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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美梦终结者-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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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快完结了啊,啦啦啦,打滚求收藏,收包养。
、镜听(二)

梁颂是无论如何也学不会听到镜子里的人说话的,过了好久,初九才接受了这个事实。她知道她和别人不一样,但她一直以为会有人和她相同的。可她还是想错了。
初九情绪低落了很久,最后还是梁颂将他磨好的小镜子送给她,她才露出笑脸来。
梁颂的磨镜技术进步得很快,有时候,他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要重活一次了。在他有意无意的影响下,初九的性子越来越向梁逍靠近,他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梁颂以前也听说过镜听,但那是在除夕夜抱着镜子听别人的话,作为占卜用。他从没听说过,将耳朵贴向镜子,可以听到镜中有人说话的。
可是偏偏,初九常常说她听到了镜中人的话。她从镜中听到的话极为灵验,从无差错。
梁颂暗暗称奇,却也猜不透其中缘由。
梦里的时光似乎过得极快,一眨眼的功夫,好几年就过去了。仿佛只是睡了一觉,醒来就到了几年后,可是这几年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都尽数记得。
梁颂想不明白,他近来夜里常常有苏素入梦,催他早归。
苏素焦急地说着:“红印快消失了,梁颂,你再不回来就回不来了!”
梁颂只说:“再等等,再等等……我会注意的,我有分寸。”他没有告诉苏素的是,他其实打算不再回去了,就这么待在她梦里也好。
她在沉渊里,他也在沉渊里。他当年答应过父母,要一直陪着她的,如果她出不去,那他也不出去好了。
这么简单的事情,他之前怎么一直想不明白呢?
苏素急了:“你不回来,别指望我去找你。”
梁颂笑笑:“你放心,我有分寸。”
可能是他让苏素失望了,苏素后来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梦里过。
梁颂有些失落,却也暗暗松了口气,也好,就这样吧。
一晃几年过去,初九已有十三四岁光景,她越发像被困进沉渊前的梁逍。除了容貌相似,更多的是她周身的气质。
她能提前知道天气,知道庄稼的收成,知道下一天的生意如何,知道是否会有客人来访。
梁颂原以为他在梁家的地位会有些尴尬,后来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梁四这个人一向冷淡,哪怕是对待女儿,也是不冷不热的。所以,这些年,相比起来,倒是梁颂和初九更亲近些。
初九少年时活泼可爱,随着年纪渐长,她渐渐沉静下来。她想学习磨镜,却被家里两个男人拒绝。学习磨镜,极为伤手,她是女子,不用活得太辛苦。
这天,初九要梁颂陪她去后山,她说镜子告诉她,后山有故友。她很奇怪地问梁颂:“我在后山有什么好朋友?”
梁颂摇头,镜听得来的消息,向来是极准的。既然后山有旧友,那就真的是有旧友了。
后山是一座很低矮的小山,青草遍野,并无人烟。
初九叹气:“或许是听错了。”
梁颂却忽然严肃起来:“那边有动静。”
蹑手蹑脚地过去,拨开草丛,却见有一只白色的小狐狸卧在草丛中。它的腿上有红色的血迹,看来是受了伤。
梁颂心里一惊:“苏素!”
他见过苏素的原形,是一只白色的狐狸。他压下心里的惊惶,暗暗告诉自己,他是看错了,苏素怎么会在这里呢?
初九瞥了他一眼,低声道:“苏素,这名字倒不错,以后就叫它苏素好了。”她不顾狐狸身上的血污,将它抱在怀里,看向梁颂:“我们把它抱回家,给它治伤好不好?”
梁颂愣了愣,点了点头。如果这狐狸不是苏素,怎么会是旧友?可如果是苏素,她怎么会在这里?她又怎么会受伤?
初九不知道梁颂在想些什么,她和许多小动物都是好朋友,也不在乎多一只狐狸。因为常常救助受伤的小动物,她懂一些粗浅的医术,给狐狸包扎还难不倒她。
梁四对女儿隔三差五带回来的小动物并不关心,他只是看了看梁颂:“城里的陈老太爷派人将你磨的镜子取走了几面,钱我放在你床头的小柜子里了。”
梁颂点点头,这种事情常常发生,他也习惯了。
在初九的照顾下,小狐狸渐渐痊愈。可是,初九告诉梁颂小狐狸不叫苏素。她不明白镜子为什么说他们是旧友。她以前明明没见过它的。
梁颂也不明白。他试着跟小狐狸说话,小狐狸却不理他。看来,真的不是苏素。
初九说,小狐狸很喜欢苏素这个名字,它来自蓬莱。初九问梁颂:“哥,蓬莱不是仙境吗?仙境来的小狐狸为什么会受伤呢?”
梁颂心里一咯噔,蓬莱?如果没记错的话,苏素就是来自蓬莱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初九不懂他说的是什么,她自言自语了一会儿,去问镜子,镜子也没回答。
随着年龄增长,初九知道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她能镜听的本事不宜外传。所以,现在也只有梁四和梁颂知道她的异能。
小狐狸和初九极为亲近,常常嬉闹。
初九叹道:“这狐狸仿佛通人性呢。”
这一年,不知是什么缘故,镜子的生意居然好了起来,常常有达官权贵来买镜子,颇有几分供不应求。
梁四和梁颂每日辛辛苦苦磨镜,几乎是制作多少,就卖出多少。
初九隐隐感到不安,可是当她问镜子时,镜子却不回答。初九觉得是自己想多了,生意好了,是好事啊。
大年三十,大雪纷纷扬扬,梁四在厅堂里磨镜子,梁颂则挽着袖子在厨房炸年糕。
在这个梦里多年,梁颂的厨艺有了显著的提高。他几乎都不记得家里傀儡的厨艺了。他想想还在昏迷不醒中的梁逍,一时心中茫然无限。他也不知道他这么做究竟对不对,他也不知道他将来会不会后悔。
初九这时露出了点孩子气,她偷偷尝了年糕,还不忘给小狐狸拿了一块儿。
梁颂笑笑,他都决定了要在幻境陪着她了,那还在犹豫什么呢?
傍晚时分,一顶小轿悄悄地停在了梁家门口。轿子里走下来一个锦帽貂裘的少年,他轻轻地敲门,高声询问主人是否在家。
这话也就是出于礼貌了,大过年的,能隐约听到家里传来的欢声笑语,怎么可能没人在家呢?
是梁颂开的门,他一打开门,就愣住了,这张脸太过熟悉,哪怕数年不见,他也一眼就看了出来:“江上?”
那少年微微一怔:“在下路谨知,足下可是梁师傅?”
梁颂点了点头,路谨知,看他目光清澈,至少在此刻,他还不是周念策,不是阿绍,不是江上。
路谨知笑了笑:“天寒地冻的,不知道谨知能否进贵府借个手炉?”
梁颂摇了摇头。
路谨知微微愕然,没想到对方直接就拒绝了。
梁颂却道:“家里没有手炉,不过,暖炉倒是有的。你可以进来取暖。”他何尝不知道路谨知只是找个借口进家门而已?
路谨知笑着道谢,极为礼貌。
梁颂不是不记得,阿绍对他的恨意,他也知道江上恨他。可是,如果这一切都没发生,如果这个人注定要和初九纠缠不断,他何必还要去强力拆散呢?
如果真的是周念策,如果他真的生生世世都眷恋着她,她能一直留在梦里和他幸福快乐,也未尝不可啊。
果然如梁颂所想,路谨知见到初九的第一眼,便怔住了。
彼时的初九穿的厚厚的,鬓发微乱,明明有些狼狈,却让路谨知发怔。
梁颂看在眼里,心情甚是复杂。这许多年,他对初九,既像是女儿,又像是妹妹。他对她付出的心血,是对梁逍也不曾有过的。
路谨知说,他是个修行之人,看到这边隐隐有仙气,以为是有得道之人。然而,他进门之后,却没有看到。
这让梁颂诧异,若说仙气,初九有通灵之术,路谨知没看出来。
路谨知起身告辞,并没有久留。
梁颂问初九:“他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初九不明白。
梁颂笑了笑,不懂就算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梁四一天早晨早起,一跤跌倒,再也没有醒过来。
初九成了孤儿。
梁颂陪着她。其实,就在这个时候,他还想过,她失去了父亲,是不是会心灰意冷,梁逍会不会醒过来。
他想错了。
初九哭得厉害,眼睛红肿,可她还是初九。
小狐狸在一夜之间消失不见。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谣言四起,说是梁家有面古镜,可以卜吉凶,可以预知未来。
常常有达官贵人出重金买那面古镜。
可是,没人知道,会镜听的其实是初九。
梁颂和初九不胜其烦,从家里挑出一面古镜,选了一个日子,当众砸毁。
这样一来,谣言才渐渐平息了些。
初九变得沉默了。她会问梁颂:“哥,我是不是灾星?”
梁颂告诉她:“不是,初九。你的不一样,是为了承担更多的责任。你不是灾星。”
数月以后,一道圣旨到了梁家,要初九进宫。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加油啊。
、镜听(3)

原来传言越传越烈,竟说梁家人身负仙人血脉,生来就有通灵能力。传言说,梁家真正能够预知未来的不是古镜,而是梁家人。梁初九作为梁家唯一的后人,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梁颂更加恍惚,他不知道这个幻境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梁逍的某一世也是梁家人吗?可是,梁家人所擅长的是飞天遁地,这些初九都不会,梁四也不会。到底是为什么?他猜不到,他也想不透。
听说今上极为残暴,初九是万万不能进宫的。梁颂只得先稳住使者,他把和梁逍有关的一切都告诉了初九,他要她自己拿主意。
初九沉默了许久,才道:“你帮我,你照顾我,只是因为我不是我,我是梁逍?”
梁颂沉默了一下,回道:“不是,我拿你当妹妹。”
他自己内心深处,早就把初九和梁逍合二为一了。她究竟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梁颂又道:“如果,你愿意离开,那么我们就离开。如果你留在这里,那我陪你留在这里,我还是你哥哥,永远都不会变。”
初九脱口而出:“那我要做梁初九,我不要做梁逍!”
梁颂苦涩一笑:“好,那你就做梁初九。”他早该想到的,所有人都想做自己,前尘往事终究是前尘往事啊。
初九低下头:“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镜子告诉我,外面的人是我哥哥,原来说的我不是我……”
“初九……”
“你听我说,这么多年,你一直待我很好,原来最初不是为了我啊。”她歪了歪头,问道,“那说小狐狸是旧友,是不是也是梁逍的旧友?”
梁颂摇头:“梁逍的朋友里,并没有它。”
初九点了点头:“哥,你答应了让我留在这里的,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她试着笑了笑,甚是勉强。
梁颂心下微微一沉:“我答应了你,自会做到。”
初九不愿进宫。梁颂自然会帮她。
使者就住在县衙里,但是有几个士兵却住在梁家,说是供梁姑娘差遣,实际上则是监视初九,怕她逃跑。
梁颂终究是不愿杀人,他只在饭菜里下了迷药,待士兵沉睡以后,偕同初九离开了梁家。
梁四还活着的时候,曾经说过,梁家是从南都过来的。他们的老家在南都,他说他想回到南都去。
初九带走的东西里,除了细软,只有梁四的牌位。
天蒙蒙亮,城门初开,他们就离开了这里,一路向南。
从这里到南都,路程不远,梁颂又不愿初九步行前往,他干脆雇了马车,准备些干粮。两人稍稍易容打扮,才小心上路。
他们还不知道,这个时候,梁初九能镜听的消息早已天下皆知。偏偏她又没有进宫,没有皇宫的束缚,同时也意味着没有皇权的庇佑。
初九心里隐隐不安,她怀里抱着梁颂送她的第一面镜子。她问镜子,要不要像梁颂说的那样醒过来,镜子里却没有人回答。
她已经有许久不曾听到镜中人说话了。她终是不舍得这里,她不愿意不明不白地变成另一个人。她觉得她对不住梁颂,也对不住梁逍。她想,再过些日子,她就把梁颂还给梁逍,她把清醒还给梁逍。反正以后,一切都是梁逍的,她再占梁逍一会儿便宜。
她知道她这想法太自私,可她真的不愿意就此消失。
梁颂待初九一如既往,可初九在他面前却有些抬不起头来。梁颂察觉到了她的变化,只是告诉她:“初九,你不必如此。你和梁逍一样,都是我妹妹。你不是谁的替身,你就是你。”
虽然他这样说,可初九也做不到安之若素。她怀着对梁逍的愧疚,日夜不安。
梁颂反复跟她解说,她与梁逍的关系。他不明白她为何自责,归根究底,她和梁逍是同一个灵魂,不分彼此。他不懂她的歉疚从何而来。她只是不愿意承认这是梦境,不愿意离开。她没有对不起谁,她只是,不愿意醒来。仅此而已。
正午,艳阳高照,官道旁边有一家茶肆,简单大方。
梁颂下了马车,唤初九出来喝茶解渴,稍作休息。
水囊里的水已经喝得差不多了,此刻看到茶肆,初九也心生欢喜。她揣着镜子下了马车。
这一路几十里不见人烟,只见这一家茶肆。茶肆里已有几个闲人在喝茶休息,看他们的衣着打扮似是行商。他们的马拴在一旁的马厩里,正吃着干草。
梁颂吩咐店家招待一下他们的马,他和初九,只叫了普通的大碗茶和一些简单的饭食。
这里的茶的确很粗糙,隐隐还有些怪味。梁颂心里奇怪,但想到这里荒郊野外的,没有好茶也算正常,他不该奢求太多的。只为解渴罢了。
初九端起茶杯,小小地喝了一口,便直皱眉。她放下了茶杯,唤来小二:“我不要茶了,你给我换成白水好了。我喝不惯这茶。”
小二也不多话,爽快地应了一声,麻利地端了白水过来。
初九看着干干净净的茶杯,这次才不再说什么了。她毕竟也是渴的狠了,连着喝了两杯才放下。
吃罢饭,稍作休息,梁颂刚要起身付账,却觉得不对劲儿,头昏眼花,他暗道不好,这分明是中了迷药的后果。
这报应来得好快。梁颂不及多想,猛地将茶杯掷在地上,捡起碎片,划破自己的手,想用疼痛逼自己保持清醒。
他一把拽过初九,快步出去。初九晕晕乎乎的,还不知出了什么事情。她也喝了水,吃了饭,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可他还没走出去,便被几个穿着皂靴的大汉围住。他们手持明晃晃的大刀,在阳光下反射着慑人的寒光。为首的鹰钩鼻说道:“杀了男的,带走女的!”
梁颂推开初九,低声说道:“快走!抢马。”他虽然脑子不大清醒,但很快猜到这些人是针对初九的。只要初九没事就好。
初九来不及多想,唯一的反应就是按照他的指挥去做。
这群大汉似乎没把她放在心上,使得她可以顺利到达马厩。
迷药完全发作,还需要一段时间,梁颂夺刀砍人几乎是在一瞬之间。他脑袋昏昏沉沉,拳头也有气无力,哪里还敢久战?
他能做的只是拖住这些人,叫初九牵马,他们离开这里。他不能让她有事。
茶肆里突然发生这样的惨案,吓坏了那几个喝茶的商人。他们匆匆忙忙地跨上马,想要离开这里。
初九要去牵马,却见到他们的马已经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她明白这不是普通的抢劫,而是冲他们而来的。
梁颂被几个大汉围在中间,初九可以看到他左躲右避,东劈西砍。他原本的青衣上,有点点血迹,不知是他的还是别人的。
初九急了,拦住要离开的商人:“你们救救他!求求你们,帮帮他。”
行商不愿意惹事上身,甩甩缰绳,就要离开这里,胡乱地说着:“让开,让开……”
初九伸手就去拽他的缰绳,商人恼了,挥着马鞭就往她手上打。初九心中怒火陡涨,喝道:“不许无礼!”
她身上忽然生出一种少见的威严,商人愣了愣,明明他才是居高临下的那一个,可偏偏这一刻有种被俯视的感觉。
就是在这一怔之间,初九对他身下的马说了一句话,他立刻被马掀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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