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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鸾凤-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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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无法抑制的哭了出来。
她紧紧的抱住了双膝,小声抽泣着。即使是这样,她哭的还是很压抑,生怕自己的哭声会激起眼前这个性格也许是‘扭曲’了的男人再一次的奚落。
被认定为性格扭曲的银发青年没有离开。他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在独自伤心的少女身旁就地坐下。看着埋头小声哭泣的少女,第一次露出了柔和的表情。
那表情里包含着太多……有怜悯、也有无奈……
看着眼前狼狈哭泣少女,他开始怀疑,这个看起来娇气柔弱的女孩是否真是他百年来一直要寻找的‘她’?
几年来一直跟随护着这个女孩,他却一直无法将她与那个‘她’联想起来。
眼前这一个普通的姑娘,怎么会令当年的自己不假思索的脱口许下那个誓言呢?
或许真的如那‘金光住持’所言:此一世彼一世,一个轮回之后早已不是一个同人?更或者说,他根本找错了人……?
‘小芙’……你在哪里?他寻了百年,究竟是个怎样的结果……?
耳边充斥的是来自异世少女压抑的哭声,他的思绪却渐渐飘远了
…… ……
这天晚上奕辉是在哭泣中睡着的。是以着极提防的姿态:抱膝而眠。
似乎是对这个陌生的环境,而产生了强烈的抵触……
作者有话要说:1。有关于“传嫡传长”:弃名在这里解释一下。‘嫡’就是皇后生的儿子。古代封建社会时皇帝位是传承给‘嫡子’的。‘长’就是当皇后未有儿子的时候,在众嫔妃的儿子中选出年龄最大的一位做为‘储君’。文上所说‘神武帝’仲篱修改祖制就是把以前每一届都选出皇帝的规则改成‘自家子孙代代连任。’就是所谓的“封建世袭制度”
嫡
(形声。从女;啇(dí)声。本义:奴隶社会、封建社会中的正妻)
同本义
齐公族多宠;嫡庶并行。——《列子·力命》
又如:嫡庶不分(妻妾亲疏不分);嫡出(正妻所生);嫡室(正妻);嫡礼相待(像正妻一般对待)
正妻生的长子称嫡子;省称“嫡” 'the wife's eldest son'
君家名父子;为晦翁嫡传。——戴复古《石屏集》
又如:嫡孙(嫡长孙);嫡庶(嫡子与庶子;正妻与妾);嫡妇(嫡长子之妻)
嫡系 ∶正支
嫡系重孙 ∶一线相传的派系
嫡系部队
政治集团的各派系中由首脑人物直接控制的派系
背景歌曲: 绿野仙踪
10、行路难
10、行路难 。。。
等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是清晨。奕辉本想再三确认自己目前的状态,然而当看到眼前三名古物时,她一下就沉默了。
清晨。那三人守在她身前,已是整装待发。
听从纱衣女子的安排,一行人向山中进发,道是前方有人接应。继续商讨‘王雏’该如何登位之事。
行走在山林中,脚下落叶嘎吱,周围鸟儿翠鸣。
一路上奕辉出奇的沉默,面无表情的自顾埋头走路。这倒让其余两人均感吃惊,惊讶她这样少年人在被迫离家后竟没有嚷闹破骂,甚至是没有表露出一丝的愤怒和不甘。不过奕辉这种状态虽然令人忧心,但却着实也让女子舒了口气:至少他们暂且不必耗费唇舌来劝她上路。
其实奕辉怎么能不愤怒呢?她愤怒她不甘!她恨这些人的自私。——为了他们自身的目标,竟然不惜牺牲她自己……
可是当听到昨晚那一番说词后,奕辉突然悲从中来。是的、是的,银发青年说的没错——反正她回去也是个死人。至少在这里她还是个‘活死人’……反正,注定是要当别人的傀儡……
她闷头走着,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到底有多消沉。
不知道这些人是如何打算的,要去哪里、要干什么,她统统不想问。事实上,她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被昨天一折腾,奕辉已经是身心具惫。况且和‘绑架团伙’说话会令她更加心烦。——这一切,本来已经够糟了!
再来重新认识一下这三人吧。
身着雪青纱裙的温婉女人,叫做‘律修’,据说是辅佐了两代君王的女太傅,如果把奕辉算上,那也就是第三代了。惊叹她竟如此长命,但律修解释说,只要被皇帝册封,也会同时被会登入仙籍位列仙班,只要不被撤职那便永世辅佐;黑衣的高大男子,名叫‘裳凤’,奕辉仔细看过,到是没想到这人长的竟还十分英俊,只可惜脸在如何好看也还是块钢板,又冷又硬; 而走在身边,是奕辉最熟悉的雪衣银发青年,叫做‘月白’,似乎在没寻找‘王雏’之前是在山中修仙百年的隐士。经初步的鉴定,此人的性格极有可能也是在高山上长期苦修中扭曲出来的。
众人行走的很慢,由于奕辉小腿受伤,又受到过度惊吓,几乎是把全身一半的气力泄完了。其他三人为了照顾到她,时不时会就地休息,一路上走走停停。当到达律修所指地点时,天已近黄昏。
所谓的目的地,是处在山峰半腰处的一间木屋,木屋处正对过去又是一座山,两山相隔不远,夹在两山间的峡谷,以一方木桥相接。桥下河水奔涌。
木制的吊桥处在山半腰处,风并不是很急,但也在狭长的风道内摇晃着。奕辉看着,心有戚戚。律修却摆手说不必过桥,今日先在一旁的木屋处暂做休息。
果然是有人接应的,为律修开门的是一个如火焰般耀眼的青年男子。男子明红丝袍,金线卷边,一头长发随性束了一个马尾,看起来随性不羁。定神看,竟也是难得一见的俊帅。
“修,你们来啦!”看见门前的女子,花百红眉眼舒展。
“呀!这就是你们说的‘王’吗?哈,真可爱!”男子眼尖,发现同伴身后的异装少女。说着,已是一个转眼蹿到了对方面前。奕辉怔了怔,不知怎么拒绝这样明快耀眼的笑容。“是个女王呀!”花百红眉开眼笑,捏了捏奕辉的脸颊。“小丫头,等你登上王位后,我一定会向百姓们大肆宣传——我们的女王是全国最美丽的女王!”
当然了,因为国王只有一位啊……奕辉闷闷的想。
“花百红!”
“红!不得无礼!”
裳凤、律修两人同时低喝。
叫做花百红的红装男子放开了奕辉的脸颊,别嘴做气恼状,冲裳凤回嘴“死木头!”又向蹙眉的女子抱怨“修,你何时也像那块‘木头’一样这么凶?小心眉头皱多了,长皱纹。”
律修轻笑“放心,不会的。”又转开了话题,正色道:“红,有关新王继位之事,需再次商酌。”
花百红收起了笑容,正色。“好,我们进屋说话。”
他推开了门,引众人进去。
没有想到一惯随性不羁的同伴会传书给她,真到此地来接应她们。看来他也对国之一事,上了些心罢?看着男子的背影,律修的嘴角不经的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
**** * ****
木屋里,陈设十分简单。一张四方木桌、四张长椅、以及墙角边的一张木床。
几人进屋后,便分坐于桌前,争论不休。
这些人争论些什么,奕辉也没怎么在意,只是伸手去拿那桌上早已布好的点心,往嘴里送去。从昨天开始她就没怎么吃过东西(因为与朋友说好要吃西餐,她还特意不吃早饭把肚子留空。),又走了一天山路,早已是饿的头昏眼花。
身边几人,还在激烈争论着什么。都是关于自己的。奕辉坐在一边,也没办法参与,木木的听着,说实在,那些话她能听懂的没两句,大约都是‘王该如何登位。’‘如何稳定朝中诸臣。’诸如此类。
相比之下,她这主角就像个局外人。不过,反正她也没打算把自己当‘内人’。
反正无论他们说些什么,她都不必去关心。只要乖乖的受人摆布,做个好‘傀儡’,什么都不必想,就这样……就这样……?
“我觉得‘修’的意见不错啊!”
争到兴致高昂时,花百红从凳子上跳起,伸手拍桌。
“就如修所说,如果直接把王雏迎进宫中,必会受有心之人阻扰。朝中那些‘老古物’,你们也是知道的。恐怕到时置疑不断,新王不能及时登基,反招奸人所害。”花百红顿了顿,又向律修那瞄了一眼,勾起嘴角,继续说:“天元洲战乱不休,朝廷镇压多年未果,如今北方叛乱又起,如果这时‘王雏’能参与帮助朝廷平乱。那到时登基也有个名正言顺的说法。”
“不行!这样太过冒险。”裳凤冷声驳回。
月白放下手中糕点,拿出绢帕,慢条斯理的擦去手指上的饼屑。一面淡淡开口。
“好好想想,要保证王能登基就必须保证这场平乱能全军获胜,若是不能,反到日后留人口实。依如今的朝廷兵力……且不说这得胜算多大,退一步讲,若要王雏在军中引人注目,必当先要身居要职,若真从一介士卒做起,等到能把‘平乱之功’封到她头上,我们要等上多少年?”
前面那些话,倒是说的条条是理,但是后面那一句貌似就有讽刺的意味了。好象那深层意思是——“就她那水平,就算有人举荐,都没能力立军功升官。”奕辉听的皱眉。
花百红怔了怔,他到没想那么多,他刚才说的那番话,想到的不过是帮助律修……听到这席话,心中不由对月白生出几分敬佩。罢,这些国家大事,他果然是参与不来的,就让那三人去想吧。他双手环胸,大大列列的坐到了一边,决定不参与讨论。
月白继续分析。“滴水穿石非朝夕,且乱军的势力日益增强,朝廷镇压多年未果。虽坎洲(北)白王曾承诺他必定会相助,但诸位认为,他的话又能信几分?”
“哼!谁知他会不会反咬一口?”裳凤冷笑。
“……这……”律修迟疑了。
自先王辞世后,她便开始辗转世间,一面是打探新王的下落,一面四方游说。虽然在她努力下,八州各藩王皆承诺‘若是新王现世必当协力相助。’然而这些年来,这些王爷们却有谁能做到?!谁是做到的?!非但如此,反各自暗中拥兵持权,暗操波浪。更有‘坤州王’天鸷勾结地界魔族,煽风点火,又私行秘术:几度欲陷‘王雏’于危难。其用心之深,令人心寒……
房间里一下静了下来。
桌前的三人各自低头沉吟,气氛变的沉闷起来。
坐在一旁的花百红忍耐不住,走了过来,一个屁股又坐回了奕辉的身边。一坐下,便开始狂拍桌板。“吃饭了,吃饭了!饿死是大!这件事,回头你们在慢慢商量,先吃饭先吃饭。”
花百红兜自招呼着,顺手又抓了块糕饼塞给身旁的奕辉“你得多吃,到时又要走远路的。多补充一下。”
男子的笑容看着便让人心里莫名的舒畅。奕辉望着身边这红袍男子有些怔忪。觉得他越发好看了。
却听对面一声轻笑。玩味的笑意,再次彻底的打破了奕辉难得变好的心情。奕辉忿忿瞪了一眼对坐的银发青年,深吸了口气,决定忍耐。她重新埋下头,啃手里那啃了一半的馒头。
就把他当成馒头!她啃!
**** * ****
就算再怎样,这些人争论的也是都和她自己又关。奕辉看似在一旁满不经心的吃点心,却留心听了。
总结刚才他们争论的一番话,她好容易弄出了个所以然。
简单说,就是:这个帝国皇帝死了,王位架空了。于是冒出了一大堆想当皇帝的人,他们开始费劲精力争、挖空心思的斗。他们的心都用到了皇帝宝座上,却忽略了整个国家。于是各地人民不乐意了,挺而走险,揭杆起义。
他们口中的乱军,是被名为‘芒’的一支人民起义军,如今这支队伍越来越壮大,所战位置由东起分别至‘天元洲’的东北、西南。让奕辉所惊讶的是,‘芒’军的战线从地图上看竟形成了一道半圆弧,似乎像是一双手在外围欲圈住整个天元洲。
律修所提出的计策是,先把奕辉送去北方跟随‘政府军队’一同平乱,实则就是让她去混吃混喝混个军功。而律修等人则会在她从军期间做出一系列宣传工作。等到战争一胜利,征战一结束,便会让她坐享美名。留点功绩也好被拥上王位。
……
反正,事情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的。原谅她的文学水平和作者无良的文字功底吧,把别人说的好好的文言文,给硬生生的描述成了大白话。
是夜。
奕辉躺在房中唯一的木床上。展转反侧,无丝毫的睡意。
闭上眼,诸多烦绪疑问便涌上了大脑。
真的回不去了?还是他们骗她的?为什么他们要找的一定就是她呢?要是找个傀儡的话,不是很容易就可以扯出一堆?还有还山寺那一次……?她梦里所发生的一切难道都是真的吗?听昨晚律修的话,似乎这些‘诡梦’都跟那‘黑夜美男子’有关?那个‘黑夜美男子’是谁?月白口中的提到的‘坤州王天鸷’又是谁?他是和‘黑夜美男’相关吗?还是那‘天鸷’就是‘黑夜美男’?
啊!好混乱啊!(女主:作者描述的也好混乱啊……)
她的脑袋要炸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如今的她,又该何去何从?
莫名其妙的烦躁起来。原来她除了烦成绩、烦前途、烦家务事以外还能烦的这么多!这个鬼地方!这个鬼地方!
她想叫,想骂,想用力拍打床板。以此来宣泄她的愤怒、她的不满。然而这些情绪最终也变成了一口幽幽的叹。
“主上,怎么了?”因为同样身为女性,而留在屋中照顾和看守的律修,听到床上的动静,轻声问。
这也是奕辉刚才没有叫骂拍床的原因之一。
“没什么。”说这句话的时候,奕辉已经穿好了鞋。走到了门口。“我去上个厕所。”也不顾对方听不听的懂,话音一落,便迅速的拉开门板闪了出去。
静无声的屋内,女太傅律修终是一叹。
“月先生……如果这个女孩真的无法为我们、为这个帝国做出什么……那么,即使是你的阻拦,我也会不顾一切的舍弃她!……”
律修的眼睛明亮如星火,闪过一道决绝。
…… ……
郊外的空气果然是沁人心脾,尤其是与木屋中那沉闷的空气一比,外面简直就是天堂。怪不得广大专家学者都建议全民户外健身。尤其是在这个还没有进入工业文明的时代,空气清新百倍。
微微的有风拂面,风中夹带着凉凉的水气,安抚了刚才还处在烦躁中的心。
奕辉深深呼了一口气。
小心的迈出步子,准备避开门边那依墙而眠的‘钢板君’。
“去哪?”
刚踏出两步,就有冷冰冰的问候。
果然还是被发现了。奕辉叹气。转身回看向裳凤。
“裳、裳凤,那个……我问你。你们为什么要找我……呃……我是说,你们为什么就认定我就是‘王’?”心中烦躁不安,此时的奕辉很想找个人说说话,即使对方是‘钢板君’也无所谓。
火光下,看不清依靠在墙边那男人的表情。但奕辉猜他一定是面无表情的……
“因为你就是王。”许久对方才生硬的开口回答。
“啊?是呀,我就是想问为什么你们认定我就是‘王’?”
“因为天帝选择了你。”对方回答的异常简洁。
“啊?是……但是……为什么选择我呀……”奕辉觉得自己被饶进了一个怪圈里。
“天帝的意思。”
“啊?!……哦……”
又是‘天帝的选择’!
奕辉认命的垂下脑袋。好吧,她知道自己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反正她已经知道,这个问题不管问谁,他们都是会用同样的回答来敷衍自己吧!——也许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是‘天帝的选择’!
想到这里,奕辉又恼火了起来。不想再多说任何的话。她转身,准备离开。
“去哪?”身后的人又再次喝住她。
奕辉别了别嘴,沉下脸。
“出恭!”仿佛是觉得不够粗俗,她又加强语气,道:“拉屎!”
奕辉
说完便向志摩同志学习——挥挥衣袖,啥也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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