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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途-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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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飞了出去。南翼只背对我坐在门前的台阶上,而无常将军在远处静静望着,我劈开木门,也并未见他们有什么反应。我猛然向前飞去,却被门上一股强大的力量弹了回来。我装在墙上,跌了下去。
一阵疼痛袭来,我不禁用右手捂住左肩,包在我肩头的白绢湿漉漉的,因方才剧烈活动,已有些渗血。我回到床上去,端坐好,运功疗伤。
南翼缓缓站起来,走到院子各处去,把木门的碎片一一拾起来。无常将军摇摇头,走开了。南翼略施法力,就把两扇门复原,装在了门框上。大约觉得伤口不再流血,我上前去,触了触门,那股强大的力量还在,怪不得刚刚南翼是那样一副淡定模样。这应是一道封印了,南翼法力如此高强,我怎么劈开这道封印?
我此时也无能为力,只得回到床上去,仰面躺着。他是真的不想我走的,而他这样,岂不是陷自己于不义了。我并不知一个魔的感情究竟能有多深,亦不知他对我的感情能有多深。陷入如此这般境地,终究也是我自己的不是。九哥给了我机会,能带我回去,我却不依,还让九哥失望了;当我想离开的时候,却又走不了了。虽然我左肩的伤是南翼的不是,可他毕竟救了我的命。
我深知,若我硬来,定是无法破了他的封印的,只有等着,等他放松了再说吧。
我躺了一个多时辰,身上躺得都松了些。我向门口望去,隐隐看到蓝绿色的屏障。我刚才还不曾看到他的封印的。我眯了眯眼睛,目测这封印并不厚,我没理由劈不开的。
可是,话又说回来,我何必要如此在意他是否信我。有时,一个人自己心中的想法,也是难以揣测的。
我坐起来,缓缓踱到门前。这道薄薄的封印里,有何玄机?我抬起了手,屏息接近那屏障。我触到那屏障的时候,指尖竟无刺痛感,我再让手指缓缓向前,竟穿过了那屏障去。我方才用了那么大力量还不能劈开的屏障,现在竟用手指轻轻穿了过去。我再继续向前,整个右手都穿了过去。正当我要推开门的时候,门还是被拉开了,我后退了两步。
南翼进来了,那封印也散了。我愣在原地。他刚想举了举手指,解那道封印吧。
“你……你破了我的封印?”他也愣在原地。
“我……”我低下头去。他这不是道寻常的封印。
南翼接着说:“那个……没什么……明天上街散散心吧。”
我稀里糊涂地点了点头,就这样应下了。
他道:“你的伤口渗血了。”
我低头看了看伤口,果然,那白绢上的血污似乎有大了些许,眼看着这条白绢已不中用了。我刚才竟没顾得上疼痛。
他叫了小蝶和小柔过来,说:“你整个左侧袖子都被血沾了,换下来吧。这是我姐姐的衣服,你暂且换上吧。我知道你不喜欢有人伺候,只是你现在身上有伤。”
我默许了。
他才刚转身要离开,又回过头来,“我并未看过我不该看的,小柔是个心细的,一会儿让她替你重新包扎一下吧。”说罢,他离开了,还不忘把门带上。
我在床上做好,小蝶和小柔跟了过来。小蝶把南翼姐姐的衣裙放在床上,站在我身侧,道:“临熙将军,请你把衣服褪下,让奴婢为你重新包扎伤口吧。”
这样称呼我,想必南翼也是教过她的吧,这样总远胜过称我为“夫人”或者是“战神”好一些。可我毕竟听着还是别扭,我惯不喜欢看这低声下气的,有些格外心疼她们两个。我也只得听她的,把衣服轻轻褪下,露出左肩。她一边帮我包扎,我一边说,“小柔,我曾对小蝶说过的,在我面前,你们不是奴婢。我依然不喜欢你们称我‘将军’,若你们不敢叫一声‘姐姐’的话,便称一声‘大小姐’吧,当年我封将军之前,天上的天兵都是这样称呼我的。”
小蝶机灵,即刻便答道:“是,大小姐。”小柔也笑着点了点头。
包扎好伤口以后,我道:“你们不用服侍我穿衣服的,我自己来就是了。”
穿好衣服以后,我周身看了看,还算合身,便道:“长公主的衣服,我穿着还合身。只是奇怪,我住魔界多时,也偶然听无常将军提起过长公主,可为什么从未见过长公主?”
小蝶答道:“我们来魔界尚无多少时日,从未听过有长公主音信。据说,长公主早就不与魔尊一处了。”
“哦……原来如此。”
巧巧之死,飞雪之难(冰儿)
我和南翼并肩走在街上,我颇有些心不在焉的。白天的时候,筠州的集市上也热闹起来一些了,若是见我在那样东西上目光停留得久些,南翼就买给我。不一会,头上就多了好几样头饰,腕上也多了几个镯子。
不知不觉,我们走到了薛府门口。薛云平家挂满了白花,全家人穿着丧服,死一般的寂静。我总觉不对劲,忙南翼刚给买的一头饰物,扔在他手上,撂倒两个门丁,冲进了薛府。
薛云平面对着一副灵柩,穿着丧服,面无表情,甚至,竟连泪水也无。我摇晃着他的肩,“薛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薛云平面无表情,两眼无神,“巧巧……巧巧她死了……你知道吗?巧巧死了……”
我四周看看,终于明白不对之处,“那……飞雪,飞雪在哪?”
“飞雪?”薛云平猛地抖了一下,“不,不要提她,她是妖孽,是她害死了巧巧!”
妖孽?这到底是谁一再陷害飞雪,先夺了她悉氤石,现下又要来污蔑她是妖孽。我只得暂且为飞雪申辩,“不可能!她怎么会是妖呢?她是……”
我话未出口,南翼就抓住了我的胳膊。我回过头去,南翼皱着眉头,对我摇了摇头。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能随意暴露自己身份的。
薛云平接着说:“是道长,道长说巧巧中的是妖毒,而那瓶毒药,是在飞雪的房间里发现的。然后……然后她就被官府的人带走了。天哪,我这些天在做什么?我竟然曾经那么爱她……”
我甩开南翼的手,打断了薛云平的话,“你为什么不相信她?你会武功啊,你可以保护她的!你为什么不!”我乎是喊了出来,“她不是妖,她是神仙!”我终还是说出了这个真相。飞雪为他付出了多少,我都是看在眼里的。飞雪是用自己的血换他的命的!
“神仙?”薛云平不由一惊,“你怎么知道?”
我冷冷地说:“我怎么知道?因为我就神仙。”说罢,我转身飞了出去。区区筠州府大牢,我自然是出入自如。他既不珍惜飞雪,我便救她出来,然后回天就是了。她是天生的神仙,无悉氤石也罢,在天上继续生活完全无碍。
我用最快的速度飞在筠州街道上空,就如闪电一般,这样的速度即便是不隐身,一般的凡人也是看不见的。我曾听闻筠州是住着降妖师的,且是世家出身,家族也是有些名望的,许是家道没落,传言也不甚多。飞雪并未与众妖有过任何冲突,应该不是对她的报复,那八成矛头是指向我的。这背后,定有大事。不知是不是这位降妖师所为,若是他还好,只是凡人而已,而若是道行高深的妖,就不好办了。
南翼追了上来,问:“你要干什么?”他这自然是明知故问。
“我要去大牢,把飞雪救出来!”说着,我尽全力想甩开他。而我清楚自己是甩不掉的,我曾见识过,他飞得,比我射出的箭快。
我隐身进了大牢,一个定身法,定住了周围所有的狱卒。牢门上贴满了黄符,这是镇妖用的东西,飞雪自然不怕这些,只是她现下没有法力,有如凡人。飞雪正睡在那稻草上,睡得很安稳。我将双手举起,交叉在胸前,正准备施法,南翼将手臂挡在我眼前,“你知道,你飞不过我。”
“走开!”我上前一步,推开他,“薛云平他不珍惜飞雪,我便自己就她出去。这凡人大牢的破锁,哪怕我不动法力,尽是用一只右手就能将其拉断。”
“你用法力把她救出来,又能怎样呢?这样,她永远也没办法洗刷罪名,你还会因为她而多一条罪名,她也会因为你救她多一个逃狱的罪名,你想想值不值得。何况,你在凡间闹出这么大的事来,你以为你和仙子日后在天上还会好过?”
我心中一惊,收回了手。这次,的确太莽撞。我又急又气,“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你想帮她洗刷罪名,只有两条路。第一,抓住那个妖道,让他亲口承认是他搞的鬼。但是他既然敢害飞雪,分明是冲你来的,他不可能轻易让你抓到。”
“你怎么知道是冲我来的?”我虽已猜出一二,却还是明知故问。
“你想想,仙子平时循规蹈矩,性格温和,哪里像你似的成天打打杀杀,惹了这么多恩怨情仇的。再说,她现在没法力,哪一个妖道会跟她过不去?”
的确,我跟他想得不一样,“我打打杀杀还不都是你逼的?”
“算了,我不反驳。”他无奈地说。
我问:“那第二条路呢?”
“第二条路,你让郑巧巧亲自证明不是飞雪干的。”
他这话让我顿时明白,“对!我去把巧巧救活!”
他还是那么慢条斯理地分析着,“但是,你并不知道她是死于非命还是阳寿已尽,所以也没有完全的把握。”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有办法,我就要试一试!”说罢,我转身飞了出去。
我知道他一定在后面帮我把那些烂摊子都收拾掉了。
我回到了薛府。薛父和薛母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薛云平靠在柱子上。我绕过了薛云平,跪在了伯父伯母面前,道:“请伯父伯母暂且回避一下,临熙与薛大哥有话要说。”
薛云平过来,把我拉开。不过他还是请求父母暂且到里面去。等伯父伯母进了里屋,他走到我面前,拔出了剑,“请你出去吧,不要再打扰巧巧了,她已经死了,为什么还不能安静呢?”他的眼中,尽是敌意。
“薛大哥……”
“够了!”他打断了我,“你叫我大哥?告诉我,你,和飞雪到底隐瞒了多少?”
“好吧……”我低下头去,“薛公子,临熙今年一千零一十九岁,飞雪一千零二十一岁,但是,但是请你相信她,她没想骗你,我们隐瞒,只是情非得已……”
“哈哈哈哈……”薛云平收起了剑,语气突然急促起来,“你不用说了!如果你真是神仙,就不该来扰乱我们这些凡人的正常生活……”
“她爱你。”我面无表情地说。
薛云平没理会我说的,继续说下去“好啊,现在巧巧走了,我家已然这样,我……我不追究你们什么,你看到了,因为我们凡人的力量是很渺小的,你们神仙,甚至动一个手指就可以把我们解决了,是吧?”
“她爱你。”
“不用说了,你走吧……”
我我紧了拳头,他若不是凡人,我早和他动手了。我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飞雪她对你真情实意,你凭什么这样污蔑她?难道神仙就不可以有感情吗?你知不知道,她为了来找你,丢了自己的悉氤石,失去了法力,她没练过武功,没有了法力,她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你受了重伤,回天乏术的时候,是她用自己的鲜血救了你,当时她连我的话都不肯听了,她为了你跟我——跟她最好的姐妹动手了;她的亲哥哥——父母归隐以后,哥哥是她唯一的亲人,他来找过她,是她自己不愿意离开,她甘愿陪伴在你的身边。现在……你竟然这样说她!”
薛云平的表情僵住了,“她……我……”
“现在你知道错怪她了?那你就去救她呀!”我指着门外,眼中渗出泪水。
“我……”薛云平的语气平静下来,“可是,她毕竟害死了巧巧,那瓶毒药,是在她房间发现的。况且,你的一面之词又能说明什么呢?倘使你说的是真的,证据确凿,今日黄昏她就会被处以火刑,我也无权洗刷她的罪名。”
我朝着巧巧的棺材望去,“好吧,你让我把巧巧带走,我可以证明飞雪是无罪的。而且我保证,两个时辰之后一定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巧巧。你应听说过鬼差黑白无常吧,我与他们已相识多年,办到这件事并不难。”
“不可能!”薛云平又拔出了剑,“有我在,你休想带走她!你是不是唯恐天下不乱?”
“好,好,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一跃而起,跳过了薛云平的剑。
薛云平蹬着柱子跳起来,又挡在我面前,我手指一转,一道冰划过薛云平的手腕,剑直直地插在了柱子上。
“你说过,我们神仙动动手指就可以的,是吧……”说着,我一脚踢开巧巧的棺材,抱起巧巧飞出了薛府。
我这样做的确是过分了,可我不能让飞雪蒙冤,虽然巧巧并不喜欢我,我也不能让她枉死。
我抱着巧巧来到了魔界的树林,这里偏僻,没人敢进来打扰我。我让巧巧平躺在一块石板上,把右手放在她胸口。巧巧脸色惨白,似乎跟薛云平上次一样,中了妖毒。巧巧胸中有一股力量挡住了我,让我无法进展。
我自言自语道:“看来是有人不想让巧巧活……”我向来不擅长解毒之术,巧巧这次中毒颇深,恐怕就算用我的血也救不了她。
我对妖帝天仇曾有所耳闻,这种妖毒,只有像天仇这般修为和地位才有机会接触到。他已被囚伏妖之井,与他平起平坐又熟习妖界之事的,便只有南翼了。我集中精力,又运气一次,可还是无法进入。就此情形看来,难道,我只能去求南翼了?
我抱着巧巧进了魔界宫殿,将她放在我房里的床上。南翼有心,他为我找的这个房间是有一条路可以从林中直接通入的,并未经过正殿。我出了房间,进入了正殿。南翼正悠闲地端着一碗茶,背对着门外。听见了门外的脚步声,他抿了一口茶,“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这件事情,也只有我能帮得了你。”
我听了南翼这语调,心里颇不是滋味,可也没有办法:“好吧,就算我请你帮我,给巧巧解毒。”
南翼的样子像是不买账,“这样的态度,就像让我帮你吗?”
我心中更加着急,“那你想怎么样?”
南翼的眼珠转了转,一看便是筹划着什么,反正不是好事。他指了指自己的嘴角,“吻我一下,我就帮你。”果然!
我脸上发烫,又羞又气,“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怎么算欺人太甚呢?你我夫妻一场……”
“闭嘴!”我打断了他,“亵渎神灵……”说罢,我转身向外跑去。我总会想出办法的!
“等等,”南翼叫住了我,“你自己,怎么救巧巧?怎么救飞雪?”
我停住了脚步,但只犹豫了一下,继续跑下去。然而,我的步伐开始是极快的,然后便渐渐慢了下来,最后,干脆驻步。我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没有他,只凭我一己之力,根本救不了巧巧,也救不了飞雪。可是,他提出的条件又要我如何能接受?顿时,心中恼怒和羞怯一股脑儿涌了上来。我从未吻过人。从某种程度上讲,女人的清白之重要,胜过性命。
我猛地转过身,他已跟在我身后,离我几步远的距离。我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踮起脚尖,抓住他的衣领——他很高,又总是昂首挺胸。当我的嘴唇马上就要和他的嘴唇贴在一起时——仅有不到一寸的距离,他把手指放在我嘴唇上,后退了一步,握住我手腕,轻轻放下,“好了,”他笑笑,“我答应帮你。但是,你又欠我一个人情。”
我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
他皱了皱眉头,“不管怎样,你都不满意,你们神仙还真是难伺候。”
身陷囹圄(冰儿)
说着,南翼积蓄力量,在半空劈开一条通道,“她死不到一日,现在她的魂魄应该还没过奈何桥,我去把她的魂魄找回来。”
“你先给她解毒。”我朝巧巧那边指了一指。
“不找魂魄,她怎么复活?当了一千多年神仙了,你不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吧?”
“我当然懂,我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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