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帝鸾凤-第5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起‘桃喜’曾说过‘她们家乡的鬼’:说那些女鬼多是披头散发,身着白衣从古井里幽幽现身,或是、或是在他人就寝的时候,从活人被窝里爬出来……?!
“——啊!?”这样一想,露凉惊得连人带被直直从床榻上跌了下去。
她抱住被子缩成了一团,已惊得后背一片湿凉。她想起最近‘清歌’姑娘的胭脂与首饰总是被人偷用。‘清歌’姑娘只说,这恐是半夜有‘贼人’悄悄进门,偷偷用了这些东西。——可是这贼人大半夜跑进女子卧房中,金银不取,怎么只偷用些胭脂水粉?
只曾经有一次,‘清歌’姑娘一夜遗失了些许珠簪首饰。被拿走的,都是些平日姑娘自藏的名贵首饰,其中还有一件颇为昂贵的‘锦绣平安记’的衣裙。她们以为这次贼人真偷了东西,连忙去报了案。可是几天过去了,那些首饰衣裙却又原封不动的回到了它们原有的位置。
这件事来得蹊跷。怎么就有人偷了东西又送还的道理?
而且这么多的东西,总是为人来回的偷拿偷用,她与‘清歌’姑娘却始终没有察觉到那‘贼人’的痕迹。实在太离奇了!
如今想来,莫非是这世界上真的有鬼?!
——就像故事里所讲的那样……‘有女人死后化为厉鬼,在这房中徘徊不去。这鬼生前爱美,然后每晚就拿着‘清歌’姑娘的胭脂首饰来打扮自己’?!
外面的风吹的越发的急了,伴随着雷鸣电闪,朔风急促的拍打着窗棂,许久,露凉突听到了一声细微的响动,随后是‘砰——!’的一声剧烈声响,一股寒风呼啸的卷入了屋内,立刻吹灭了桌台上的灯火。
屋内霎时一片漆黑。
“呀!!!”
露凉吓的卷缩起身子,待许久她才反应过来,是外面的风不知怎么的将窗户吹开了……
没关系,这世上没有鬼的。她颤着身子慢慢站了起来,想要走去将窗扇重新闭好,然而刚迈出步子,却在隐隐看见窗边站着的阴暗身影时惊声尖叫了起来。
瞬间,冷风袭面,渗透进露凉的脊背。
“呀——!!!鬼!鬼!”
“哎呀呀,今个真是奇了。少年人还没睡么?记得平日这时,你不是睡的死沉沉的么?”
岂料窗边那影子微微动了起来,它轻轻呼了一声,带着微许惊讶,声音妩媚妖娆。
这时窗外有雷音响动,‘噼啪’一声,一道闪电当空而落,这让露凉尖叫的同时也看清了面前的人影。
当空而落的闪电,在天穹间划过了一道雪亮的光芒,耀亮了面前人影的脸庞。
“——‘桃’……!?”
然而刚刚脱口的惊呼却在瞬间戛然而止,在对上眼前那人的一双暗光涌动的眸子时,露凉只觉得身子一软,下一刻便已毫无意识的晕倒在了地上……
“忘掉这件事吧。这对你有好处。——明天一早,你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房间又重归入黑暗,只留有女子那低婉的笑音盘旋不去。
…… ……
窗外朔风凛冽,呼啸的吹打在这不请自来的‘来客’脸上,‘来客’倾身靠在窗边,仰首望向那墨沉的天际,她挑眉,自嘴角勾出了一抹薄凉讥嘲的笑。
“怎么?老天,是不是违背你意志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呵!可我偏要与你作对!偏要逆天而行!任你是天是神,我也不要再任由你摆布了!”
“将我桎梏在神像下了那么长时间……沧海桑田已过……如今再也不会如此了!没有人可以束缚我!”
仿佛似感应了她的话语,天穹间再次落下了凌厉的电光,耀亮了‘来客’的脸庞。
这一张脸……如今任楼里谁都能轻易的呼出她的名字。
‘桃喜’
‘奕辉’……
* * * ***帝*** * * *
再未理会地上已失去意识的露凉,‘奕辉’低声笑着,轻车熟路的转进了内室。
明明是他人的卧房,她却仿佛对这里的一切都驾轻就熟。她走到了梳妆镜前,倾身凑到铜镜前,在黑暗中左右打量着自己的容貌。
铜镜里印出了一张年少瘦削的脸庞,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气色暗黄而无光。镜中的女子身材干瘦而平扁,手足因为长期裸、露在外又缺乏保养而粗糙不堪。
这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显得即灰败又颓废。
——这个模样真是让人看一次恨一次!
‘奕辉’眼底闪过了一道狠戾,她似怒不可遏,愤然挥手一扫,桌台上的粉盒脂膏被卷落于地,重重砸在地板上发出了凌乱的声响。
‘奕辉’冷眼看着散落一地的脂粉钗环。“嗤!这等廉价货也肯留着用?!早该统统扔掉!”
她轻嗤,随脚将那些凌乱的粉盒踢至一边,伸手打开了妆台间的一格抽屉,驾轻就熟的从柜中那一堆粉盒与首饰里捡出几样。
本是从未有机会梳妆打扮的青稚少女,在此时却像似一个长久在闺阁中养尊处优的贵妇人般:眼光独到犀利,随手就能在那成堆的胭脂、钗环中挑出昂贵的高档品。
冠名华泽的第一妓馆‘醉梦楼’,在员工管理上与其它他妓馆也并无不同:分配给‘花娘’与‘小倌’们的化妆脂粉也仅仅是批量订购而来的平价货,而他们穿戴的名贵珠宝与高档的衣裙,实际是归属于楼中公物,平日里都收作库房,统一保管,只有待到花娘小倌们有工期要待客时,才从中取出配给,将其装点的华丽雍容……
也只有楼里有名气的花娘小倌们才有可能自备上几件真正像样的行货。而‘奕辉’记得,上月里郡内‘监御史’李大人才赠予了花魁‘清歌’一件‘锦绣平安记’的织缎绣裙,直到现在,‘清歌’本人也没舍得穿上几次。
然而现在,这件昂贵的浅粉色精致衣裙却穿在了‘奕辉’的身上。
“呵,别看外表光鲜,还不是被人踩在脚下,看人脸色讨命的可怜虫。”
‘奕辉’端着粉盒在镜前仔细的装点着自己。她撩目轻笑,淡淡的语音里失去了平日的爽朗利落,却多出了几分轻佻刻薄。
…… ……
她的化妆技巧是令人称奇的高超绝妙,不到片刻,镜中映下的身影已在转眼间变得光彩照人。——昂贵的浅粉色群纱是如灿烂似锦的桃花,配上点缀得当的珠玉花簪,衬在年少的脸庞上,恰如其分衬托出花季少女应有的俏丽。
明亮的眼眸,光润的肌肤,怎样看去也比之前那颓败的模样,美了不知多少。
‘奕辉’满意的笑了。铜镜里倒映出她的脸,那唇角间明明是笑的,却显得有几分哀怨又有几分自得。她唇角轻启,幽幽自语。
“少年人呀,你看看,我把你装点的如此漂亮,穿戴的都是你本人配不起的东西。你说,你受得起么?——这具身体还是让给我好了。这具身体于我,那么‘荣华富贵,俊美的男子们成群环绕’就不再是一场幻梦了。”
说着,她眉眼弯弯,终是愉快的笑了。然而那笑声听来却好似沾染着化不开的浓烈哀怨。落在人心坎间,就如万千坚针,锥心刺耳……
* * * ***帝*** * * *
那一夜,不同于往常。
烛火摇曳,光影不定。投映在薄旧的书页上,晃的人眼花。那坐于案间的银发男子不由低叹一声,顿住了手中的账册,抬手抚额。夜太深,他近日身体又不大好,到此时已再难集中精神批阅账目了。
他的目光变得有些涣散,他沉静的望着房间里随意的角度,似发起了呆,又是沉在了过往的回忆中。
屋外电光雷动寒风肆意。他分明记得之前仍还是一片清明夜色,却在短短几刻间便已是墨云蔽月。
西北方初冬的风染尽了肃杀。有几缕透进窗缝,袭入楼阁内。月白经不住低低咳喘了起来。
咳嗽声令原本一直坐守于男子身旁的侍读小童昏沉沉的从席榻间坐起身来。
“唔……?”他揉揉眼,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居然睡着了,身上还多了一床暖和的软毯。
“唔……!‘师父’怎么了?可要徒儿给你去煎付汤药来?”小童惊醒了过来。
月白从回忆中醒来,他舒开了眉眼,轻声道,“不必,阿檀你且睡罢。”
“唔……‘师父’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呢?今天大夫说生病了以后要多休息多喝水,身体才会好的快些。”
“没关系,师傅在等人呢。”月白索性放下了手中的书卷,仰首伸了一个懒腰。
“等人?”阿檀愣愣,“这么晚了,又是大雨天的,还有谁会来找您呢?——那人也真没礼貌。”
阿檀嘟嚷着,对自家师傅的身体状况颇为担忧。
“说起来,是位姑娘。”
月白勾唇,似打趣,他眨了眨眼睛。
“女人?大半夜跑进男儿卧房里的女人定不是好人家的姑娘。”
阿檀继续不满的嘟嚷。
恰逢屋外一道闪电当空落下,‘噼啪’一声,引得雷声大作。‘阿檀’猛的一颤,惊得捂住耳朵,在卧榻上翻滚了一圈,扯着嗓子大叫:“真真吓人,早知道就不醒过来,一觉睡到大天亮。——是哪家的姑娘大雨夜里‘私闯民宅’?!”
“哦,阿檀可看过那本《神鬼志》,其中不是有说:一般只有在这样的雷雨交加的夜晚,才有那容颜美丽的姑娘推窗而入,与我等‘读书郎’相会私语么。”
月白扬起了唇角,笑意促狭。
“嗷——!!‘师父’莫要再说了!深更半夜的,要吓死人不偿命的!”阿檀猛的扬起软毯,盖住了头脸。
“哎呀,你好歹也是只‘仙兽’,居然害怕这些东西。”
月白似颇为无奈。
“唔……我讨厌污浊的东西。‘冤魂’和‘鬼’什么的,都令我不舒服。”阿檀双颊通红,琥珀色的明亮眼瞳中是忠正分明的光芒,容不下人间半点污浊。
“……”
月白唇边的笑意依旧温润,然而却在心底低低叹息了。——这世上,为了生存,又有几人没有侵染进那浑浊的泥沼里呢?且说他自己,在政、商之间攀爬存生,他的双手恐早已是染尽黑暗的污血了。
…… ……
恰在这时,屋外传来了一声轻响,窗外似有那么一个人轻轻叩响的了窗棂……
阿檀惊的一个挺身坐直了身子,他慌张的望向那闭合的窗扇,眼角的余光却恰见自家师傅眉目微扬,有一缕微光荡进了他潋滟的双眸里。那目光似是在期待着什么,好似他的师傅早已准备妥当,正迎接着某人的到来。
——难不成还真如书上所说:女鬼夜半撬门私闯男子‘闺房’?!
此时扣锁在窗扇间的横木仿佛受到了什么牵引,突然自动落下,重重跌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镂花窗扇缓缓被人推开了。一缕幽香袭进。随之是寒凉的夜风骤然卷袭,轻撩起了房中男子未束的银色发丝。
“她来了。”
月白的唇角勾出了一抹令人难以琢磨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是的……小辉就是那个珠宝大盗~~~ (被殴~)
话说昨晚小弃写到凌晨4点呢~今天一早就发起来勒~~ 各位亲来同情一下~~(被殴~)
要留言~~ 不要霸王~~
68、望舒(五)
68、望舒(五) 。。。
“‘月郎’许久不见,可曾有想念过我呢?”
有女子婉柔的声音轻轻响起。那语气似怨似嗔,又带着说不出的蛊惑魅人。
阿檀抬头去看,却见窗户边不知何时已多出了一个女人,坐在窗沿,唇角噙着柔婉的笑意,双手搁置在腿上,仪态端庄。一派从容优雅的好似贵族王公家的小姐。
然而真正的闺秀千金又怎么会在这风雨交加的深夜里出现在男子的卧房里呢?
阿檀皱起了眉。他从这个女人身上闻到了一股浑浊浓烈的妖气。
窗外狂风肆意,却没能吹乱女子的衣袂与鬓发。身周是暴躁的狂风,然而她却静美端庄的如池水中的莲花。安宁到令人觉得诡异。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只有邪风穿行,呼啸声亦如鬼魅。翻乱了案几上的书册。
“可否先请姑娘将窗扇关上,月白近来身体抱恙,受不得这冷风。”
月白抬目对上了女子明艳的眼眸。
“呀,既然是‘月郎’的吩咐,妾身自是要从的。”女子盈盈起身,不忘朝师徒两人揖身一拜,这才拾起落下的横木,关闭了窗扇。
狂风被锁于窗外,重新安宁了下来。暖炉烘焙出的暖气让屋内重新缠裹起温和的暖风。
月白低低咳喘了数声,脸颊终于又红润了起来。
“可惜,月白怕是要辜负姑娘一片芳心了。月白所念之人并非姑娘你。”
“‘月郎’这样直白,不免叫妾身心碎。”那女子垂下了眉,她轻按住胸口,模样哀怨。“妾身千辛万苦的只身寻你,得来的却是‘月郎’这样一句,难免要叫人心伤生恨。”
月白声色未动。
却见女子举袖掩面,黯然拭泪。“果真是落红有意,流水无情。妾身早在五十年前,在还山寺初见君时,便已对君心生恋慕。后来在那‘星垂之野’时,你可知我每每都会看着你的睡颜直到天明。那时的我虽然还无法行动,可却心知你受了极重的伤。见你那副苍白憔悴的模样,妾身当真是心如刀绞。”
女子低声述说,似有触动,眼角边有泪珠滚落。虽知她是故作情态,却也让人厌恶不起来。
“惺惺作态!”
‘阿檀’在一旁听了,只觉得心下不快,冷哼了一声。然而当他看清女子的容貌时,却一下怔住了。
女子却不以为意,她莞尔,“怎么,小公子可不认得我了?今日在街上相遇时,你还颇为热忱知礼,怎么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是你——?!‘桃’什么……‘喜’什么?!”
阿檀差点咬到了舌头。面前的女人与今日在街上初见时反差实在太大。他记得当时的她模样‘粗糙’(阿檀对于不够漂亮且衣着普通女性,都在潜意识里定位为模样‘粗糙’。)但是笑容爽朗,说话亲和利落。然而反观眼前这个女人:妆容精致,仪态万千,举手投足脂粉气十足,说话即也是婉转绵长的。妩媚中却带着一丝故作。
而且,甚为关键的是,此时的她,身上多出了一股浓烈的鬼魅邪气。这种阴暗冰冷的气息,令阿檀感到十分不愉快。
“乖乖!都说这女人人前人后两个样,可这样子变得也太大了吧!?”
阿檀颇为纠结。面前的女子却向他嫣然一笑,而后将目光放在了月白身上。
“‘月郎’,你看我来的这样久了,腿也疼了,也没有一个坐的地方。”
“我以为姑娘不请自来,自然不会辛苦了自己。如今看来倒是月白疏忽了——姑娘随意。”
月白淡笑。
女子不言,微微颔首,缓步上前,也不道半分羞怯,便施施然于月白所坐桌案前坐定。
“‘月郎’,妾身千里迢迢前来寻你,你却为何如此冷淡呢?”女子眉间轻蹙,她的声音婉柔甜美,语气似怪似嗔。案前的烛火映照,她明亮的眼眸间敛尽了万种风情。
月白只是目光平静的看着与己对坐的女子。
…… ……
不得不说眼前这个女人化妆技巧实在绝妙的令人称赞。在月白的印象里,‘奕辉’的模样一贯普通,若实在要说令人印象深刻的地方,那便是她那上扬的眼角与唇边那抹年少的固执,方能让人看出她某种坚韧与锋利的品性。
而面前这个女人,却将这张原本平凡的五官装点的精致而俏丽。一袭浅粉色的绸裙如同春季里灿烂的桃花,将她衬的风情万种,又不失少女的纯真烂漫。
在记忆中,‘奕辉’的眼睛明亮而锋芒毕露,如一把没有鞘的利刃;而眼前的这个女子,眼神却是风情万种的,妖娆之余却流于了俗媚。
明确的说,这两种眼神,他月白都不是十分的喜欢。但比起后者,他更欣赏前者。
面前这个女人带着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她不是奕辉,更不是他曾经思慕并予以诺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