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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途-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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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之巅,我对这个地方有着莫名的好感,就在这里安了家。一百多岁,一个凡人,已走完了他短暂的一生,而我,作为一个神仙,我的一生,才刚刚开始。
住在天山以后,我有兴致时,便上天去,有时是找飞雪和九哥聚一聚,有时候是找十二弟切磋武艺。
“十一姐,你会嫁人吗?”十二弟问我。
“啊?”我愣了一下,“你干嘛突然问这种问题?”
“突然想起来而已。”他解释道,“这些年,看着凡人结婚生子,生老病死的。现在,咱们之中,也只有大哥和六哥……”
我打断了他,反问道:“那你呢?你会娶亲吗?”
“不知道。”他说。
后来,自从十二弟问了我这个问题以后,我开始思考了。未来的一天,我会穿上凤冠霞帔吗?凡人有三纲五常,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我可是寒冰战神,在无尽的生命力,我才不要几千年如一日地听从一个男人的号令。
我的这种想法,也就飞雪能了然于心。她常顽笑着说:“是啊,十万天兵都听你号令,你又怎么会唯唯诺诺跟了一个男人?”
我若住在凡间,也是要一年上一次天的。而且,每十二年,我要在天上呆一日,也就是凡间的一年。我们十二人轮流值守南天门,每到黄昏时分,便要聚首一次。大约也就是随便聊一聊自己的事,或者切磋武艺,交流兵法之类的。
剩下多的时候,我就跟飞雪腻在一起。有时,也真是借了她的职权,跑到圣水池边去停留一会儿。我一直以来对圣水是很有好感的,喜欢圣水的清澈,冰凉。一到了圣水池边,仿佛心境都不同了。
“冰儿,你最近爱发呆了……”最近,飞雪常常这样说。
往往,她这样说的时候,我正百无聊赖地用轻微的法力拨动着圣水,让水面上泛起一道道淡淡的水波。
后来的几百年中,我的师兄弟们相继得到了属于自己的武器,包括十二弟。这是他们驾驭它们的时机到了,而于我时机还不成熟。

他是魔尊(冰儿)

我一千零一十九岁了。距离天庭与魔界之战,已有千年之久。据说,这千年来,人间换代,魔界易主,妖族几次蠢蠢欲动,却不久又没了动静,反正现在妖族归魔界管辖,应该不会出大乱子。
忽地,连续几日传来妖族袭扰人间之事,这在人间就是连续几年了。不断有人失踪,就再杳无音信,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像妖族所为,妖族善于也喜好吸进人精元以提升自己的修为,非妖族而最终成妖的,大都是这样修炼的。
在天上,这件事并未声张。除了那次,我几乎未下凡过,于下界来说还是比较面生的,所以被派去调查此事。记得我上次下凡已是二百多年前,那次我从一个狼妖的手下就出了艾平和艾豪。这次,十二弟本想一同前去,但是陛下未准。他还是年轻——对我们来说,就算年轻了。别看他已一千多岁,还是带着些许孩子气的。当然,师兄们也常这样说我。
现在既是魔界掌管妖族,妖族不轨,我第一个想到的是魔尊,这件事,应该与魔尊面谈。筠州,是个不大不小的县城。筠州府后面的树林是进入魔界的唯一通道,那片树林我去过,我曾在那里和魔将南翼交手。
筠州的气氛和常下凡的三哥给我讲的凡间还是有一定区别的。由于传闻,街上冷清不少。筠州所受影响算小的,近一年之内,仅两人失踪罢了。我听说,筠州有一位公子是降妖师,想必,这位公子也该知道天上大部分神仙的名号。
我正在街上走着,上下打量着这座不大不小的城市。忽然,迎面走来一个面部阴冷的凡人,一刹那,我感觉一股妖气袭来。是中邪!我忙挥了挥手指,驱散了他身上的妖气。他倒在地上。我跑过去,拍了拍他,叫道:“公子……公子……”
随行的几个人也都围上来,看样子,是这位公子的朋友了。从他们的话语中我得知,这位公子姓薛,家里在筠州算是大户了。
还未及想些别的,随性的几个人忽然把我团团围住,嘴里念念有词。“是你害死了薛大哥……”然而,奇怪的是,路上的其他人并未觉得这个场景有什么异常。又是中邪!我心里暗骂,不知是谁在背后使这种小把戏。我顺着墙一路后退,退入一个巷子里。下凡之前,三哥多次嘱咐我,在凡间不能随便动法力。我便隐匿了身子。
过了一会儿,我探出头去看了看,之前的景象全都消失了,一切都平静如初。
有人从身后拍了拍我的肩。我谨慎地回过头去。
他道:“姑娘,受惊了吧,到旁边的酒馆坐一坐如何?”
我欠了欠身子,“多谢公子关心,不必了,我还有事。”
“不会延误你的时间的,磨刀不误砍柴工嘛……”他幽深地回话,说着便拉着我到了旁边酒馆,在外面的摊子前坐下来。他的腕力不凡,我与他虽然表面上没什么异常,然而手中一直在较劲。可我不动法力,竟无法挣脱他的手。这人不凡!
在门外的一张桌前坐定,他挥了挥手,叫来小二,点了一壶酒。酒上来以后,他不紧不慢地给我斟满一杯,端到我眼前,“喝一杯,压压惊吧。”
我迟疑着接过来。说来惭愧,我活了这么大,并没有喝过酒,只喝过琼浆玉液,和水。我才喝了一口,就被酒的辛辣刺得流下了眼泪,不禁问:“这是什么东西啊?”
“这……是人间的酒。”他一副意味深长的样子,一边说一边打开自己的折扇,“据说,人间的酒可以消愁,可以解忧。细细品味,你会从中品出一股淡香。”
“是真的吗?”我好奇地追问。毕竟,我只感到这里面的辛辣。在他的劝说下,我又喝了几口,勉强算得上是拼出了一丝香甜,便道:“好像……好像的确有一丝香甜的味道。可是……可是我并没有愁啊。”
“不,每个人都会有愁的,不管是凡人、神仙还是妖,都会有愁的,一醉解千愁啊。”
“神仙、妖?”我不禁重复。这人不凡,我说得对,这人不凡。
“哦,”他愣了一下,“虽然我不知道这世上是否存在神和妖,但是我坚信他们也会有愁。”
我松了口气,也许是我想多了。他可能只是个对传说感兴趣的凡人罢了。
我又端起酒杯尝了几口。眼前开始模糊,头也开始晕,我还从没有过这种感觉。忽然,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这个身形,好熟悉……一千年前的画面又浮现在我眼前,我剑上的血,我剑上的血!我的发簪,南翼,手下败将……倘若他日再战,我不会再败给你。
我总觉得我已经睡了很久……很久……突然,我被些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打了个激灵坐了起来。这个房间很小,比我的房间小得多,应该是人间的客栈的房间。我来不及想别的,只见床下四周都爬满了红斑的毒蛇,它们全都怒视着我,吐着信子。这并不是真正的蛇,是妖气所化的。我拔出剑,当机立断斩下三个蛇头。一道红光闪过,一个女人破窗而入。
“你是什么人?”我举起了剑。
“你不用管我是什么人,你这个狐狸精!”她根本不给我喘息的机会,一剑刺向我的胸口。
我挡过了她一剑,她转身便又是一剑。看样子,她不过几百年道行,可为何她的出招我接起来竟有些吃力?难道是因为喝醉的缘故?而我与她素不相识,又是何时结下的仇怨?
“好大的一股妖气,是蛇妖!”
“算你猜对了,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神仙,据我所知,都一千多年了吧,你竟然还来干涉我们的生活!”女妖边说边出招,丝毫不停歇。
她的又一剑向我胸口刺来,这厮是来者不善,招招毙命的!我只防守,并不进攻,“我没有干涉过你的生活,若不是妖界侵犯人间,我才不会来多管闲事。”
门开了,我与她都怔了一刻。而她朝门口看了一眼,便又转向我。她一剑刺中我的悉氤石,我们之间顿时产生了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们向两个方向弹开。她见势不妙便飞出了客栈。我挣扎着爬到床上,坐好,想要运功疗伤。
请我喝酒的那位公子在我身侧坐下,我停了手。他问:“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我没事,公子……刚才的一幕……没有吓到你吧?”他虽着一身文人雅士的行头,但他眉宇间的气魄泄露了他本是学武的秘密,只是但愿刚才我和蛇妖用法力的交手没让他看出什么破绽来。
他沉默了一会儿,仿佛心不在焉地说:“我……我出去一下。”他的样子,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骚动似的。
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历?而我顾不上多想,只想着尽快恢复功力,在天亮之前进入魔界。据说,魔界通常是夜间的时候最旺盛。
当我的功力已恢复得□不离十的时候,那位公子依然没有出现。我也没有时间等他,我既与他萍水相逢,就只得有缘再见了。记得喝酒的时候,小二对他客客气气,他似乎是那酒家的常客,连钱都没有付。我什么都没有留下,从窗户跳下了楼。
下雨了。
这间客栈在城西,而通往魔界的树林在城南。我从城外绕进树林,向树林深处走去。随着我越来越接近魔界大门,树林周围也一丝一丝地没了生机。是了,我一定没有走错。
自从那场大战魔界告败,神仙就可以自由进出魔界,这只是默认的,很少有神仙真的去过。若非有什么特别的事,谁有愿意呆在那没有生机的地方呢?
魔界大门到了。把门的有两个魔,拿着挺一般的武器,大约打起架来也就是两个绣花枕头罢了。我若无其事地走过大门,两个魔单膝跪地,向我行大礼,“参见寒冰战神。”我没抬头,直接走了过去,反正他们没有感情,不会跟我计较的。
白天的时候,魔族就各自忙各自的,只是偶尔有几个晚上,全魔族会聚集在一起,也不知道是做什么。而我,有幸赶上了这个场面。
我顺着宫殿里——这更应该算是山洞,我顺着中间的大道向前走去,那正对着魔尊的宝座。大道的两旁立着许多的魔,不知道他们嘴里在说着什么。走到魔尊面前,我驻步。他一袭黑衣,斜靠在魔尊的宝座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按理说,三界平等,魔尊是魔界的主宰,而我只是在天庭居将军之位,地位在他之下,我是应该向他行礼的,况且,是在魔界这个等级分明的社会中。然而,当那个面孔映入我眼帘的时候,我本已弯曲的膝盖直了起来,然后只见了平礼。我就这样挺胸抬头地站在他面前,这样的举动让所有的魔都为之一愣。不过,三界平等之说,只是一个说法罢了。三界上下,也只有陛下是自称“朕”,而魔尊妖帝一类,都只自称“本座”,而我作为将军,假惺惺起来,也是自称“本座”的,难道说我和他们地位不相上下么?
是他,是南翼。魔界易主,魔尊居然是他!那老魔尊呢?据说他已经死了,而且魂魄也被驱散。我原先一直都认为老魔尊是一位值得尊敬的魔。
南翼的嘴角翘了一下,站起身来,走下了宝座,走到我面前。
“刚才,是你请我喝酒的?”我突然明白了下午的那一幕,那时,我竟没认出来他。
“对,但是我不知道你不能喝酒。没认出我,不怪你,毕竟一千年没见,我当时还一副文人打扮。”
“想不到你竟然打败了老魔尊。”我淡淡地说。

出手(冰儿)

“想不到你竟然打败了老魔尊。”我淡淡地说。
他脸上的表情突然僵住了,但很快恢复到自然状态,“上次在客栈,我们这儿的蛇妖红莲冒犯你了,红莲她年轻,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自小就跟着魔界的。”
“没事。”我只说。但是,没这么简单的,红莲她年轻,实力怎么可能跟我平分秋色?我没再追问,看看他后面会怎么自圆其说吧。我知道他说的“自小跟着魔界”是什么意思。自从妖界没落之后,妖族就归魔界掌管,有一些还誓死忠于妖帝或是实在对人、神、魔深恶痛绝的妖,就与其他妖分道扬镳。他这么说,只想告诉我,红莲并无恶意吧。
他继续说:“寒冰战神临熙,我们一起叙叙旧如何,这次不喝酒了,我知道你不行,喝茶。”说完,他挥了挥袖子,我们周围变成了一个雅致的所在,周围的魔全部都消失了,只有石桌、石凳、青草、绿树、流水。小小障眼法罢了。只是我不想戳穿,我还是更喜欢障眼法之下的这个气氛。
我走到桌前坐定,斟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他在我对面坐下,缓缓斟茶,然后慢条斯理地说:“这样喝茶非但不礼貌,而且对身体不好。今天你的心中,显然很焦急。”
我索性放下茶杯,“那我就不绕圈子了。一千年前魔界战败,曾立下誓言不再骚扰人间。现在,魔界袭扰人间已是事实,你做何解释?”他慢条斯理的德行点燃了我的怒火,本来一千年前他杀了我手下二百天兵,后来决斗又败给他,我就心有不甘,现在又得知是他亲手杀了老魔尊,还驱散了他的魂魄,他……他简直令人发指!
而他,斟茶的动作依然流畅,没有一点停顿,语气依然慢条斯理,“一千年前的战败,虽然不是偶然。但是你别忘了,现在你的头上只有五根发簪……”说罢,他看看我的发髻。
我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头,“你……你不要转移话题,我提示你一下,现在魔族和妖族都归你一人掌管。”
“魔界和妖界没有任何事情是本座不知道的,同样,神仙说话也是要有真凭实据的。”他放下了茶杯。
“真凭实据?东海的渔民、柳镇的少女、衡山的老农,还有最这里,筠州也已有两人失踪。难道这不算真凭实据吗?”
“不可能!”他看似坚决地摇摇头。不,他在犹豫,他是有犹豫的。
“你先不要急着否认。不过……倘若你还执迷不悟,不知魔界还有没有存在的必要。”我拍下了宝剑。
这样的举动激怒了他,不知不觉,魔戟已在他手边。魔戟是魔尊的象征,代代相传,该有几千年历史了吧。
“你站住!”他拔出自己的魔戟,“想活着离开,先赢过我!”话音未落,第一招已经从手中喷薄而出。
我到底在干什么?我只是来调查事情的真相的,可见到他,我却没能控制住自己。不过,至少,和他交手,我是乐意的,我也很想证明,我们两个,到底是谁更强。
我只得举剑接招。瞬间,他布的障眼法消失了,周围又变成了那些大声呐喊的魔。好像,魔尊打架,他们喝彩,这是规定。
交手三十回合,我是略占上风的。那群魔的呐喊声丝毫没有减弱。我第一次见到了所谓“群魔乱舞”。第三十一回合,我用剑挡住魔戟的攻势,他后退了三步。紧接着,他出了一掌,一道紫黑色的闪电劈下,我不及躲闪,只得用剑挡开了这一击。可是,这一击的力量直穿过剑,击中我的右臂,我的剑脱手了,我同它一起飞了出去,倒在了地上,而我的剑插在了墙上。我到底怎么了?多三百年的道行,他的实力不至于超越我这么多的。
我飞出了足有几丈远,而他一步就走到了我面前,就如,疾风一般。那一瞬间,他用了定身法,我动不了了。右臂上,有一道伤口,淌着鲜血。我充满敌意地看着他。他弯下腰来,用手指轻划过我的伤口,伤口愈合了。他凑近我耳边,悄声说,“我施了定身法,今天你休想逃出我的手心,小心悉氤石上的裂纹……”
“你想要什么?”
他凑得更紧,几乎快贴上了我的耳朵,“我想要你。”
我转过头去,不语。
“我会为你举行魔界,不,是三界最盛大的婚礼,而且一辈子只爱你一个。我们的一辈子,很长,因为我们的生命都是无尽的。”
我还是不语。偶然看到,站在群魔后面,那个被他称作“红莲”的蛇妖,早已卧紧了拳头。
他转身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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