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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卿何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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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我又双手双脚的连忙向后退了好大块,这才反应过来刚刚我说了什么,忙把嘴捂上。
他咬牙切齿的问:“再跟我装?怎么不跟我装下去了?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
我没敢说话,他现在正全身怒火燃烧,保不准我又说了什么话会让他直接跑过来掐住我脖子,以使我从今往后再不能装,直接入坟。
他不迭地继续问我:“牛泱泱,你是不是觉着拆穿了我,又眼睁睁的看着我在你眼前装,觉着特有意思啊?我被你耍得这么团团转的你特开心特有成就感吧?”
我一听他这样说鼻子一酸,将脸一撇,开始抽泣。
他又继续道:“牛泱泱你哭什么呢,从小到大你就没哭几次,现在你装给谁看呢?再说,之前你和我说的所有的话是不是也都是假的?”
这句话被他说得就好像是忽然从暴怒变成了悲伤,声音低沉的像是从地底下发生,让我的心底猛的一缩,我想摇头,想告诉他我说得全部都是真话,关于对他的感觉都为真,可是张着嘴愣是没办法发出声音,只另一个想法回荡在脑中——他如此轻易的便将我的所有都否定了。
我知道他是阿木的时候,是从那晚他偷亲我的时候,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熟悉的不止是相貌,更是感觉。那样温暖的碰触只有阿木能带给我,我便知晓他是阿木了,不然若是个陌生人对我轻薄早被我一巴掌挥个半死了。
而来到山庄之后从山庄外相见,再到阁主说他不以真面目示人,胡子经常翘起,以及他有我熟悉的眼睛,有我熟悉的语气,甚至也有我所熟悉的味道,我再不知道他是谁真的只能说明我没长脑子。
显然的是,阿木真的以为我没长脑子,他从来没想过我会猜到他是谁。
牛泱泱即是夏萦,木阿木即是无名公子啊。
我骗了他这么多年,他也骗了我这么多年,说是平手也不过分,现在也没有谁对不起谁了吧。
其实我是理解阿木的愤怒的,若那个得意洋洋像是看戏一样的人是他,而被骗的人是我的话,我真的保不准会直接上去将阿木掐死。
那他此时没将我掐死,也定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忍住的吧。
空气中的药味淡了,从身体开始起反应到幻觉的阶段过去,现在只能静静的等待毒发了,我不是有意打断他,只是无法说服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将自己交予他。
于是也只能安静的等待阁主。阁主,是我唯一的救命草了。
两人都未再说话,渐渐我的意识又开始模糊,无力抵抗,只闭上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觉着哪里来了光亮,我睁开眼睛,只看到对面的阿木正倚在井壁边上定定的望着我,脸上的胡子被我揭了下来,展露的是我曾经熟悉的俊美的脸颊,比往时多了些粉晕。
眼睛没有揶揄,冷气,只是认真地仔细地端详我,见我望着他,冷哼一声,将脸撇到另一侧,我一愣,我居然看到他唇角有些勾了起来。
但我还没来得及理解那唇角的弧度是什么意思,光亮忽然被挡住了一些,我侧过脸,恍如隔世。
阁主正定定的站在我的面前,挡住光亮,一阵暗影投过来。我总说他不沾地气,此时却清晰地眼露心疼,他像是高高在上的神仙俯视苍生,面露凄凉。
他慢慢的蹲下身子,轻轻摸上我的脸颊,摩挲着,然后将我搂在怀里,有些颤抖,我却分不清那颤抖是我的还是他得。
他低低的说:“丫头不哭,我在这里。”
此时我才发现自己已经流泪了,所有的委屈因为他得这一句话排山倒海的传来。
我趴在他的怀里大声的哭喊出来,无视周围的任何异样,发泄着所有的害怕,紧张,疼痛。
他听着我的哭喊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的拍着我的背,将我的裙裳紧了又紧。
待我终于哭够了的时候,抬起头越过阁主只看到阿木也正望着这边,面色惨白。
我反射性的离开了阁主的怀抱,他低头看我。
“阁主,带我走吧。”我轻声说。
他点头,忽然伸出手将我横抱了起来,向井底另一个方向走去。我下意识的搂住了他的脖子,我知道阿木在后面定会看着我,但委实太累,便没有松手,更是将头倚在他得怀里。
阁主的步伐稳健,让我产生浓烈的安全感。
然后阁主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睡吧,泱泱。”
章一六 探访阿木
梦里面做了很多有的没的,从小到大熟悉的人在我眼前一闪而过,再闪而过,影影绰绰,好不真切。梦的累了,半睁开眼睛看到修长的身影站在我窗前,他正一眨不眨地低垂着头望着我,我以为这是个鬼魅来勾我的魂魄,一道与婆婆喝个汤云云,仔细一看,才发现这道修长的身影投在地上有一道影子。
我向他伸出手抓住,嘿嘿笑了两声:“阁主你在啊。”然后没来得及松手,一歪脖,我又睡了过去。
等我迷迷糊糊又梦到了好多有的没的,最清晰的是从光到影,再从花城到黄傲达的床下,反复摇着头控制着自己这个梦不要再做下去,终于安全无恙逃出生天。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正看到一个人影侧躺在我的床上,呼吸极近,俊美无暇的脸颊正展现在我眼前,我闭眼,再睁,他没带面具!闭眼,再睁,他睡在我的床上,盖同一张被子!
他闭着眼睛忽然轻声笑了出来:“泱泱,眼睛莫不是也中了春。药?”然后睁开,眸中波光闪烁,面带微笑,乌黑的墨发散落在玉枕旁,实为不真实的场景让我分不清今夕是何时,越过他看到窗外微有光亮,刚刚破晓。
所以这是温润如玉的萧元卿萧阁主?我忽然觉着我的人生圆满了,因为此时的场景不由得同时让我想起俊秀的倌馆,梦醒初时,伸出素指颤抖着客人一脸媚相着说:“姑娘,你要还奴家清白。”
我呵呵干笑:“阁主,你梦游了?”
他笑:“怎么?”
我道:“不然阁主怎么睡我床上了?”然后惋惜做关心他状:“但是阁主你尽可放心,这病你若是治不了,我可以去找万药山庄庄主,定要把你治好了。”
他默然,从被子里伸出手,这一看才发现,我的一只手正紧紧的抓着他的手不放,我了然,原是我睡觉时紧握着他,他离不开,只好与我同床,我讪讪的将手收回。
但是,我问:“阁主你为何非要将你的手放进我的手中?”
阁主道:“一会我再给你配一副药吧。”
他说得云淡风轻,却是把我吓了一跳:“阁主我有后遗症了?”
“那倒没有,”他笑,“不过你胡言乱语的毛病该改改了。”
阁主他居然在打趣我!我内心一震咆哮,为何我就不能如和阿木一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呢,若此时是阿木这样打趣我,我肯定要来一句彼此彼此,以牙还牙的,但是——
我只能正色转移话题:“阁主,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阁主将我的手放回被子里,然后起身穿鞋子,改为侧坐在我的床边,向外轻声吩咐了一声:“将药粥端上来吧。”
我一挑眉,指着阁主的脸颊没说话,意思是说一会有人若是进来会看到他这真面目的,他倒是丝毫不在意的将我的手给抓住,然后号脉一番。
门被敲响,是夏漠进来,一直低垂着头,将药粥放在房间旁边的桌子上,然后把阁主与我当做是透明一般,未有一个斜视,利落退出。看样子是早已有人这样安排过,我疑惑的看向阁主,阁主倒是浑然不觉,半晌,他将按压我脉搏的手指拿开,又将我的手放回被子里,盖好,随后一脸温和:“你见到了夏萦对吗?”
“啊?”我张大嘴,阁主怎么知道?这跨越性是不是大了点,他不应该分析一下我的身体如何吗?
他看着我懵懂的样子,缓缓地说:“昨日四夏险些被抓走。”
我一惊,紧抓住他衣角:“她们没受伤吧?”然后便反应过来,刚刚夏漠还完好无损的过来送药粥,我这话好似问得是一句废话。
这样想着那晚药粥肚子却是有些饿了,阁主见我眼光一直盯在那药粥之上,便起身拿过来一勺一勺的喂我。
药粥里面放了枣子,以及安神的药,浓重的药草味已被枣子冲淡,有着淡淡的甜味,很香,便一口接一口吃起来。
阁主持勺的手一顿,才继续刚刚我问得问题道:“没有受伤,我有及时赶到,但之后发现你不在庄内,”阁主说着微微一停,看了我一眼,又继续道,“我本以为你是与无名公子一起出庄了,随后却收到夏萦的信件,之后按她所作的地图找到了你。”
我一愣,下意识的摆手解释:“阁主你莫要误会,我不是和他一起出去的,我本来是在悬崖边上欣赏风景了,我……”
他好笑的打断我:“泱泱别急,我也没有问你什么,你解释什么呢?”然后向我轻轻一笑,好似三月春风,软软吹过,轻轻柔柔,又喂了我一口,“好了,来和我说说夏萦都和你说什么了?”
夏萦,夏萦,两个字在我心底反复低吟,但越是想到这两个字越是难受,觉着这两个字更像是我心底挥不去的梦魇。
我低着头没看阁主,低低的问:“阁主这么多年对我这么好,又把我养成这么个模样,真的是在把我当成替身吗?”
其实我想说把我养得容貌像夏萦,真的是把我当成那个他曾经欢喜着的女子的替身么。
曾经,我知道有个夏萦存在,我不过借用了她的身份游于江湖,但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和她长得这般相像的。而昨日一见,只知道脑中有什么更加清明了一些,我不如她的,我更像是个口无遮拦的小丫头,她才是那个高高在上浑身透着高雅气质的美丽女子。
“泱泱,我自问这些年里面待你不薄,为何会这样以为呢?”他缓缓地道,好像我说得好好个没有理由伤人心神。
这样听着,我忙表明立场:“不不,阁主待我好的那般是日月可鉴,我不过是看夏萦与我太过相像,才思维转弯了。”
“嗯,泱泱知道便好。井底的女子如今已经全部救出,过几日我们就安静的待在这云啸山庄就好,然后将我交代你的事情做好就可以,知道吗?”
我也大力点头,再看碗里的药粥已见了底。
“好了,不用花费时间思考其他的事,你再休息一下吧,不要再乱跑了,知道吗?”然后摸了摸我的头发,带起了面具,起身离开。
我怔怔的看着阁主的背影,他总是这样的淡淡的,温和的,不会特别的解释什么事情,对什么事情也不会有特别的关注,总是站在一旁淡淡的笑看风云。
可是,他这也太淡了点吧?几句“知道了吗”就结束了今日的慰问?没有问我怎么进入的井底,没有问我在井底发生什么,也没有问我现在感觉如何,甚至都没有问我夏萦与我说了什么。
随后才蓦地反应过来我好似被他轻易的四两拨千斤了,他没有正面回答是否将我当做替身,只是在说他待我不薄,甚至之后那样反问我解释什么呢,都让我从心底浮出一种一语双关被人轻轻识破的不自在感,虽然阁主说得云淡风轻的,事实却是我依然被太极了。
想着被阁主忽略的井底发生的事情,我终于想起了阿木,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阁主他不让我乱跑,是说不让我到处走吧,阿木的房间属于一个特定位置,那如果去阿木那里就不属于乱跑。
我忙喊道:“四夏!四夏!给我出来一个!”
夏悦进来的最快,以为我发生了什么事,口里边说着“姑娘怎么了姑娘怎么了?”就吧嗒一声意外摔倒在地。
我看着把夏悦绊倒的小板凳,听着夏悦嘴里发出的嘶哈的声音,乐不可支的打趣:“小悦悦,见着姑娘我醒了就这么开心啊,眼睛都跟着一齐看不清路了?”
夏悦颤颤悠悠的要爬了起来,房间门又被撞开,其他三夏口中也喊着“姑娘怎么了?”就冲了进来,然后顺理成章的将夏悦再次撞到了,随后几个人看到夏悦哀嚎的趴在地上,以及我开怀地笑终于愣在原地。
几个人还真是够活宝的,夏悦满含泪水满目委屈的爬了起来问“姑娘这样急的有什么事?”
我这才收了笑问:“无名公子在哪里?”
夏娇忽然满目放光插话大喊出来:“啊,说起无名公子,姑娘你知道他长得俊俏的样子吗?”
我听着这话冷哼一声:“他长得俊俏?他那是贴了人皮面具,你们可别被他那表面皮囊给诱惑了,他整个一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别把小心思往他身上放听见没!”
四夏点头,我对此真是满意至极,改了冷脸换成含笑着让夏悦带我去看无名公子。
我以为在这样一个初来乍到的云啸山庄,阿木是很需要人照顾的。
他昨日也是中了□的,我身边有阁主与四夏,倒不用担心,可是他在这里十足仅一人,想起这茬后,担心的程度无限放大,想着他是否正无力的躺在床上,面露苍白,再回想我对他的看戏精神,十分容易让阿木受到精神方面的刺激。
这样想着,愈是担心了,天还未彻底亮,我便已走到了阿木的房间门外。
但是,我显然低估了阿木的能力,站在门外,我清晰的听到门内一男一女正笑得欢畅。
现在虽是太阳初升,青天白日光天化日之下,但难保两人这样共处一室,是不是从昨晚就已经开始了,所谓秉烛夜谈一般都开始于一男一女之间。
我现在的表情肯定好个狰狞,不然夏悦不会一直没敢出声音。
“夏悦,给我捅个孔出来。”
“啊?”
“啊什么啊!快点的!我非得看看这对男女在里面,是天南海北诗词歌赋的聊还是谈情说爱的谈!”
夏悦听着一抖,在我面前轻拍打了个手响,将我注视着窗内的视线引了回来,小心翼翼的说:“姑娘,那个,你和无名公子不是水火不容的么,这,我们现在偷听他们说话是不是不太好啊?”
我一巴掌拍开夏悦的手:“说什么呢,我夏萦做的事情哪有不好的一说。再说我这不叫偷听,我这叫偷看!快点快点。”
夏悦胳膊拗不过大腿,下属拒绝不了上司,还是伸出了手指轻戳开了竹窗,捅开了一个后,我在旁边加了一句:“再捅一个,你和我一起看。”
透过小孔先看到的是正对面的大大桌案,上方没有我想象中的一个大大的“静”字,但旁边案架上摆着的是各种玉器,不由得让我想起黄傲达满是瓷器的房间了,单看这玉器,心里就一个纳闷,怎么给阿木安排了一个这样好的房间。
随后环绕一周都未看到人影,心中正疑惑,夏悦在旁边嘟囔一句:“姑娘你不淡然了,无名公子的卧室在里间。”
啊,被夏悦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他们应该是在里间谈笑的。我默念我这是关心则乱,忘了房间这一道工序了,我只能竖起耳朵听里面两人的说话声。
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点清脆,我的脑中直接闪现出来一个身形娇小,活泼可爱的女孩子,正拉着阿木的衣服说:“哥哥,给我去抓鱼吧。”我一阵恶寒。
但是里面说的话确是:“那公子你也太没有眼光了吧,这么多年你是怎么忍的她啊?”
阿木朗朗而笑,完全不在意:“虽然有点难忍,但是她在我眼里就是全世界最纯净的小女孩,在她后面保护着她我很开心,我的心里也只有她一个。”
我的心中顿时一滞,估计脸色都白了。最纯净的小女孩?那就是阿蓝了吧,那个总是勾着淡淡的嘴唇,被众多人宠爱的女孩子,表面上不管世事实际上什么事都通透着的大智若愚的女孩子——阿蓝。
“姑娘,姑娘。”夏悦在旁边叫我,我终于听到转过头看她。
“姑娘,看你状态好像不大好,不然我们先回去吧,这天还早,你再休息一下吧?”
我双手握拳,用力摇头,狠狠眨了眼睛,怎么可能白来一趟,我不是铁打的小强,我是小强牌的铁!
我咬牙启齿的说:“敲门。”
刚敲响门,里间就传来那个女子悦耳的声音:“谁?”
夏悦刚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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