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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妹逸传-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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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趁三只眼……我只好很老实的答,“我……左眼右眼。”
他为之气结,哼一声:“不过是个有几分慧根的凡人罢了。”
“哦哦!”我猛点头儿,又追问一句:“如果一个神仙,比你的法力还高,比如说是如来佛祖,那会不会连你也看不出?”
噗!三眼险些喷了,极度无语的看我:“如来佛……亏你想的出来……你当如来这么闲么?”
“哦,哦,不是就好。”人间人间,我还是希望人多一点,别什么神仙妖精都出来晃荡,当然啦,三眼除外。
第二卷:画情 第09章:卖弄文才与做做学问
别过三眼,赶回苏府时,时辰正好,一进门,看到爹也在座中,我心里就是一安。爹的面色虽然仍是苍白,却比前几日好了许多,见我匆匆而入,便温言道:“静儿,这是去哪儿了?”
嫂嫂,辙花儿和琼小瑶也在厅中,琼小瑶嗔怪的对我瞥过一眼,我随口答:“随便走走。”
爹点头道:“多走走也好,散散心……”
我看爹神情郁郁,便偎过去,随口胡扯:“我不是散心,我这是做学问呢!”
爹便带了笑,看我道:“这么乖?做了什么学问?说给爹听听?”
我继续胡扯:“有个古往今来开天辟地最有才的才子曾有云‘昼则起,夜则睡,饱则吃,渴则喝,闲则走,是人之道,尽于此矣……”
这句是变自爹的得意之作,原文名叫《谏论上》,里面有句话,是“悟则明,惧则恭,奋则勤,立则勇,容则宽。致君之道,尽于此矣。”,我这儿纯粹是瞎变。
爹有点儿失笑,摸摸我的头,轻声道:“你呀!”一边说着,便对桌边的下人点头,吩咐道“开饭吧。”饭菜便热腾腾的摆了上来,上到最后一味,香气扑鼻,竟是一味鸡汤。娘在世时,苏府一向素食,绝不见荤腥的。我赶紧去看辙花儿,爹也怔了一怔,问道:“这是?”
因为苏轼回乡时,带上了砚香墨香,所以这个下人大约是刚刚进府,也不过才有十三四岁,被爹一问,便有些紧张,光着两眼不答,辙花儿急起身道:“爹,你身子未愈,需要调养,炖些鸡汤,也不过是偶尔为之……”
爹有许久举筷不食,良久才轻叹道:“也罢了。”却终究还是没吃,只挟了那青菜,低头慢慢的嚼,辙花儿有些发急,便向我使眼色,我赶紧站起来,一时却不知要如何劝慰。
琼小瑶早便站在一旁,便上前一步,淡淡滑我一眼,轻手轻脚的帮爹盛出一碗,轻言慢语的道:“老爷,看在二公子的心意份上,便多少吃一些罢。”
嫂嫂也放了筷,轻声插言道:“小瑶说的对,多少总要吃一些,否则身体怎么吃的消?”
爹只摆摆手,也不说什么,辙花儿焦急凝眉,却是无法,琼小瑶眼波流转,忽然轻声道:“鸡鸡鸡……”一口气说了二三十个,所有人都愕然抬了头,研究她的嘴巴,琼小瑶方停了口微微一笑,轻声道:“小瑶逾越了,苏府诗礼之家,小瑶斗胆,便玩些文字游戏,算是帮老爷添菜。”
爹便皱眉,道:“哦?”
琼小瑶已经取了笔墨来,便在餐桌一角,走笔如飞,转瞬写完,胸有成竹的送到爹的面前,我和辙花儿赶紧也跟去看,那上面写着,《季姬击鸡记》:季姬寂集鸡鸡即棘鸡棘鸡饥叽季姬及箕稷济鸡鸡既济跻姬笈季姬忌急咭鸡鸡急继圾几季姬急即籍箕击鸡箕疾击几伎伎即齑鸡叽集几基季姬急极屐击鸡鸡既殛季姬激即记《季姬击鸡记》。
倒像是个绕口令的模样,爹细细看了几眼,赞道:“小瑶当真才思敏捷!”他看看我:“静儿,几时你也能如此,爹也就放心了……你娘,在九泉之下,大约也能安心了……”
言下仍是神伤,我只好低头应了,辙花儿又是焦急,又是无奈,爹转身吩咐琼小瑶道:“小瑶,静儿的学问,便交给你了,平日要多多提点她……”
琼小瑶对辙花儿使个眼色,轻声道:“是是是是是……”又是一口气说了一串,爹显然兴致不高,却也微微扬眉,意示询问,琼小瑶微微一笑,执起笔来,又是一挥而就:《施氏食狮史》石室诗士施氏,嗜狮,誓食十狮。施氏时时适市视狮。十时,适十狮适市。是时,适施氏适市。氏视是十狮,恃矢势,使是十狮逝世。氏拾是十狮尸,适石室。石室湿,氏使侍拭石室。石室拭,氏始试食是十狮。食时,始识是十狮,实十石狮尸。试释是事。
爹看看琼小瑶,又看看我,摇头叹气,轻声道:“小瑶,我苏家虽薄有才名,可是若说才女,唯有你,方称的上才女之名啊!只怕只有……”他不再说下去,放了筷,轻声道:“你们多吃些,我有些乏,先去躺躺。”
我有点儿惶惑,站了起来,看着爹起身离开,不过短短几日,那背影竟觉苍老。辙花儿急起身送出,嫂嫂迟疑了一下,才轻声道:“小瑶,我知道你饱读诗书,腹中锦绣,可是,这时候拿出来……卖弄,显然不合时宜,娘自来才高心气也高,休说对苏家兄弟,便是对小妹,也是寄予厚望,这一来,这不是让爹触景伤情么?”
辙花儿送下了爹,脚步匆匆的回来,琼小瑶的面上,忽然滚下两颗清泪,却仍是垂头静听,轻声唯唯,辙花儿踏步进来,微微凝眉,便道:“小瑶,快别难过了……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只是爹对娘情深意重,一时不能忘情,也是常事……我们只能尽力而为罢了。”
又转向我,正色道:“小妹,你虽则聪明,却也该安下心来做几天学问,只弄那些耍耍笑笑,让爹怎么能放心?”
辙花儿从来不会这样对我……我有点儿委屈,扁了扁嘴角,漫漫答他:“哦。”又忽然想起那画铺中的许多画儿,又赶紧殷勤应声:“是,哥哥,我记得了。”
辙花儿轻轻叹气,柔声道:“小妹,你几时象小瑶这么懂事便好了,哥哥也能放下心。”
琼小瑶抬袖拭了泪,轻柔插言道:“二公子,小姐还小,自然贪玩些,倒不必过于苛求,年岁长了,自然会好。”
辙花儿点一点头,温和看我,我看看琼小瑶,又只能“哦”一声了……嫂嫂起了身,携了我手,轻声道:“小妹,我送你回房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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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所引用文言绕口令,非原创,采自网络……(偶咋感觉这一句其实不说也行涅,偶要是能写出一段儿这种文言文的绕口令来,估计也这会儿也得大神级别了,捂脸……)
第二卷:画情 第10章:不情之请与登高望画
嫂嫂自娘亲故去,苏轼又出门,便一直深居简出,近几日,连见面都少。我被她拉了回房,本当她是有话要跟我说,谁知她一路只是沉默,一直送我到房中,才柔声道:“小妹,娘亲不在了,今后,你若有什么心事,便来跟我说……”
我应了,她便轻轻拍拍我背,也不再说什么,便转身去了,我回到房中,想辙花儿大约会来瞧我,有心想安辙花儿的心,做做学问,抽了一本《女诫》来看,没看几行,便觉沉闷腐朽,不知不觉,竟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入夜,身上凉嗖嗖的,门窗仍是开着,显然并没有人来过,连琼小瑶也尚未回房。我心里连叫侥幸,可不知为啥心里却并不快活,也不去洗脸,扑上chuang继续睡。
……………………
朦胧间,似乎有人在叫我,“小妹,小妹!”我翻了个身,耳边的呼唤仍是不停,“小妹,小妹,苏小妹!”
我忽然一个激灵,猛然坐了起来,以为自己会碰歪那人的鼻子,其实并没有,我急急的问:“哥哥么?什么事?是不是爹……”
他轻柔的:“小妹,是我。花无期。”
我吃了一惊,这才真的醒了过来,晕啊,这明明是我家,他怎么会来?难道,嗯……难道这人,表面装大方,要债要到家里来了?还是半夜三更的……我正嘀咕,他已经柔声道:“小妹,我有个不情之情……”他顿了一下,微微一笑:“我想请小妹帮我一个忙。”
欠人嘴短呀,我很痛快的答,“好,什么忙?”
他笑笑,不知为何,显得十分虚渺,“寅时我在苏府门前相候,小妹,请务必要来!”
“……”
我还没来的及说什么,他已经拱了拱手,无声无息的转身而去,走过时带起了房门,又随着他的衣角关好,身影飘飘若仙。我坐在床上,只是发愣,好一会儿,才缓缓的躺了回去,却也再没了睡意。
寅时,这马上就到了呀,很明显不让人家睡了么!唉,早饭时辙花儿看不到我,大约会生气罢!琼小瑶又要对我讲道理了,我想。
从苏府溜出门,抱了肩,还是有点儿冷,花无期果然正站在门外,随手脱了外袍披在我身上。这样一个动作,让我想起了三眼,心里便温暖了些,问他:“去哪儿?”
他含笑道:“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他不避嫌的扶了我手臂,拐过街角,就是一辆马车,拉车的马通体雪白,膘肥体壮,马腿上还贴着黄黄的符纸,却没有驾车的人。他把我扶上马车,伸指敲一敲车壁,那马便飞驰起来,速度极快,整个车箱,都似乎在漂浮一般。
他始终一言不发,我也只好闭上眼睛假寐,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马车停了下来,他扶我下马,面前便是一座高山,山势险俊,高耸入云,山上树木极之繁茂,望上去满目苍绿。
花无期带着我向山上走,手足并用的爬了许久,这才慢慢的道:“这山虽然山深林密,景色奇异,却是山势险恶,所以一向少有猎户,也甚少人烟,只偶尔有几个采药的人进入……咳咳……山林深处,有一处山崖,甚为平整,当年吴道子曾偶然至此,一时兴致,在那山壁上画了几杆修竹……”
他沉吟了许久,似乎在斟字酌句,良久才续道:“我们今天去看看那画还在不在,也算是,瞻仰一下画圣的遗迹吧。小妹,我不知你是什么人,是什么来历,只是你与吴道子也算颇有交情,若是有人要觊觎那画,想来,你也不会袖手旁观的吧……”
无言了,陌生的山里有个吴道子闲着没事画的画,这跟我有个毛关系啊……我为啥要大明不醒的爬起来保护这画儿啊……
可是这条路还真不是一般的难走,七拐八绕,荆棘丛生,我只顾了喘气,实在没力气提啥反对意见,难为花无期一直走的四平八稳,小脸儿始终白的透明,半点也不见汗,淡青色的长袍上,更是没有半点污渍。
他是人么?我气喘吁吁的想。
继续爬,继续走,越走那路便越是幽深,我也不能算是闺阁弱女,可是也早就爬不动了,完全靠花无期提着,花无期长了一张文弱书生的脸,居然力大无穷,提着我跟提扇子似的,穿云破雾,嗖嗖而过。
他肯定不是人……我想。
…………
我实在累了,虽然被提着,脚不用费力,胳膊也快掉了。我挣开手,一屁股坐下来,触目所在,正是一个颇为平整的山崖,我瞧着很是顺眼,于是我喘够了气,解下身上背的包袱,花无期急道:“你要干什么?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已经拿出了砚台,摘了两把树叶,细细的把汁液挤到了砚台里,花无期急的顿足,道:“你再不走,我可走了。”
“别急别急!”我安慰他,然后就着那绿色的树叶汁,磨出了墨,回头对花无期一笑:“花无期,你最美的仪态是怎样的,摆一个给我瞧瞧?”
花无期不答,皱着眉看我,似乎觉的疑惑,也并没有再催我,闻言无奈看天,转身别开脸去。
这个模样儿,可不美呢!我闭上眼睛想了一想,花无期白到几乎半透明的肌理,淡淡颜色的眉宇,清幽出尘的神情,便在我眼前摇荡,那种神清骨秀的感觉,就这么扑面而来,一个翩翩的美男子,却瞬间化身为绿叶轻枝……我直接把包袱布一卷,扫净了山崖上的浮尘,提笔蘸墨,静心凝神,那一瞬间,似乎吴道子的神魂从天而降,我的手几乎没有丝毫的颤抖。
道子老爷极擅壁画,下笔有如神来,我服侍他半生,多少沾了点儿画气,我不会画饼画桶,不会画花画草,也不会画竹。可是我会画人,尤其会画美人,咳咳,应该说,凡是跟美人有关的事情,我一向都比较精通,幸好花无期虽然不合我胃口,却仍旧够美……倾刻之间,墨尽,画成,漆黑中微带草木的苍翠之气。
花无期的声音静的像止水,缓缓的道:“不愧是苏小妹,你都猜到了?”
“呀?”
第二卷:画情 第11章:美人报恩与深山采药
他浅浅一笑,眸光却是从未有过的温暖,“不错,我的本源,就是竹,且不是天然天生之竹,只是吴生壁画成精,得了他的灵气,又得天地灵气,乍然而成人身……我需要的,只是人气,所以我入尘世,开茶馆,以求聚集更多人气……”
其实我没想知道这么多事儿耶!他只顾缠mian抒情,也不来帮我手,我对着画儿左端讪,右打量,那枝叶间的清透劲节,叶片轻展,分明便是一个别有风骨的美人,哪里像是草木了?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很节俭的把我家的砚台包回包袱,拍拍手对他笑:“我们走吧。”
花无期点点头,带着我走开几步,挥袖拂出,尘埃翻起,扑在那壁画上,瞬间便显的苍旧。他细看几眼,又是挥袖,消掉了山崖下的脚印和杂乱的树叶,然后带着我走开,一直走了里许,找了一块山石,坐了下来,才道:“在这儿,便差不多了……”
他看我一眼:“小妹,现在你知道了我的本源,你倒说说看,你的本源是什么?”
本源?人的本源是什么?据说是猴子,不过说起来抓耳挠腮的,似乎不够雅,我于是老老实实的答他:“我是人。”
他挑眉:“人?与吴生相识半生的人,可以活到现在?”
怎么不可以?人家不是已经活了?人家不想提自己的伤心事嘛……我对他诚恳点头:“我真的是人,只不过不小心活的长了一点儿……”
花无期笑笑:“你不想说便算了。小妹,你当真深藏不露,我本想带你先去看了那画作,然后再找一处来学画,不像你不见那画,也居然能画个八九不离十,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很受不了被人家夸,赶紧竹筒倒豆:“我不知道啊,我不会画画的,昨天那幅画不是我画的,我没有在画画,我只是把美人花无期从下面搬到墙壁上,我对美人一向颇有心得……”
花无期笑出来:“多承谬赞!”他在我身边坐下来:“那我们便在此静候吧,据我推算,那伙盗画人,大约会在午后下手。”
盗画人,这名头,唉……我于是扫平石头睡等,花无期倒也不来吵我,似乎还施了什么法门儿,让我美美的睡了一大觉,醒来时身边空无一人,头顶竹叶密集,也看不到阳光,没法计算时辰,我饿的肚子咕咕叫,又苦苦的等了一个多时辰,才见花无期分枝拂叶而来,一见面,就递过几个山果,不好意思的笑道:“先吃一点垫垫。”
其实我肚子只是空了,倒并不觉得十分难挨,花无期却卡擦卡擦吃的仪态尽失,一共五个山果,倒被他吃掉四个。花无期吃完了,拿帕子沾沾唇,形貌恢复优雅,笑笑的道:“那伙人果然上当,凿下假画走了……这山高林密,不知要抬到什么时候。”一边说着,便侧头对我一笑:“小妹,你要去看看我的本源么?”
天,这山路,再走几次我会死掉……我双手乱摇:“不要了。”
他便点头,似乎颇有点儿可惜似的道:“本来想让你看看的,我为求万全,移过许多草木遮挡,现在不去看,以后草木都长起,再要找,可就难了。”
我赶紧声明:“我以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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