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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玩满纸春-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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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嗣庄的小算盘,噼里啪啦拨拉成一柄金如意。
十王宅酒筵散后,两名侍女搀扶着薛思,登上九公主的宝顶香车。他尚有闲心同庆王道别:“老兄,备好润笔费,交情再好也不赊帐。我给你画点儿特、特别的。”
“死性不改,何曾缺过银钱,偏爱画那些。”九公主似要嗔他,提裙边说边上车。待坐下一挨着身子,热腾腾的雄性气息混了微辣酒味弥漫开来,那些嗔怒早不知哪里去了。
薛思斜靠车壁,抬眼唤一声:“醉美人。”
懒散沙哑,带着五分酒气五分蛊惑,唤开了满车罂粟花。
那是一百年前由波斯传入中原的绚色米囊子,长茎艳蕊,妖冶异常,三日即谢。
她不由并紧双股,捉了他的手搁在腿根,软绵绵偎在他肩头,软绵绵朝他耳下呵气:“今天别走了罢,留下……陪陪我……”
“我说过,我不是男宠……以前不是,今天也不是。”他曲起中指,骨节抵在纱裙上,揉压着她腿侧的软肉,缓缓向内拓伸:“想要?除非允我尚公主,以九驸马的身份……”
即便醉死,这句话断不会说错半个字。
车轱辘轧过一段石子路,频震不止。车和车中人一齐颤着,他闭了眼,没停下指间动作。
“要……”九公主的声音也颤着:“给我……”
印三十七
“抱你下车。”从薄绸轻纱堆里收了手,指上已察觉到濡濡的湿意。
数位婢女迎上来,在车旁安置好马凳,掀起垂帘。九公主衣衫有些凌乱,绣金披帛拖出长长的缠枝花样。乌黑发髻半坠半散,一支金钗滑脱了,叮当落在石阶上。
馆中婢女忙弯腰捡起金钗,交给随侍的老宫人。婢女悄悄抬头看薛思,薛思神采奕奕,脸上泛着红光,似是得意极了。
看这样子,他今天要留下么?婢女低头跟在后面,心中难免为他惋惜。这个被她们私下里排出的“别馆男宾客龙虎榜”上名列“持久”第一位的薛大郎,终于也要留下过夜。
第二位持久的男宾客,当数国子监崔助教。公主多次招其宴饮,仍未得到冷面崔郎。算起来,崔郎出入这座小别馆而未被公主得手,已半年有余。仅次于持久了一年零三个月只撩火不上弓的薛郎。可惜薛郎今夜下榜。
“唉,明日龙虎榜上,持久第一让位崔助教。”婢女暗叹。
室中香气馥郁,婢女恭恭敬敬立在薛思面前,一弯腰,行礼道:“杞叶汤已经备好了,请随婢子沐浴更衣。”
薛思点点头,将九公主放到榻上,捏着手暧昧了几句才松开。
九公主满面潮红,斜靠着枕头,任由婢女们为她宽衣解带、松环卸钗。珍珠帘子乱晃,隐约能听到薛思在隔壁屋内“哗啦啦”的撩水声。
“开匣,把最烈的阳起入门欢拿出来。”她睐眼吩咐贴身婢女:“溶三丸入酒。不,三丸怎够呢,小无邪一向定力超群,想必是个持久的……剩下那七丸全用了吧。”
她动了动腿,婢女轻轻为她褪去绣鞋。
九驸马?笑话。
九公主暗笑:有了驸马,日子该多拘束啊。早年自请出家当了女道士,不就是图个进出随心所欲嘛!我只想自由自在地享受欢愉,不想成亲。
“薛思这个野性子玩物……今夜很值得期待呢……”她接过胭脂,往唇上抿了抿,抿出饱满厚重的嫣红颜色。婢女放正铜菱花,镜里玉容未衰,容光焕发。对于一位三十五岁如狼似虎的公主来说,男人不过是玩物。而薛思算得上她的一等收藏品。
七丸药物,足以叫他陷入纯粹的疯狂……然后带给她纯粹的愉悦。九公主枕着一窝青丝,露着半个雪白肩膀,想着即将到来的鱼水欢愉,禁不住情迷意乱。
婢女们吃吃偷笑,熏上香饼各自散去。
温府随行的小厮候在别馆外头,百无聊赖。此处偏僻,没酒肆可供消遣,他们拔了几棵野草逮蟋蟀自寻乐趣,宁肯多饿一会儿,也不肯回府报信。薛郎主抱九公主进了别馆,这事能回去禀告柳氏吗?当然不能。
“斗蟋蟀,一文钱起斗,我押圆头那只能胜。”一名小厮薅了根草茎,撩拨蟋蟀翅膀。
众小厮团团围于墙根下,捂着“咕噜噜”直叫的肚子捱时辰。
“吱呀——”
别馆大门再次打开。小厮忙撇下蟋蟀,笑嘻嘻向门里望了望,冲那红裙婢女作揖:“姐姐,我家大郎出来了?”
婢女没搭理他,开展两扇门,放出一位牵马的管事。那管事上马扬鞭,一溜烟往东办事去,薛思并没有出来。小厮失望地重新蹲回墙角,吆喝两声,继续斗蟋蟀。
管事领回一名医官,急匆匆引他往里走:“赵医官,那药真猛,才咽下就挺了过去……您知底细……赶紧看看还能救不?若救不了,此事与我们公主断无瓜葛。谁叫他滥服药物……”
“微臣省得。”赵医官提着行诊匣子,手心握出密密一层汗。
管事转身踢了墙下的小厮们几脚:“都起来,抬辇去!”
领头的小厮不解,拍拍屁股站起来,一个不留神,踩死了只蟋蟀。他往地上蹭几下靴底,指着鞍子上漆了“温”字的黑骏马笑道:“小的们不是别馆下人,小的在等薛郎主骑马回府。”
“你家郎主恐怕要乘辇回府。”赵医官和善地对小厮说:“他骑不了马。”
脚步纷杂,九公主别馆墙下,又多出几只横尸蟋蟀。
太阳还挂在西边柳梢迟迟未落,天色尚早,温府刚传过晚饭菜单子。春娘送走柳八斛,寻思着总也不见有下人来禀夫君的消息,估计是十王宅夜宴留他作客。春娘又派小厮到十王宅去守,唯恐他饮醉了酒,到时候夜深路黑,临行所带的那几个小厮不够使唤。
她才在书房摹了几笔画,院中响起笑声与喧嚣声。阿宽立在门口告诉春娘:“温大郎来找郎主去百花楼赏歌舞。”
“薛郎在十王宅未归,请他自去寻欢吧。”春娘没有停笔,低着头细细绘线。温雄不是好人,改天得寻个由头往那院里走走,好把他的珍玩也仿出几件,全部替换掉。
还没描完一笔草叶,外头又有了动静。
阿宽轻摇团扇,边推门边叉上了腰:“都安分些!温郎主在跟前,你们还敢乱嚷嚷,讨赏钱也不是这么个讨法,先给温郎主上盏热茶。”
门推开了,阿宽愣住了。她拿扇柄敲敲脑袋,确信自己没看错,而后跌跌撞撞跑到书房,捏起拳头猛砸门板:“郎主他、他!”
春娘听见郎主二字,心里一抖,伸去蘸墨的小狼毫也随着抖了一下。
墨点子落在白绢上,污染了画面,三尺长的心血摹本顿时化为乌有。阿宽语气惊慌失措,敲门声短促紧急,春娘暗道不妙,夫君出事了……
撒手提裙跑出去,看到小厮抬辇立在院中。辇上一床薄绸被,被中躺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薛思。春娘扑过去,摇着他叫了声:“薛哥哥?”
薛思直挺挺僵在被子里,浑身熟炭一般烫,了无知觉。
温雄瞧见他兄弟下半_身不对劲,绸被撑出个尺高的帐篷。他伸手把绸被掀开,只见雄赳赳那处涨成了红炙铁块,溢出一片晶亮。
温雄倒退两步,一把揪住辇边随行的医官:“卖那药也得讲点儿良心!你拿我兄弟试药?”
“他怎么了?”春娘吓得险些尖叫。
“稍安毋躁,您误会了。本医官是正经六品侍御医,决不滥制药品。”赵医官平静地向温府诸人解释:“他在公主别馆误服番邦阳起猛药,不胜药力,是以晕厥,精流不止。精血同源,一滴精,十滴血,如果照着此般情形流下去,超过五个时辰,他会……”
“他会精血尽而人亡。”温雄面上骇色顿现。
精……尽……人亡?夫君呀!春娘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前倾去。
“您千万撑住!”胖叔急忙去扶春娘,屋子里乱成一团,怎能再添乱子。他叫阿宽给春娘掐掐人中,自己压了压心神,勒令小厮道:“先把大郎安置好,衣衫解开。有御医在,莫慌。”
小厮们七手八脚将薛思放平在榻上。胖叔拽下银袋,也没颠里头是金是银,一股脑塞进赵医官手里。医官推开银袋,坦言他无计可施,汤药化不开这样烈的阳起欢。
“番夷男子天生蛮力,他们助兴用的药物,比中原五石散烈上百倍。薛大郎千不该万不该服用如此烈性之物。公主说他在酒中化了七丸,一丸尚需慎用,况乎七丸……”赵医官连连摇头,如今的少年们个个不要命。
人都这样了,再多的尴尬一时也顾不得,春娘拖了他的手不放,死命攥住,哭着喊“薛哥哥”,试图喊醒薛思。阿宽忙把幔帐松开,替薛思遮掩住赤身。
帐中人双目紧闭,豆大的汗珠很快打湿了枕头,任凭春娘怎么唤他,没有一丁点反应。
温雄急得团团转,一边咬牙一边跺脚,把赵医官往床边拽:“你是御医,快想办法!”
“法子倒是有,可效仿断臂止毒,一刀作个太监。”赵医官摊手,他也无奈。
“庸医!”温雄立刻否决了这个糟糕透顶的办法。
阿宽端来一大盆冷水,意欲拧湿巾子替薛思擦擦额头降温,赵医官却说不能这样散热,薛思身上不是一般的火气,冷水消不得,平白给他添难受。
“姬妾消火!”温雄拍拍脑袋,为自己这么晚才想出主意懊恼不已。“阿宽,你们院里的姬妾呢?找个活儿好的来给他消消火!”
“那样只会加速死亡。当年汉成帝服了七丸‘慎恤胶’夜御赵合德,一个时辰便精尽,亡于榻上。”赵医官忙阻止温雄。
春娘哭泣着,喉间哽咽,几乎上不来气:“还有救吗?什么法子都行,多贵的药材都行,赵医官,求求你,呜呜……”
赵医官歉意地摇头道:“医者父母心,该尽力的地方,本医官全都尽力而为。在公主别馆,我已为他施针,但无法刺醒。药石效力太凶猛,实在是回天乏术。能不能恢复神智转醒……听天由命吧!或许熬过阳起欢的药效,自然疲软下来而精血未尽,便熬过此劫了。”
温雄探头往帐内看了一眼,他兄弟的孽根青筋暴突,那血肉贲张的势头似乎非得涨裂了才肯罢休。浊液仍在源源不绝地往下淌,腿间泥泞成沼,不忍卒看。
想他弟兄二人美姬成群锦衣玉食,何曾遭过这样的罪,简直比巷子里的小倌还不如!温雄越看越气,怒火攻心:“谁不拿我兄弟当人待,我不拿她当人待!”
“歹毒妇人!犯贱欠抽打!娘的,打量爷没玩过辣手摧花么!今天不干到她趴在地上求饶,爷就把温字倒过来写、从此禁了欲、出家当和尚去!薛弟,我给你报仇!”温雄一甩袖,踹翻凳子奔了出去。
胖叔慌忙跟在后头喊:“郎主,您别冲动,快停下!好歹给全府上下这么些人留一条活路……公主不能惹啊您快停下!唉呦,人呢,来人,拦住温郎主,去不得!”
温雄话语粗的不堪入耳,叫骂不绝。春娘泪水涟涟,此时却听得心中一动。
“阿宽,送客,关院门,你们都出去。”她吻了吻薛思的指尖。
其它版本全部阵亡……
印三十八
“醒来吧,你正在同判官说话么?还是已经走到了孟婆面前?”春娘握着薛思的手,他右手无名指关节上有一层薄薄的茧子,是透雕玉管笔磨出来的痕迹。
若早早换了竹管笔,何至于此……温府惯用的镂花玉笔虽见工价、显富贵,执笔却硌手。
若早早听祖父一句话,何至于此!买些田地,盘几家铺子,依旧是锦衣玉食的日子,何至于此……尚公主虽能有个驸马身份,狼虎之药害人啊!
泪珠忍不住又溢出眼眶:“醒醒,睁开眼,醒过来一切都会变好。当我从黑暗混沌中睁开眼睛的时候,我遇到了我的父母、祖父、妹妹,他们很爱我。”
“薛哥哥,你也睁开眼睛吧,睁开眼睛你会遇到我,我很爱你。”
她摇着薛思,哭道:“我爱吃你挟给我的菜,爱听你念那些书,爱你的亲亲和抱抱,爱为你管家,我很爱你。”
“薛哥哥,你说爱一个人就是时时刻刻在心里想着念着。可是我在心里想着念着薛思,念了整整十四年,你为什么说我不爱你呢?你不瘸不聋不哑不疯,胜过我这辈子一十四年里念着‘薛思’想象出来的所有模糊影子,我很知足,我很爱你呜呜。醒醒呀!”
亲吻混着咸咸的泪水,轻柔地落在他掌心。掌纹乱,多坎坷,他偶尔也会伫立窗下,摊开双手,对着满手断了又续、续了又断的纹路皱紧眉头。
春娘小心翼翼去吻那些纷杂纹路:“它们没有断,我偷偷画过你的手相……相士说这里不是死亡,是劫难。薛哥哥,你别害怕,我救你。”
放下薛思的手,春娘擦着眼泪,拿钥匙打开书房的锁子,从柜中取出那柄犀牛皮的鞭子。手帕早已湿透,她扯过画案上的白绢,仔细擦净鞭身浮尘。
紫金策、暗红鞓、尖尖鞘。
春娘把鞭子握在手心,深吸了一口书房内淡淡的墨香。熟悉的气息,这屋里一切都还是老样子,夫君仿佛就站在旁边,同那日一样,他把鞭子随手一挥,嗖嗖直响,而她吓得哆嗦。
她为学这鞭子,曾经特意聘请女镖师到温府授课。虽然后来被夫君赶走了,女镖师与她闲聊的那些江湖事,此刻却清晰浮现在春娘面前。
女镖师说,她走南闯北好多年。
有一年在深山坳子里遇了难,押队的镖头和她都负了重伤。夜里大雨倾盆,第二天,镖头发起热,烧得神志不清。马有失蹄人有失手,失了趟镖不丢人,命还在就行。女镖师采些应急草药,砍下手腕粗的树枝扎成筏子,拖起镖头往回走,总得走出山坳子,寻户村舍落脚。
高烧时不时令他发晕陷入昏迷。镖头也是走南闯北好多年的老江湖了,眼看着伤口一日比一日溃肿,镖头趁清醒,嘱咐女镖师一句话:“按时辰鞭我。”
女镖师不解,他的伤病状况本就危险,再拿鞭子打,不要命了?
“我想要命,才叫你按时辰鞭醒我。”镖头气若游丝。话很轻,他的意志却很重。
他怕在昏迷中丧失抵抗再也醒不过来,便强行依靠比昏迷更剧烈的痛感来维持清醒。女镖师还讲了许多关于那次荒林逃生中遭遇的豺狼虎豹等种种凶险。不过,春娘这会儿只想着那位镖头所说的话。感谢柳八斛从小教她博识强记,柳春娘确定,她一个字都没记错,鞭子有用。温大郎所说姬妾消火的法子不可行,或许,不顺着那药物,反其道而行,用鞭子唤醒夫君、鞭走欲念?
春娘抻直小皮鞭,双手直颤: “薛哥哥,如果痛,就赶紧醒来责骂我吧!”
“嗖”的一声,她把鞭子挥了出去。
鞭子划半轮圆弧,抽皱了她的素绸袖子,震得玉镯滑过腕子套在半手背上。春娘眼里登时冒出泪花,她呵着气,真痛,挨一下好痛……
挽起袖子,她的小臂已经微微肿起一道鞭痕。血丝点点渗出,蹭破了些油皮。
“这力道应该够了。”春娘在自己臂上试过鞭劲,拉开帷帐,再一次抻直小皮鞭,比量好位置,一咬牙,狠心抽下。
鞭梢在空中甩了个哨音,飞快挞过薛思的胳膊和前胸。
“魂兮归来!”春娘颤抖着挥出第二鞭,祈祷薛思赶紧苏醒。
“归来归来!”
“魂兮归来,归来!”
犀皮小鞭子一下接一下扭出波纹,袭在他臂上、肩上。横着的新痕叠过斜着的竖着的鞭印,交织叠挞处,不可避免地见了点儿血。
鞭子沾上血珠,犀牛皮拧的鞭绳愈发嗜起血味,暗红鞓,鲜红血,抽打着染成殷红一片。鞘尾铁尖寒光凛凛,鞭绳血色渐沁,春娘握在手里,看在眼里,惊在心里。
却仍不肯停手。下唇被咬出一排细小牙印,鞭子照落不误。
她越抽打,薛思臂上的血越往外渗得猛,一点减弱的势头都没有。
此鞭轻易使不得。百花楼老字号特制,比牛皮鞭更容易祸害人。
可惜天知、地知、纨绔知,春娘不知。
薛思当年收了它,完全不是因为犀皮鞭子比牛皮鞭子名贵轻韧。这类皮鞭,看中的是犀牛皮“活血”的特性。添些药物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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