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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无)此生予你--携手相伴风过云欢-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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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应看的意识还算清醒,见到无情,竟轻轻笑了起来,笑的苍凉而又喜悦,“崖余,你总算肯见我了。”
无情看着这笑,只觉刺眼,方应看被丢在地上,无力起身,从未见过方应看这般示弱,无情只心里微痛嘴里发苦,摇了轮椅靠近方应看,伸出手要扶他起来。
方应看不动,只笑,一直笑,“崖余还记得离开山洞前夜我说过什么吗?”却并不让无情回答,自己仿佛陷入了回忆般喃喃道:“我说,要是我有一天死了,崖余只为我流一滴眼泪,我就满足了。”
“方应看!”无情看不得一向骄傲的方应看此时如同丧家之犬般可怜可恨,心中更痛,忍不住喝道。
方应看像是被从梦里叫醒,抬起头,看着白衣男子清冷卓然的身形,看着他伸出的手,终于不再笑,“崖余,你是在可怜我吗?”
“方应看何时需要别人可怜,我只是作为你的棋友,看不得我的对手是躺在地上的人。”无情音色清淡却带一丝苦涩。
听到这话,方应看似是想到了两人下棋的旧日时光,点点头应了,接了无情的手,努力站起身。
“去床上躺着,我给你看看伤。”无情扶着他,说道。
“将死之人,何必多此一举。”方应看虽这样说着,却还是听话的躺在床上,能有多一刻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多一举少一举有什么关系。“崖余,我愿是你送我上路。”
无情手顿了顿,“好。”
方应看的伤多是皮外伤,牢里的审问,只求痛极,倒也不害性命,无情取了药,解开方应看的衣服,上药。密密麻麻的鞭痕,皮肉翻卷,红艳的触目惊心,无情的心一颤,像是被什么重击了一下,痛极,无情自嘲,原来,心痛是这种感觉。
方应看感受着抚在身上的指掌沾着药带着那人特有的清暖,满足的闭上眼,轻轻喟叹,你这般温柔,是不是只为了那名单?崖余,我总是看不懂你,所以好奇,所以关注,所以动心。
上好了药,两人一时无言,空气中还有着淡淡的药香,静谧的恍若梦境。
方应看终是先说了话,打破这一室不该有的温软,“崖余,名单,我说你写。”
无情一愣,仿佛刚刚想起还有这件事似的,于是转过轮椅,拿了纸笔,准备记录。
无情的反应却让方应看心里泛起了愉悦,原来刚才你的温柔并不是为了目的才存在的,崖余,你的心里,总还是念着些旧情的吧。“霹雳堂,江沐霏。。。”
无情愈记愈惊,方应看的势力几乎遍布朝野,甚至连杀手堂、金风细雨楼甚至六扇门也有他的人,若是方应看力搏,无情肯定,到时必定朝野纷乱,江湖多事。
记好了满满两张,方应看停了下来,“崖余,差不多了。”
无情点点头,收好纸张。又摇了轮椅靠近床边,也不说话,只静静地盯着方应看,目光一如既往的清透泠泠。
方应看张了张嘴,也不知该说什么,四目交汇,只是沉默。
………………
轮回之约
方应看觉得不该再继续让无情为难,于是开口:“崖余,送我上路吧。”顿了顿,又继续道,“我这一生累人良多,纠缠十数年,到头来不过一场镜花水月,只是将死之时,有你在我身边,我已经满足了。”
无情并不动,也不说话。
见他不言不语,方应看于是继续说:“崖余,我死以后,你把我的骨灰种在梅花树下,不要忘记我,偶尔给我带两瓶好酒,崖余,你以前喝了我那么多酒,就当是还我的吧。”方应看说着说着几乎要笑出来,呵,他在讨债吗?
无情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方应看,你下辈子要当什么?”
方应看一愣,他自己一向是不信神怪之说的,只以为求人不如求己,此时被问,讷讷无言,想了片刻,“若是真的有轮回之说,下辈子我就做你生不离死不弃的东西,不管是人是物。”轻轻笑了起来,无情该要气恼他的胡言了吧。
可是无情没有,只陷入自己的思想似的,轻声道:“方应看,你下辈子不要做小侯爷了,就做个普通人,呵呵,不,你这样的心性,就做个富家少爷吧,可以作恶但不要犯罪,即使犯了罪,也有家人支撑。。。”
方应看静静地听着,虽然疑惑,但是若是崖余希望他是这样,他会听他的话,只是还是忍不住说道:“但是一定要有你,你要在我身边。”
无情回了神,轻笑,“好。”
又是静默,方应看仔细想了想,也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了,看着无情烛光下白衣笼在淡黄色中迷离斑斓,“崖余,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过我?”
无情没有回答,方应看提起的心缓缓落下,不由得漫起一层沮丧和苦涩,他在期待什么呢,将死之人,何必期待什么,反正也都是要消失了的。
无情的情绪并不平淡,心里一阵酸甜一阵苦痛,看着方应看眸中的失望,只恨不得将自己的心肺掏出来递与他看,方应看,你要我怎么说,无情从此也有了情牵意绊。想说,不知从何说起,无情有些气恼自己,忽然,无情低下头,靠近方应看的唇角,轻轻碰了一下,又立刻逃开,耳根微微泛红,无情觉得,他是受了小侯爷的影响,也有些疯了。
唇角处一点温热触感刚来又走,方应看愣住,几乎不敢相信刚才无情是在吻他,“崖余。。。”看到他泛红的脸色,才知道无情是在回答他的问话,方应看一时说不清自己是悲是喜,喜的是无情终于对他的情感有了回应,悲的是,到现在才知道。
无情摇了轮椅到了一旁,拿起早已准备好的酒杯,里面波光清透似水非水。到了床边,递给方应看。
方应看接过酒杯,顿了一下,深深地看了一眼无情,像是要把白衣清冷面容俊逸的无情刻进心里,轮回也不忘,一饮而尽。
无情的毒有很多,方应看尝过不少,痛的,麻的,酸的,痒的,都是难捱的毒药。此时,药入喉肠,不一会儿,便觉胸闷气短,面前的人影渐渐模糊,方应看努力伸出手想要触碰无情,却总也抓不到,妄图睁大眼睛,还是看不清,方应看心急了,正在这时,手却被握住,手指交缠传来清暖的温度,方应看勾起一抹笑意,缓缓闭上了眼睛,崖余,下辈子,我等你。
无情握着他的手,一直握着,直到烛光已灭,直到东方既白,直到方应看的身体慢慢僵冷。
(“世叔,京城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这一段时间着实累了,我想找个地方散散心。”无情依旧白衣清冷,却让人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寂寞。
诸葛正我点点头,“有桥集团四分五裂,大厦将倾,余日无多了,你若是乏了,便出去走走也好。”
“恩,我去冷血那边换他回来,江北的事情,交给我吧。”无情淡声道。
“也好”,诸葛正我不是没有觉察到徒弟最近落落寡欢的情绪,点头答应,只希望无情早点调整好心情。)
………………
柳家二少
(江北,柳家。
“老爷,夫人,少爷。。。少爷在门外。。。”下人上气不接下气的喊着。
“这孽子,在外头疯了好几天不回家,叫他来见我。”刘老爷恨恨道,又转向正欲开口的柳夫人,“夫人这次不要阻拦,我是定要动家法的。”
“老爷。。。”柳夫人无奈。
“老爷,少爷他。。。他来不了。”下人急道:“少爷又被人打了,身上全是伤,已经昏迷了。”
“什么?”柳老爷惊。
“青阳,我的儿啊。。。”柳夫人痛呼一声,几欲昏倒。
柳老爷扶住妻子,“快,快带我去看,还有,找城里最好的大夫。。。”)
(老大夫,江湖郎中,甚至曾在皇宫当差的前御医,一个个,来了又走。
第十一个大夫收回了把脉的手,摇了摇头,“柳老爷,柳夫人,令郎的伤倒是不重,多是皮外伤,只是脉象虚浮,多半中了一种毒,这才一直昏迷,老夫无能,还不能确定是什么毒。”
柳老爷眉头紧皱,止不住的叹气,“这逆子是遇到命中之劫了。”柳夫人则泪水涟涟,只拉着床上昏迷人的手,无声哭泣。
柳老爷把大夫送到门外,忍不住问道,“先生可知这梅安成有没有懂毒的大夫?”
大夫凝眉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地,“柳老爷,大夫是没有,但有一人,若能请到此人,令郎无忧矣。”
柳老爷大喜,“谁?”
“雷风齐雷公子。”
若是此时听到这个名字的是追命,一定会觉得很熟悉,因为这个人正是那时他拖着两个病患四处无门时在无情的指引下找到的救星,也正是,无情之友。)
(最近,梅安城里的大街上忽然多了不少红粉绿衫的姑娘,因为,梅安城一害,好色浪荡作恶多端的柳青阳柳二少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有好事的人跟柳家下人打听,于是梅安城茶馆酒楼便都听到了个大快人心的消息。
原来不知惹了什么仇家,柳二少这次被打得很重,还中了一种不知名的毒,已经送出去找大夫了。看来,梅安城能太平好一阵子了。)
(“我就说嘛,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茶楼里,说书的老徐一把羽扇轻摇,悠然自得,曼斯条理。
“老徐,你说的什么鬼话,那柳家混蛋伤好了以后,又不是不回来了。”
“咳,客官这就不知了吧,那柳家小混蛋身上的毒岂是这么好解的。我问过去看过病的张大夫,他也说从未见过这种奇毒,放心,放心,这回真真是老天开了眼的。。。”
茶楼一角,一位白衣公子静坐,面前只一壶茶,细斟慢饮,目光游离在窗外人世百态,不言,亦不语。这时却似乎听到说书人的话起了触动,抬眼看过去,目光清漠寂冷。
老徐似乎感受到了身上一股莫名的凉意,望向视线来源处,四目相对,像是被一泓清泉瞬间洗净了烦热浮躁。再细想刚才说的话便觉不是味道,生死有命,自己何必咒人家不得解药,讷讷的停了嘴,愣了片刻,继续说书:“哎,上回说到那顾惜朝跟着连云寨大当家戚少商到了大帐却突起恶心要害人夺剑,众位客官且听我细细说来。。。”
不一会儿,茶尽,搁了钱,“吱呀吱呀”轮椅白衣出了茶楼,渐行渐远。)
………………
崖余,何时再相见
(江北新抽芽,江南绿丝绦。
京城的桃花早已开败了,这江北小院里的桃花却正开得烂漫热闹。
柳二少爷坐在小院里,静静喝酒,一树的桃花白白伸展了风姿,引不来那人一丝注目。
酒,不是玉堂春,花,不是梅花,柳二少叹气,喝一口,叹一口。
此时若有柳家人在,一定会大吃一惊。柳二少向来蓝衫扮雅,何曾这样一袭红衣似火,再看那人眼神,哪还有平日的狡恶浪荡,只如鹰眸,冷酷锐利。像极了京城里翻手为云覆手雨的方小侯,只是,小侯爷再怎么江南蹈浪,在江北却少有人识。
柳青阳,不,方应看,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信短,方应看已不知翻看了多少遍,寥寥数句,却满含那人的心血关切,方应看笑笑,忍不住又看了一遍。
方应看亲启:请务必记得与崖余约定之言,小侯爷已死,此番轮回,再相见,应是柳青阳,细处雷公子可告知。万事小心,保重。
春光静谧,方应看手持信笺,目光专注,虽然这几句早已能背记出来,还是忍不住看了又看,只因这一字一句,皆出于那人之手。
从雷风齐那里得到柳二少的信息,方应看细细想来,竟是一场偷梁换柱。也不知是哪里找到与他相貌如此相似的人,方应看心里一片温软,崖余,你竟为我做了这么多。
方应看此时再想喝毒酒前崖余的一字一句“方应看,你下辈子不要做小侯爷了,就做个普通人,呵呵,不,你这样的心性,就做个富家少爷吧,可以作恶但不要犯罪,即使犯了罪,也有家人支撑。。。”那竟是一场许诺吗?
雷风齐受无情之托在城郊外找到这个小院将方应看安置好,把柳家人以解毒疗养时不能惊扰的借口打发了,顿时清净无比。
方应看想到那时从昏迷中刚刚醒来的不知所措,犹觉好笑。彼时,见窗外绿柳红花,竟以为地狱原来和人间一个样,直到端着药进来的雷风齐青衫摇摇眉目淡淡地说了一句话“你还活着。”
紧紧地盯着信上的三个字“再相见”,方应看的心里一阵期待一阵欢喜,崖余,我好想你,什么时候,才能再相见?
(“风齐,谢谢。”无情望向面前正忙着给药草浇水的人,闲聊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感激道。
雷风齐手一顿,又继续浇,“是我欠你的,你不用谢。”
无情摇摇头,“上次你已经还了。”若不是雷风齐相助,以追命那样毛毛躁躁的性子不知要添多少麻烦。
雷风齐停了手,对上那人清冷的目光,“你对我是救命之恩,做再多也是还不完的。”
见雷风齐显然无法被说服,无情苦笑,我不过是随手之劳,你却是要报我一生吗?
雷风齐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什么,却无言,于是继续浇花浇草,过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开了口:“救他,值得吗?”
沉默了片刻,无情声音淡淡却语气坚定,“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
崖余,你来了
方应看不在。
得到这个认知无情稍有些失望,也许出去了吧,毕竟是那样张扬的性子,在这样的小院里怎么受得住寂寞。
无情摇了轮椅进房,目光逡巡,满意的点点头,一桌,一床,倒是素净的很。来的路上难免起了些遐思,想到见面时可能发生的情形,想了万种,独独没想到这样,迎接他的,只是一树落寞的桃花。
无情叹了口气,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轻响,无情一惊,转动轮椅回身。
方应看的确是出去了。醒来后,雷风齐给他留了药,留了银子,将他安置好就走了。方应看也不在意,毕竟曾水火不容,也不指望更好的待遇,且不用每日相对无言,也省得尴尬。
只是小侯爷哪里过得了小老百姓买菜做饭的生活,只去了一趟菜市,收获了一堆注目礼和姑娘“无意”中掉在身上的锦帕后,便再也不敢靠近。只好托了附近一户人家帮着采买,每五日去拿一次菜粮米面,只多付些银钱做报酬。
无情来的不巧,方应看正是循例出去了。
路上,方应看的脚步略略急切,莫名心绪不宁,只想早早回到小院,路倒也不远,小院隐藏在树荫后隐隐可见。
突然,方应看脚步一顿,院门明明是闭合的,怎么大开着。方应看惊疑不定,提气放轻脚步迫近。地上两道压痕绵延至院内,方应看注目,心里一颤,一层层喜悦弥漫上来,却又怕只是妄想,顺着轮痕,小心翼翼的进门,崖余,是你来了吗?
眼睛里没来由得酸涩,千头万绪堵在胸口却吐不出来,心里翻腾着滚烫的热意,面前虽只是一个白衣的背影,却已经足够让他知道那清冷孤傲只来自那个心心念念的人。方应看的嘴角慢慢咧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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