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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是笨蛋!(倔妃当家之一)-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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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如过往,神色淡漠的瞧着她,看不出究竟藏了什么样的心思,伍冬鸳气得将头转回,不再看他。
她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天真到愚蠢的伍冬鸳了,就算逃不了嫁给他的命运,她也不会再委屈自己讨好他了!
欧阳延彻瞧着伍冬鸳恼怒离去的背影,不由得轻扯嘴角,苦苦一笑,看来他们俩,接下来可有得磨了。
是他欠她的,他会尽可能弥补,只要她还愿意接受……
伍冬鸳回到府邸后,隔日赐婚的圣旨就下来了,伍士全以无法违抗皇命为由向周家道歉,周家虽然气闷,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解除两家婚事。
之后伍家重新筹备起婚事,伍冬鸳看着府内上下忙碌不已的景象,有种又回到上一世的错觉,只不过现在的她心境已截然不同,令她不胜唏嘘。
这次婚事办得快,三个月后她就出嫁了,上一回她是满怀期待,但这一回她是满肚子火的被送上大红花轿,不情不愿的与欧阳延彻拜堂完婚,接着被送入新房,等候洞房花烛夜的到来。
前堂的宴席刚结束没多久,新房外头就传来有人靠近的声音,坐在床上的伍冬鸳挺起身子,打起精神来,准备向欧阳延彻表明态度。
“恭贺王爷新婚大喜。”
欧阳延彻一进到新房内,房里的丫鬟们就同声向他贺喜,他没有太多喜悦之色,表情一如往常的淡然。
他示意丫鬟们退出新房,来到伍冬鸳面前,瞧着她坐在喜床上,盖着红盖头,一动也不动的模样,眉心微微蹙起,不知该如何起头说第一句话。
这桩婚事是他硬抢来的,他也知道她嫁得不情不愿,肯定不会有什么好脸色,该如何令她消气,说真的,他是毫无头绪。
身为皇家子弟,向来只有别人讨好他,哪需要他去讨好别人?所以他不知该怎么做,也做不来,始终放不下自尊。
想来想去,也只能见机行事,见招拆招了,反正她已入了他的门,想跑也跑不掉了,他不必急于这一时,往后多的是时间慢慢来。
心下打定主意后,欧阳延彻准备掀起红盖头,没想到她却先一步自己掀开,一张化着精致妆容的美丽脸蛋霎时映在他的眼眸中,让他有一瞬间的心跳失序,被她难得的艳丽模样迷惑。
她本来就是个美人胚子,只不过之前他对她毫无兴趣,对她的一切也不甚在意,直到此时,他才将她看入眼里,想要好好的与她共谱一段情。
只可惜她此刻没有半点笑意,清亮的美眸隐带怒意瞪着他,不见半点娇羞欣喜。
“王爷,有些事情,我想我必须先让你明白。”
欧阳延彻早就猜想她不会让他如意,因此倒能冷静以对。“你说吧。”
“我不知自己做了什么事,竟会让你对我暗生情意,但我是不愿嫁给你的,这一点我希望你能明白。”
直到现在她还是很困惑,他真对她抱有情意吗?
似乎从她阻止爹爹请婚后,接下来的发展已全然改变,与她曾经历过的完全不一样。
如此她也无法揣测他现在的想法,或许在她决定改变的那一刻开始,一切已非她原本所想。
“你为何不愿嫁?之前你不是一直倾慕着我吗?”这是他一直以来都想知道的,之前无从问起,现在终于有机会一探究竟。
他相信她的改变绝非毫无原因,在他不知情的状况下肯定发生了什么事,要不然绝不会如此。
“呃?”伍冬鸳没想到他会反问理由,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解释。
对于她“重来一次”的经历,若是随意说出去,只怕会被认为她脑袋有问题,她很清楚,记得那一段经历的只有她,她的家人都一无所觉,想当然欧阳延彻也是。
既然说出去不会有人信,自己还会被当成疯子,那她当然选择不说,只能随意搪塞过去。
“那只是一时的迷恋,兴头过了也就清醒了。”
他不相信,七夕那一晚,她瞧着他的眼神,一点都不像对他已无半点情意,她分明没说真话。
但她不愿意说,他也无法强迫她,只能暂时作罢。
“无论你是否愿意,你既已入了门,就要接受事实,趁早回心转意,在王府好好过日子。”
“凭什么你要我回心转意,我就一定得照办不可?”
过去的伤太痛了,现在想起还是让她心有余悸,她才不想再轻易付出自己的情意,免得再度遍体鳞伤。
而她也怀疑他硬要娶她是否真关乎情爱,至少在这之前,她感觉不到他对她有任何好感,令她不住防心加重。
果然这个丫头执拗起来和她的痴情有得拚,欧阳延彻已有打算和她长时间耗下去,因此对她的强烈排斥也不气恼。
“我不勉强你,反正咱们接下来有的是时间。”
“呃?”伍冬鸳错愕的愣了愣,总觉得这种感觉似曾相识,此刻的他,简直就像她过去的翻版!
他们俩的立场彻底调换过来了?之前强求这段婚姻的是她,现在反倒换成了他,这该不会是老天爷在戏耍她吧?
虽然觉得这互换立场的情境十分荒谬可笑,但她可不会因此心软。
“我奉劝你可以早些死心,不必白费心力,现在我只想各过各的,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扰。”
“这件事,恕我无法同意。”欧阳延彻断然拒绝。
“那么,你是硬要逼我了?”伍冬鸳冷下脸警告。
“强摘的瓜不甜,如此勉强,不会有好结果的。”
“我不会勉强你,但也不会全然的顺着你,有些事我是无法让步的。”
“所以你打算如何?”她困惑的微蹙柳眉。
“我答应在你回心转意前,我不会有过分之举,咱们俩只做挂名夫妻,但再如何有名无实,至少也一定要同房同床。”
他好不容易才将她娶进门,要是两人真各过各的,那就一点意义都没有了,他什么都可以让她,就这一点不能让。
伍冬鸳不敢置信的睁大眼,迟迟回不过神来,没想到他居然会提出这种要求,强迫她一定得与他同床共枕!
她那夸张的眼神瞧得欧阳延彻都不自在了起来,这才猛然意会到自己刚刚提出的条件根本不是平常的他说得出口的。
但说都说了,还能收回吗?就算尴尬,欧阳延彻还是硬着头皮坚持到底。
“反正……就是如此,这已是我最大的让步,你别想再得寸进尺。”
什么她得寸进尺?明明就是他强势霸道,还不允许她说不!
伍冬鸳真的没想过,重来一次后的情况竟会如此失控,一连串的震惊错愕已让她不敢再去思考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反正她肯定料想不到。
她不管欧阳延彻究竟在玩什么把戏,总之她绝不会再傻得将自己的心白白捧出去。
他要同床共枕,那就同床共枕!
新婚的第一夜,伍冬鸳连嫁衣都没脱下,直接避到床铺最里处,若是欧阳延彻违反承诺,试图靠近,就别怪她不客气。
这就是所谓的现世报?欧阳延彻瞧着伍冬鸳刻意背过去的身影,不由得自嘲,之前他不将她当一回事,现在倒换她好好的“回敬”他了。
不要紧,反正他的确欠了她,这一切都是他应得的,怨不得别人,只能甘心承受。
欧阳延彻自行脱掉外衣,躺在床的外侧,与她隔着一段距离,安分的睡着。
伍冬鸳虽然先躺下了,可她却是暗暗戒备着,一感觉到他躺上了床,她立刻紧张起来,忍不住心慌意乱。
她毕竟是个姑娘家,这是她头一回与男人同床共枕,想不慌乱都不行,警戒了一会儿,发现他的确相当安分,她才稍稍松懈,但还是无法完全安下心来。
想当然,这一晚她睡得很不好,直到夜深后才勉强睡着,隔日欧阳延彻率先起身,没有唤醒她,由着她多睡一会儿。
约半个时辰后,伍冬鸳醒了,她瞧着早就空无一人的床侧,有些庆幸,也有些失落;庆幸的是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两人此刻的关系,他先一步起身离开,省去了她的困扰,之所以会感到失落……她不想去深思,选择了逃避。
反正她是不会轻易妥协的,事情没这么容易!
到了归宁之日,他们俩一大早就起身开始准备,伍冬鸳坐在妆台前,任由丫鬟们帮她梳发上妆,一直处于心不在焉的状况,忍不住感慨。
上一回,归宁之日只有她一人回去,欧阳延彻根本不闻不问,家人问她怎么一回事,她只能心虚的帮他说话,说他突然有了很重要的事必须马上处理,才无法陪她归宁。
但这一回,他不但主动提起要与她一同回伍家,据说他早已吩咐曹渊准备了不少稀有珍礼要一同带回去,真让她有种受宠若惊之感。
难道……上天让她重新再活一遍,其实是要让她遇见一个不一样的他吗?怕就怕这只是她的自以为是,再度误解了老天爷的意思。
她不能这么快就做出结论,得继续观察这个全然陌生的他,小心翼翼,免得再受伤害。
不知不觉间,丫鬟已经帮她妆扮好了,高高盘起的发髻上插了几支由各色宝石镶嵌而成的花形簪,华贵又典雅,身上一袭桃色广袖拖地衣裙,衣上处处可见精致的梅花翠鸟绣纹,美丽又大器,既有王妃的威仪,又有新嫁娘的喜气,也将她衬托得更加艳丽美好。
她走出房门,在丫鬟们的陪伴下来到王府前院,归宁的马车已备妥,欧阳延彻与曹渊站在一旁,就等着伍冬鸳出现。
一看到盛装打扮的伍冬鸳现身,欧阳延彻阵光瞬间一亮,颇感惊艳,但他很快就恢复镇定,淡然的看着她逐步靠近。
伍冬鸳停在欧阳延彻面前,刻意与他大眼瞪小眼。“做什么一直瞧着我?”刚才他一闪而过的惊艳目光她可没漏看,虽然她已经不在乎能不能得到他的青睐,但老实说,她还是隐隐得意着,没想到她的美貌还是足以迷惑他。
“是你多心了。”欧阳延彻转过身,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时候不早,该出发了。”
伍冬鸳满心的得意瞬间消逝,又气又恼,心想这个男人根本一点都不讨喜,不但冷酷高傲,还没什么情趣,当初她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劲,才会如此迷恋他,甚至一直心心念念着想嫁给他?
肯定是中邪了吧!绝对是的!
伍冬鸳对着欧阳延彻的背影多瞪了好几眼,才迈开步伐往马车靠近,谁知原本安静的马儿在这时突然甩头喷气起来,声音之大,猛然吓了伍冬鸳一大跳。
前世的痛苦记忆瞬间泉涌而出,吓得她魂不附体,脑袋空白一片,身子急急往后退,忍不住惊叫出声。
“啊--”
在场的奴仆都被伍冬鸳吓到,欧阳延彻也转过头,发现她似乎受到极大的惊吓,赶紧奔向她。
“冬鸳?”他长手一伸,瞬间将伍冬鸳圈入怀里抱紧,担心地问:“怎么了?”
“呃?”伍冬鸳瞧着他,一脸惊魂未定,拚命大口喘息着,胸口持续激烈起伏,有着难以抛下的惊恐,也有突然萌生的……心慌。
若他冷淡的看她出糗失态,甚至讥讽一番,她都觉得再正常不过,但他用如此担忧的眼神瞧着她,反倒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傻傻的愣在他怀里。
此时马儿再次小小的喷了口气,吓得伍冬鸳的身子瞬间紧绷,欧阳延彻马上收紧双臂,牢牢抱住她。
“将马儿安抚好,免得再吓到王妃。”他转头命令马夫。
“是!”马夫领命,很快就安抚住马儿。
欧阳延彻一收紧双臂,伍冬鸳就整个人紧紧的靠在他怀里,更是脸红心跳、手足无措,一动也不敢动。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们虽是名义上的夫妻,但她可还没允许他如此“过分”,他倒好了,乘机逾越了两人的约定,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她想拒绝都没办法。
但她无法否认,被他紧紧抱着,她便不再紧张害怕了,心房逐渐安稳下来,好温暖、好舒服……
欧阳延彻瞧着马夫安抚马匹,眉心慢慢聚起,心有困惑,她向来都这么怕吗?
在确定她已经冷静下来后,他才松开手,低头询问:“你怕马?为什么?”
“呃?谁说我怕马了?”伍冬鸳强装冷静地离开他的胸膛,故意板起脸,不想让他发现她此刻浮动的心绪。“只是偶然被吓到罢了,你不必乱猜。”
其实她本来不怕马,但前世的记忆太深刻、太疼痛了,她才会不由自主的惊恐起来,无法摆脱那一场意外对她心里造成的伤害。
然而欧阳延彻的眉心始终未舒,还想继续追问,伍冬鸳干脆硬着头皮往马车走。“你不是说时候不早了?咱们快点启程,别再多说废话。”
欧阳延彻看着伍冬鸳从他身旁走过,急着上马车,他当然看得出她在逃避问题,不想让他知道真正的原因,若真是偶然被吓到,又怎会发出如此惊恐的惨叫声,仿佛曾发生过什么可怕的事?
“王爷,您不上车吗?”曹渊见伍冬鸳已上车,欧阳延彻却没有动作,纳闷的询问。
“呃?”欧阳延彻顿时回神,只能暂时搁下困惑,赶紧上车,往后再找机会询问了。
第七章【夜乡惊雷】
这一趟归宁,欧阳延彻完全给足了伍冬鸳面子,精心准备的回门礼让伍家两老笑开怀,直说伍冬鸳果然福气不浅,才能得到这桩好姻缘,顺道叮咛她,要好好当个贤内助,若能赶紧帮谨王府添个小世子,那就再好不过了。
面对爹娘的期待,伍冬鸳只能笑笑的带过,根本不敢让爹娘知道他们俩只是有名无实,谨王府短时间内是不可能会出现什么小世子的踪影。
至于将来呢?其实她也不敢断言,面对这一个她已不再熟悉的欧阳延彻,她什么都肯定不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归宁过后,伍冬鸳虽与欧阳延彻住在同一个院落里,但她都尽量不与欧阳延彻独处,甚至要了院落内的其中一间空房另当她的绣房,只要没事,她就窝在绣房内,随兴的做自己的事。
欧阳延彻当然明白,她是刻意在避开他,但他也不曾试图阻止,一切由着她,尽可能的满足她任何要求。
此刻的她,就像受过惊吓的猫儿,无论靠近她的人是好意恶意,她都会伸出爪子自保,必须要等到她心防渐撤后,两人的关系才会出现转机。
他想对她好,想尽可能的弥补她,他如今是认真的,就算无法一见钟情,也能日久生情,不是吗?
只不过他也不会放任她总是在绣房避着,必要时,他也是会耍耍心机的--
“小姐小姐!”
巧莲本来想去蔚房帮伍冬鸳端碗甜汤来绣房,结果她才出房没多久,就急匆匆地奔回房内,赶忙报告。“王爷带着曹渊正走过来,似乎要来咱们这儿!”
此时伍冬鸳正坐在桌边闲适的看书,她讶异的抬起头,并升起警戒。
“他来做什么?”
“奴婢也不知道,不过曹渊手上拿着一个东西,该不会是要送小姐的吧?”欧阳延彻想耍什么把戏?她猜不到,也不想浪费心力猜,反正等一会儿自然就会揭晓了。
果然没多久后,欧阳延彻就带着曹渊进到绣房内。
“王爷。”伍冬鸳与巧莲一同起身迎接,语气平淡疏离。
“嗯。”欧阳延彻淡淡的点了点头,表情正经,可心中其实隐隐期待着,不知她看到东西后会有什么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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