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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又死回来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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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仅限于口头承诺。
真正往封妃诏书上戳的凤印,还安安稳稳的在皇后宫里放着呢。
皇后对付皇上隔三差五跑来宫中闹腾的要在四妃之外另加封,诸如宸妃鸳妃婉妃昭妃之流等等等等不计其数封号的撒泼招数,通常只有一个办法。
拖。
封妃是吧,成啊,先拟诏,拟诏之后礼部选号,光这一项随便拖个十天半个月不成问题,选号之后又得斋戒沐浴,斋戒沐浴之后还要别修宫室,别修宫室就得涉及国库,但凡涉及国库,言官大臣们就会跳出来劝诫天子不要沉溺女色。
就算是皇上能过得了言官口诛笔伐这一关,还得皇后选个吉时吉日行册封礼,再晓谕六宫不是?
等钦天监算出吉时,再拖上个几个月,皇后还就不信,皇上还能记得自己这个口头承诺。
纵使皇上还勉强能记得有这么一号人,估计被后宫礼仪折腾了这么久,这美人早就成了众矢之的,天知道死在了皇宫的哪个角落里,别说封妃封嫔挣个封号,只怕是尸身被野狗叼了去拆得七零八落的,都不会有人知道。
“妹妹这是说哪里话来,入宫早晚,和侍奉皇上尽不尽心,哪有什么关系,后宫里哪个姐妹不是尽心竭力侍奉皇上。”大概是皇后一直表现得老神在在不出声,德妃也就稍微放大了点胆子,顺带就把皮球踢去了依然在发呆的皇后身上。
“更何况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自然教导后宫有方,臣妾哪有什么可以教导妹妹的,妹妹这是说笑呢。”
于是这回轮到贤妃噗通一声跪去了地上。
“娘娘,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娘娘恕罪。”
皇后:“……”
所以说,她喊了这俩人跑来中宫,真的不是听她们一人一句哭一个上午的皇后恕罪啊……
不过说起来,这应该怎么回话来着?
朝堂上是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皇后只需要隔着帘子让人传话,教导皇上说爱卿平身朕知爱卿好意云云,那群说要撞墙就真的会去撞墙的言官御史们才不会如此谨小慎微的哭喊皇上恕罪,他们通常都是理直气壮的逼着皇上说朕知错了……
在皇后从入后宫以来的经历里,她是真的没有什么处理女人之间鸡毛蒜皮琐事的经验。
“起来吧,你们身为四妃,自然是要言传身教,以身作则教导下面的姐妹,后妃有德,是皇上之福,也是我朝之幸。”默默把话在心里过了一遍,皇后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才拗出一个严肃正经的表情,往下瞥了一眼。
然后德妃也一块儿扔了茶盏跪去了地上,跟贤妃一起磕头去了。
“娘娘教导得是,臣妾谨遵娘娘教诲。”
皇后顿时……暴躁了。
“娘娘,臣妾有一事,思来想去也不知到底该如何是好,只好来请娘娘示下,还望娘娘不嫌弃臣妾愚钝。”德妃还五体投地趴在地上,一边贤妃已经回过神来,稍稍直了直身子,伸手拭了拭原本就没掉下眼角的泪,语气虽说还带着点“臣妾不知如何做主”的惶恐,但到底也没真惶恐到哪儿去。
皇后颇觉头疼的扶了扶额,青扇赶紧把两位娘娘都掺了起来,一步到位送去椅子里坐好。
“本宫让你们协理西六宫事宜,自然不是空话。”
总算是说到正点儿上了。
“臣妾年轻,尚不熟悉后宫规矩,偶然听姐妹们闲谈,说起姐妹们住不到一处宫里,总觉得心里怪空的,不似从前那般热闹了。”贤妃字斟句酌半天,最后才瞄了一眼德妃。
“姐姐,你说是吧。”
后者重新恢复眼观鼻鼻观心,视线规规矩矩盯着面前那一亩三分地的表情,贤妃问过来了,才稍微抬眼,看了面前人一眼。
“臣妾觉得,热闹有热闹的好,清净也有清净的好,姐妹们在一起,热热闹闹的说笑,自然高兴,清净一点,也能静下心来好好想想,怎么侍奉皇上。”
皇后安安稳稳的往身后椅子背上靠了靠,总算有了点喝茶的心思。
只有下面的人开始推皮球和起争执,她的位置,才算彻底坐稳了。
如今她才发话,放了一批人出宫,贤妃不可能有这个胆子跑来跟自己说,要往后宫里补些美人选个秀。
那么贤妃想提的唯一可能,就是挪宫。
这么得罪人的功夫,如今撞来一只出头鸟,皇后自然乐见其成。
 第7章 搜宫
从前皇后只觉得,后宫女人们之间争来斗去,与她自己关系并不大,从很大程度上来说,她只需要站在最高的那一点,等着下面人掐出个结果了,她再看看就好。
哪怕是贵妃再越权,也越不过她皇后的这把椅子。
毕竟只要有涂家一天,就没有谁敢少了她中宫皇后的吃穿用度。
只是现在看来,偶尔把伸进手去,把水搅一搅浑,倒也不算无聊。
“娘娘,淑妃娘娘来请安。”青扇进来时,恰巧捧着青萝站在皇后身边伺候笔墨,明黄色的奏章看着看着就堆满了整张书桌。
皇后难得只戴了最俭朴的那套首饰,从阶下往上看,刚好只看得到明黄色的奏章山上冒了个金灿灿的凤凰脑袋尖儿。
“淑妃请安?”凤凰脑袋点了点,皇后笔尖稍稍停了停,又行云流水的往朱媛(官名)递上来的请安折子上画了个圈儿,一边青萝赶紧递上另一本。
“她是难得来。”
青扇恨恨的瞪了青萝一眼,小阴翼翼的往上瞄了眼自家娘娘,瞅着皇后看完奏折拿笔的功夫,见缝插针补了一句。
“娘娘,淑妃娘娘一早就来了,您忙着看折子,奴婢不敢打扰。”
凤凰脑袋尖稍稍又往上抬了抬,勉强露出了凤嘴里衔着的鸽子血。
“你倒替她想着。”
淑妃跟贵妃不睦是后宫里人尽皆知的事实,贵妃协理六宫之权一去,淑妃要不赶紧趁着这新鲜*的劲儿跑来抱皇后大腿,皇后都替她觉得可惜。
只不过后宫事儿再大,也大不过豫州冰灾,皇后几乎是前脚送走贤德二妃,后脚青萝就捧来了整整三大盘子的奏章,满满当当堆了整张书桌,最惨烈的还有一本全空十八叠大折子,里面一个字没有,全按的各式各样小手印,说是豫州冰灾里冻死了父母孤苦无依眼见着只有一口气儿了的小孩子联名上的书,八百里快骑加紧送了来,看得皇后只觉得心里发毛。
心意是好的,就那一堆手印看着,知道的说是事情紧急,不知道的还以为豫州变成了酆都鬼城……
青扇冷汗唰的一下就给下来了。
外头淑妃天刚亮就跑来给皇后请安,现在该传午膳了,淑妃那脸色从红转白,从白变青,由青又深成了黑色,这会儿都能赶上御膳房的锅底了。
要不是碍着这是皇后凤仪宫,以淑妃那火爆脾气,房子都该拆了好几轮了。
“娘娘,该用膳了。”青萝最后还是没能挡得住青扇的眼刀攻击,总算是没再往皇后面前递折子,默默的把砚台往一边挪了挪。
“你看着赏两道菜给淑妃,送她回去,跟她说豫州灾情紧急。”皇后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面,青萝默默的冲着青扇摇了摇头,颇为无奈的又递了一本过去。
“前些天贤妃来回,这些天挪宫,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用度又添了一笔,眼下豫州灾情紧急,后宫也要多为皇上分忧,让她看着办。”
贤妃前脚才刚走没两天,淑妃这就沉不住气了,虽是意料之中,却也当真是无趣。
瞅瞅人家当年的状元爷,活生生被关在翰林院里翻了两年的古书经典,也没见人家跑来跟自己哭天喊地。
这才是正经要成气候的节奏啊……
“娘娘,外头各宫的娘娘们已经换了十来拨了。”打发走淑妃,青扇是死都不敢再往里通传,反倒是青萝没能看得下去,趁着皇后批完最紧急的一批折子,不紧不慢的提了一句。
皇后:“……”
关她什么事?
“英修容说,自从宝美人林采女搬进云英堂,她天天夜不安枕,每晚必定惊悸心慌,这会儿已经卧床不起了。”
“皇上昨晚睡在宁美人殿里,大半夜的,隔壁芳修媛居然听到宁美人寝殿传来一声巨响,皇上叫得连侍卫都差点冲进来搜刺客,现在芳修媛已经把宁美人禁足了,只等娘娘示下,是否贬出宫去。”
“贵妃娘娘身边的宫人来回娘娘,贵妃殿里失了东西,请求彻查。”
皇后瞬间觉得头都大了。
后宫里女人琐事多起来,还真不比灾荒好处理到哪儿去……
“贤妃德妃是死人么,贵妃不理事,她们倒给本宫添这么些乱子,美人的事也敢往本宫宫里回?”
皱起眉头,皇后颇觉头疼的揉揉额角,到底还是没能忍住。
“皇上这是又怎么了。”
一下子走了这么一批美人出宫,皇上居然没一哭二闹三上吊吵着缅怀随风逝去的真爱,也没哭着喊着在百官们面前要死要活选秀,反而还能高高兴兴跟个没事人一样,继续逛后宫赏花月吟风作对对月赋诗,要么是奇迹发生皇上转了性,要么……就是滚的那一批皇上已经睡腻了。
这倒有点意思,朱媛终于忍不住把手伸到凤仪宫了么。
“宁美人禁足,什么都不说,只说一切都是皇上的意思,寝殿里搜出不少上不得台面的闺阁玩意儿,宁美人也还是那句话,说是皇上亲口恩准了的,让芳修媛若是不信只管去问皇上,只把芳修媛气了个半死,半个时辰前还在外头路哭,青扇劝了好久才肯回去。”青萝给皇后手边换了盏新茶,又退到身后替自家娘娘揉额头。
“按理说美人才人采女这些事儿,平时的确不该来污娘娘的耳朵,只是娘娘您前些天才发落了后宫……”
皇后默默的叹了口气。
“刚刚说贵妃丢了东西,怎么回事?”宁美人的事好办,左不过就是个美人,出宫打死贬饬都不是个事儿,她就算不发话,以芳修媛的手腕,不出三天,她就能听到宁美人暴毙的消息。
这宫里,最不值钱的,就是皇上的宠爱。
能熬到九嫔的,这一点个个儿都门清。
只是前脚淑妃才来,后脚贵妃就丢东西,这还真是打算闹得没个完了。
“其实说到底也没什么大事,只是那簪子是当年贵妃入宫时太后亲赏的,贵妃平时宝贝得紧,不是阖宫大宴绝不拿出来,素日里都是收着的,今天中午贵妃想起来有颗东珠松了,让拿去修修,结果竟然没找到,想必这会儿贵妃娘娘已经快把自己宫里都翻过天了。”
青萝毕竟是跟着皇后往前朝里跑的,看朝上那些个金刚钻石心的官员们看习惯了,说起话来不如青扇委婉小心,大实话一句接着一句砸下来,通透是通透了,听在耳里也够刺心。
“彻查?”皇后随手翻了翻另一沓折子,终于伸手端了茶盏。
“既然她想彻查,本宫就如她所愿。
顿了顿,皇后缓缓又把茶盏给放了回去。
“替本宫宣白行远进宫。”
后宫乱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好好查查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天卫了。
宫里侍卫宫外禁军,外加东西两厂,就是毅亲王带的兵里,这几天趁着批折子的功夫,皇后前前后后翻了个够,也没找到哪儿有所谓天卫的记档。
当然,皇上手里捏着一支只效忠于皇命的军队,皇后不仅不觉得可怕,反而会老泪纵横的说皇上终于长大了。
但这也并不代表着皇后真的能大度到看着皇上来砍了自己脑袋!
连着杀自己三次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皇上真的对自己起了杀心。
于是,这回轮到青萝一脸如丧考妣的哭着张脸,出去和安抚各宫都快安抚哭了的青扇会和了。
平心而论,皇后召见臣子论事也不是什么大事,皇上是个能拿玉玺当球踢的主儿,百官也就看习惯了皇后娘娘面前的那道垂珠帘,只不过,白状元……是个例外。
在青萝的印象里,皇后第一次见白行远,回头就砸了凤仪宫的一扇屏风两个花瓶三个珠宝匣子,第二次白行远上折子,皇后铁血手腕清空了几乎半个后宫,从此皇上再也没有单独见过皇后面儿。
所幸之后状元爷消停了,安安分分呆在翰林院里看手抄经,没再出过什么幺蛾子,只是现在皇后居然还上赶着召见白行远?
青萝见到青扇后,只攥着她的手交代了一件事。
通知内务府,预备修缮凤仪宫。
 第8章 再死一回
“微臣白行远,参见皇后娘娘。”青色朝服,胸口绣银线双鲤鱼,标准的六品翰林院编修服制,比起皇上那张沉迷酒色略显苍白的脸,青萝有一瞬间甚至觉得,眼面前这一位,才是自家娘娘的标配夫君。
同样谨守礼制,同样循规蹈矩,就连做事风格说话语气那一板一眼又能噎死人的劲儿,都一模一样……
皇后手里捏着本折子,费了不少功夫才忍住把东西全惯白行远脸上的冲动。
她还没来得及吩咐,这人倒抢先一步又递了一本。
她倒不知道,什么时候翰林院也开始管起来民路言风了。
“前几日微臣回家路上,坐在轿子里,一路上耳朵边隐隐约约也吹过阵风,娘娘若觉得微臣这折子僭越,还请娘娘赐还,微臣这另有一本歌颂娘娘肃清后宫,规劝皇上,实乃后宫表率臣民之福的折子,请娘娘重新看。”
皇后:“……”
“想说什么直接说,朱媛她的手还伸不到勤政殿。”当年自己还未入宫,白行远也没打算从仕,从小比临而居,隔三差五爬墙过来在相府花园捉蚂蚁的情分,皇后还真不想去多挑什么臣子之礼。
“皇后娘娘牝鸡司晨,善妒无德,残害妃嫔,以致后宫五年无所出。”白行远站在珠帘外,双手低垂。
“微臣的折子已经捡了最能听的说了,难道娘娘不好奇,这话是从何处流出?”
皇后轻轻把折子放在桌上。
皇上不理朝政不是第一天了,皇后牝鸡司晨外间早成定论,那么一大批人被放出宫去,怨言一阵子实在是再正常不过,她倒没放在心上。
只不过居然惹得白行远特意上个折子,话里话外居然还明指着皇后不容皇上绵延子嗣,掌管后宫五年以来居然使得皇上一无所出。
能把后宫在皇上荒淫无度被万民所指的基础上,这么一点小弊病挑揭得这么一针见血,那些个被放出宫的不入流美人绝对没我这份心胸。
一层一层筛选下来,最有可能也最具有实力爬墙皇后位置的人,除了贵妃,还有谁?
一下一下都套好了,还真等着自己往里钻?
她倒是不想牝鸡司晨,只要贵妃有那个本事能把皇上绑去上朝,她还真不介意皇上日日留宿贵妃那儿。
“贵妃最近失了太后赐的簪子,打算请旨搜宫,你看,是谁要倒霉了?”
青萝指挥小太监搬了把椅子给白行远,顺带一步到位把茶也给上了,自己坐到门口台阶上亲自守门。
“娘娘圣明。”白行远连眼角都没瞄一眼那张椅子,反倒往前踏上一小步。
“只是这消息,是柳清绝柳大人,和微臣喝酒时,无意中透露给微臣的。”
顿了顿,白行远终于微微抬了抬头,视线一直保持着精准的看着皇后珠帘的角度。
“贵妃,与西厂有往来。”
皇后了然的点点头。
言官是自家爹牢牢捏在手里的,军权毅亲王分去一半,贵妃不可能和他去合谋,剩下那一半,白家与自家一向交好,朱媛也不可能插手,东厂自前朝以来,已经式微,朱媛看不上,算来算去,只有西厂。
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朱媛凭什么来觊觎她皇后的凤座。
“那么是谁告诉西厂,皇上就真的能凭一己之力,杀了本宫?”
单凭一个西厂,就是再添上流言如沸,栽赃嫁祸,想把皇后拉下马,也根本不可能。
莫说涂家现下如日中天,就算是皇上一意孤行要废后,也得先问问祖宗规矩。
白行远一直保持着的面瘫表情,终于裂开了那么一小条缝。
“娘娘……这话可不能乱说。”
“或者说,是谁告诉西厂,有天卫这么一支侍卫的存在?”皇后干脆懒得理会提醒,如果真按这些规矩绳墨,从第一天摸折子开始,她早就得死好几百回了,还在乎这么几句话?
白行远一掀衣摆,端端正正的跪了下来。
“娘娘明鉴,皇上绝无对娘娘不利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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