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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守白头-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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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思暮想的人就在几步之遥的宅子里,我却遇到了一个让我驻足的人——鱼初。
当日在苗疆一别之后我就没有见过她了,她那日的反常依旧让我疑惑不解,几日不见,她似乎又消瘦了许多,面色苍白的根本就不像一个未及双十年华的女子。
她只是那么静静的站在不远之处,用那双她独有的染浸了悲伤的眸子凝着我,只有她是如此的了解我。我知道,既然她在此处等我,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对我讲了。
“不离。”对视了良久,鱼初缓缓启唇,然而唤的却不是她经常称呼的“末”。
我拧了眉心抬着头不解的望着她,不知为何,她的这个称呼让我感觉是如此的不安。
“你不能留那个孩子,伏诀泗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鱼初悲凉的声音缓缓的传入我的耳中,每一个字,都似有千斤重。
“鱼初,你到底怎么了?在这里胡说八道。”我有些不自然的扬了扬唇角,说道。
“你的父亲是不是百里笙?”虽是以询问的口气,鱼初说的却是肯定无比。
即使是我再觉得她的话荒唐,此刻也不得不有了一丝怀疑,我父亲的名讳除了当年和娘亲一起私自到凡界的前辈和我,几乎是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的。
“百里笙也是伏诀泗的父亲。”鱼初的话缓缓传入我的耳中,我只觉得大脑哄的一下子变得空白起来。虽然一直知道伏诀泗也是百里家的人,可是我却从未将他与父亲联系到一起过。
“伏诀泗的母亲伏懿河是百里笙的原配,只是因为是家族婚姻,尽管与懿河生下了一个儿子,百里笙却并不爱她,后来就有了与你娘亲的一段风流韵事。”不管我逐渐苍白的脸色,鱼初依旧幽幽的讲述着,“你知道的,百里家世代与妖族为敌,百里笙在得知你娘亲是狐族之后,伤心之余更是气愤,甚至狠心杀死了刚刚临产的她,然而,你娘亲死后,百里笙却又悔恨无比,最终自尽于他们相遇之地。百里家的人自然不会将这些如实相述,只是称百里笙是中了狐族的媚术而死。”
鱼初的声音渐渐的弥散在虚空里,我的心仿佛被抽离了身体,甚至忘却了流泪,我知道,她说的都是事实,若是撒谎,我与伏诀泗一对质便可真相大白,所以,她没有必要也没有理由骗我。
“你怎么知道?”我抬起头冷冷的凝视着鱼初,我一直以为她是忘川楼里我唯一值得信任的人,然而此刻,我却不得不对她产生了怀疑。
“我是懿河的养女。”鱼初垂下了头,然而一切却不言而喻。药王谷被我废去一身武功的女子,一定就是懿河了吧。
“她让你到我身边的?”我突然觉得疲倦无比,疲倦得心已经不知道疼痛。
“对不起。”鱼初的声音带了深深的自责。
我苍白的笑了笑,“鱼初,你并未伤害我。”也许,懿河是为了报复才将设计让我将鱼初带到忘川楼,然而,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鱼初却并未做过伤害我的事情不是么?
“伏诀泗知道么?”在悲伤已经没用的时候,我选择不再悲伤。我平静的抬起头问道。
“不知道。”
“请不不要告诉他。”望着那与普通住宅无异的断雪阁,我忽而笑了起来,泗郎,既然已经无法弥补,那么让我来承担这一切吧。我不希望他临走之时还是带着痛苦。
“姐姐,咦?鱼初也在。”在鱼初点头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连晋喘着气的声音。
回头看了一眼赶来的连晋,我发现他的眸子却是粘着鱼初的,带着欣喜和莫名的情愫。
“连晋,我去见伏诀泗,你和鱼初在一起等我。”看着连晋我缓缓启唇,这是第一次对于我将他独自丢下,连晋没有一丝的异议。
我扬了扬唇,在经过鱼初身旁的时候可以压低了声音,“请帮我照顾好连晋,他的毒,就麻烦你了。”
“末,你可以去找雪狼之心,加上懿河的医术,伏诀泗应该还有救,懿河不会不救他的。”鱼初的声音缓缓的在我的身后响起,那颗本已经死去的心也因为这句话渐渐跳动起来。
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哪怕再牺牲我一次,我也要救他!
59。第五十九章 白首不离
第五十九章白首不离
往日门庭若市的断雪阁外,如今却是清冷无比,古铜色的大门紧紧的闭着,一片寂静。
我握住门扉上的青色铜环,一下一下的轻扣着,略显清脆的音质一声声的传入我的耳中,轻轻的落在我的心头。
“谁?”女子疲惫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厚重的大门终于被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下颚尖细无比的清秀面容。
“浅歌!”我惊愕的看着面前苍白的女子,她哪里还有一分当初在江南时的灵动,整个人显得疲惫不堪,曾经红润的面上竟然毫无血色。
浅歌也是同样错愕的瞪着我,凝了许久,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渐渐落下了几滴晶莹,在我的印象里,浅歌一直是一个坚强的女子,然而此时,她却像一个孩子般在我的面前哭了起来。
“他怎么了?”浅歌的泪水让我的心也慌乱起来,我急急的拉住她的衣袖问道。
“你去看看他吧。”浅歌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侧过了身子说道。
闻言我的心愈发紧张起来,连紧握的手心里也有了隐隐的湿意,即使是知道了伏诀泗是我的哥哥,我对于他,有的却依旧只是爱,那种可以与之生死的爱。
看着浅歌别到一边的脸,我不再询问,循着记忆向伏诀泗的房间直奔而去,每一处楼台水榭都是那么的熟悉,断雪阁不同于其他门派,它的建筑部署是依着普通大户人家的住宅建的,只是较之多了几分雅致,若不是熟悉内里,你一定不会认为这是一个江湖门派。
尽管是一路疾奔,我却也发现了这里的奇怪,从进门到现在,我竟然一个断雪阁的人都没有见到。
在紧闭的门扉前驻足,我突然失了推开那扇门的勇气,如果里面的仅仅是我的爱人,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进去,然而,里面的也是我的哥哥啊。
我指尖颤抖的抚上那门上的雕花,心里也同样颤抖着,相较在从鱼初口中得到真像的空白,此刻的我只觉得苦涩无比。我突然觉得面前的这扇门仿佛将我和伏诀泗隔绝在了不同的两个世界。
缓缓的吁了口气,用力的眨了眨眼睛,让那逐渐酸涩的眸子缓解了些,努力的扯出了一个笑容才敲了敲门,然而,里面却是什么声音也没有。
“泗郎,我来了。”千言万语,最终却只化成了三个字,我来了。
室内猝然响起什么东西坠地的声音,只是一声便又恢复了安静,我敲着门的手终于无力的垂了下来,我知道,他此刻一定心痛无比,是我害他如此啊。
“开开门好不好,我是阿离。”咬着唇倚在门栏上,努力的克制着语气里的颤抖,回应我的却依旧是一片寂静。
“五天了,从苗疆回来他就闭门不出,连我也不见,我真的好怕,好怕他就这么不声不响的离我而去。”不知何时赶来的浅歌凄凉的望着那间晦暗的屋子,语气轻微的颤抖着。“他们都去了雪原,这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不离,你再不来我就真的坚持不住了。”
我回过头望了她许久,缓缓的点了点头,“你去准备些吃的,我想办法劝他吃一些。”
浅歌深深的凝了我一眼才转身离去,她的眼神里有依赖,有信任,可是她不知道,其实我也并不坚强啊。直到浅歌消瘦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才回过了头,看着紧闭的门皱起了眉。
屋内依旧悄无声息,我深吸了口气,转向一旁同样的闭着的窗,抬手推了推,似乎关的并不严,稍一用力窗柩便吱呀一声开了,我赶紧将裙摆挽了起来,双手按在窗台上,用力一跃,翻进了屋内。
刚一落地,脚下就触到了不少东西,室内一片晦暗,借着窗口设进来的光芒才能看清地面的凌乱,直到眼睛渐渐适应了室内的光线,我才看到墙角那个背对着我的身影。
一向整洁的月白袍子如今却是歪斜的挂在身上,衣角有着深深的褶皱,凌乱的青丝里隐隐透出几缕银白,漆黑的止水随意的丢在他身旁的地上,若不是那泛着寒光的剑刃,甚至难以发现那里放着一把剑,殷红的血液顺着他蜿蜒到了止水旁,我的心一下子就紧抽起来。
甚至来不及放下裙摆,我急急的奔到了他的身旁,看清他的面容后我的心却只是更加酸涩起来,伏诀泗胸前包扎过的伤口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撕扯开来,血迹浸染了他的白衣,顺着地面蜿蜒开来,我甚至依旧能看到有隐隐的血迹从他的胸口渗透出来。
五天了,伤口并不深,应当早就结痂了才对,然而却依旧在流血,除非是每一次结痂后又被他抓开了,想到此处,我的心不禁抽搐起来。
“泗郎。”我轻轻的唤了一声,伏诀泗依旧只是低垂着眸子,仿佛并未察觉我的到来。
我缓缓的跪坐在他的面前,伸出双手捧住了他的脸,迫使着他与我对视着,然而,在看清他面容的那一刻,泪水便顺着脸颊落了下来,只是五日不见,伏诀泗竟然仿佛老了五岁似的,连那眼角也有了岁月的刻痕。
伏诀泗只是任由我捧着他,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焦距却不是我。
“泗郎,对不起,那个时候的我真的什么也不记得,我不知道我是阿离。”我低下头,声音哽咽。
然而那个人却依旧毫无所动,静静的坐着,仿佛一尊雕像。
“鱼初说了,我们可以去找雪狼之心,他们不是都去找了么?到时就可以救你了,我们的孩子还没出世呢,你不能这么自暴自弃。”我低着头缓缓的说着,泪水却是愈加肆虐起来,此刻,就让我以一个爱人的身份呆在他的身边吧,所有的罪孽都由我来承担。
听到孩子的时候,伏诀泗的两肩有了轻微的颤抖,呆滞的眸子也有了些许的躲闪,然而都只是一闪而逝,他依旧静静的坐着。
“没关系,你不想活就算了,就是找到雪狼也不要了,我陪你去死,我和孩子陪你共赴黄泉。”我的声音葛的上扬,转身捡起了地上的止水,抽出剑刃想快速的向手臂上割去,血液顿时顺着肌肤蜿蜒而下。
“你干什么!”在我欲割下第二剑的时候,伏诀泗突然用力的夺过了我手中的剑,语气里有着明显的怒意,因为光线的原因我却看不清楚他面上的表情。
看着他紧张的样子,我冷冷一笑,“怎么,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
回应我的是剑坠落下地上清脆的声音,伏诀泗轻轻的叹了口气道,“阿离,你这是何苦?”
“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泗郎,除非我死,我是绝不会违背这个誓言的。”我抬起头,炙炙的看着伏诀泗说道。
“阿离,对不起,我无法与你守着那些誓约了。”伏诀泗低下了头说道。
我知道,当年若不是应龙的魂魄,伏诀泗断不可能复活,如今没了应龙的魂魄,即使体内流着九尾狐族的血,依然会一天天飞快的老去,直到死去。
“泗郎,你要相信我,当年既然我能将你复活,如今也一定有办法救你的。”
“阿离,雪狼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好找。”伏诀泗缓缓的抬起了头。
闻言我嫣然一笑,“我是阿离啊,这世上怎么可能有我做不到的事,就算真的找不到也没关系,泗郎,生命的长短又能代表什么?你我曾经拥有那么长的生命,可是相比那些凡人,我们还不如他们幸福。对我来说,不管多久,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好。”
“阿离。”伏诀泗深深的凝着我,低唤一声将我揽入了怀里。“其实我不是怕死,也不怪你取走了应龙的魂魄,我只是担心,我要是不在了,你怎么办,我们的孩子怎么办?”
我静静的靠在伏诀泗的怀里,任他那低沉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心里却是苦涩起来。
60。第六十章 雪原之行
第六十章雪原之行
门却在这时被人推开,突然的光亮让我有些不适应的眯了眯眼,才从伏诀泗怀里抬起头来,正好看了一脸复杂的浅歌端着一只托盘呆立在门口。
“泗郎,吃点东西吧。”我赶紧从伏诀泗怀里挣扎开来,起身接过了浅歌手里的食物在桌案上摆开。
“呀,不离你怎么流血了?”回过神的浅歌焦急的握住我淌血的手臂说道。
“我这里有止血的药。”伏诀泗闻言赶紧站了起来,步伐有些虚浮的走到了柜旁,翻了许久终于找出了一只青色的小瓶,他小心翼翼的拉过我本被浅歌握着的胳膊,一点点的将药粉倒在了伤口上。
我转过头,却看到浅歌一脸落寞的凝着伏诀泗,此刻的她显得孤独无比。
“没事了,小伤而已。”我有些不自然的将手臂挣了出来,走到桌旁坐下,“浅歌一定也没吃,我们一起吃罢。”
伏诀泗温柔的凝了我一眼,缓缓的在我身旁坐下,抬头却看到浅歌依旧站着,伏诀泗不禁笑了笑,“歌儿来吃啊。”
“嗯。”浅歌应了一声在桌旁坐下,端起碗便低头吃了起来,我不禁在心底暗叹了一声。
“对了,我打算去雪原与阁里的人会合,不管怎么说多一个人总是多一份力量。”我将面前的菜往浅歌和伏诀泗面前推了推说道。
“不离”伏诀泗抬起头看着我,眉心微蹙,眼里有着复杂的神色。
“泗郎,我不会丢下你的。”
闻言伏诀泗这才舒展开了眉头,笑了起来。一旁的浅歌则一脸乞求的望着我,我知道她心里一定是担心伏诀泗,于是笑了笑,“浅歌也一去吧,正好到时候可以照顾一下泗郎。”
“我又没有受伤,不需要照顾。”伏诀泗皱起了眉说道。
我笑着抬手抚上了他的额头,“还皱眉,小心老得更快。”其实我也知道伏诀泗是怕浅歌同行会多了许多尴尬,然而我却是有自己的打算,我注定是不能和他在一起的,我只希望在去雪原的这段时间能多给他们制造一些机会。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不禁一阵酸涩,这世间又有哪个女子愿意毫无芥蒂的将自己的爱人推入别人的怀抱?
翌日清晨我们便雇了马车朝北行去,本来走水路要舒适一些,但考虑到走水路差不多比陆路多了一半的时间,我们只得选了条最近的官道。
马车一路疾驰,我与浅歌对弈着,伏诀泗则在一旁奏着笛子,若是抛却马车的颠簸,也还算惬意。
“吁”只听得杨伯一声轻吁,马车立即顿住,我与浅歌一个不稳,黑色与白色的棋子便混成了一团。
“姑娘,公子,前面有两个人拦车。”杨伯将车帘挑开说道,杨伯是我们雇的车夫,虽然已年过花甲,却依旧健壮。
闻言我与伏诀泗对视了一眼才挑开了帘子,“鱼初,连晋!”看清立在路中的两人,我不禁错愕的唤道。
连晋笑了笑,走到了我的面前,“姐姐,你不是这么没心没肺吧,有了爱人连弟弟也不要了。”
见他带了些许调笑的语气,我不禁抚了抚额,看来鱼初并没有将我与伏诀泗的兄妹关系告诉连晋。我抬头看着依旧立在原地的鱼初,她同样看着我,过了许久才启唇,“我师傅让我来照顾他的。”
“多谢。”我看着白衣的鱼初,微微屈了屈身子,面前的这个女子真的值得我去感谢,我想,当年伏懿河将她安排在我的身边不可能什么也不要她做,我不明白这些年她为何不仅没有做伤害我的事,还处处维护于我,现在这些我也不愿再去多想了,只要这个女子值得我相信便够了。
“末,你这是干什么?”鱼初见状疾步走到我的面前,扶住了我。
“鱼初。”身后传来伏诀泗的声音,我回过头,却正好看到他面色复杂的挑着车帘出来。
“师兄。”鱼初望着已经略显苍老的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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