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阳神君-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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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罗湛微微摇了摇头，不再多想，脚下步伐迈动间，向着竹林外走去，罗湛此别“绿竹居”远行，尚有着它事要办，却也并不停留。
两日后，罗湛的踪迹现身开封，银子不要钱也似地洒将出去，终是打听出“黄河老祖”的下落，准确地说，是“黄河老祖”之一“老头子”的居所。
概因，“续命八丸”这等花费“老头子”十余年心血，方炼制而出的“纯阳”灵药，正是欲要为其女“老不死”治病的宝贝。
“公子爷，这便是“黄河老祖”之一“老头子”的宅院了！”
清晨时分，一座环境幽雅的府宅院外，两道人影忽地止住身形，其中一个精瘦的汉子，面色恭敬地向着一个青衫少年抱拳躬身道。
“嗯，你且去吧。”
府宅外的青衫少年，正是出得洛阳“绿竹居”，而一路快马加鞭赶至开封的罗湛，而罗湛此行的目的，也颇为明确，药性“纯阳”的灵丹——“续命八丸”。
望着眼前的雅居别院，罗湛微微颔了颔首，此等居所，显是“老头子”为了女儿病情的调养，费了不少心思，既而，罗湛探手甩出一锭银两，在精瘦汉子千恩万谢中走向宅院的门庭。
“夺、夺、夺……，“黄河老祖”老前辈可在？晚辈特来造访！”
旋即，到得府宅门前的罗湛，叩门三声之后，直接吐气开声，“狮子吼”运气而出，声如闷雷，又似潮涌，刹那间，化作一波波奇妙的扇形音圈，向着宅院内部席卷而去。
“大胆！何方小辈？居敢如此放肆，于门前大吼大叫，扰老头子垂钓！”
罗湛吼声传音甫一落下，顿时间，一道气急败坏的怒喝，由远及近，声尚未歇，已是携带一股恶风，迅速而至，猛地里打开庭门。
“前辈勿怒，晚辈罗湛，这厢有礼了。”
见得老头子现身，罗湛此行欲图其灵药——“续命八丸”，是以，也不怠慢，上前一步，抱拳施了一礼道。
“混帐东西！老头子也是宵小之辈可以随便拜访的吗？”
望着抱拳施礼的罗湛，“黄河老祖”老头子并不领情，怒容满面地开口叱了一声之后，直接一掌推出，拍向罗湛胸口，显是对于罗湛声扰雅居之举，大为恼怒。
“嗤……”
面对老头子攻来的一掌，罗湛无奈何地摇了摇头，旋即，探出右手食指，似缓实疾地向前一指点去，竟是发出轻微的破空声响。
“啵！”
“蹬蹬……”
下一瞬间，随着掌指的相互撞击，一声劲气破散的闷响过后，“黄河老祖”老头子竟是身形一个踉跄，“蹬蹬”地大退数步，方才立稳身形。
“你、你……，老夫与你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何来消遣予老朽！”
重新立稳身形的老头子，着实未曾想到，一介少年娃子，竟会拥有此等功力修为，且身怀诡异莫测的指道绝学。
心中闪电般掠过一些念头之后，思忖不到罗湛来历的“黄河老祖”老头子，只得作罢，有些惊疑不定地上前两步，不解地颤指望向罗湛道。
“老前辈多虑了，听闻老前辈制有“续命八丸”灵药，晚辈不胜心向往之，遂特意前来拜访。”
见得老头子终是镇定下来，罗湛不禁心下郁闷，看来在江湖中行事，礼贤相对，终是不如直接以实力定乾坤。
“什么？“续命八丸”！你怎知晓？不行！此乃老朽女儿病愈之机，绝无可能外让的道理！”
闻听罗湛提及“续命八丸”，“黄河老祖”老头子立时面色巨变，当下踏前两步，连连喝问数声，既而，似是想到罗湛高深莫测的修为，方是复退一步，神情决然地断声道。
显然，思及长年多是卧床的女儿，令得“黄河老祖”老头子激动非常，尽管罗湛修为不斐，也难以让其抛下最后一根治愈女儿病症的稻草。
“老前辈稍安勿躁，在下略通医道，可否容晚辈一探贵女病情？说不得在下能予以医治，也犹未可知！”
见得“黄河老祖”老头子断然拒绝，罗湛似是早有预料，面色毫无波澜，话风一转，淡然地道出一句令得老头子神情略缓的话来。
在“昆仑秘谷”的埋经之地，罗湛除却得到一部《九阳真经》与一柄“玄铁重剑”之外，尚获有两本医道秘籍，一为“医经”，一为“毒经”，正是“明教”教众“胡青牛”夫妇毕生倾力的宝贵精华。
是以，此时罗湛以医道之论为由，却并不无丝毫虚言之意，毕竟，罗湛前世便涉及中西医不少知识，曾在“昆仑秘谷”观阅一遍“医经”、“毒经”的罗湛，更是见闻大广。
一些寻常世之所谓的不治之症，只要不费大量时间、精力，罗湛还是乐得相助一二的，这也是罗湛谈及医道，而坦然自若的原因。
“什么？少侠能看好老朽闺女的病症！”
闻听罗湛会及医道，“黄河老祖”老头子立时大喜，其女“老不死”自幼体质便极为脆弱，后来更是长年卧床，鲜少下地。
此时听及罗湛语气自若，再思到罗湛如此年龄，便拥有一身各大门派掌门方习得的强悍修为，“黄河老祖”老头子再次激动开来。
概因，这十余年来，老头子虽然照着“杀人名医”平一指所开的药方，为女儿炼制出八颗药性“纯阳”的灵丹，有望痊愈其病。
然则，“续命八丸”的药力，实是太过阳刚，若是其女儿“老不死”吞服，纵有痊愈之机，同时，也担负着不堪药能，而一命呜呼的下场。
是以，此际听闻罗湛的话语，即便，“黄河老祖”心底所抱希望不大，也是下意识地不肯放过此等机会。
第二十六章　三阴寒脉
“不妨一试。”
望着神情惊喜的“黄河老祖”老头子，罗湛面上笑容微挂，单手往后一背，一派大师风范，镇定自若地信口道。
“唔，少侠快快请进！”
见得罗湛一幅颇为自信的样子，“黄河老祖”老头子似乎也受到感染，猛一拍额头，急忙伸手虚引，头前带路道。
随同“黄河老祖”老头子身后，绕过一片花园，再次行经一段廊道，便即到得一间厢房门前，显是已经到了“老不死”的闺房。
“女儿啊，爹爹这次为你请了个名医，你且准备一下，稍后名医会为你诊治一二。”
旋即，头前止住身形的“黄河老祖”老头子，向身后相随的罗湛拱了拱手后，径直转过身来，向着厢房内出声唤道。
“老爷，小姐请你们进去。”
数息功夫过后，厢房紧闭的房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既而，一名丫环俯身施了一礼，恭敬地出声道。
“少侠，请！”
听得丫环禀言，“黄河老祖”老头子颔首微应之后，转身向着罗湛抱拳一拱，既而，探手前引相请道。
“老前辈请！”
闻听“黄河老祖”老头子客气，罗湛微微一笑，亦是拱手回了一礼，旋即，也不推迟，径直迈开步伐，移往厢房。
“见过先生。”
待得罗湛走近，半身靠于床端的一名柔弱少女，苍白的面色微现讶异，显是想不到父亲为其寻访的名医，竟会是如此一个少年郞。
“嗯，姑娘不用多礼，且容我切脉一珍。”
来至床前的罗湛，望着气息柔弱的少女，轻轻颔了颔首，回声嘱咐一句之后，也不迟疑，径直坐下床前木椅，为少女“老不死”把起脉来。
“咦？三阴寒脉！”
食中二指虚按“老不死”寸脉，过得片刻之后，罗湛神情蓦地一变，口中不禁轻咦出声，却是发现“老不死”的脉象，竟与“医经”中所载的鲜有奇脉，有着惊人的相似。
旋即，有了发现的罗湛，双眼微闭，再过稍顷，待得有了确定之后，方是睁开闭眸的双眸，悠悠地呼出一口长气。
“呼……，原来竟是“三阴寒脉”！”
明了少女“老不死”病根的罗湛，面上恢复平静，颇为镇定地道出一句令得“黄河老祖”老头子吃惊的话来。
“医经”是“明教”教主张无忌根据“胡青牛”的典籍为基础，加及后来己身所学，整理出一的部医道典籍，可谓是博大精深，涉及颇广。
而“三阴寒脉”此种世所鲜见的病症，“医经”之中自有记载，且其根除之法，却比之曾经身中“玄冥神掌”寒毒的张无忌，亦为轻松。
毕竟，“三阴寒脉”虽然鲜见，病症常人解之不得，但若与更加罕见的“九阴寒脉”、“九阴绝脉”相比，却也算不得什么了，特别是对于身怀至阳至刚“旷世绝学”的罗湛而言，更是举手之劳。
“什么，你竟也知道极为罕有的“三阴寒脉”之症？”
然而，闻及罗湛道出女儿“老不死”所患病症名称的“老头子”，则是大吃一惊，既而，面上喜意盈面，丝丝期盼之色，溢于言表。
这“三阴寒脉”之症状，在“老头子”初始带女寻医之际，访遍世间有名的医道大师，却是罕有耳闻提及者。
直至寻得江湖中有着“杀人名医”之称的平一指，方才道出此症的名头由来，而罗湛小小年纪，便有此能耐，怎不令得“黄河老祖”老头子欣喜若狂。
“嗯，“三阴寒脉”的确是世所鲜见，唯有先天境界的“纯阳真气”，方可为令爱舒通经脉，不过，此举却是大耗内力，损伤元气。”
望着一幅期盼神色的“老头子”父女二人，罗湛颔了颔首，既而，缓缓起得身来，于房中踱步片刻之后，方是面色平淡地道。
“还望少侠垂怜，老朽愿以“续命八丸”相送！”
闻听罗湛所言，“老头子”父女俱是面色大喜，旋即，见得罗湛面泛难色，心中一动，自怀中取出一只玉瓶来，正是盛装“续命八丸”的药瓶。
“舒通经脉此等之事，颇耗元气，即便老前辈相送“续命八丸”，晚辈也是不会应下此事。”
见得“黄河老祖”老头子取出一只玉瓶，罗湛虽是知晓其意，却并未应下以“纯阳真气”为“老不死”舒通经脉之事。
毕竟，罗湛虽然达及先天境界，但也仅仅只是先天初期而已，相对而言，一身的真气元力，尚自浅薄，堪称初成罢了，若是冒然损耗，极为不利后往修为的增加。
除非身达地榜境界，一身内家真气更为凝练、浑厚，达及小成之境，方可无此顾忌，是以，罗湛并不愿在内力初成的先天境界，枉顾耗损。
然而，不愿出手一举治愈“老不死”病症的罗湛，并不代表罗湛便无了相助之意，概因，解此“三阴寒脉”病症，尚有他法。
“少侠！这、这……”
闻听罗湛拒绝之言，“黄河老祖”老头子，顿时一怔，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直将一张黑胖的脸庞，憋得通红一片。
“爹爹，先生既然身有难处，就不要勉强了。”
见得“黄河老祖”老头子怔然为难，“老不死”虽亦想脱离病症之苦，却是心善柔弱，此时眼见父亲难受，急忙安慰出声道。
“姑娘，稍安勿躁，虽然短时内罗某不能为姑娘驱除病症，但却有法使姑娘一年半载内，彻底复原。”
望着床榻之上出声慰言父亲的少女“老不死”，罗湛面现温色，抬手轻轻虚按，缓缓道出一句令得“老头子”父女复是欢喜的话来。
“真的吗？先生！”
“少侠！只要少侠能够有法治愈小女之病，老头子任凭差遣！”
闻听罗湛淡然的安抚之言，“老头子”父女二人，顿时喜出望外，情不自禁地同时出声，表达心内久违的颤动。
“嗯，我这有一部《纯阳无极功》至阳心法，稍后赐予姑娘三层，只需姑娘勤加修炼，短则半载，长则一年，身体定可恢复无恙。”
探手虚抬，轻轻托起躬身施礼的“黄河老祖”老头子，罗湛微微颔了颔首，既而，将心中思忖的策略，缓缓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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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续命八丸
“多谢少侠下赐此等神功，这是“续命八丸”灵丹，还请罗少侠收下！”
罗湛所默写出的《纯阳无极功》，虽只有前三层功法，然则，“黄河老祖”略加一看，便知功法不凡，是以，也不迟疑，将准备好的“续命八丸”药瓶，恭递向罗湛道。
“嗯，晚辈将在此逗留数日，以便指导令爱功法进展，有劳之处，还请海涵。”
接过盛装“续命八丸”的药瓶，罗湛不露声色地置于袖中，随后抱拳微一拱手，自顾淡然地开口出声道。
“续命八丸”经由“黄河老祖”老头子多年炮制，内中多是积年老参、灵芝、鹿茸、龟甲等珍物的精华，可谓纯阳之极。
这也是“续命八丸”制作而出，“老头子”却不敢轻易喂服其女“老不死”的原因，在“笑傲江湖”世界中，“续命八丸”被“黄河老祖”祖千秋，放入美酒坛中，诱令狐冲喝下，最后以令狐冲之血，方救得“老不死”脱离“三阴寒脉”之苦。
而以令狐冲鼎盛之身，且体内存有多股异属“内家真气”，在喝下“续命八丸”药酒之后，亦被“纯阳”药力滋补得鼻血横流，便可看出“续命八丸”不婓的药力来。
须知，那时体内含有“桃谷六仙”数股先天真气的令狐冲，尽管不受控制，但其一身的修为，亦可说得上是先天境界，饶是如此，最后若非心地善良，将血放出，喂服“老不死”姑娘，怕是“续命八丸”大补之下，也非齐福。
这也是罗湛决定逗留此地七、八日，以缓服“续命八丸”的原因，且与“日月神教”圣姑任盈盈的半月约定尚早，罗湛却并不着急。
“罗少侠如此抬爱，却是客气了，老朽可是欢迎之至，欢迎之至啊！哈哈哈……”
闻听罗湛逗留此地，要指点女儿修习至阳神功，“黄河老祖”老头子顿时喜不自胜，满心欢喜地将此事应了下来。
“嗯，久闻“续命八丸”大名，且先行吞服一粒，看看药效如何？”
在丫环的引领下，入住一间旁阁厢房的罗湛，吩咐一声之后，径直闭关屋内，自衣袖中取出一只洁白玉瓶，正是盛装“续命八丸”的药瓶。
旋即，罗湛也不迟疑，盘膝端坐床榻，倾出一粒约莫两个黄豆般大小，微散怪味，色泽暗红的丹药来。
显然，“续命八丸”的制作，比之“无极宫”长老赵无极炼制丹药的技艺，差之远矣，然则，“续命八丸”虽是卖相不佳，且个头大上“小纯阳丹”两三倍，但其药效之猛烈，却也不是温和的“小纯阳丹”可以比拟。
“嗡……”
罗湛甫才吞下一颗“续命八丸”，霎时间，一股股虽是杂乱、刚猛，却纯阳之极的能量气流，轰然间，升腾而起，溢入罗湛周身四肢百骸。
旋即，入定中的罗湛，体内“九阳神功”第十层功法运转，滔滔的“九阳真气”滚滚流动，吞噬着溢入经脉四周的纯阳能量，迅速地凝练、融合。
“呼……，好一个“续命八丸”，不愧是老头子花费十余年，多翻提纯而出的佳品，其药力虽是杂乱、刚猛，但药效却足以比拟数颗“小纯阳丹”的能量！”
半个时辰过后，将所吞服的一粒“续命八丸”药力，彻底吸收炼化的罗湛，收功之后，缓缓吐出一道长气，口中忍不住击节相赞出声道。
作为旷世绝学，“九阳神功”何等霸道、玄奥，“续命八丸”药力纵是杂乱，但经过“九阳神功”的炼化，亦是被罗湛彻底吸收、融合。
仅仅一颗“续命八丸”的药力，便比得上罗湛大半月的苦修，此等斐然的大幅进步，怎能不令得罗湛欣喜盈面，开口相赞。
“嗯，如此一来，半月之后，倒有希望借助“五宝花蜜酒”，一举冲破桎梏，晋升入先天中期之境。”
感应一翻体内迅速增长些许的“九阳真气”，过了片刻，罗湛轻轻颔了颔首，口中低喃一声之后，再次闭阖双眸，进入修炼状态。
时光匆匆，转眼之间，七八日的功夫，一晃而过，小居“黄河老祖”老头子别院的罗湛，亦是到了启程赶往洛阳的时刻。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罗某这就告辞！”
一座幽雅的宅院门庭之外，罗湛双手抱拳，向着门前站立的“老头子”父女二人，拱手之后，不再停留，身形晃动间，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