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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之合-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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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了过来,人扭了下,一口血喷在他的肩上。
他又是一慌,怎么还在吐血?却看到熊莲拔下陈薇头上的那根银针,道:“行了,让她躺下吧。”
“她没事了?”看陈薇像是活过来,孔不二顾不得肩上的血污问道。
“暂时不会死。”熊莲放起银针。
孔不二这才松了口气,手不自觉得握住陈薇的。
熊莲看着孔不二的表情,原以为这小子对什么事都没心没肺,现在看来他也有害怕恐惧的东西,方才的情形哪还有张口就骂人,满口粗话,行事乖张的小混混模样。
他对孔不二并没有太多的好感,只是觉得他够机灵,现在不知怎地竟生了些好感,伸手拍拍孔不二的肩,道:“你最好把那老妈子叫来问话,从令夫人的脉相来看是急火攻心,一时缓不过气才造成暂时性的气闭。”
“急火攻心?”孔不二全副心思都在陈薇身上,听到这么说愣了愣,人却已冷静下来,冲着门口候着的老妈子道:“赵妈,你进来。”
赵妈颤颤巍巍的进来,一下子就跪倒在地:“老奴有罪,三爷你饶命啊。”
孔不二眉一皱:“有罪,有何罪?”莫非害陈薇的人就是她?
“老奴没有照顾好夫人,老奴死罪,不过,不过老奴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之前夫人还好好的啊。”
“夫人是不是看到了什么,或是听到了什么?”熊莲在一旁插话。
赵妈想了想,马上又摇头:“夫人吐血之前收了一个木盒,就让老奴出去,老奴不知夫人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一个木盒?”孔不二与熊莲异口同声。
“是,下午的时候不知谁放在门口,上面写了字,老奴不识字,就拿给夫人了。”赵妈还在说,孔不二已转头往四周寻找,果然床边一只木盒翻倒在地上,方才进来时因为一心只注意陈薇,并未注意,此时看过去,翻倒的木盒旁竟是一截带着血的手指。
他伸手捡起那截手指,眼睛同时看到陈薇已经醒了,看着他手中的手指,满眼的泪。
“那是谁的手指?”他下意识的问。
“是我妹妹的,”陈薇闭起眼,泪水狂流,那就是她没有杀死孔有力的代价,小七一定很疼,一定在哭,而她却无能为力,她伸手颤抖着从孔不二手中拿过那截手指,用手包住,放在胸口,“不二,你不要对我这般好,将我关入大牢,或是将我杀了都可以,但千万不要对我这么好,不然一切都不会结束。”她的身边一直有双眼盯着他,刺杀之罪该是受到严惩的,然而她却仍高床暖枕受人照顾着,这只会让他们觉得她已经背叛了他们,只会觉得孔不二对她下不了手,她仍有利用价值。
她这样说着,以孔不二的聪明多少能明白一二,他听着陈薇的恳求有些心乱如麻,关大牢他试过了,却狠不下心,若能杀了她,方才听到她没气了,不会这么慌张,他一向觉得凭他的聪明,天下的事不管难易总能解决,然而如今这太原成的胶着局势和这眼前哭泣的女人,让他觉得束手无策,第一次觉得自己其实很无能。
“你们都出去。”他转头对着熊莲道,说话间有些有气无力。
熊莲看陈薇一眼,点点头,走了出去,赵妈跟在后面,将门带上。
陈薇知道孔不二遣走了人想问她什么,所以还没等孔不二开口,便道:“不二,你什么也不要问我,我不会说的。”小七的断指不只是代价,更是提醒她,如果说出半个字来,小七就没命了。
孔不二却开始脱鞋,边脱边道:“我什么都不问,只是想抱抱你。”说着就跳上床。
陈薇怔了怔,看他挤到她旁边,真的抱住她躺下,脸才红起来,有些想不通,这人到底在想什么。
孔不二只是轻轻的抱着,头埋在陈薇的颈间用力吸了几口。
陈薇想躲,无奈没有力气,只好道:“我好几日没有洗身子了,不二,你别这样。”
“那也是香的,我喜欢。”孔不二手环在陈薇的腰间,不敢太用力。
他前几天还绝不踏进她房间半步,现在却拥她入怀,前几天还冷冰冰,现在却又是以前的无赖模样,陈薇想着这天前刺的孔有力的一刀,不由得感慨万千。
“不二,你不怪我了吗?”她想就这样僵着,不作任何回应,最后还是伸手握住孔不二放在她腰上的手,轻声的问道。
孔不二反扣住她的手指道:“前几天怪,现在不怪了,”他闷闷的说着,嘴下意识的含住她的耳垂道,“若你方才就这么死了,我一定后悔死,所以现在想想,还不如原谅你了。”
她死了,会后悔吗?所以原谅她了?为什么这么容易原谅?陈薇说心里没有震动是假的,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苦笑道:“也许我死了反而好。”
“不好,好什么?你死了,我怎么办?”孔不二握住她的手紧了紧,“你是我娘子,若你死了,我岂不成了鳏夫,鳏夫,鳏夫,难听得紧。”
不知他是真的在意那个称呼还是什么,但是在陈薇听来他是真的不希望她死的,可是此时,她更希望他能狠下心不要管她,这样她可能会好过一些。
“不二,我是奸细,还刺了你大哥一刀?”
“不是没杀死嘛。”
“这次是侥幸,如果有朝一日,他们要我拿你的命呢?”陈薇盯着他,她不是在开玩笑,如果真要杀孔不二,她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像这次没有杀孔有力一般,放过孔不二,“只要你一天像这般不放开我,我就有机会杀你,比如现在,我如果刺你一刀呢?”她很认真的看着他。
孔不二也看着她,然后笑,拉开衣领,冲着她轻声道:“那你就刺下去,我不会躲。”
他把问题又扔给了她,我让你刺,你是否下得了手?
陈薇人在发抖,只觉得眼前发黑,她下得了手,以前齐筝对她这般爱护她也下得了手,为了小七,为了陈家人,她什么都可以做,之前没杀孔有力,是念在孔家的恩情,此时小七的断指就在她面前,再来一次,她一定要下得了手。
然而,如果此时刀就在她手中呢?眼前这个男人拉开衣领说我不会躲,她真的就能刺下去?
人抖得更厉害,连同呼吸也困难起来,她爱过齐筝吗?为何当时那个人要她从齐筝那里得到红衣社其他四人的下落时,她明知齐筝也会因此被捕,会被定死罪,她即使痛苦,却仍是照做,而孔不二呢?她真的就对他毫不在意?只念当时的恩情她绝不会这般进退两难,此时此刻,她是真的在意这个人,不想让他死。
看他抖得厉害,孔不二知她在为难些什么?她在为难?为难,就够了。
“好了,好了,你若杀我,我必定不是傻傻让你砍,一定马上躲开,你放心,放心,”他拥进他,嘴凑到她耳边,接下来说的却与前面那句完全没关系,“那截手指真的是你妹妹的?”他忽然的问。
陈薇一怔,不知他为何忽然问这个问题,但还是点点头,小七是在娘亲肚子里时一起发配到大理的,若不是肚里有她,娘亲可能一开始就自尽随父亲去了,然而,因为在发配之地过于劳累,又经常吃不饱饭,小七早产了三个月,娘亲也因此死了,陈家人费进心机让小七活了下来,小七却是个痴儿,十岁才会说话,手指与脚指也与常人不一样,更肥大,而且小指上不长指甲,被割下那段正是没有长指甲的小指,她当然认得出。
“那么,你妹妹是不是也在太原城中?”孔不二又问。
陈薇一惊,略略推开孔不二吃惊的看着他,小七怎么会在太原?
孔不二又拥住她:“别露出这样的表情,你知道这驻军府里还有奸细,他很可能在哪里正看着我们。”
陈薇身形一抖,迅速的在他怀中点点头,没错,有人可能就在门外听着。
孔不二又道:“那截手指上的伤口,明显是刚砍下不久的,如果真是你妹妹的手指,她必定在太原城中,难道你不知道吗?”
陈薇不知道,咬咬牙,极轻的一句:“我以为她在京城。”
说这句话等于给出了线索,聪明如孔不二必定能猜到什么,她其实可以直接摇头说不知道的,但此时她心里忽然有股怒意,有些不顾后果,如果小七在太原,那么她被砍去手指时,大哥很可能就在旁边,也有可能。。。。。。,她闭上眼,不敢想。
“原来是京城啊?”孔不二果然听出了这句话的意思,眉却又皱了起来,果然一切与那个人有关。
“你给我几天时间,我定能找到你妹妹,娘子,”他终于松开她,在她唇上亲了一下,“你也要听话,这几天好好养伤。”
陈薇抿起唇,半晌,点点头。
孔不二出了屋,院中除了守卫并无他人,但他还是下意识的往四周看了看,才出了院,往大厅里走。
大哥和谢怀青,还有熊莲都在厅里,孔不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口将本来招待熊莲的茶喝干。
熊莲也不说什么,笑着看他喝完。
“老哥,那诏书呢?拿来给我。”喝完他冲孔有力伸出手。
孔有力看自己家兄弟的神色已不似方才奔出去时的样子,又是一派从容,不由放心不少,那诏书他一直贴身事着,上次被陈薇刺了一刀,右上角的地方还留了血迹。
孔不二接过诏书,打开又看了一遍,转头看向谢怀青道:“还有你,我这几天让你查的呢?”
谢怀青听他这么问,眼睛不由亮了亮,口中道:“我照你说的去查了,确实查了很多证据,你等等,我拿来。”说着奔出去。
孔不二冲着门口的待卫道。“替我备车,门外候着。”待卫领命去了。
熊莲看着孔不二的举动,有些猜不透他要做什么,却也不问,不一会儿谢怀青抱着几本东西跑进来,放在孔不二的面前道:“你看看,我都一笔笔的记下了。”
孔不二看也不看,拿了一本扔给熊莲:“你来看看。”
熊莲拿过翻开看,迅速的翻过几页,全都是这些年来熊家贿赂朝中大臣的名单,他随手一扔,皱眉道:“你哪来这些?”
“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只是将上次从熊太君那里讨来的钱分了一点给熊家的某位老臣,他就全说给我听了。”
熊莲有多聪明,马上道:“是管家?”看孔不二不否认道:“你想做什么?”
“有些事不想再等了,熊太君上次想烧死我,这次我就榨干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不肯出钱,我就从她那里要,应该不会很少。”
熊莲一笑:“这些证据虽然充分,但本朝对行贿者处罚并不重,你怎么榨干她?”毕竟他是熊家人,虽然他现在已另立了门户,但总不希望熊家不得好下场。
孔不二没有立即回答,冲谢怀青打了个让他说的手势,谢怀青便拿出其中一本,很熟悉的翻到一页,念道:“成利三十二年,洪有起五十万辆白银,我记得,当年红衣道人的本名就叫洪有起,这样一来熊家可是与红衣社同罪,死罪。”
熊莲的脸色顿时变了,成利三十二年,他记得很清楚,晋城瘟疫肆虐,朝延下了封城令,洪有起与自己的父亲当时熊家的当家有些交情,向他借了五十万辆买了粮食与草药亲自送到晋城替那里的百姓治疗,这也是他后来为了还人情而成为他师父的原因,现在竟然就成了罪证?
“那是他用为救瘟疫中的百姓向熊家借的钱。”
“不管是不是借,熊家与红衣社有渊源显而易见。”孔不二道,同时将手中的诏书抛给他,“朝延任我为钦差大臣,我有生杀大权。”
熊莲沉下脸,不说话。
孔不二站起来:“说实话我很佩服洪有起,那才是好汉,这事也没必要再提,但我要钱,我被逼急了才用这一招。”
熊莲低着头:“其实你也想用这一招逼我就犯吧?”
“你会就犯吗?”孔不二反问。
熊莲盯着他,他痛恨所谓的谋逆之罪,但就是方才说的这一条,就可以让熊家满门抄斩,这是他不想看到的,他此时不由的又怀念起红衣社来,想起齐筝的与朝廷为敌大干一场,有多豪气,管他是不是利用了百姓,心中快意就好。
但是利了百姓,真的会心中快意吗?至少他不会。
“熊家让给我来接收,值多少钱,我双倍给你。”他直接说价码。
孔不二笑笑:“成交。”
办现在这件事,是早晚的事,之所以从陈薇房中出来就动手办,因为他想到那些账册里也有那个人的名字。
他不觉得断指的事是齐筝干的,如果要做,不会等到现在,那就说明陈薇的妹妹不会在红衣社,所以他想到的只有熊家。
“你去接收,我随你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提到熊莲割发的事,其实应该是割个手指,脚指啥的,但是豆觉得以熊莲的脾气,不会傻乎乎的真割个手指,这又不是什么壮烈的场面,让熊公子流血不是太亏了,所以割点头发就可以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一样的,一样的。
、残脸
熊莲说的没错,熊家只是一个空壳,熊家大部分的生意其实已经转到他的名下,再加上他本来就是熊家的二当家,这种情势面前,熊家宗亲自然偏向他这一边,所以夺下熊家的当家权利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孔不二知道,今天就算没有逼熊莲,总有一天他也会拿也熊家的当家权,所以他觉得熊莲现在心里其实挺乐意的。
熊太君的脸色当然不会好看,却也无可奈何,与其说她没有意识到熊家的败势,倒不如说她感觉到了,只是无能为力。
孔不二的目的并不是看熊太君的脸色怎么难看,他一是为了收钱,二是想看看在熊府之内是否有陈薇妹妹线索,至少他是对熊莲这么说的。
但其实有脑子的人都知道,熊家并不是藏人的好地方,何况对那个人来说,陈薇的妹妹其实无足轻重,如此大动干戈的在熊家藏人,不免夸张了些。
陈薇说她妹妹原本在京城,现在既然在太原,让他不由得怀疑,那个人是否也在太原,而对那个人来说,熊家却是他落脚的好地方,所以他今天来熊家,是想看看,如果那人真在熊家,那么熊家的此时的权利变动,是否会显出一些异样来?
很可惜,没有,这让他微微的失望,没有那个人的线索,找到陈薇的妹妹也变得渺茫,太原城说大不大,但要找个人并非易事,而且人是被藏起来的,他向陈薇保证只要几天,现在看来,有些困难。
他不由得皱起眉。
“那个断指的事,你怎么知道不是齐筝做的呢?”熊莲看着孔不二的表情,问道。
“他想这么做,还会等到现在,何况……。”他没往下说,何况当年陈薇出卖齐筝也是因为妹妹在那个人手中,如果那女孩在红衣社,那就实在讲不通。
熊莲也不追问,换了个话题道:“你拿了我的银子,准备做什么?”虽然解山西的灾荒是不可能,但也是笔不小的数目。
提到银子,孔不二得意起来:“现在不是你的银子,是我的,至于做什么,当然要用在刀刃上。”这段时间因为熊莲在城外的村庄搭起了草屋让灾民住,这本是好事,但附近其他地方,越来越多的灾民听到此事,纷纷往那村庄涌去,那处村庄渐渐不堪重负,而生出些事端了,这并不是好现象,熊莲随时可能断绝这种帮助,到时城外会聚焦更多的人,他现在需要更多的钱,帮那此灾民回到家乡自己自足,而不是这样越聚越多。
正想着,却看到一个人急匆匆的跑进来,看到孔不二就走上来。
正是江西巡抚。
“孔大人,有些事。。。。。。。”他说着,凑到孔不二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孔不二表情变了变:“有这种事?银子呢?”
“在府衙。”
“过去看看再说。”孔不二挥挥手,让巡抚在前面走。
熊莲在旁边看着两人,猜测着发生了什么事,听到“银子”两字时,他眉微微扬了扬。
孔不二向前走了几步,又回过神,冲熊莲道:“熊当家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熊莲没有动,问道:“是何事?”
“巡抚大人说,晋城有一县令,带领当地百姓杀了个姓李的财主想夺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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