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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鸾凤-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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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在‘坤洲王府’那惊鸿一瞥,仿佛梦幻。
她一直在想着坤洲王府里所见的那个俊美无铸的男子。琉光王‘天鸷’。他带给了年轻的她数不尽的幻梦。让她心念念,却仿佛一辈子也无法触及到。
……难道她穿越而来,一辈子,就要这般窘困的过一生?
方玉悦怔在了原地。突然觉得疲惫和困倦。雪片纷飞,落上了她的眉梢眼睫,轻轻旋舞,又簌簌飘走。风吹来,卷走了她肩头的薄纱,彩色纱巾在夜色里极似扑火的飞蛾,转眼已直直向燃烧火场边飞去,最后在火焰中灰飞烟灭。
她忽然觉得冷了。方才由于紧张而未曾感觉到这雪夜有多寒冷,一旦放松后,反而冷的另人无法忍受。她只着了单薄的舞裙,寒风令她瑟瑟发抖。从公孙异的角度去看,正好能见这美丽清傲的女子紧紧环抱双臂,纤细单薄的肩膀颤栗着,依然是清冷高傲姿态,不过眉宇间除了以往的倨傲外,倒又多了些女子惯有的柔弱。
——这样才是个真正的女人。
公孙异挑眉。女人太过清冷矜持可不是件好事。让男人兴趣一过,便知难而退的拂袖离去。——至少,是他这种男人。
现在这般模样,楚楚可怜,才甚得他心。
细长的眼眸里情绪莫测。他也不曾动,就抄着手,万分闲暇的看着身边被风雪冻的僵的女人。待过了片刻,他终轻叹,似笑。将身上的狐羽披风取了下来,搭在了方玉悦肩头。
“……多谢……”方玉悦终于抬起了眼帘。
“不必言谢。美丽的姑娘需要帮助,异某,义不容辞。”公孙异再度微微倾身。从容优雅。
方玉悦扬起了头,恰见公孙异眼中闪逝过的促狭。
“公子方才是在等我开口所求?”
“姑娘聪慧敏捷。我原以为姑娘在窘境之中,或许会开口相求。——不过,显然是异某猜错了。”
“……那还多费先生一番心思了。——他人若肯予,我去求或许能有所得;他人若不愿予,我求,什么也换不来。来则来去则去,是我的,我定能得;非我的,玉悦亦不求。所以求与不求,又有什么差别。”
雪夜与火光中,身前的美丽的女人眼眸清澈,仿似一切都未能入眼。模样清傲冷艳,倒独有一番风情。
然而公孙异却在这时突然想起了另一个女人。——他的脑海里不适时的出现了一双眼睛,那双眼睛里带着还未被世事消磨的执拗与锋芒。
他还记得,在那阴森冷然的牢狱中,那个模样狼狈肮脏的姑娘蹲在地上,双手不断的刨掘着一个土坑,嘴里不断的念着祈求上苍的话语。当时他坐壁静观,只捧腹大笑,笑话她痴人说梦。
‘小姑娘,难不成你还想刨出个洞来,遁地不成?异某劝你还是别再费神了!’
‘还没有试过,怎么知道行不通呢!’
那姑娘转过了头,那张肮脏的脸上有一双令他记忆犹深的眼睛。那眼睛很明亮,固执的带着他人难以磨灭的希望。
然而他却能够隐隐看到那其中的灰暗。——偏执与锐利。
锋芒毕露,如同一把没有鞘的刀刃……
他突然有了些恍惚,在那双眼睛里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愚昧无知,却固执的带着一种信念。
那时他挑眉而笑,心底想着:‘这女人虽然愚蠢,倒也不叫人讨厌。’
不过后来,他倒是真没想到,她挖的那个坑却真的给予了她自己帮助:她竟找到了地底的‘地精’来帮助她。
令他刮目相看。
于是他记住了那个女人的名字——‘奕辉’。
这个人便如同闪逝而过的星芒,莫名的在他的心底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光弧。
…… ……
雪簌簌飘落,公孙异从回忆中清醒过来。他突然浅浅的笑了。仿佛在笑眼前的方玉悦,又仿佛在笑自己。他的声音突然在回忆中变的清朗而温和。
“没试过,又怎能知其中真正的结果呢?——世事无常并非皆如己意。玉悦姑娘如是等待,机会只怕会从指尖溜走。你有所求于心,却不愿开口相求于人。恐难得所愿。”
“……”方玉悦只是沉默。远处的‘醉梦楼’依然在火焰中静静等待毁灭,火光照不亮
她眼底的冷清,化不去她眉间的倨傲。
最终她只是将目光移至别处,淡淡道:“只能说人各有志。公子不是玉悦,又怎知玉悦所求,企是求便能求得到的?”
“呵呵。夜冷人清,但说上几句闲话罢。还望姑娘不要介怀。”
“不会。只是方才公子所提及那个,要公子护我周全的人,现在他人在哪里?”
“玉悦姑娘好奇?”
“自然是好奇的。”
“玉悦姑娘艳名满天下,自是有不少人愿为红颜倾心相助。”
公孙异的话语又变得轻挑起来。方玉悦皱眉,这次却没有再反驳。
“那么玉悦姑娘驻停于此,是打算跟从着那人了?”
“那么依公子看,玉悦如今又有何处栖身?……当初选择登台献艺。玉悦心里便已有了这样的准备……无可奈何的,又何止是天意那么简单……?”她轻抬眸,只看到公孙异眼眸中那似讥嘲又似欣赏的复杂目光。
“玉悦姑娘不怕跳入火坑?”
“……依公子看,这世上,哪里又不是‘火坑’?”
“那么便与异某一道等待那人罢,这斑斓城里有他亲人所在,他安排妥善后自会备马车前来,接姑娘回府。”他避开了她话中的锋芒,只是笑。
方玉悦听了心生疑窦。只觉得眼皮跳了跳。“敢问‘异公子’,那人是……?”
“呵呵,玉姑娘想知道,为何不等此人到来后,亲自问问呢?——不过,听他说,你与他倒是旧识。”
“旧识?”
方玉悦抬眸,眼中是难掩的惊诧。
来到异世,无所依靠的她哪里有什么‘旧识’?她所认识的人,在她看来不过都是拂袖而难以带走的云烟。在她心中,真正能够为之存放在心底的人物,必是自己难以释怀的爱到刻骨铭心的男子。
谁又可笑到轻易称是她的‘旧识’?
原来自作多情的人,世间常见。
见身边的女子不再说话,公孙异下意识侧目看去。雪片簌簌,染白了女子的鬓发,身边的女子轮廓秀丽端正,虽不见得最美,却透出了难言的清贵。美丽的眼眸里,是明亮如水的透彻,清冷薄凉。她仿似认定自己已看透世事一切。
这个清冷的女子,仿佛没有任何人能够打动她那颗琉璃般的心。
——美丽的琉璃,看似冰冷坚毅实则却脆薄得如蝶翼。
孤芳自赏却又脆弱的另人生怜的女子,他公孙异倒并不烦感。只觉得,女子若是这般,倒也别有番风情。当然,这是在他尚且不生腻烦的情况下,他都是可以接受任何一个女子所有的一切。
他之前看过她的歌舞,但觉得她是个玲珑剔透的女子。如今近距离接触,将她看清了十之八九。对方玉悦更生了些许兴趣。
“玉悦姑娘不言语,可是想起了什么?”公孙异轻笑。
直到公孙异开口,方玉悦才蓦然回神。
“……没什么。自不过想这世上自作多情的人物,原是这样的多。倒是玉悦,少见多怪了。”
“呵呵,玉悦姑娘可是觉得这世间无可留恋之人?”
“天下攘攘皆为利来。没有谁是谁的谁。我又何必自讨没趣?”
方玉悦的话似乎十分和公孙异的胃口,细长斜飞的眼眸中毫不掩饰的流露出赞赏,一时间,光彩照人。如同蛛丝,放肆的诱惑着身周的一切,欲将其套牢捆绑。
“呵呵,为利所往是人之本能。还望玉悦姑娘能将其看淡,别为那些凡俗人物扰乱心神。”
“不在心中,又怎会为其劳心费神。”
玉悦淡淡的回答,却在不知觉中,坠进了对方设好的蛛网中。她没有发现自己的思维已在这短暂的片刻,被对方所牵引到了另一个层面去了。开口说出的论调,似都变成了对方所想要听到的话语。
“是了,所有人,不过都为一个‘利’字而来。就好如,现在的你与我。姑娘因为无路可走,一时惶恐无措,而宁愿与异某同行。”
“那么公子呢?又是为了什么?——是因为受人之托,来看紧了玉悦,才能交差?”
“当然,这只是其中之一。还有一个理由。——因为姑娘本人。”
“……?”
“姑娘的美貌与才艺,换作任何男人,也难以放下。心一旦收不回来了,这可真是糟糕。”
方玉悦嗤笑,“公子哄骗女子开心,倒是独辟蹊径。”
“也只因为,玉悦姑娘不是一般的女人。”公孙异敛眸轻笑。嘴角的笑意轻挑凉薄。夜风也如他的笑容般,凉而沁心。轻挑的撩起了他的墨色长发。原本梳理齐整的发,在方才一场危机中已微有些凌乱。如今被风吹起,衬着他的轮廓与常人难及的白皙皮肤,竟显得有几分妖冶的美。
这个男人连美都是那样凌厉。像是一个隐匿万物的墨夜。深邃又遥远,神秘又危险。却又引诱着他人去探索那灵魂深处冰冷尖锐。
直到被伤及到体无完肤。才得知其危险,却仍旧沉醉其中。
方玉悦突然觉得:在某些情况下,这个男人竟与自己有些微妙的相似。
就在她短暂的沉默里。却听身边的男人轻轻哼唱起一段令人熟悉的曲子。
“天地悠悠过客匆匆,潮起又潮落。
恩恩怨怨生死白头几人能看透
红尘啊滚滚痴痴啊情深
聚散终有时
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
至少梦里有你追随
我拿青春赌明天
你用真情换此生
岁月不知人间多少的忧伤
何不潇洒走一回”(歌曲选自:叶倩文《潇洒走一回》)
男人的声音悠扬绵长,竟是十分的悦耳好听。如同其人一样,他的歌声也如同深邃遥远的夜空。在战火将及的雪夜里,带着一种暗而沉厚的力量。
方玉悦恍惚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遥远的过去。回到了遥远的故土。她曾生活了二十三年的地方。
男人的声音如本人一样有着一种奇妙的影响力。让人那一颗难以安稳的心,也随着他的歌声而渐渐宁和了起来。
“‘红尘滚滚,聚散终有时。岁月不知人间多少的忧伤,何不潇洒走一回’。——这首词,写的实在贴切。异某实在佩服玉悦姑娘,能将这首曲子演绎的那般绝妙。”一曲终了,公孙异终叹息。
“公子的歌声并不差。”
“不,终是少了那一份清冷艳丽。次了一层。我只是在想,今夜这一切,想必对姑娘来说,突如其然。然而异某却不见姑娘对此有半分好奇。”公孙异微微一笑,心意莫测。
对方的语气忽而轻挑忽而沉稳。方玉悦有些琢磨不透。
“……‘醉梦楼’藏污纳垢的久了,战乱降临有人必是不放心。非要烧了,方才一了百了。”
“姑娘倒是看的通透。”
两人又一次静默了起来。
不知道何时起,雪渐渐小了起来。原本喧嚣的街角,也因为醉梦楼火势的式微,而重归冷清。
战火还未及波及到这个繁华的城市。夜晚仍旧是安静的。公孙异与方玉悦两人谁也没有想到他们所认识的另一个人,此时正在战火燃沸的边城,生死一线……
——‘潘奕辉’。
这个名字在方才公孙异心底,浅浅的亮了一刻,又随之被其它的凡俗掩埋。再难记起。
而方玉悦,她还未想起‘潘奕辉’这个人物来。此人一贯为她所瞧轻,而她的眼睛从来只会看到他人难及的高度……
风寒冷,却并不刺骨。因为,心底总还是安定的。虽不知往后如何,方玉悦想但她终归可以脱离‘醉梦楼’,摆脱这令人尴尬的身份。反正已身陷火坑,从一个火坑跳出,即便是跳到了另一个火坑,也总是有希望在前方。人在黑暗里前行,只要眼前还有半点星火,亦也愿意向前走下去。
她的人生在另一个世界起航,她便要将它走下去!她相信自己的人生不会总在低谷的,她总会愈行愈远,愈走愈高。
没有人注意到方玉悦眼低闪烁的光芒。她下意识的抓紧了衣袖。对在未来瑟缩的同时又充满了希望。
79、【番外一】妾心如玉(下)
79、【番外一】妾心如玉(下) 。。。
风寒冷,却并不刺骨。因为,心底总还是安定的。虽不知往后如何,方玉悦想但她终归可以脱离‘醉梦楼’,摆脱这令人尴尬的身份。反正已身陷火坑,从一个火坑跳出,即便是跳到了另一个火坑,也总是有希望在前方。人在黑暗里前行,只要眼前还有半点星火,亦也愿意向前走下去。
她的人生在另一个世界起航,她便要将它走下去!她相信自己的人生不会总在低谷的,她总会愈行愈远,愈走愈高。
没有人注意到方玉悦眼低闪烁的光芒。方玉悦下意识的抓紧了衣袖。对在未来瑟缩的同时又充满了希望。
“他来了。”身侧的公孙异蓦然轻笑。方玉悦下意识扬首随他目光所及之处看去。
就在这时,从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踏响,车轮滚滚一路破冰碎雪,迎面而至。马儿嘶鸣间,那车马转眼已至眼前。
那俩马车就这般突兀的停在了两人面前。方玉悦还未及反应,却见身侧公孙异已然上前一步,微倾身,朗声道,“郭先生,异某当不辱先生予的使命。这女子,便交由先生了。”
——‘郭先生’?!
‘轰’,方玉悦只觉得胸腔里有什么闷闷炸开,惊得她竟稳不住身子,她下意识后退,脚下的冰雪极滑,她差要绊倒,身侧的男人手疾眼快的拖住了她的腰脊。
“怎么?玉悦姑娘的确认识这位郭先生了?”
抬眼处,却见公孙异的笑容玩味而戏虐。他的眼神依然放肆异常,目光掠过了她未能被披风掩好的雪白胸口。然而方玉悦已经再没有那般的心情再多做计较。她浑浑噩噩的望着面前的马车,一时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转眼,马车里的人似感知到了什么,车帘被撩了起来。那是一个相貌无奇的老者,他人却能从那双略凹陷的却矍铄眼神与稳健的坐姿中感知到,隐藏在平实表象下的地位与头脑。
他的目光扫向了方玉悦,声色平静:“姑娘,若是觉得玩够了,那么便与老朽一道回去吧。”
‘郭先生’?!——不是郭子茗又会是谁呢!
老者明睿透彻的目光令人心怯,方玉悦下意识的想要退后,腰间却被身侧的男人抵住,容不得她退却半分。她只有怔在原地。
方玉悦有隐瞒了一个秘密,她穿越至这个‘天之界’的始末。她曾经,因一场意外无意来到这里,却是首先被‘郭子茗’寻回。这个坤洲王府里的管事,曾将她藏匿在王府中一段时间,后来是以远方亲戚的名义将她安排到了远在中州的‘郭氏’老宅之中。从此,她的人生,变化无常。
然而历经无数,却又重新回归原点。
“你、你为何又来寻我?”
方玉悦目光灼灼。郭子茗不避,他只淡道:“老朽将姑娘安排进郭府,未曾说要弃姑娘不顾,如今姑娘无路可退,为何老朽不能够再将你带回呢?先上车罢。”
“我与你非亲非故,你又何故要困我?”
“‘困’?姑娘言重了,姑娘乃异世之人,到此无亲无依。我不过伸以援手。”老者神色淡淡。
“呵!无利可求?”方玉悦的眼眸里是冰冷的提防,薄唇浅嗤。
“姑娘大可放心。老朽定比你眼中‘那人’,更值得信任。姑娘若是心中疑惑,上车之后自会予你说明我的理由。”
老者目光明光暗涌。他仿佛能够看透人心最深处里隐藏的莫名。
对方话中有话,方玉悦身体轻颤抖了。这个老者心念非凡,另人心生畏惧。他看穿了她隐埋的秘密。
“不、我不能……”
老者仿佛不曾听见玉悦的反驳,他只是神色平静继续方才未完的话语。“——不过姑娘你可知,你向往自由离开‘郭府’,在‘那人’眼中却是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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