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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之合-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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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真的爱着她的,但一切只是幻境,在她这句话中片片撕碎,终究他并没有完全信任她。
更加无力,他靠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好半晌才道:“这毒要如何解?除了萧延,哪里可找到解药?何时毒发?”
陈薇颤了颤,原来,就算此时,他还是关心她的,她苦笑了一下,不想告诉他,除了萧延无人可解,只是道:“放心,我对萧延还有用,他不会让我死的。”
孔不二一愣,想起在自己之后萧延又将她送给萧潜,心里很不是滋味,道:“还有什么不堪的事要你去做?”
不堪的事?陈薇脸一白,却是笑道:“他认定我对你很重要,关键时刻他可以拿我逼你就犯,”她一双眼幽幽的看向孔不二,“真的如他说料吗,相公?你可以为了我做任何事?”
说这句话时,陈薇的眉宇间带着极淡的挑衅之色,扬着唇问孔不二,就如同看着被自己媚惑的傀儡,笃定他会听她的话。
这让孔不二觉得他其实和那个老太监,和齐筝,并没什么区别,以为自己是特别的,他爱她的同时,她也应该是真心相待,他是胜利者,到头来自己还是坠入她织好的网,难以自拔。
“鬼才为你做任何事?你不要这么笃定,”他彻底被激怒,有些迫不有待的否认,否认完,却更觉得无力,看着陈薇道,“你每次都这样,我真的累透了。”
陈薇如同摇摇欲坠的人偶,听孔不二这么说,不由颤了颤,心口的地方绞痛着,她垂着头,眼中仅有的一抹光采也黯淡下去,沉着声音道:“我也累透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谈崩

最近几天,孔不二看谁都不顺眼,连常在客栈门口等着吃剩菜的流浪狗小黄也被他踢了一脚,一只脚跛了好几天。
而同一时间,朝中渐渐起了一阵流言,传西淮王的生母,洪贵妃其实是当年红莲教教主洪天南的女儿。
这阵流言在春节将近之时欲演欲烈,似乎是给那些因为国葬而无法大肆庆祝的新春的百姓加了一记娱乐,渐渐的,连街头巷尾也传开了。
“我让人查过了,那个李才毫无背景可言,只是一介书生,我照你的话去调查,他果真在四年前来京城参加过科举考试,与谢怀青是同一届,两人名次都很靠前,只是……。”孔有力停了停,看看坐在一旁心不在焉的孔不二,不知道他是否在听。
“只是什么?”孔不二却问道。
“只是他在那次考试后便失了踪影,去向不明。”孔有力这才把这句话说完。
孔不二眼睛看着窗外,本来这几天,街上各商家该开始张灯结彩,热闹起来,此时却冷清的要命。
“老爹已到太原了吗?”
“老爹已和太原的守城军队汇合,熊莲召集的一部分红衣社社众也安排入了黑衫军,大概有一万多人。”
“那件事可有告诉老爹。”
“有。”
“老爹怎么说?”
“他说再看看,不可妄动。”
孔不二手指揉着眉心,看着自家老哥冷淡而坚毅的脸,道:“老哥,为什么我觉得那是早挖好的陷阱,就等着我们跳,而孔家又不得不跳?真他妈窝囊。”
孔有力懂他的意思,眼中也跟着有丝丝纷乱闪过,道:“老三,此事只是猜测,并非绝对,做我们孔家该做的事便是问心无愧了。”
“去他妈的问心无愧,老子一不高兴,不陪他们玩了,管他谁做皇帝谁掌权,与老子何干?”
孔不二只差没破口大骂,孔有力知道兄弟心里有气,也不知怎么安慰,便沉默无言。
门外有敲门声,掌柜的笑着推开门,冲孔不二道:“东家来了。”
孔不二站起来:“你可让他到我娘子的房中替她诊脉。”他不想再见陈薇,却不能不顾她身上的毒,请了好几个京城有名的大夫,都只是摇头,他知道熊莲医术了的,便也一并将他请来,却仍是不肯踏进陈薇的房间半步,只是让掌柜的带过去。
“已经诊过了。”掌柜回道。
“哦?怎么说?”分明是不想再过问的人,此时心却因这句诊过了又带了几丝希望,这样的迫切连孔不二自己也没有发觉。
“东家说无解。”
这股希望瞬间又熄灭,孔不二喃喃道:“连他也没办法吗?”说话间心里有什么东西火烧火燎的难受起来,“你们东家呢?在哪里?”
“我以为你不会让我进来了,”熊莲却自己自掌柜的身后跨进来,伸手挥退了掌柜的,道,“这是独门配制的毒,需独门解药来解,不然就算你寻遍世间的神医,也无法解她的毒。”
孔不二沉着脸:“毒发会怎样?”
“全身溃烂而死。”
“烂死就烂死。”孔不二咬着牙,任谁都能听出那是赌气的话,因为他明明因熊莲那句话而颤了颤。
“只有一个办法。”熊莲看着他的神情,脑中忽然想到那夜月下,陈薇笑着问他可否喜欢过人,喜欢一个人会像此时的孔不二一般吗?
“什么办法?”孔不二马上急着问。
“让他回到萧延那边去,既然她出卖了你,便不足信,既然你说烂死就烂死,那就不足惜,或许萧延念些旧情会解了她的毒,留在你身边只是累赘。”他说着云淡风轻,眼看着孔不二的拳头越握越紧。
孔不二许久都不说话,他从未在哪一件事上纠结如此,随性如他,听着熊莲的话字字在理,却无端冒出一个念头,管她是不是出卖自己,管她是不是会烂死,多在自己身边一刻也好,哪怕再不见她,只要知道她还在隔壁的房间里就好。
“不行,”他说,说完才觉得自己实在有些可悲,抬眼看着熊莲道,“为了她,我助萧延登基,灭了萧潜又如何?”
此言一出,身后的孔有力顿时一惊:“老三,你说什么?”
孔不二笑道:“既然大家都不义,依靠哪方都是枉然,不如择木而栖。”
熊莲并无几分惊讶,冷笑着,问道:“那我们之间的协定呢?为一个女人,孔大人,这实在不像是你的作风。”
“熊老板没听到传闻吗?萧延可是与红莲教有关,若他称帝,远比当年红莲教攻破京城来得有用,红衣社同样可以昭雪冤屈,还你师父清白。”
熊莲轻哼了一声:“红莲教与红衣社是两回事,你别忘了,当年杀我师父的宰相正是萧延的人,我师父其实死在萧延手中,孔大人,”熊莲停了停,“若你转而投向萧延,太原一万多红衣社社众,便是泡影,你可仔细想清楚。”
孔不二一笑:“熊老板,你真的认为萧潜一方真的是萧潜这个草包在操控吗?我此时决定真的是冲动吗?”
熊莲一怔:“什么意思?”
熊莲坐了马车自南街而出,入了平泰街,行人便逐渐少了。
他眉微簇着,伸手掀开一角车帘往外看,已是傍晚,刚出客栈时还是夕阳西下时分,到了这平泰街四周已经暗下来,黑暗渐渐侵入,暗潮涌动,如同此时京城的局势。
如果孔不二说的是真,京城这淌水还真是深。
他伸手沾了点茶杯中的水,在旁边摆茶水的矮凳上随意画了几划,赫然是“李才”两字,他望着这两个字正自出神,马车却忽然的停了下来。
“有人拦车。”前面赶车的亲信凑进来道。
熊莲从掀开的车帘边上望外看了一眼,是个仆人打扮的青年,一匹马停在他旁边,显然是骑马追来的。
“问问他有什么事?”
“是。”亲信放下车帘去问。
隔着帘子熊莲听到:“八王爷座下李才李先生有请。”
李才?熊莲眼中眸光一沉。
作者有话要说:


、被拘

自熊莲从客栈离开,下一刻孔家兄妹带着陈薇与小玉也离开了客栈。
与熊莲决裂,客栈已不是久留之地,几人雇了一辆马车,在京城各道之间来回穿梭,最后在离客栈不远的一处民宅停下,住了进去。
孔不二本想回孔府,但孔府外耳目众多,并不安全,所以只好住进了这处民宅。
一切安顿好,时间已不早,不像在客栈时,有人煮好了饭送上来,只能由孔灵随便煮了些东西填饱肚子。
“老爹明后日便可到京城,只希望他能快点到,”孔不二扒了口饭,“失了熊莲的庇护,我们的处境并不乐观。”
“熊莲一万红衣社众在老爹的军中,会不会有问题?”孔有力想的却是这个问题。
“这点不用我们担心,老爹会处理好。”孔不二并不担心这个,其实到现在为止,一切都算稳妥,但不知为何,他心里总有浓重的不安涌上来,让他吃饭也没有心情,眼睛看着碗里的饭发呆。
孔有力看着孔不二发呆,也停了下来,想了想问道“老三,弟妹的毒你要如何处理,你真相信是他出卖了你?”
孔不二眉一拧:“不是她还有谁?”想到陈薇掌心那道恼人的红线,孔不二心里越发烦烦躁,他似乎忽然想到,抬头看着一旁的孔灵,道,“二姐,她吃过饭了吗?”
孔灵一笑:“说不关心是假的吧,我现在就送过去。”说着把盛好的饭放在托盘里,人出了屋,出屋的一瞬,却不知为何,又回头看看屋里两人,孔不二正舀了汤送到嘴里。 
陈薇的屋里已经亮了灯,外面却还没黑透,窗没关,风吹进来,将屋里的烛火吹得剧烈晃动起来。
孔灵叹了口气,走上来将窗子关上,对呆坐在那里的陈薇道:“这样开着窗,会冻出病来的,妹妹,你不心疼自己,别人可心疼着呢。”
陈薇抬起头,看着孔灵,她仍是满脸英气,生动而鲜活,而自己这样灼灼的看着她,她终于有些受不住的移开眼。
“不二不肯放我走吗?”陈薇道。
孔灵一笑:“他怎么肯放你走?今天为了你,他和那个熊公子翻了脸,竟然打定主意要和萧延合作。”
“什么?”陈薇大惊,瞪大了眼看孔灵,好一会儿才又冷静下来,看着孔灵道,“这是姐姐的目的吗?”
孔灵眉一扬:“什么意思?”
陈薇一笑,淡淡道:“不二和大哥是决计不会怀疑你的,因为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又是手足,何况大哥对你一网情深,再如何都不相信你会生二心,而我与你不过几日交情,自然看着透彻些,”,也许是方才吹了冷风,喉间干涩,说到这里她轻轻咳了咳才又道,“我只是不明白,既然是手足,情谊不可谓不深厚,怎可以说背叛就背叛,说出卖就出卖,不二会怎么想,你让大哥又情何以堪?”
最后几个字,让孔灵的脸顿时苍白,手按在桌上,已陷下去几分:“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不止知道,我还知道你借着小玉轻功高强,每夜在不二他们睡去后解了她的穴,替你与萧延传递消息,”陈薇看住她,忍不住又问了一遍,“为何要这样做?你们是手足,情深意重,这样的出卖是为什么?”
孔灵的嘴唇微微颤着,唇色已失,像一株被飞吹败的幽兰,全身竟是有股凄楚之色:“你告诉不二了?”
陈薇苦笑:“你以为他会相信我吗?你不将他当手足,他却当你是亲姐姐,我说了,只会让他更厌恶我而已。”
窗应该是没关好,忽然被飞吹开,又忽然的关上,“啪”的一声,将屋里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你应该知道我是亡国公主吧?”孔灵坐了下来,轻声道,“亡国之时我已记事,满眼大火,满耳惨叫,就算隔了这么多年仍无法忘记,我总是做恶梦,每日每夜的做恶梦,知道我为何要出家,真的全是因为自己的身世,无法接受力哥吗?是我身上杀孽始终消不去,要报仇,要复国一直在我体内叫嚣,折磨我到现在,我只是希望平静下来。”
“所以小玉的出现打乱了你所有的平静?萧延答应替你复国吗?”
“没错,小玉一天天在我耳边相劝,我鬼使神差。”
“手足不要了?你的力哥不要了吗?他们兄弟都是情深意重之人,若有一天知道你背叛,不二不过伤心,大哥要怎么办?”
“不会有这一天,”孔灵终于抬头,眼中电光石火般,“不二既然已经决定和萧延合作,我们又是同一战线的人,我与力哥今生是无缘了,只求不要伤害他就已经万幸了。”
陈薇半晌沉默,好一会儿才道:“姐姐,我若是你,我宁愿抓住这唾手可得的幸福,江山有何用?复国有何用?当时仇恨还有几人记得,可能只有姐姐怀着不甘作茧自缚吧?”
孔灵冷笑:“或许吧,也许是作茧自缚,但其实是无可奈何?”
“什么意思?”
“你当不二与萧延联合只是为了你吗?他心里有气,在气什么?你可知道?木讷如萧潜真的可以与手握十万大军与荡萧延相抗?京城之内迷雾重重,一环之外还套着一环,孔家不过是被算计了。”
“算计?”陈薇不明所以。
“你不必知道,”孔灵一笑,忽然一把推开窗,一道银光自她的指尖弹射出去,只一会儿,有几条黑影跃了进来,“你们两个去隔壁屋,他们应该已经被迷倒了。”
萧延冷冷的看着孔不二睁开眼,扬了扬唇:“孔大人醒了?”
孔不二的神志还不够清楚,用力甩了甩头,才觉得好了一些,他记得自己喝了口汤,然后便什么也不记得了,他迅速的转头,孔有力就在旁边,已然醒了。
“二姐呢?还有我娘子?”他问孔有力。
孔有力似乎发着愣,眼睛看向前面。
孔不二看过去,孔灵好端端的坐在那里,也是醒着的,陈薇却仍未醒。
脑子逐渐开始运转起来,神志也终于清醒,他的视线本来已经从孔灵身上移开了,却忽然想到什么,又看向孔灵,他们显然是中了迷药了,而孔灵却丝毫没有被迷倒过的痕迹,他眼睛用力眨了眨,不敢多想,看向萧延,苦笑道:“我既然说过要投靠王爷,自然自己会到王爷府上拜见,王爷何必这么急呢?而且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哼哼,”萧延轻笑了几声,“你这句与我合作说的可真是时候,一方面到处传我的谣言,一方面说与我合作,你这是在害我还是帮我?何况,若是我不用这一招,我想将孔爵爷的家眷全部留在王府里住几天,是没这个荣幸的。”
他口中所谓的家眷就是指孔家兄妹了,孔不二继续苦笑,之前是有熊莲撑腰,也忌于老哥的武功,萧延不敢妄动,但此时老哥也中的迷药,便只能束手就擒,他们这几个家眷如今在萧延手中,无非是控制老爹的最好筹码,想不合作,也得合作了。
他不由回头又看看孔有力,孔有力仍是双眼呆滞的看着孔灵,孔不二意识到什么,顿觉心里一阵苦涩。他们兄弟连心,他只是不想猜老哥为什么盯着二姐,因为猜了,只会让心里更苦。
他双手一张,冲萧延道:“既然被王爷请来府上做客,那就要好酒好菜的招待。”
萧延道:“那当然。”
“还有,”孔不二扶住椅子想站起来,却发现没有力气,“我都已经在这里了,我娘子便对你没什么用,将解药拿来。”
“好说,”萧延看了眼陈薇,“反正,我不会让她死的,毕竟是孔大人的心头肉。”
作者有话要说:


、决战

正月初一,天阴沉一片,不能庆祝,不许嬉笑,好好的新年与平日无异,反而让人感觉更加阴冷落寞,到中午时分开始下起雪来,起初只是几片翻飞,后来便越下越大了。
流浪狗小黄用脚爪勤力的刨开和着雪的泥土,里面是它三天前埋进去的骨头,它流着涎刚想伸出舌头去舔一下,忽听不远处有无数脚步声由远及近,畜生的感觉总是比人来得敏锐,它只觉得杀气汹涌而来,只呜咽了一声,连骨头也来不及拿,便躲进了墙角。
孔家大军进城了。
走在最前面,一骑赤色骏马,一身玄黑战袍的正是官拜一品,被封为爵爷的孔全,此时他一脸风霜,表情坚毅,双眼如电的扫过街上的一众百姓,想着几日后京城可能逃不过一场战火,这些百姓就要遭殃,心间不由叹了口气。
回到孔府 ,并未多做休息,孔全换去身上的戎装,一身素白衣服,腰间一条玄衣带,便匆匆往宫中而去,正是去拜祭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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