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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鸾凤-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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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只要跟着这个人,就能找到月白呢?
奕辉的心没了一个底。她觉得正有一双看不见的手正推着自己,向一个无底的黑洞走去……
她随着少年‘阿牛’的背影机械的迈着步子,混沌间,听见‘阿牛’爽朗的笑声。
“姑娘真是个识相人。”
少年的话语是何意义,奕辉都不想去理会了,此时的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正在胸膛间剧烈的跳跃,有一只不甘束缚的野兽冲撞着心墙,嘶声嚎叫着。
——离开这里!
——摆脱这样的命运!被人更改支配的命运!这里不属于她!
* * * ***帝*** * * *
日至午时,吉祥酒楼闹腾腾地。
点的是二楼的雅间,门口的气派奢侈的珠帘也隔不住楼下大厅的热闹气。
这酒楼档次不低。而少年一手点了全楼内最贵最好的菜。看着满满一桌子的珍馐美味,许久没吃上过一顿饱饭的奕辉却胃口全无。
居室内一派的优雅,不过少年的吃相绝对与他挑选的一切成反比。少年大块剁剁,他闲适的将一只脚搭在旁边另一只椅子上,悠闲而愉悦。
“哦?你不吃吗?”对坐的少年突然抬起头来,“水晶虾仁、菊花里脊、清蒸……这么好吃的东西不吃就可惜了。”他放下了手上嚼了一半的肘子,用衣袖摸净了嘴边的油渍,开始动手将桌上的每道菜都夹了些塞进奕辉碗里。
“快吃吧,花的都是你的钱,你不吃我反倒不好意思吃了。”少年‘阿牛’兜自招呼着,虽然嘴上是这样说着,却仍旧毫不客气的大嚼着,丝毫没有半份羞愧的意思。
“……”奕辉始终没有拿起筷子。心中怒火升腾着,她抬首,目光灼灼。“如果再不说条件,我想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
名做‘阿牛’的少年郎终于收住了笑容,他放下碗筷,抬起头对上奕辉的眼睛。
“好,姑娘是直接的人,那么我也就开门见山的直说。——我要得到你手中的那把剑。”
奕辉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什么?”
“我是说,今天的我一定要将你的佩剑取下。”他重复了一遍。
奕辉愣住了,她突然觉得眼前发生的一切荒诞可笑。她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这样取走她的佩剑?对方这样大费周章的就是要她的手中的‘曦辉’宝剑?!——这样的事,简直荒唐!
“你凭什么?”
‘阿牛’眉梢一挑,“凭我自己。”
“可笑!如果你想夺我的剑,为什么不早在行路山林的时候就夺走了呢?!”
俊朗的少年笑了,他眼眸含光,“我要的不是剑,我要的是:‘天命’!一把剑的好坏无关于其剑本身的锋利,还是要看持有它的主人的‘天运’如何。若是主人时运不济,生不逢时,那么剑再如何的锋利也不过是把废铁罢了。——凭你一个女人,拖着一个‘病劳’只身走出‘星垂之野’,走到这里来,证明你运气很好。凭着这一点,你的佩剑已经合格了。”
奕辉简直想大笑,然而当看见‘阿牛’眼中那笃定的近乎于疯狂的光芒时,她再也笑不出来了。
“可笑!你认为我会把它交给你么!?”看着对方势在必得的表情,奕辉深吸了一口气。
她下意识的,握紧了腰上缠裹了布条的短剑。
“你不会。不过我今天定要拿到这把剑。”‘阿牛’的笑容收了起来,神情一肃。眼中闪耀着是那近乎狂傲的自信。
“哈!如果你想跟我谈判,那么至少是要有条件的吧!至少你们要把‘人’先交出来吧!——我的哥哥呢?!”奕辉咬紧了牙关,目光灼灼的盯着‘阿牛’。
然而对坐的‘阿牛’表情却闪过了一丝茫然,他的面容冰冷,却坦然的对上了奕辉的眼睛。
“什么人?今日夺你的佩剑,我势在必得,根本无需以胁迫你身边的人要挟于你。”
“你——?!”奕辉震住了。
能相信这个人么?他的意思是他根本就没有见到过‘月白’?!可是,月白现在下落不明,而这个‘阿牛’身份不明,目的更是可疑。难道他与月白的失踪真的没有关系?他要的仅仅只是一把在这个时代代表身份的‘剑’?
凝眸间,眼前闪过方才在‘永平当’时,当铺老板那些可疑的细微。
——麽非是?!……一会一定要再次回到那里一趟!
一定要确认一下!
这样想着,奕辉却看住了少年。“我有怀疑你的理由!——你这个混蛋,我是不会把剑拿给你的。”
* * * ***帝*** * * *
‘阿牛’的态度一如既往的霸道。话题无法再进行下去了,奕辉恼怒的立身而起,向‘阿牛’走去,准备讨回自己被窃的钱袋。
然而在脚步还未急迈出去的时候,从门外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几个身持佩刀穿公服的警卫模样的人突然闯了进来。
“就是她——!”
奕辉还没急反应过来,突听得身侧的‘阿牛’突然一声大叫,伸手直指着她。警卫们突然一涌而上,随即肩膀被人一把扣住,她被人死死的按
趴在了地上。浑噩间,脖子和手腕上多了一副镣铐。
“你们做什么?为什么要抓我?”
她被警卫如拎小鸡般拎了起来。奕辉徒劳的挣扎着。
刚要开口喊冤,身侧那个令人发指的声音又再度响起来,“官爷,——就是这个女人。身无户籍‘信’,只身入城却私携武器,还以此要挟小人!”
‘阿牛’的话音刚落,警卫们就在奕辉的身上一阵摸索,片刻从奕辉身上竟然搜出了一把短小的铁刀。看着地上那把色泽黯淡生了铁锈的刀具,奕辉猛然惊住。
——不对!这不是她的剑?她腰间的佩剑呢?!
——那个可是在这个国家代表身份和地位的象征。有着佩剑的话很多事情办起来都会变的异常的方便。更为关键的是,这是律修他们一行人交给她保管的啊……若是被人抢走,届时她又该如何向律修他们解释呢?
“不对!这个不是我的,是他——唔……!”
她惊得急欲辩解,然而脑颅间突如其来的重撞将她的言语打断。身边一个警卫收回了脚,唾骂道,“证据确凿,还敢狡辩?将人犯给我拿下!”
你哪只眼睛看到了确凿的证据?!分明就是对方一面之词。
头被人重踹,眼前出现了短暂的失明,一阵昏眩,耳间嗡鸣作响。奕辉强忍着这样的不适感,欲支身立起来,刚抬头,视线却正对上那唤作叫‘阿牛’的少年郎冰冷而莫测的笑眸。而方才踢踹她的警卫,正看着少年,一双眸子满含深意。
这个发现如兜头而下的凉水。一下浇灭了她的希望。
心瞬间跌至了谷底。——怪不得!怪不得他能那样势在必得!原来竟是有同党的!与当地‘警卫’私下相通?这个名做‘阿牛’的少年到底是什么来历!?
只觉得眼前的一切,发展的突兀又荒诞。奕辉的脑子乱成一团,怎么也用不过来了。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奕辉红了眼眶。
…… ……
身体被铁镣桎梏,奕辉步履踉跄的,被人强行拖拽着走向那未知的前路前行时,脑海中最后的影像是那个皮肤黝黑容貌俊俏的少年郎,弯弯的眼瞳中是冰冷而莫测的心绪。在他的那玩世不恭的笑容中她却看到了隐藏着的危险……
作者有话要说: 【注】本章的‘阿牛’哥控告女主未持有的户籍【信】。小弃在这里解释一下~这个【信】相当于我们现代人的‘身份证’,入境的合法公民都要持有的,住旅馆之类的也会用上它的。
本故事是沿用的汉制。
【关于汉代人民户籍制度】:
1、户籍是中国古代统治者管理、控制人口的根本手段之一,能够为国家控制人口、征发赋役提供可靠的依据和保障。汉承秦制;建立了十分严密的户籍制度;在萧何的建议下高祖刘邦掌握了当时的户口状况;为后来汉代建立后户口统计奠定了基础。刘邦击败项羽;统一天下后;首先做的事情之一就是重新建立严格的户籍制度。
户籍在汉代也被称为‘户版’或‘名籍’。汉代的户籍是把每户的家长;姓名、籍贯、住址、爵位、职业、年龄;妻子;兄弟;姊妹以及牛马、田宅、奴婶、车辆的数量和价值;都登记在内的。有的名籍连身长、肤色也详细的载入户籍。
2、户籍登记的内容,主要包括户口和财产的情况。其中户口情况记载户主姓名、职务、籍贯、爵级、年龄及其家属;财产情况记载每户的动产、不动产及其訾算。
秦律汉律规定,人人都必须登记入籍,隐瞒登录者当论罪受罚。凡登记在国家户籍上的人口统称为“编户民”,编户民不得随意迁徙,国家对逃脱名籍的亡命之徒进行严惩
3、为了加强对编民的控制,国家规定出游之人必须持【符】,这种符又称【信】或【传】,类似于通行证。
【符】一般用竹简为之,其上除记载本人姓名、职务、籍贯、年龄外,还记有便于识别的身高、肤色等特征。
如果编民想迁居某地,必须首先得到当地官吏的批准。当编民迁至新居地后,还必须到当地占籍。所有这些规定,都是为了严格控制户口,使人人不得脱籍,长期为国家交租税,服徭役。
38、梦云惊断
38、梦云惊断 。。。
奕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押进监牢的。她浑浑噩噩的被人挂上了铁镣,连推带拽的一路踉跄。随着一声低叱,只觉得肩上手上一松,身上镣铐被人解开,然而还不等奕辉高兴,她的屁股就被人踹了一脚,一个踉跄跌进了漆黑的屋子里。哐啷一声,再度反应过来,她已经被关进了那个冰冷阴湿的小方格中了。
怎么会这样呢……?奕辉到现在仍旧有些回不过神来。没办法消化。
今天所有发生的事情,突兀又离奇。让人一点真实感都没有。奕辉隐隐觉得自己似正被卷入进一个错综复杂的陷阱里?背后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无形中推动着她,将她的人生搅得一团糟。
月白身不知何处;那个叫做‘阿牛’的少年夺走了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佩剑。
原本她还打算,要返回那个可疑的‘永平当铺’,再调查一下的……可是如今……
奕辉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她糊里糊涂,懵得不知所以然。
现在真是除了哭,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奕辉的眼泪掉了下来。开始还小声啜泣着,再后来就愈发的嘶声竭力起来。
为什么,穿来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她的生活就没一刻消停过?!她想她一定是忘记了时刻赞美作者……
复杂的心绪交织在一处,她嚎啕大哭。
“哎呀呀,真是没想到,原来这里也并不是那么清静啊。”
朗朗的笑声中有着那么一丝玩世不恭。
夹杂着哗哗铁镣的摩擦声,笑声从隔壁的牢笼中传来。监狱的设计如往日在电视里所见的一样,一线连同的房间内原木方条隔绝起来。方便各囚犯之间‘互通有无’。
隔壁房关押的是一个衣着破烂蓬头垢面的男人,他干黄枯瘦的手足上被扣上了铁镣铐。那是只有犯了重罪的人才会在被关押入监牢里但仍锁着镣铐。
此时的奕辉还沉在自怜的悲伤中,无心去理会那人。她蜷缩着身子,将头深埋于膝。
看着奕辉仍旧哭的‘撕心裂肺’,隔壁的男子掏了掏耳朵,苦笑起来。
“姑娘哎,异某劝你还是省些力气吧。因为一会这里可没有牢饭给你吃呀。”
奕辉正哭的伤心。然而对方话里的一个关键词却有效地阻止了她变本加厉的哭泣声。
“饭……?”
好饿……
说起来她似乎已经很久没真正的吃到过一顿饱饭了。自跌下山崖后,几乎就是一直靠啃树皮草根甚至昆虫渡日子……就连刚才,那个‘阿牛’花着她的银子请她吃饭,而她自己却因为心有所惦而一口未吃……
好饿……!
她终于停止了哭泣。咕咕乱叫的肚子让她回到了现实。
“为……为什么没有牢饭?”胃里空空的,饿的抽疼,奕辉难过的蜷缩起身子,她艰难的动了动唇。
“看姑娘你是外乡人,还不太清楚如今当下的时局罢。现在的世道不太太平,朝局混乱所以各地战火波及。朝廷战况吃紧啊,连军饷都快拿不出来了,还哪来牢饭给你吃?” 男子笑了,他的语气不疾不徐,平稳的似是事无关己。
“我没犯什么大罪……大概一会就会被放出去吧……等出去了,就可以找到吃的。”奕辉闭上了双眼,伸手抹掉了眼泪。
隔壁的男子朗声大笑起来,“‘私携兵器’可不是什么小罪啊。而且姑娘你身上没有‘户籍信’,若是伤了人那便要处以‘弃市’了。(弃市:一种刑罚,拖到菜市口斩首。)”
他大概是听到了方才狱卒的喝骂声,知晓的。
“再说了姑娘,若是有人想将他人置于死地,是无论怎样的理由都可以说的过去。”片刻男子又开口了。男子的眼眸深邃,带着粼粼的明光,似能洞悉所有。
听着这样的说法。奕辉一下子就疲倦了。她突然觉得好累,她身体一软,倚靠上阴湿冰冷的石墙上。
“那这意思是说,凡是只要被关进这个监牢,就没有人管了。生死随命……?”
那男子想了想,点了点头。“一般来说,是这样。不然为什么这里只有你我两个人。”
房间里充斥着一种腐朽难闻的气味。有水滴坠下,落在脸庞,凉凉的。整个牢房里空荡荡的。脚下是坚硬潮湿的泥土地,只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稻草。背后是阴湿的土灰墙,靠在上面,似有阴阴的水汽顺着布料的缝隙侵进皮肤。
这是一个密闭的房间,外界的光线难以穿透,仅有几缕气若游丝的光束从墙角的缝隙中落下,能看到半空中起舞的细细烟尘。
“呵……”
她冷笑了,笑声中是一声悲凉的叹息。靠在墙角,奕辉茫然的抬起了头。目光是毫无焦距的,她艰难的抿了抿干裂的嘴唇。
隔壁的男子看了奕辉。似是沉思了片刻,他随手将脚边的瓷碗拾起,伸手穿过木栏的间隙,将瓷碗递到了奕辉的面前。
“喝水吧。”
破旧的瓷碗中沉静着小半碗干净的雨水。
“前几天集的屋檐上的雨水。不介意的话便拿去喝吧。”
“谢谢。”奕辉毫不客气的接过了碗,将那些雨水一饮而尽。
奕辉这时才看清隔壁男子具体的形貌。他很瘦,干瘦的身子裹着一件肮脏破旧的单袍中。枯柴似的四肢被一副铁镣桎梏着,手脚裸上磨出了新旧不一的疤痕。他的头发蓬松而凌乱,和脸上的胡须乱蓬蓬的纠结在了一起,几乎遮掩住了整张脸。他深陷的脸上,只有那双细长而上挑的眼睛,如子夜的寒星,在人们深陷其中的同时又不免对那未知的阴影感到了丝畏惧……
从他的衣服看,他从前一定是出自良好的家世。听月白说过,这个‘王朝’对人民的服饰有着过分严格的规定。男子服装以‘袍’为贵,只有上层氏族大夫们才能够穿袍服的。而下层的百姓则多是衣长至膝的短衣长裤。
在男子打量奕辉的同时,奕辉也悄悄地将男子打量了一遍。
“不过你的眼睛还真敏锐。——我的确不是这里的人。”
奕辉有些疲惫的笑了。
她听的出,刚才男子不但刻意的加重语调强调那‘外乡人’一词,还有意大致将王朝整个时局大致说给她听。似是已看出她之前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我的家乡在一个很遥远的地方。……那是一个美丽的世界,没有纷飞的战火,是个和平安定的国家,几乎到处都是阳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命运的权利和机会……跟这里一点也不像……”
她似再与他说,又更似喃喃自语。奕辉的眼神飘向遥远的地方,麻木的脸上露出了向往的微笑。
一旁的男子默然聆听。终在奕辉语落时,挑眉一笑。“‘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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