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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是笨蛋!(倔妃当家之一)-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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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鸳,别哭了……”
欧阳延彻捧起她满布泪痕的脸蛋,轻柔的替她拭去泪水,最后疼惜的吻上她的红唇,以此告诉她,他对她是真心的,想要和她做一对真正的夫妻。
伍冬鸳鼓起勇气,抛开羞涩,泪中带笑的回应着,她也想和他成为真正的夫妻,不再有任何迟疑,全然的信任着他。
有了她的应允,欧阳延彻喜不自胜,立刻打横抱起她,快步走入内室,早已迫不及待。
这迟来的新婚之夜,他会好好的、温柔的对待她,让她永难忘怀,并且对他死心塌地,除了他以外,再也容不得其他人进入她的心房……
原本分离的两颗心,终于突破阻隔其间的障碍,紧紧的相靠在一起,再无任何芥蒂、猜疑,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甜蜜喜悦。
下人们都感觉得出来,欧阳延彻与伍冬鸳之间的气氛变了,之前是“相敬如宾”,现在可变成了“如胶似漆”,差别之大,他们想忽略都不行。
像是要弥补过去的日子似的,现在欧阳延彻与伍冬鸳几乎是形影不离的黏在一块儿,经常有说有笑,洋溢着幸福。
这一日,天清气朗,欧阳延彻带着伍冬鸳出游,两人来到城西近郊的湖泊边,坐上画舫,惬意的欣赏湖光山色。
这座湖泊上不只有他们,还有好几艘大小不等的船舫也在附近,此处风景秀丽,又接近京城,京内有不少人闲暇时会来这儿踏青玩乐。
伍冬鸳靠在舫身,瞧着远方黄绿相间的山色,轻风拂面而过,嘴角始终轻漾着笑意,这儿她不是没来过,甚至还来过好几次,但今日的感受就是特别不一样,格外的舒爽,要她一整日都待在这儿都行。
“在笑什么?”欧阳延彻从后方轻搂住她,低头在她耳旁亲昵喃道:“说出来也让我笑一笑。”
“没什么。”嘴上说没什么,但她的笑意倒是更明显了,又甜又柔的,足以醉人心魂。
她轻靠在他怀里,贪恋着被他拥着、护着的幸福滋味,与他真正成为夫妻后的这段日子,是她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只要与他相互依偎在一块儿,她就感觉不到任何烦忧,只有满心的甜蜜喜悦。
情投意合,原来如此美妙,她多么庆幸自己终究还是得到了他的情意,没有错过此生最美好的事。
“肯定有什么,你要是再不吐实,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欧阳延彻故意沉下嗓音威胁。
伍冬鸳偏过头笑睨了他一眼,才不怕他。
“哦……那你打算如何的“不客气”?”
欧阳延彻眸光一黯,似威胁又像是在诱惑。“看来这阵子我把你宠坏了,你才会如此大胆的顶嘴。”
“我是真的想知道你打算如何对我“不客气”,才不是刻意顶嘴。”她一脸无辜的回答。
“这样还不叫顶嘴?你这张小嘴可越来越皮了,需要好好的“管教”一番,免得继续作乱。”
伍冬鸳见他的脸庞再度压下,分明就是觊觎她的红唇,赶紧伸手挡住他的嘴,忍不住羞红了脸蛋。
“咱们在画舫上,可有一堆仆人跟着。”
到底是他宠坏了她,还是她太纵容他了?他当着众仆人的面搂抱她,不在意的显露两人的亲昵,那也就算了,这会儿还想得寸进尺?
她可是姑娘家,脸皮就算再怎样厚,在大庭广众下也做不出这种闺房内的私密情事,他可别想乱来!
欧阳延彻拉下她的手,笑得可赖皮了。“反正他们在后头,也瞧不见咱们这会儿在做什么,不必担心。”
而画舫上的仆从们也的确挺识相,颇有默契的尽量不往欧阳延彻的方向瞧,随他们想干么就干么。
“不行,我不准你在这乱来……”
伍冬鸳害羞的努力阻止,欧阳延彻则心情愉悦的继续逗弄她,要吻不吻的,害她又气又羞,真不知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然而他们俩嬉闹的这一幕,却恰巧落入附近画舫内的某人眼中,那个人,正是周劲保。
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周劲保还是可以肯定,在画舫上互相依偎的正是伍冬鸳与欧阳延彻,顿时怒火中烧,不愿意相信自己所见到的事实。
当初他迫于威势,不得不解除婚约,这件事他始终耿耿于怀,怨欧阳延彻拆散了他与伍冬鸳。
他本以为伍冬鸳是不情不愿的嫁给欧阳延彻,但眼前这一幕,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么回事,他们俩分明如胶似漆,感情好得很!
“为什么……”周劲保不甘心的喃喃自语,他一直以为欧阳延彻强娶伍冬鸳,是得不到伍冬鸳的情意,难道事实完全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内心瞬间萌生的困惑让他很不是滋味,无论如何,他都要想办法弄清楚伍冬鸳的想法,要不然……他绝不甘心……
除了闺房之趣外,伍冬鸳兴致来时,还会在欧阳延彻的书房内陪伴他,无论他做什么,只要能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她就非常满足了。
像此刻,欧阳延彻正在书房内画山水图,伍冬鸳就站在一旁静静的帮他磨墨,顺道看他一笔一画勾勒出苍劲松枝、奇石怪岩,染色手法熟练又精准,一幅磅礴大气的山水图逐渐完成,布局之美、笔法之纯熟,可以说是上乘之作。
她早就知道他对书画非常有兴趣,也练就了一手好画技,这回可是第一次亲眼见到他的能耐,不知不觉就看呆了,连磨墨的手也停了下来。
她若是没向师傅学过书画,这时肯定看不懂他一笔一画的精妙之处,就是因为看懂了,她反倒更是钦佩他,忍不住在心中赞叹他这方面的过人才气。
她的夫君真有才!她漾起笑意,除了赞叹之外,也感到与有荣焉,对他的倾慕又加深了不少。
欧阳延彻放下笔,发现伍冬鸳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画上头,连他停笔了都不知道,忍不住失笑的摇摇头,难道他的魅力会比不过一张死的图?
他不甘心她完全忽略自己,刻意伸手一拉,伍冬鸳猝不及防,就这么顺势跌入他的怀里。
“啊--”她有些狼狈的跌坐在他的腿上,被他抱个满怀,待她好不容易坐稳后,马上气呼呼的瞪着他。“你差点吓死我了!”
“是你心不在焉的,怪我?”他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你……”伍冬鸳没好气的再瞪他一眼,懒得再和他争辩下去。
欧阳延彻轻笑出声,终于柔声哄道:“好,别恼,的确是我不对,不该这样吓你,别气了好吗?”
“哼。”她故意抬高下巴哼了哼,她可没这么好哄。
“冬鸳,我的好娘子,别气了……”
欧阳延彻耐心地柔哄着,不厌其烦,一而再、再而三,直到她气消、直到她终于露出满意的笑颜,两人之间的气氛又瞬间甜蜜了起来。
欧阳延彻搂着伍冬鸳,与她一同看向桌上墨迹未干的山水画,随兴地问:“你觉得如何?”
“挺不错的。”她真心称赞着。
“如何不错?哪里不错?说来听听。”
“我只是个外行看热闹的,没法子像你一样品画品得头头是道,你就饶了我吧。”她可不想说错了被他取笑,那多丢脸。
“又有什么关系?反正这儿没外人,你就说说,让我听听看你懂多少。”他温声鼓励着。
“不要。”她红着脸,就是不想在他面前丢脸。
“那我答应你,就算说得不好我也不会笑你。”
“不要,我根本什么都不懂。”
“何必说自己什么都不懂,难道你特地请师傅来教你都是教假的?”
“我学是学了,但……”伍冬鸳突然顿下,察觉到其中的不对劲,她的确请过师傅来教她书画,但那是“上辈子”的事情,这一世她可完全没做过这种事!
伍冬鸳不由得困惑的瞧着欧阳延彻,不懂他怎会说出这完全不合理的话来?
“怎么了?”欧阳延彻纳闷的微微挑眉。
“你怎会知道……我曾经请过师傅来教我书画?”
“呃?”欧阳延彻心一虚,惊觉自己说错话了。
他虽然可以向她坦白,其实他也记得“上辈子”的事情,但上辈子还有其他事情她肯定不晓得,而他也不打算让她知道,所以一直没有提起,免得多生枝节。
她只要像此刻般,无忧无虑的开心过日子就好,将来有可能会发生的“隐忧”,由他一个人来承担就够。
伍冬鸳发现欧阳延彻表情有异,迟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不得不再次询问。
“延彻,你还没回答我呀。”
欧阳延彻从凝思中回神,不觉更加心虚,只能想办法搪塞过去。“我也记不太得了,反正我就是有印象,你应该懂书画。”
“哪里来的印象?在成亲前你我并无太多交集,你又怎会知道我懂什么、不懂什么?”
“想知道你的事情,派人去打听就好了,何须有太多交集?”
“是吗?”伍冬鸳困惑的蹙眉,觉得这样还是说不通。
她曾透露过自己学过书画吗?无论她怎么想,就是想不出来,照理说重来一次后,除了她以外,是不会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的。
欧阳延彻脑袋一转,灵光乍现,赶紧接着说:“该不会懂书画的其实是其他的姑娘,我却张冠李戴,错记成是你?”
“你怎会去注意其他姑娘?”伍冬鸳顿时忍不住吃味,醋意浓厚,非要他把话说清楚不可。
果然欧阳延彻这么一说,就顺利转移伍冬鸳的注意力,她不再纠结在同一问题上,而是如他所愿的吃起醋来。
他当然要继续故弄玄虚下去,把戏演足。
“不是我想注意,在我尚未成亲之前,多的是好事之人会告诉我哪家闺女如何如何,好试探我的意思,看能不能攀上我这一门亲,听多了后,有些混淆也就在所难免了。”
“果然身为王爷就是不一样,挺抢手的嘛。”虽然知道的确有不少人“觊觎”他,伍冬鸳的心还是忍不住酸酸的,表情也不太好看。
“我过去再如何抢手,现在不也只成为你一人的相公?”他笑着柔哄。“你应该感到得意,而不是为了过去的事吃味,懂吗?”
伍冬鸳终究还是抵挡不了他的柔情攻势,缓下表情,重漾笑意。“知道了。”
“那就好。”
她柔顺的依偎在他的怀里,心想他说的没错,她何其有幸能得到他的情意,更美梦成真,成为了他的妻,而不是像其他希望落空的姑娘般,只能无奈的怅叹。
她会好好珍惜这得来不易的缘分,无论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会努力守护这份情意,不让任何事拆散他们俩……
第十章【隐忧重现】
美好的日子持续过着,欧阳延彻与伍冬鸳的感情也越来越好。
伍冬鸳还是不改每逢初一、十五去宁姑娘庙上香的习惯,但她的心境已有了大大的转变。
她不再强求任何事,一切顺其自然,放下执着之后,曾经梦寐以求之事反倒成真了,在经过这一连串的事件,她有了深刻的体悟,世事难料,不是凡人所能够掌控的。
既然无法掌控,那就听天由命吧,顺着天意走,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就如同她再一次的人生。
伍冬鸳求完平安、上完香后,由巧莲陪伴着走出正殿,此时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挡在她的面前,她与巧莲都吓了一跳。
“冬鸳。”
“劲保哥?你怎么会在这儿?”伍冬鸳讶异的询问。
这情境……还真是熟悉!伍冬鸳立即想起,上一回她也曾在宁姑娘庙内遇见周劲保,这一回这件事也重演了。
经过重生一次后她渐渐明白,有些曾经发生过的事会因种种改变而不再发生,然而也有些事情终究是无可避免得再次面对,想到这一点后,伍冬鸳倒是冷静了下来。
周劲保很勉强的扬起一抹浅笑,温声说:“冬鸳,许久未见,你的气色看起来挺不错的。”
“呃?”伍冬鸳摸摸水润的脸蛋,淡淡一笑。“可能在王府吃好住好,不知不觉就圆润了些。”
只有吃好住好而已吗?周劲保压下心中的质疑,冷静地问:“你急着回去吗?咱们俩好久没见面了,若是可以,我想与你再多聊聊。”
“好。”既然避不掉,伍冬鸳干脆坦然面对,就不知这一回的情况会变成什么样子?
她同样要巧莲先到马车那儿候着,她与周劲保则来到庙宇前庭旁的大梅树下单独谈话。
“冬鸳,谨王爷对你可好?”
“他对我很好,你不必担心。”她柔声回答。
“在我看来……也是。”周劲保苦苦一笑。“所以你早就将我抛得远远的,乐得安安稳稳的当你的谨王妃,是吗?”
“劲保哥,你在说什么,为何我听不懂?”伍冬鸳不解的轻蹙眉头。
“难道你忘了,七夕夜是你亲手给了我缘结,那究竟代表什么意义,你会不懂吗?”
“呃?”她当然懂,那时的她对欧阳延彻心灰意冷,才会将示情的缘结给了周劲保,打算试着接受他的情意。
“尔后我上伍家提出结亲之意,你也默许了,若不是欧阳延彻从中作梗,咱们俩早就顺利成亲,或许连孩子都快有了!”周劲保露出不甘的神情质问她。
“难道你当初的示情、许亲都是假的,只是故意做给欧阳延彻瞧,想要利用我激出他对你的情意?”
自从看到他们俩在画舫上卿卿我我的那一刻起,周劲保就觉得自己被伍冬鸳背叛了,强烈的不甘涨满他的胸口,让他吞不下这口气。
事后他越想越不对劲,欧阳延彻会来硬抢伍冬鸳,分明表示这两人早有情愫,莫非他们俩因为什么事情闹僵了,伍冬鸳才会在七夕夜利用他刺激欧阳延彻,要不然她怎会突然改变心意,愿意嫁给他了?
“当然不是,当初我是真心要嫁给你的!”伍冬鸳急着澄清,不希望他误会。
“既然你是真心想嫁给我,那么被逼着转嫁给欧阳延彻,你应该非常不情愿,甚至怨恨他的恶意拆散,又怎会这么快就顺从了,还满脸喜色的当起他的妻子?”如果她成为谨王妃后始终郁郁寡欢,拒绝接受欧阳延彻的情意,或是迫不得已才不得不屈服,他都不会如此愤慨。
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他根本就是被利用的一颗棋子,一失去利用价值就被抛在一边,而她乐得抓住了欧阳延彻的心,顺利与他双宿双飞,成为一对人人羡慕的佳侣。
她凭什么如此践踏他的情意?他哪里不如欧阳延彻了,难道就因为他不是个王爷,无法给她一个高贵的名分?
伍冬鸳又讶异又错愕,没想到周劲保竟会如此误解她,甚至把她当成贪慕虚荣的女人。
“我的确挣扎、抗拒过,并非你以为的一开始就顺从了,也从不曾想过要利用你刺激他,请你相信我。”她试图澄清。
“但你与他分明有情愫在,若非欲擒故纵,你又要如何解释?”他咄咄逼人的质问。
伍冬鸳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原由,她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陷入了左右为难的糟糕境地。
她真的万万想不到,当初的决定,居然会引起他如此大的误会,甚至让她百口莫辩。
“回答不出来?那你就是默认自己真的在利用我,对欧阳延彻欲擒故纵?”
“不是这样的!劲保哥,相信我,我真的从未这样想过!”伍冬鸳只能再次强调。
“你给不出一个合理解释,要我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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