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一把菜刀闯江湖-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赶路饿了吧,进来坐坐。”无筝眼神飘向小木屋,十分怡然自得,“这村子人不多,我们做的分量都卖不出去,你们来得正好。”
该怎么说呢,此二人与这死人谷的气场,简直是浑然天成。
“海天没事还说的过去,你怎么也……”
“哦,海天给我当了肉垫。”
“就——什么事都没有?”
“我没事。他大部分的骨头都没断,脚踝有些伤,也已经不碍事。身上么,只有些淤青,还是从内而外,似乎是身子里面的气太盛了。”无筝这行医多年的,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词,“在护着他。”
她并不知道,那个词学术一点,就叫做内力。
海天自然也是不知道的,只是快要落地的一瞬间,仿佛本能的想起那些母亲大人常年叫他调整呼吸、打坐修炼的口诀,心想若是死了也就死了,若是残废了,凭着这调息之法,可能还康复得快些——
哪里想到,这一动念、一调息,居然由内向外开始鼓气,仿佛所有经脉都开了一般,就在落地的一瞬,他竟先在地上蹬了一腿,然后翻身抱着无筝背面着地,宛如躺倒在一片花田似的,身下柔软无比。
“怕是父母大人保佑呢。”海天笑的一派纯真,沧海和梨可儿、鬼谷交换了个眼色。
这小子,还真是深不可测。
沧海嘻嘻鼻子,“不说这些了,你们过得真滋润,也不照顾一下其他人的情绪,好歹一色还是大活人——哎?一色呢?”
海天的菜刀咣当一声砍在猪骨头上,溅起血肉横飞。无筝脸本就是素白的,此刻更显得没有血色,沧海一看这形势不太对头,立马蹙眉:“你们完好无损的,她——也是活蹦乱跳的吧,无筝医术那样高明……”
“我们走散了。”海天眼前晃过一色离他而去时的那张脸,仿佛指尖的温度他都可以感受到。“或者说,我们摔下来的时候,飞散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俺是小白,你想霸王么~~~~~~~ 嗷嗷
23
23、无衣(大修) 。。。
作者有话要说:本节大修,建议看过4月13日第一稿的,重新再读。
当日海天带着无筝和一色往下跳的时候,并没有想那么多。等飞出去了,双脚腾空了,身子沉了,小风嗖嗖了,才终于意识到,哦,这是真要摔下去了。
怎么着陆呢?
像梨可儿和鬼谷那般紧贴石壁肯定是行不通的,他们几个轻功都不算精进、也没什么特制武器在手,那么靠紧石壁的下场只能是——
还没摔死就先撞死了。
可是离开石壁跳开太远也是个麻烦事,一路上风调雨顺毫无遮挡、眼看速度越来越快,离死越来越近——
这样的下坠让一色的剑伤毫无意外的裂开了,已经干涸的伤口被撕裂开了,切肤的疼。灌进来的冷风如刀片一般切身而过。
一截横出的石刃挡在下面,看那方位,看这风速,想要都躲过去是不可能了,被夹在中间的海天可能第一个撞上去。
“猪猪,菜刀在我这边,帮我抽出来!”
一色遛了一眼那菜刀,努力伸出另一只手却够,无奈下落的风太猛,抽打得人行动不能。
“猪猪!”
“来不及了!”
一色微微侧过脸看着手紧紧握在一起的海天和无筝,风太急有些眯眼,只是隔得眼睛看时流泪,倒灌回眼眶之中,酸酸的。
他们的手那么紧的握在一起呢。那么紧。他们在一起,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好”来。
真让她向往。
可惜,便只是向往了吧。只能是暗自向往了吧。
她本来就挺多余的,是吧。
一色咬了咬牙,猛的,放开了拽着海天胳膊的手。
在离石刃不过几米的高度,三人的横排组合被打散,猛烈的风将一色一个人朝东边狠狠挂刮过去,而海天与无筝飞向了西边。
飞过石刃是一眨眼,却好似无比漫长。海天压低了头,想要提前一秒看到那松开手的逞强的女人,不知不觉手越来越紧地攥着。
无筝一阵疼得钻心,却什么都没说。心中突然有一个声音在问,海天,你这样在乎一色的么?是和在乎我一样那么在乎么?
是一样的在乎么?还是有什么不同——
这样的时候,似乎不该这样胡思乱想。可是,这样的念头却源源不断地涌进脑子,驱赶不掉。
就连无筝也想要快点飞过,快点见到一色,快点看见海天眼中的神色,快点知道那个念头的答案——
石刃的阴影终于掠过头顶,只是,一色已经偏离的航线太远——
一个人下坠收到的阻力小了许多,一色以更快的速度冲了下去。风吹的她摇摆不堪,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姿势,居然整个人被吹翻了,仰面朝天,四肢伸展开,向下落去。
那姿势,就像折翼的鸟。
“把手给我!”海天大喊,一色手像上面很努力地够着,海天伸手去抓,却是差了分毫,与她的指甲擦着过去了……
“猪猪!”
“你们俩一定要幸福!”
一色拼着命大喊着,手指不再伸向他们,而是就那样任风吹,仰面朝天。
海天的脸越来越模糊了,晴明的,只剩下一片蓝天。
身子沉沉砸入松柏林,感觉到那松软的松枝像利刃般穿透了身体,层层叠叠的阻隔,仿佛是一双双手在拉着她,突然间,听到了村里人的声音。
活下去,你要活下去,好好活着。
活着么——
远去的天,可真蓝。
一色这样混沌地想着,身子破水而入,如同击打在坚硬的地表,顿时骨裂,只感觉身子散架,变得不像自己,扑面而来的湖水之中,意识,也逐渐地远了,远了……
她如一粒石子砸穿了平静的水面,顷刻消失不见。
水边停靠的一叶扁舟随之摇摆,独自下棋的红衣少年微微蹙眉,不紧不慢地扣下最后一颗棋子,眼扫了一眼那惊起涟漪无数的落水处,起身解开拴在岸边的绳子,慢慢的,慢慢的,朝中心划去。
“是个……女人么。”
红衣少年站在那里,黑发如瀑,眸子暗淡无光,仿佛这并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便只是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
松柏林中,有水无名,一叶方舟,公子无名。
无星无月,无生无死。
**********************************************
一色从昏睡之中醒来,脑袋已经烧得糊里糊涂,只觉得一片摇摆,终于看清周遭,才发现自己是在木筏上。
木筏顺流而下,似无人撑船,便是一抹鲜艳欲滴的红色在眼前晃着,仔细一看,却是一个男人的背影。
他在下棋。
一个人下棋。
“我——我这是——在哪儿……”
一色挣扎着想要起来,却感觉好像刚刚从水中逃出来似的,浑身上下都灌了水般,粘糊糊动弹不得。
那红衣男子没有说话,只是一个人安静地下棋,过了半响,突如其来的说:“这个季节,桃花都开了。”
一色这才恍然看见,两岸桃花烁烁,甚为壮观,美艳得不可方物,在这悠长的水道映衬下,比起魔窟外的桃花林更有风韵。
有水有花、美男相伴,多么惬意,如果此时此刻,有冷楚寒在身边就好了。
一色禁不住就口水直流,莫名地想要去看看那救起她的红衣男子究竟是怎样一张脸。该是和这百里桃花一般的娇艳吧——
一色刚一挪动,那男子突地掀翻了棋盘,声音有些抖,慌忙摸起放在身边的面具,扣在脸上,微微侧脸向她,“别过来。”
一色哭的心都有了,怎么,小哥,难不成我的恶名已经传到这鸟不拉屎的死人谷来了么?
“我只想谢谢你救了我,没想到我那种姿势硬摔下来,居然能大难不死——”
红衣少年有些提防地看着她,又是好半天,才开口说:“中途有松柏挡着,又恰巧掉入圣泉之中,有治愈功效——”
一色心中不禁狂喜,嘿,这么折腾老娘都没死,还真是命不该绝!
“小哥,你能否送我回到天通山那断壁,我的同伴肯定找我找疯了——”
“……我们已经沿水路走了十天,顺流而下,回不去了。”
十天!
这么一说,一色突然感觉到一阵狂饿。
她这特殊体质,为了供养这一身精贵的血,吃的比正常人多上几倍。“太丢人了,我进入死人谷的死法居然是饿死的……”
“圣泉治愈了你的伤,你周身气血运行极为缓慢,虽然昏迷十天,身子好像就歇了一天罢了,不至于饿死。”男人走向船头,抬头看着这烁烁桃林,“无衣就快到了。”
“无衣?”
“无衣。”红衣少年的语气一下子变得极冷,仿佛这两个字,他万般不愿提起。
“原来死人谷不仅有水有花,还有无衣——恕我愚昧了,无衣是干啥的?”
“无衣是我的家。”少年展示给她看一块牌子,上面刻着四个字,写着,红衣侍者,“也会是你的家。”
这牌子看着质地真不错,先不论这无衣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待遇应该是不错的,说不定靠着它的力量,还能快点找到海天他们,这样一来,离找到冷楚寒,应该也不远了。
一色笑得山花浪漫,红衣少年默然转身,似是有话要说,还是没有说出口。
后来,一色才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
原来,她不是坐上宾,而是来——
做牛做马做奴隶。
*****************************************************
“喂,你这个废人,赶紧起来送饭去,不要给你口饭吃就真把自己当猪了!”
一大早,冷楚寒还没睁眼,就被粗暴的几脚给踢醒了,蜷缩着身子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全身依旧是止不住的痉挛。
摔下死人谷居然没死成,这算是幸运么?
被废去武功、还沦为囚徒,这算是不幸么?
现在幸与不幸都不重要,他只是觉得冷、无限的冷,这次岁寒发作的很猛,已经一个多月了,状况有增无减。
若不是还有原先那些内力在,怕早就受不住这煎熬了。空有一身的内力,却是筋脉尽断,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完全就是个废人。
冷楚寒裹紧了衣裳,蹒跚而起,这破旧的小屋阴气极重,又在水边,仿佛一点人气都没有。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死人谷么?
原以为魔窟已是人间炼狱,不曾想到这里更深一层。
来到这里已经一个多月,多少也有了些了解。
这是一个自称“无衣”的神秘门派。门派中鲜有谷外人,即便是有,大多也都是奴隶,就像他这样。
门派最高的领袖叫做“先生”。先生有两个最得意的门徒,一个是红衣,一个是绿衣。
三人都是女子,却个个都厉害得很,把男人们都驯服得没有一丝半点造反的意思。
“这是无衣的规矩,主子是主子,奴才是奴才,这里只有上下,不分男女。”
他进来的第一天,绿衣便这样对他说。
他这条命,全是她捡回来的,所以他理所当然就成了她的“奴隶”。
但绝不是唯一的一个。
无论是先生,还是红衣、绿衣,身边最高的奴隶都只有一个,叫做侍者。
侍者没有名字,便只是侍者。奇怪的是,已经进入无衣这么久了,总是看见先生身边寸步不离她的侍者,红衣身边也有个戴着面具的少年,而绿衣的侍者总是不知去了哪里。
冷楚寒不是个爱八卦的人,可惜好几十号奴隶住在一起,总归听到些杂言杂语。其中永恒不变的谈资,就是这个绿衣侍者。
大家说,他与其他在位者是不同的,他是谷外人。
不知为何,冷楚寒很想见见这位谷外人。哪怕是说上一句话也好。
他几乎成了冷楚寒咬牙坚持下去的希望。
可惜,在见到他之前,他那已经不堪一击的自尊和斗志,都要消磨殆尽了。
这一早,又轮到他去服侍绿衣。提着食盒出了门,总觉得浑浑噩噩。想他一代豪杰,居然沦落到如今这般田地,可笑啊可笑。
转到大路去,突然就安静下来,似是有悠扬的琴声,回荡在这竹林之中。
冷楚寒慢下脚步,屏气凝神,只见一穿着淡绿色铠甲的威武男人在格外温柔的抚琴。
这一幕,真是刚柔并济、粗中有细。
那男子一看就是武功修为极高的,冷楚寒从未想过,男人也可以有这样柔和的一面。尤其是那眸子,满含着露骨的爱意。
他是在弹琴给他的心上人。
难得,这死人谷之中,这无衣之中,还能有这样温情流动的瞬间。冷楚寒突然迈不动步子,这场景,让他感觉到——
正常。
是的,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仿佛他还是那个他,一起都很正常。
废去武功、被抛弃在死人谷、成为阶下囚——这一切都不曾是真的。
那男人的琴声随着竹叶的飘落停了下来,冷楚寒这才意识到,一直以来,这都是二人的合奏,只是那旋律太和谐,以至于合为了一体。如今他听了,才听得到那女子的琴声。
“先生召唤,你不去,我也不去,不是惹人闲话么?”女人的声音响起来,陷入琴声之中,有些模糊。冷楚寒总觉得有些许的耳熟。
“你我的事,先生早就知道,绿衣也早就知道,根本也不是闲话,是实话。”男人的声音孔武有力,与那温暖的琴声迥然不同。
“实话也好,闲话也好,我们注定是要在无衣活下去的。”女人的声音里,似有一丝焦虑,那男人笑了:“活着也好,死了也好,我们注定是要相爱的,有什么办法。”
这句话,不知为何,让冷楚寒动容,向后退了一步,却正好踩断了竹枝,清脆一声。那男人拔下跟细小的竹叶就甩了过来,犀利得好像这世上最强的暗器!
从竹林深处窜出来一抹亮丽的红色,红的太过耀眼,几乎扎眼。她与这一片青翠的竹林如此格格不入,却神迹般地双指夹住了竹叶,从天而降,宛如九天玄女。
“你不是绿衣捡回来的谷外人么?偷听我们说话,不想活了?”
“路过而已。”冷楚寒不卑不亢的节气让女子一愣,“你知道我是谁?”
冷楚寒微微一抬眼,又低眼,“您是红衣……大人吧。”
“那你知道他是谁——”红衣手指一点那男子,冷楚寒不知为何脑子里突然开窍般,脱口而出:“——绿衣侍者?”
原来,红衣却是和绿衣侍者……
冷楚寒赶紧摇摇脑袋,这些私事,他是绝不该多问的。
“我本非好事之辈,实在只是无心,愿领罪。”
“倒是个听话的奴才。”红衣无心一嘴,冷楚寒猛地抬头,“我不是奴才。”
“大胆!”红衣有些怒了,眉头皱紧,可那远远站着的绿衣侍者,表情却比初见时柔和了许多,甚至有些赞赏的态度,别有深意地说:
“刚从谷外飞进来的小鸟,还怀念着天空的滋味呢。”
“我——”冷楚寒还没来得及辩解,只听见大道之上身后远远的,传来一声精神抖擞的呼喊,那声音穿透了层层竹叶,仿佛一道璀璨的阳光直直射进这暗无天日的谷底——
“冷——楚——寒——哈哈——竟然让我第一个找到你!”
劈头盖脸扑上来的,是再熟悉不过的女人。
冷楚寒被整个人扑倒在地,看着出现得如此荒唐又如此自然的一色,禁不住声音都颤抖了:
“你怎么会来?”
“不仅是我——”一色笑得格外开心,“杀猪的,无筝,沧海,还有好多新伙伴——”
……
冷楚寒,我们来了。我们来接你回家。
24
24、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重写) 。。。
话说海天这一边和沧海三人回合后,不日便启程沿着水路一路朝桃花林前进了。
在梨可儿提供的地图上,前往桃花林的水路有两条,一条标明了各式地形,十分详尽,却蜿蜒盘旋,即便是水路也需一个月,另一条路只是简简单单一条线,什么都没说明,却明显的是一条捷径。
“走哪一条路?”海天抬头,就看见一众人发光的眼睛,当下叹了口气,“好吧,走捷径。”
这到底是一群不冒险就不舒坦的家伙们,其实一路慢慢地飘着,也是不错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