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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之合-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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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的菜和酒了呗,”说着拿了旁边摆得端正的空碗,倒满酒又喝了一口,然后咂着嘴夹菜吃,边吃边对陈薇道,“娘子,你别看我师父长得寒碜,但却是京城最好的厨子,平时想吃他的菜还吃不着,今天你也饱饱口服。”说着夹了几样菜,放在另一只空碗里。
那些空碗还有倒着酒的酒杯,陈薇一看就知道是故意摆在那里的,此处是乱坟岗,那老赵一个人在此处喝酒,桌上又摆着空碗,酒杯里还倒着酒,显然是为了祭奠什么人,而且不止一个。
本来对着死人吃东西陈薇是绝对不会动筷,但此时不吃又显得自己矫情,何况不二说是京城最好的厨子做出来的,便也不顾忌,夹了菜吃起来。
老赵显然对陈薇的不顾忌颇为喜欢,替她倒了酒,道:“酒也是好酒,夫人你也尝尝看。”
陈薇依言也喝了,正想一口饮尽,这回孔不二却不依,拦下来道:“你受了伤,喝一口就行了,剩下的交给为夫。”说着抢过一口喝干。
老赵看得直笑。
接下来便全都是孔不二的天下,一阵唾沫横飞的说他这一年多的遭遇,免不了要添油加醋,老赵还当真被他说的一愣愣的,而陈薇则在旁边听着,一脸附和,却又因为孔不二说的太过夸张而忍不住笑。
对话之中,陈薇得知,每年的这一天,老赵都会烧一桌菜,来这里悼念几个死去的朋友,这多少有些古怪,乱坟岗都是一些无人认领,或是客死异乡的人的尸体,他既然每年都来,显然葬在乱坟岗的人他必定关系非浅,那何故当时就任凭他们葬于乱坟岗呢?
老赵今天带了不少酒,准备自己来个一醉方休,此时有人作陪,便更是高兴,时不时的招呼孔不二喝酒。
孔不二只要一喝酒,眼睛就贼亮,此时正打量着老赵,看他已有几分醉意,便夹了口小菜在嘴里,道:“师父,以前我常问你,你来这里到底是祭奠谁,你总是不肯说,现在我却已猜到了。”
老赵喝酒的动作一顿,似乎愣了愣,半响才“哦”了一声,却是不接话。
孔不二道:“一年前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一年后,我可算是见了世面了,我记得你背上有一朵纹得极小的红莲纹身,以前来酒楼找你,看到过一次,我还记得我当时笑你怎么像女人一样纹朵花,你的脸色却变得很难看,还要我不要说出去,现在想来,师父,那其实是红莲教的标记吧?”
他这样用平淡的语气说出来,老赵却一下子坐起,瞪着孔不二。
孔不二还是不慌不忙,继续道:“我后来查过了,当年红莲教差点攻下京城,而先入京的一队人被朝廷所杀后就埋在此地,师父你是其中的漏网之鱼吗?”
孔不二这句话说完,老赵的脸上已现杀机,手不知何时已伸到衣摆下,显然里面藏着利器。
陈薇瞪着老赵的手,吃菜的动作也停下来,而孔不二却面不改色:“你我也算是十几年的师徒情意了,我一副好酒量,一手好赌技,都是你教的,我是什么样的人,师父你还不了解我吗?”
老赵伸进衣摆下的手抖了抖,看看孔不二还是继续吃着菜,一点防备他的意思也没有,想着孔不二说的话,脸上的杀气顿时消散,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小子机灵,总有一天瞒不过你,”他人坐下来,眼睛透过开着的门,看着门外的座座坟莹,思绪似乎回到了当年,曾经手握长矛,意气沙场,“没错,我确实是红莲教的旧部。”
孔不二抓了把花生放在嘴里猛嚼,那是卤过的花生,用特制的酱料泡过,非常美味,他将手中的吃完才意犹未尽的咂咂嘴,道:“师父,那些已是陈年往事,不提也罢,我只是想问师父一个人。”
老赵一怔,问道:“何人?”
“洪明珠。”
听到红明珠三个字,老赵顿时变色,很显然是听过这个名字的,却摇头道:“不认识。”
孔不二也不急,道:“我可以帮师父回忆一下,他是先帝曾经最宠爱的洪贵妃,也是西淮王萧延的生母。”
老赵的手微微的发着抖,嘴却紧抿着,不发一言。
孔不二看着他的表情,笑笑又抓了把花生,道:“其实我起初是没有意识到,以为师父身上的红莲纹身是我第一次见到,但是当我明白那是红莲教的象征时,我忽然间想起,我似乎在更早以前也见过,我想了很久,终于有一天想起,那是在一个女子的胸口间,我当时尚小,仗着经常能入宫与各皇子一起读书,在宫中做了不少的坏事,有一次趴在宫中的倚香阁偷看贵妃洗澡,正好看到了那朵红莲,而那贵妃正是洪贵妃。”他说偷看贵妃洗澡时,本来握着陈薇的手被陈薇狠狠的捏了一下,他冲陈薇笑了笑,手指暧昧的在陈薇的掌心画圈,口中却继续道,“这样一来,太子忽然被废,洪贵妃被打入冷宫被逼自缢就情有可缘了。”
他看向老赵,老赵只是低着头听着,烛光在他的脸上留下琢磨不定的阴影。
“一切只是我的猜测,”孔不二道,“我知道今天能在这里见到师父,所以跑来向师父证实。”
老赵半天不说话,好久嘴唇动了动,开口道:“你样样都对我的胃口,却太过聪明,当年知道你是孔家的二公子,我其实是想杀了你的,可惜没忍心,现在却将我的底细都挖了出来。”
孔不二吊尔郎当:“可师父你也没对我手下留情,吃喝嫖赌每样不是你教的,将我从一个有志少年教成了市井无赖,差点连老婆都娶不到,也算害我不浅啊。”
老赵咧嘴笑了笑,替孔不二倒了杯酒,总算是从方才的失神中回过神,道:“这件事是个大秘密,天下并没有几个人知道,就算是红莲教中也少有人知,”说话间,他的眼神又变得遥远起来,“洪明珠原名洪湘,是红莲教教主洪天南的女儿,也算是阴差阳错,当年她女扮男装混入京城是为了接应红莲教入城,却认识了微服出巡的皇帝,才有了那段孽缘,洪教主得知此事后想让她在宫中作内应,可惜洪湘身心全被那男人骗去,甚至脱离了红莲教。”
热好的酒微微转冷,老赵遥远的眼神带了一抹亮色:“你看现在西淮王的美貌,也不过是只遗传了几分,当时她美的何等惊天动地,你也可以想像到了吧?”
孔不二的眼停在那点晃动的烛火上:“既然同气连枝,后来的红衣社为何毁在西淮王手上?”
老赵道:“这个我就不好说了,红莲教被灭后,我老赵就没再参与任何教中事务,前事越来越远了,也只有今天才缅怀一下。”他说这句话时口气带着沧桑感,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借酒消愁最是伤身,也许是醉了,老赵趴在桌上不动弹,偶尔有风吹进来,烛火晃动了几下。
“走吧。”孔不二站起来,脸上毫无醉意,将旁边的披风往老赵身上一盖
“他一个人不要紧吗?”陈薇道。
“他每次都醉,每次都这样。”孔不二不以为意,牵着陈薇出去。
两人走了一段,都不说话,陈薇此时已觉得这乱坟岗没这么吓人了,想想孔不二当时竟然会躲在这里,又能认识老赵这样的人,也实在是神奇。
“不二,萧延的身世你已经知道,下一步是要揭穿他吗?”
孔不二停住:“无凭无据,如何揭穿,今天我师父的话也只是让我的猜测得到证实而已,若真要拿出证据,洪贵妃已死,恐怕早没有证据了。”
陈薇想了想,道:“红莲教的可怕朝中一帮老臣至今记忆犹新,即使没有证据,只要一些风声,也可以让他们谈虎变色,现在朝中大势偏向萧延,如果将他的身世抖出,就算没有证据,估计免不了要一阵大惊失色,这样也好给萧延造些障碍。”
孔不二其实早就想到要这么做,此时听陈薇说出来,不由笑道:“还是娘子聪明,好,就这么做。”
此时明月当空,照着天地一片皓白,孔不二心里算了算,道:“我老爹再过四五天就要回京,希望这四五里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他难得说忧心的话,平素都是天不怕地不怕,也自认一等一的聪明,但历练了这么久,才知聪明之人又何止他一个,虽然有些不甘心,但确实这京城之中藏龙卧虎,即使他再聪明,有时也力不从心,几方势力虎视眈眈,他现在又势单力薄,举步坚难,如有异动更是难以应付。
陈薇看他眉头紧锁,隐隐有疲惫之意,不觉心疼,拉住他的手道:“不二,不要太逼着自己,毕竟你不是神仙,对手又太过狡诈凶狠,尽力便可以了。”
她轻声细语,月光下衣袂翩然,目光如水,孔不二心中一荡,伸手就将她拥在怀中。
“有时候我想,不如放手算了,带着你过我的逍遥日子去,别管那档子狗屁事,但是孔家骑虎难下,威名在此,不是说放就放的,”他手指轻轻绕着陈薇的发尾,放在鼻端轻嗅,“这条路走的甚是惊险寂寞,幸好总算没亏本,娶了你,算是挣到了,所以你要平安的陪着我,不要再出什么岔子了。”
陈薇听到后半句时,心里大疼,挣到了吗?如果没有她,或许也没有这么多惊险吧,而要她平安陪着他,又能陪他多久?孔不二的怀抱此时已经让她无比眷恋,她忽然发现连推开他的勇气也没有。
好不容易她才勉强推开他,笑道:“怎么办,以前算命的时候,算命先生说我是短命相,万一没多久我就死了,没人陪你,你又当如何?”
孔不二的眼定定的看她,半晌才道:“你敢短命!”
陈薇一惊,抬头看他。
他仍是盯着她,道:“就算短命,你之前也死过一次了,这回活过来偏要陪到我直到掉了牙齿才行。”说着孩子气的又将她抱住,比之前更用力。
陈薇任他抱着,失笑道:“等我掉了牙齿那就是老太婆了,我……。”她想说我恐怕丑得不像话了,却猛然停住,意识到,孔不二说的这句话,不正是白首之约吗?
眼中不觉有泪溢出,她忙不跌的擦干,用力回抱住孔不二,口中叫道:“不二,将我再抱紧些,再紧些。”
两人浑然忘了这是在阴森墓莹之地,孔不二低头吻陈薇的额,往下吻时,湿意袭来,他一一吻尽,然后一把将陈薇抱起,道:“走了,我们回客栈去。”
两人一骑,策马狂奔,陈薇倚了孔不二怀间,想到自己死期不远,百感交集,如果是一下子死去,那只是瞬间的痛苦,如果要用一个月慢慢等待,并且每天面对不知内情的孔不二,陈薇不知道到最后自己会不会崩溃。然而她又不可能告诉孔不二实情,这样只会让他分心,若知道毒是萧延所下,难免又要受制于他。
到时,她只会成为累赘。
累赘,这个字太沉重,她承受不起,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离开。
只是好不容易在一起,又怎么舍得再离开他?
似乎多一天也好,多一个时辰也好,她每天每天的计算着,但事实是剩下的时间越来越少。
马行的飞快,寒风将露在外面的皮肤吹得生疼,她几乎要哭出声,却拼命的死咬住唇,直到唇角有血的味道。
回到客栈,天已经不早,掌柜微胖的身子在门口张望着,有些急迫,看到孔不二的马,马上迎上来,牵住马,急道:“孔大人怎么到现在才回来?东家来了,等你很久了。”
孔不二一怔,熊莲很少亲自前来,这回又是出了什么事?
扶了陈薇下来,两人跟着掌柜入客栈的后厅,厅里空无一人,只有一个青色衫子的男子背对着他们,手负在身后,看着墙上的字画,似乎看得出神。
“熊老板。”孔不二在他身后叫了一声。
熊莲回过头来,眼神如水,嘴角泛着笑意,一派雍容之气,口中道:“回来了。”向孔不二打招乎时,眼睛又看向孔不二身后的陈薇,烛光晃动了一下,他眼睛却定在陈薇的脸上,停了需久才离开,移开视线时眉却是微微的皱了一下。
“熊掌柜这么晚来有何事。”有人盯着陈薇看,孔不二心里总是不太舒服,但转念一想,也是自家娘子长得漂亮,便多了几分自得,也不说什么,而是拉了一张椅子坐下。
“有样东西给你看,”熊莲自袖中拿出一方锦帕来,拿起桌上的茶水,往锦帕上一倒,锦帕上顿时现出几行字来,“今天晚上有人送到皇后手中的,送这块锦帕的应该还不知道皇后被我们换掉了。”
孔不二拿过锦帕在灯下细看却是:棺椁之中,皇帝是假,明日上香之时,开棺验视头部,如头顶部无伤口,为假。
不过几个字孔不二却看了许久,直到上面的字淡去,才抬起头,若有所思。
“头顶部无伤口?这个人对皇帝很了解啊?看你神情,你是不是知道谁写的?”熊莲看着他的神情问道。
孔不二不知怎的,脸色有些苍白,道:“我不确定,今天我见过萧潜的军师,萧潜是个草包,那军师却不简单,我跟他提过皇帝未死的事。”
“你是说,是他派人给皇后写了这些字?这就难怪,萧潜知道皇帝有伤也算正常,只是同样的,萧延应该也会知道,他在设这个局时不会考虑到这点吗?”
孔不二表情有些古怪,似是自言自语:“虽同时一父所生,但未必都会知道。”
熊莲盯了孔不二的表情半晌,道:“看来,这是针对萧延而来,当时确认那烧焦尸体是皇帝的人正是萧延和宫中的几个妃子内待,若真被皇后揭穿,萧延难免会遭人怀疑,而朝中一些正直老臣,本来已偏向支持萧延,知道皇帝未死,也会对萧延起疑。”
孔不二的表情依然若有所思,却接着熊莲的话道:“萧延本是想暗自处理掉皇后腹中胎儿后,借着朝中各大势力的支持,名正言顺的登基,而不沾染谋反罪名,现在看来要落空,这明显是要逼他谋反。”
若那锦帕真是那李才让人带给皇后,他这样做原因也很容易理解,因为自己在他面前说过谁敢谋反,孔家必管,萧延想逼孔家与八王相斗好渔翁得利,李才就反过来逼萧延先动手,自己黄雀在后,他不由得又看了眼手中的锦帕,下意识的握紧。
“让宫里的假皇后照这锦帕上的意思去做。”他转头对熊莲道,眼中的疲惫之色忽然间浓了几分。
熊莲点头:“就照你的意思去做。”
两人接下来又仔细商量了一下后面该如何行事,但孔不二始终有些心不在焉,熊莲看看时候差不多,便就告辞。
熊莲一走,孔不二似才回过神,叫陈薇自己回地字号房休息,自己抓了手中的锦帕去天地号房找孔有力。
他走的急,陈薇没有跟上他,一个人出了内厅,走到院中,熊莲还未走,正将掌柜递给他的一件黑色披风披在身上,陈薇走上去:“熊公子,我找你有话要谈。”
熊莲看着月光下如凌波仙子般款款而来的陈薇,微微一笑,却是比之前的笑容多了几分暖意:“夫人有何事,请说吧。”
陈薇看了眼旁边候着的掌柜,掌柜识相,无声的退开了。
“何事要避开孔大人与我一个人说?”熊莲问道。
陈薇又看了下四周,确定孔不二没有折回来找她,才将一只手伸到熊莲的面前,熊莲看了一眼那只手,手掌如玉般展开,让人忍不住想握住,然后他在乎的并不是这只手有多好看,他目力极佳,此时月光又好,陈薇手掌间淡淡的红线,让他眉头一皱,他迅速的伸手拉过陈薇的手臂,搭在她的脉上。
许久,他轻叹了口气,道:“果然不出所料。”
“熊公子方才在内厅里看到我时就知道我中毒了吧,我也是抱着一丝念想,想问问熊公子我中的是何种毒?”
熊莲的眉始终没有舒展开,道:“这毒叫‘一寸红’也叫‘催命红’,中毒者若无解药,最后会全身溃烂而死。”
听到“全身溃烂”四个字,陈薇身子颤了颤,稳住心神道:“可有解药?”
“没有,”熊莲直接摇头,“至少我没有,一寸红是自关外的一种毒蜘蛛身上提炼的毒加上另外几十种毒药配制而成,配制方法何止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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