!屈打成招她也不服嘛!”明月公主继续撒娇,就是不让用刑。
“明月!哀家自有分寸,不会冤枉她的。”
几乎是连哄带骗地,明月公主被赶到一旁坐着,插不上话只得干着急。
而容贵嫔看着苏静萱的神色,越发地咬牙切齿起来。

破茧(中)

“既然明月公主见不得人受苦,哀家就免了刑具。但你当从实招来,否则,佛祖也不会饶恕你的……”太后眼中透着寒凉,语中透着不容有欺的威严肃穆。
“谢明月公主大恩,苏静萱铭记于心。”
太后静静看着堂下跪着的苏静萱,心下疑惑不已——这女子在冷宫不足一年,变化竟如此之大。犹记那时她得知自己获罪被贬冷宫之时的瑟瑟发抖,可怜又惶恐得如同一只脆弱受惊的兔子,连辩白之语都说不清,只泪水簌簌掉下来。
可如今……这不卑不亢进退有度,面对扬起的巴掌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甚至还带着沉稳淡漠的神色。人,在遭逢巨变之后会连性子都改了么?
“宣何太医前来问话。”
不消片刻,那当日自称姓李的太医便跪在了苏静萱的身旁。
“何太医,那名女官可是你确诊身亡?”
“禀太后,确是微臣所断。那女官周身受创,已于五日前重伤而亡。”何太医低着头回道。
“何太医,”苏静萱笑着看向他,“那日容贵嫔宣你前来替芳菲瞧伤,而我亦遵你药方所嘱日日给芳菲服药。今她若真亡了,你该当何罪?”
“一派胡言!本官何时给你开过药方,勿要血口喷人!”何太医怒道,一脸正色。
苏静萱浅浅勾起嘴角,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她还真担心他大方承认,那顶多办他个失察之罪。可惜,他太心虚。
“太后!这女人满口胡言见谁赖谁,臣妾实在听不下去了!”容贵嫔一脸厌恶不耐之色,起身跪拜道:“请容臣妾告退。”
想跑?苏静萱微微眯眼,心念急转。
“太后,臣妾有证据证明那日何太医确实来过吟霜宫,也确实开过药方。”苏静萱不待太后表态,立即双手呈上一张姜黄笺纸。
太后眉间一凝,沉声道:“拿上来。”
容贵嫔神色微变,却不好在此时再开口,只得咬牙看向苏静萱。
那笺纸赫然一张药方,罗列若干药材与煎煮次序,而笺纸左下角,一枚再清晰不过的太医印章映入眼帘——何英医印。
啪地一声,太后将笺纸重重拍在几案上,厉声道:“何太医,你最好给哀家一个解释。”
在看见那张笺纸的时候,何英便神色怪异,眼神不时飘向一侧的容贵嫔,却依然称得上沉稳,如今眼见太后发怒,他便汗如雨下频频叩拜。
“太后明察,微臣真的并未去过吟霜宫啊!药方实不是微臣开具,否则应当有微臣印信,还望太后……”
“住口!”太后喝住他的唠叨,“你当哀家眼盲了么?来人,取他印信校对。免得说哀家冤枉你。”
何英顿时一怔,眼见那笺纸上的印信与自己的一模一样,他身上一软便瘫坐在地上,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他明明没有加盖印章,怎么可能……
瞬时,众人的目光皆落在容贵嫔身上。容贵嫔却不急不徐,一改方才愤恨神色道:“何太医,你既去过吟霜宫又何必隐瞒呢。你受何人所请前往?”
何英一脸死灰,语中绝望:“是,萱贵嫔所请……”
苏静萱微微扬眉,却只笑着摇了摇头。这人,还真是死忠。明明已经是被丢掉的卒了,还这么尽心尽力地保着车。
“她一个冷宫罪嫔,连冷宫都出不得,如何请得动你们这些太医?”明月公主忍不住插嘴道。
“是……是……”何英是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罢了,哀家暂且不管你如何得信去了冷宫。哀家只问你,那女官是如何死的?”太后不耐烦他半晌说不出话。
“是受钝器所击,伤及肺腑而亡。”
“母后,既如此也不能断定是萱嫔所打啊……况且她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要怎样才能把人打得伤及肺腑啊?”明月公主满脸疑惑,说得句句在理。
太后暗暗点头,却瞥见容贵嫔恶毒地瞪着苏静萱,心下了然了几分。正欲开口,却见容贵嫔起身。
“太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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