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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天之极-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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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果然是久不在江湖,警惕性都低了不少。要是换了当年,哪有人敢在她面前耍这些诡计!不过话说回来,若她还是日月神教的教主,只怕终日仍是汲汲营营,活得也没什么趣味。哪能像现在与爱人一起逍遥江湖,可见有得必有失,这话是不错的。
  令狐冲全然不知道,东方在一息之间已经转过了那么多念头,只是一脸的嫌恶地看着花想容。张希言仍旧不动如山,紧盯着对方两人的动作。
  见东方默然,花想容收起轻浮的笑意,郑重道:“东方教主,其实对你,我是久仰大名了。算来你比我虚长几岁,小妹喊你一声姐姐,应该不算唐突吧!” 
  这又是哪一出呢?眼见花想容难得正襟危坐,东方却忽然有些想发笑。
  “姐姐大概不知道,东厂自有一套监视江湖各门派的方法。我早就看过你的卷宗,真是佩服不已。姐姐以女儿之身,却能执掌日月神教这样的大门派,本身又是武林第一人。文成武德四个字,真是一点也不夸张。”
  曾经,她也为此得意过,东方回想起当年继任教主大典上意气风发的样子,不由心生感慨。但有些事情,只有死过一遭,才知道不过是些虚名而已。
  眼见东方的神色并无所动,花想容话锋一转。“只不过,以姐姐这样才智超群的人物,却被区区一个令狐冲迷得弃了江山,丢了雄心,这点小妹就不敢苟同了!他当年背恩负义,害你险些丧命;又贪恋新人,令你伤心天涯。你居然还愿意与他携手?当真叫我不解。”
  不顾令狐大侠在一边难看到了极点的脸色,花想容若是刻薄起来,比那些专挑揭人的三姑六婆也不多让。
  终于抬起头来,东方的眼明亮如星子,熠熠生辉。脸上不见愠怒,只是毫不客气道:“花想容,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评价!”
  微摆了摆手,花想容察言观色的本领极佳。“姐姐别误会,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替你有些不值而已。”
  “你到底想说什么?”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东方终于流露出有些许不耐烦。
  “若姐姐肯替我偿了心愿,我愿把天理会会首的位子拱手相让。你放心,天理会虽是东厂扶持的,可如今在我的经营下大可脱开这层关系。而且,天理会虽然不及日月神教的规模,在东南六省也不是什么小势力,相信姐姐一定能大展身手。” 谈笑间,花想容又喝尽了一杯,越发显得腮若桃花,眼波迷离。
  连日月神教她说放下也就放下了,现在却稀罕一个劳什子会首吗?东方越发好笑:“十多年来我早就不问江湖是非了,恐怕担不起那么大的担子!”
  花想容的脸上不由露出惋惜的神情,却仍道:“那姐姐有什么其他的心愿,大可说出来。只要我能办到,绝不会吝惜。”
  威逼过后换上利诱了是吧!令狐冲只觉得荒唐。至少他从来不会幻想杀了冯保后能轻易脱身,现在整个东南道大街上可都是他的肖像呢!
  一个被皇帝厌弃的太监尚且如此,更何况是现任的东厂督公和锦衣卫都督。她现在就算许诺让他们做皇帝,也要有命当才行,这个花想容以为他们是三岁小孩吗?偏偏东方还配合她。
  “好,我要那二十万两黄金,你可能办到?”似乎完全没想过酒里有没有下过毒,东方眼波流转间,举起珐琅掐丝的杯子一饮而尽。
  忍不住又是一阵掩嘴而笑,花想容的眉眼生得很好,容易叫人生出我见犹怜之感。“像姐姐这样的聪明人,也相信真有那二十万两黄金吗?”
  “什么意思?”这回抢先问的人是令狐冲,刚才花想容在说话时,他忽然产生一个模糊的念头。如同一脚踩上了冰面上的裂缝,从心底发凉。如果这一切都只是借口,那么究竟什么才是真的?
  花想容仍是笑,只是眼神却冷得像冰。“说与你们听也无妨,当年确实有人携了二十万两黄金的汇票进京,可惜还没摸到门就被连锅端了。张居正曾言,虽芝兰挡路,不得不除。哪里轮得到冯保和张鲸这两只阉狗?他们不过是白日做梦罢了!”
  虽然与传闻截然不同,但东方却有种直觉这才是真相。所以东厂与锦衣卫如此大张旗鼓,是注定竹篮打水一场空?实在是讽刺!只是,以张鲸和刘守有这样奸似鬼的人精,竟然也会被骗……“那你又是什么人呢?”
  轻轻叹了口气,花想容的脸上头一次出现可称为落寞的表情。“看来不把事情说清楚,你们是不会放心的,也罢……”
  只见她递了个眼色给张希言,后者当即知机,走出门外守着。到底是什么惊天秘密,需要如此小心?东方面色不改,却在心中嗤道。
  “既然你们已经查到山东的黄金案,想必也应该知道沈之孝吧?那个被林震南诬陷为谋逆的刑部主事,他就是家父。”
  花想容的开场白到底还是把两人吓了一跳!白天刚听苏政说的陈年旧案,晚上就遇到了当事人,居然会有这样巧法?令狐冲不禁转头看向东方,她也是双眉紧锁,显然没料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那一年,我才十岁,眼睁睁看着我爹被锦衣卫从府邸中带走。从此,再也没有回来。他们说他密交江湖邪教,多么可笑!父亲一辈子读圣贤书,秉孔孟之道,只知忠君爱国。却因得罪了当朝首辅,到最后落了这样一个罪名。”
  优美的吴侬软语,娓娓道来之下却带着血雨腥风,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那段不见天日的岁月,叫听众也跟着心惊肉跳。
  “自我父亲获罪被斩首,所有家眷被判流放三千里。管事的见我生得好,做主把我收入教坊做了官妓。不过也亏得如此,我才留下了一条命。除我之外,我的祖父、母亲、姨娘,家中上下二十多口,都死在了流放的路上,曝尸荒野,连一卷遮身的草席都没有。”
  花想容的手中执着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倒映着她的表情,说不出的妖异。如同在黑暗中绽放的罂粟,美则美矣,却没半分活气。“我想过死,可我们沈家就剩下了我一个。如果我死了,我爹的仇,我沈家满门的仇要怎么办?”
  花厅侧面的一扇窗户被风猛地掀了开来,只听风声凄厉,近似鬼哭狼嚎。令狐冲身上一阵发寒,这样的表情他曾经也在另一个人身上看到过:林平之。
  而东方却带着一丝悲悯望着那个自斟自饮的女子,难怪初次见到她时会有种熟悉感。明明花般妍丽的外表,眼底深处却始终藏着一团火在不停地燃烧。当契机出现,那团火会烧毁一切,包括她自己。
  所以,这才是真相。无关黄金,也不是为了什么武功秘籍,东厂、锦衣卫、日月神教、丐帮、唐门……所有人被耍得团团转,从头到尾只是一个女子被逼到绝路后的报复。
  “你为了报仇一手挑起了这场纷争,”前后一联系,东方基本能推测出整件事情的脉络。“先是怂恿张鲸和刘守有攻□□木崖,劫夺林平之;然后借日月神教之手来打击东厂和锦衣卫。”
  “你已经成功了一大半,冯保死了,陆振轩也死了,日月神教和东厂之间的仇越结越深。林震南在十多年前就满门被灭,唯一活下来的林平之落入你掌中。花想容,你还有什么不满意?什么时候才肯收手?”
  “这些人本就该死!”厉声喝道,花想容猛地站了起来。从她的身上丝毫看不出从前的娇柔之色,剩下只有满满地怨恨。仇恨是世上最猛烈的毒,经过日复一日的淬炼,更是无药可解。
  “我今天一开始就说过了,我要张鲸和刘守有的命!等他们一死,我沈家的大仇就算得报了!”
  说得轻巧,有本事自己杀进皇宫去!东方的杏眼中也闪过一丝厉色,针锋相对道:“要是我不肯做你手中的刀呢?”
  “呵呵……”只见花想容施施然落座,重新挂上了招牌笑容,音色酥媚入骨。“我相信以姐姐的武功,独自脱身绝非难事。但令狐大侠身中寒冰真气,只怕就没那么容易了!而且我不妨告诉你,各派掌门此刻也在敝处做客。只要我一句话,这里登时就是修罗场。”
  轻轻摇了摇桌上的酒壶,花想容有些遗憾地搁下了杯子,好像自己所说的不是人命,而是这桌酒菜要花多少银子一般轻巧。“我知道姐姐你与那些人毫无瓜葛,可也得想想令狐大侠的感受!毕竟方证、方生那两个老秃驴,与令狐大侠都颇有渊源呢!”
  说罢,也不理会他们如何反应,只丢下最后一句话,便独自扬长而去。“今晚已经迟了,我明天早上来等你们的决定。” 
  花厅的门嘠然关闭,隔绝了一切视线。风,仍旧在吹,虽是四月,仍寒彻心肺。似乎是想带走所有恩怨,却又力不从心。这恨太过沉重,已成为磐石,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3 章

  几乎是哑口无言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令狐冲最终摇了摇头。“这位主人未免也太小气了,竟是要咱们在这花厅里熬一晚不成?”
  “都这个时候了,你在想什么呢?”东方的思绪本来还沉浸在那桩公案里,一听之下忍不住翻白眼的冲动。
  不得不承认,虽然令狐冲说的话不太靠谱,但房内原本阴郁的气氛,顿时被冲散了不少。
  桌上的酒壶已经空了,令狐冲索性将角落里的坛子给拎上了桌,道:“是你说的,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何必为了既成事实的局面再给自己添烦恼呢!”
  这倒是实话,既然想了也没用,何不今朝有酒今朝醉!东方看着令狐冲凑在酒坛边陶醉的样子,不觉笑了起来。“给我也来一杯吧!”
  “少喝点,别忘了你伤还没好!”只给斟了半杯,令狐冲晃着一根手指不赞同地说道。
  “你这是教训我?情况不明就随便跟人动手,我还没说你呢!” 仍然惦记着令狐冲挨的那一掌,东方有些没好气地回道。铁爪神鹰不是什么善茬,他体内的寒冰真气又还没完全消除,一个弄不好就是雪上加霜。
  轻轻捶了下胸口,令狐冲全没把那个过气的张希言放在心上。不就是鹰爪功么,以为换了个铁爪就能天下无敌不成!“我没事,你呢?”
  “你有听过袖子被划破会怎么样吗?”东方不禁哭笑不得。
  “还说呢,差点吓死我!”令狐冲毫不掩饰自己的担心,眼中满是自责。那只飞镖要是再偏一点,就是直取心脏了。而且天知道花想容有没有在上面淬毒,等回过神,他几乎都不敢往下想。
  明白他的担忧,东方微微一笑,将手轻覆在令狐的手上。“她不过是想试试我罢了,我要是死了,谁替她去杀人呢!”
  “这个花想容该不是疯了吧!”一提到这女子,令狐冲开始是不屑,后来是憎恶,现在是完全看不懂。“你说她到底哪一句是真话,她是真的想报仇,还是有什么别的阴谋?”
  东方仰头把半杯酒一饮而尽,刚才没喝出什么滋味,现在细品一下还真不赖。“这回我倒相信她说的是真的,否则她的所作所为就没法解释了!”
  “既然有这样的深仇大恨,她为什么自己不动手,倒要绕一个这么大的圈子。”令狐冲素来对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不太上心的,在他看来有仇报仇是天经地义,偏偏算计来算计去,实在累得慌。
  “报仇也要有实力才行,你看花想容的身手如何?”这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东方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问了句。
  令狐冲不禁嗤之以鼻。“她那也叫身手?”
  “是啊,一个弱女子既无过人的武功,又没有可靠的帮手,光凭一腔智计可不只有借力使力么!”东方微叹了口气,不禁想起了之前的郑之恒的态度,花想容这个天理会的会首只怕做得也很是辛苦。
  谁都不是天生就擅长权谋,比如她自己,随着师父上了黑木崖后,不知道摔了多少跟头,才终于摸到了成功的门槛。想那张鲸是何等样人,这次东厂和锦衣卫说是共同行动,但也是各自派了心腹,既是合作也是互相监视;他又怎么会轻易相信一个女子?
  “你注意到没有,”东方的眼中带着思索,这样的目光使她往往很容易看到一些被掩盖的东西。“她一次也没问过我关于解药的事情,如果不是成竹在胸,就是完全置生死于度外了。”
  “你的毒没那么容易解,这样说来她是打算同归于尽不成?”令狐冲不由一惊,难怪花想容如此乖张。如果连性命不要了,那确是没什么值得在意的。
  一个官家小姐,几乎在一夜间家破人亡;亲人死于非命,自己沦落风尘。究竟是什么样的意志撑着她走在这条复仇之路上呢?
  也许是一点执念吧,如同自己当年一心成为强者,站在最高点的执念;东方觉得她似乎可以理解这个女子了。“这也怪不得她,杀父之仇,灭门之恨。就好像当年的林平之,不也是为了报仇什么都豁出去了吗?”
  提到林平之,令狐冲忽然生出无限感慨。“如今我倒觉得林师弟厚道了,至少他立志报仇时不曾拖旁人下水。哪像花想容,一条毒计害死了多少人!”
  随即想起现在他们二人也差不多是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不由苦笑:“才刚问过你怪不怪我,马上又把你拖累到一个死局里了,看来话当真不能乱讲。”
  “这又关你什么事?”东方皱起了眉,这个男人还真爱把责任往身上揽。“就算我内力未损,花想容手下众多,又有人质,我们也未必占得了便宜。再说了,难道还真替她去杀人吗?”
  极专注地望着眼前的女子,她最近像是又瘦了,下巴尖了些。一头秀发因没有时间打理,只是简单挽起。唯有一双眼睛依旧明亮,渗透着坚不可摧的意志。令狐冲看得有些心酸,却笑着说:“你便答应她又如何?”
  东方愣了一下,以她的心思敏捷随即猜到了令狐冲的用意。“你要我找机会先脱身?”
  “是个好主意吧!”令狐冲仍是笑,眼中极尽温柔。却叫东方看得不由怒从心头起,偏偏又说不出责骂的话。好半晌后,才生硬地回道:“花想容不是傻瓜,要是我走了,你的命就保不住了!”
  她在想什么,令狐冲其实都明白。也正因为明白,所以更想让她离开。这一路走来,她为他做的,已经够了!
  “你不走,我们也未必能活。如果花想容知道你受了内伤,不能替她效劳,只怕当场就会把我们灭口了吧!没有利用价值的人,留着也是妨碍她的复仇大计。”
  令狐冲很少这样分析利害,一般情况下这都是东方的专属,可这次却颠倒了过来。
  “所以趁她还没发现,你先走!她心里存了指望,我不会那么快有危险的。等你搬到援兵,再来救我也不迟!” 令狐冲几乎是在循循善诱了,难得的还颇有说服力。
  从我们认识开始,你就一直在救我;这一次,换我来守护你。若真是此生无常,欠你的,我下辈子还 ,可好?
  不知不觉咬紧唇,东方从来没有见过令狐冲这样的神情。如此殷切,近乎恳求;让她本想一口回绝的话硬生生地僵在了嘴边。
  东方不败是什么人?自她登上教主之位,正邪两道几乎都要在她面前俯首。她一向坚信我命由我不由天,哪怕再危险的情况,她也没想过放弃。
  她总是想,她绝不能让自己所爱的人死。事实上,她也是这么做的,哪怕是拼上自己的性命。但此刻看着令狐冲的眼睛,她忽然有些恍惚。
  独自被留下的人又是怎么想的呢?尤记得盈盈跟她说,他以为自己死了,所以常常半夜徘徊在冰湖旁。那两条发带,他绾成结葬在了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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