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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主,娶我可好-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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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此,沈意轻轻“嗯”了一声,心思转了转,淡道:“我外公教导过他一些时日,幼时见过数面。”
“你比上官墨足足小了五岁,上官墨离京之时才不过十岁,就是说,你所谓幼时,你最多不过五岁。你们这交情倒还真是深,这么多年都还记得。”瑞王冷笑,不无嘲讽,“深到十多年以后,他也要一而再救你。”
深到他费尽心思帮你把花夺回,又在紧要关头帮你放回药房。
沈意淡道:“也许他为人就是这么善良吧。”
“他善良?你说上官墨善良?”瑞王如听了天大的笑话,嘲讽至极大笑了出来,“上官墨若是能称善良,那这天下便再无狠辣之人!”
沈意静静看着他。
“看来你对他印象不错,那么想来,之前你对我的指控,也是他告诉你的吧?”
沈意冷笑,“我自己的性命堪忧,还需要旁人来告诉我?那我也算活得失败。”
“你是失败!”瑞王冷声掷下,“你既如此信任他,那他可曾告诉过你……”
瑞王说到这里,声线故意拉长,不再往下说下去。然而那目光里,此刻却是说不出的……阴邪。对,就是阴邪,仿佛他就要不动声色将你重伤,然后在一旁看你恣意疼痛。
沈意心中不安的感觉重重扩大,冷哼一声,就要走。
瑞王却是将她按回,“怎么?不敢听?”
激她?沈意冷笑一声,不接招,只道:“放手,小皇子还在等我。”
瑞王闻言挑眉,竟果真松了手。
瑞王何时这么好说话过?只此刻,沈意无心管他,他既松手,她立刻便走。
瑞王就勾唇看着沈意决绝离开,眸中一抹狠色重重掠过,薄唇轻启,“上官墨可曾告诉你……皇上已经决意为他赐婚选妃,选的便是骆相的女儿骆子君?”
原本正急急往外走的沈意,闻言,只觉刹那,浑身如被什么霹过,瞬间已是不能动弹。
脚下如被灌了铅,方才走得有多急,此刻便有多沉重。
……
赐婚?选妃?骆子君?
怎么可能!
如晴天霹雳,如被雷霆万钧劈过,沈意的脸瞬间煞白,几乎是想也没想,顾及不得理智,便猛然回过头来,狠狠看向瑞王,“你说谎!”
紫极天道
“说谎?”瑞王挑眉,“不信你就去问上官墨,他自己已经答应,若不是昨晚皇上遇刺,婚事如今已然公布天下。”
“不,不……”沈意只觉冲击太厉害太无情,她双唇不可遏止的发着颤,“我不相信你,我不相信你……”
怎么可能?昨夜,他们抵死欢爱,若是他真的即将要娶别而女人?他怎么还能对她那么疯狂迷恋?
瑞王双目危险的眯着,将沈意此刻的震惊和……震痛悉数看在眼里,心中的冷厉越发扩大。
很好,你果然与他相识!或者,还要更多?相好?
这么多年,如此坚定的拒绝我,若心中没有别的男人,怎能如此坚定?
看她此刻震痛的双眼,煞白的脸,那几乎就要倒到地上的身子……瑞王心中的阴鸷冷冽无限扩大,几乎蚀骨。
更是恨不得毁了她!
“你说谎!”沈意浑身都在轻颤,终于凝了最后一丝力气,不信、指斥。她眯眸,冷冷看着眼前的瑞王,愤怒、憎恨,仿佛那下圣旨的人是他。
“哦?生气了?”
沈意反应有多大,瑞王唇边的弧度便有多大。只是,那弧度越大,眸色却更冷,阴冷。
“两年了,第一次有永久花以外的人、事能让你生气。沈意,你说,你和上官墨到底是什么关系?”
虽是问的,瑞王倏然连冷笑也不再,全然震怒的模样却仿佛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已经笃定。
他猛地上前一步,双手狠狠捏住沈意细弱的肩膀,捏得饶是她已如被抽离了灵魂,仍旧感觉到了疼痛。
瑞王用力摇着他,阴狠地问:“说,你说,你和上官墨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就是你心里那个男人对不对?或者……不只是心里。”
不只是心里……这句话出来是,瑞王猩红了双眼。
沈意听说赐婚,原本就已经不剩多少神智,又被他这样用力摇晃,痛得完全不知该如何再应付下去,只用力挣扎,“你放开我,上官未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瑞王恍若未闻,眼睛里腥风血雨,“那一晚,我是设计了你与宁王,可是后来,宁王无故失踪三日,醒来后至今神智不清楚。其实,不是宁王,是不是?那晚得到你的男人是上官墨,是不是?!我赶去救你时,他怀中的女人是你!是他派人模了你的声音将我引开,让我找不到你。而就在我发了疯一样到处寻你时,你其实就在上官墨身下享受,是不是?!”
瑞王越说眼睛越红,仿佛已经看见那三日,沈意在上官墨身下婉转承欢的样子。
那画面让他失去了理智,完全管不了沈意已经痛得煞白的样子。
沈意见他这般,心中已知不妙,勉强忍着疼痛出声,“不,不是……”
“你还说谎!”
瑞王一声怒吼落下,随即,便低头,狠狠去吻她。
沈意睁大了双目,用力移开头去,瑞王的吻便落在了她脖子里。
然而,那盛怒到已然失去理智的男人却又忽地浑身僵住。
僵硬的看着她脖子里,那些痕迹,红的红、青的青、紫的紫……
他亦是男人,自然知道那是什么,那是男人在极致疯狂之下落在女人身上的痕迹。新的旧的都有,而那新的,更仿佛刚刚才留下。
沈意感觉到他的僵立,亦明白过来他看到了什么。
长长闭了闭眼,她的打算,到底落空。
那男人再度出现在她生命中,而她却没有立刻不顾一切奔入他怀中,唯一的顾忌唯一的打算便是这——她要先拿到花!北望天睿眼看,花已经要入手,只要一到手,她就离宫……偏偏这个时候,功亏一篑。
也好,也好,如此,她也好不欠谁。
她正正如此想着,哪知,身子却忽地悬了空,竟是瑞王猛地将她抱起来。
“啊!”沈意大惊大惧,声刚刚落,身子已教他重重扔到床上。
“你做什么!”
沈意连忙就要起身逃跑,却不想,男人的身体随即用力压下……
“反正你已是残花败柳,我也不必再珍惜你!”瑞王撕扯着她的衣物,“上官墨都可以随时上你,我为什么还要将你供着?”
话落,低头,狠狠往她吻去。
“啊!”
沈意惊恐,大叫一声,用力推他……
不想,她刚刚一推,男人的身体便离了她,随即,重重摔到地上。
却是灵珑忽然闯入,用力将瑞王拉开,往地上掼摔。盛怒疯狂之下的男人一时不察,便中了招。
……
沈意没有去永福宫,却是去了宫门附近。
她等在那里,要找那男人问清楚,他是不是就要成亲了?
既要成亲,那那几个晚上,他们之间算什么?
躲在一颗百年老树后面,她的双手掐得死紧,紧得手心也火辣辣的疼,而那疼却远不及眼睛的疼。
她的双眼也红红的。
想起瑞王临走时对她说的话,“本王不知你是在震惊什么?是在不能接受什么?上官墨是先帝亲封的储君,他流连在外没有消息也便罢了。如今他既已回朝,不论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也不可能让宴王府迟迟没有女主人。而放眼朝中,骆相家的骆子君品貌双全,秀外慧中,除了她,谁还配得上上官墨?不是骆子君,难道你还妄想是你吗?”
“沈相如今已不在,人走茶凉,你沈意还算个什么?你还当你是当年帝都最娇贵的大家闺秀?便是真的考虑到你家,考虑到你那手握兵权的父亲顾瑜,也只能是你那受宠的庶妹顾采薇,而绝对不会是你沈意!你如今什么也没有,你没有位高权重的靠山,你甚至连个活人的身份也没有,你凭什么不甘心?凭什么震惊?本王要你是看得起你,若不信,你且去问问,看上官墨是不是真的要你!不过是玩玩你罢了!”
……
瑞王字字落下,字字如千斤重,正正砸落在她心口,刹那间血肉模糊。
她告诉自己,一定要相信上官墨,不能再不信他……可是,她不信的是自己啊!瑞王的话说得天衣无缝。
宴王府的确是不能迟迟没有女主人,而眼前,能配得上他的……不管是谁,也绝对不是她!
她如今也的确是连个活人的身份也没有,要怎么和他名正言顺?
之前,她一心就只想着和他在一起,还想着还似当年在南方小镇时,却丝毫没有想到,如今,他的身份变了,而她……连个身份也没有。
即使知道她没有立场,问了也是白问,仍旧克制不住,再管不了什么小皇子,什么永福宫。匆匆遣了灵珑去充数,自己便往宫门这边跑,要赶在下朝以前问问他……是不是真的?
是不是,若没有昨晚的刺杀,今日……赐婚的圣旨已下?
而他,昨夜那么多的时间,却一个字也没对她提起。
时间刚刚好,远远的便看见朝臣陆陆续续出来。沈意攥紧了手心,却迟迟没看到那人,心脏跳得厉害。红尘修仙录忽地,只觉肩上重重一紧,沈意浑身顿僵。
“什么人在这里鬼鬼祟祟!”
冷声喝斥从后传来,沈意连忙颤巍巍转身,却见来人一身竟是武帝的心腹内侍之一,叶眠。
叶眠怎会在这里?
沈意心惊,连忙恭声道:“拜见叶公公,臣只是刚好路过这里。”
“刚好路过?”叶眠约莫四五十岁的光景,虽是内侍,一张脸却是冷峻至极,“刚好路过路过到宫门来了?昨夜圣上才遇了刺,今日便见你在这里鬼鬼祟祟,你意欲何为?”
“臣……”
沈意连忙要遮掩,正开口,却蓦地听身后传来一声温醇,“叶公公,发生什么事了?”
这声音……
沈意重重闭上眼,心中情绪刹那间复杂难辨。
“原来是顾将军。”叶眠只见来人深蓝蟒袍,面容冷毅沉稳,剑眉入鬓,竟是大将军顾瑜。
霎时敛了方才冷厉,微微朝着顾瑜拜了拜,“拜见顾将军。”
“不敢,不敢。”顾瑜连忙上前伸手虚扶。
俗话说宰相门房七品官,更何况这叶眠身怀绝技不说,更是武帝近身红人。
沈意僵立原地,早从声音便已识出是谁,而后,袖中的手掌握得更紧……
她如今连个活人的身份也没有,又有多少是拜她的这位父亲所赐?
“你怎么回事,还不快向顾将军行礼?”
直到叶眠斥来,沈意一惊,这才连忙低垂着头,草草行礼,“拜见顾将军。”
“不必多礼。”很是平易近人的嗓音。
朝臣都道,顾瑜虽为一品大将军,平日里却是平易近人,为人温蔼,丝毫没有架子,实属难得。却只有沈意直到他有多狠,对自己的妻子亲女有多狠!
当年,她的母亲快死了,她匆匆跑去求他,求他去向皇上求花。而顾瑜,却只顾与他的小妾风流,对她避而不见。
若不是那一夜伤透了她的心,她也不会冒着大雪跑到瑞王府,与瑞王交易。
“这人,叶公公可否交给顾某?”顾瑜看向低低垂头的沈意。
叶眠不卑不亢,“恐怕不行,叶眠出门为皇上办事,今日一早回宫便听说皇上遇刺。叶眠如今身负皇明要找出此刻,这人又鬼鬼祟祟在这里,我必须将他带到皇上面前去。”
沈意手一抖。
叶眠这人刚直不阿,落到他手上怕就没什么好下场了。
顾瑜顿了顿,面露难色。
叶眠眼色犀利看向他,心道:一个外臣怎会和宫中小官有联系?
“是这样的,两次宫宴,顾某都在场,先是亲眼见这位仪升师傅的独弦演奏,昨夜又被她一曲震惊。内子如今重病在床,宫中太医说乃心思郁结所致,所以顾某这才托人联系了她,想和她说一说,看能否到顾某府上演奏,让内子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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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婚在即,新娘不是她(2)
宫主,娶我可好,他大婚在即,新娘不是她(2)
叶眠眼色犀利看向他,心道:一个外臣怎会和宫中小官有联系?
“是这样的,两次宫宴,顾某都在场,先是亲眼见这位仪升师傅的独弦演奏,昨夜又被她一曲震惊。内子如今重病在床,宫中太医说乃心思郁结所致,所以顾某这才托人联系了她,想和她说一说,看能否到顾某府上演奏,让内子开怀。”
顾瑜虽是武将,然而言行举止却是温儒有礼。既无一般武将的粗鄙,也无一般身居高位者的倨傲,所以在朝堂上呼声甚高。
此时见叶眠沉吟,亦不为难,主动道:“说来这事是顾某逾矩了,仪升师傅是宫中人,这事顾某应该请示皇上的。如此,顾某这便随公公走一趟,求见皇上。”
“这倒不必,皇上对大将军甚为倚重,这不过小事,何须如此劳烦?”叶眠说着,看向沈意,“你既是应顾将军之约,那便随顾将军去吧,万不可怠慢,知道吗?龛”
“是,叶公公。”
“多谢叶公公。”
…轻…
看着叶眠走远,沈意一字不言,也跟着离开。
“站住!”
沈意脚步下意识僵了僵,又只当没听见。
“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身后,压低嗓音的斥责,仍旧逼人,更逼人的是那追上来的脚步。
沈意不明白她这父亲今日是怎么了,两年来在宫中也不是没有遇见过。基本上,他当没她这女儿,她当没他这爹,相见只作路人。
今日却显然走不掉。
想着,缓缓转过身去,看向那一身贵气的男人,弯了弯唇,“胡闹?我至少也是尽心尽力救人性命了,若这样也是胡闹?那你呢,算什么?”
忘恩负义!薄情寡性!……
无论怎样的词用在他身上都嫌不够!
沈意眼中流露出鄙夷。
顾瑜脸色铁青。
好在这里僻静,只有叶眠那样的人才看得到这里来。否则,若是旁人见了一向温蔼的顾大将军被气成这等模样,还不将她千刀万剐了?
沈意心中凉凉的想。
可是,该被千刀万剐的是他好么?可惜……她的娘舍不得!
这男人,当年一无所有,却不知道哪里吸引了她的母亲,深陷情网不可自拔,连皇后也不要做的跟着他,助他一路平步青云位极人臣,到后来……却是落得半生凄凉不堪,身心俱损。连要死了,这男人也不去看一眼,只顾着和他的小妾风流快活。
竟然到头来还说她胡闹?
沈意心中不是不气,不是不委屈。若是当年,他顾大将军稍微有点人性,她又何至于走到这一步!
想着,心中冷极,“按你的意思,是说我什么也不做,冷眼旁观我娘去死,这才不叫胡闹?”
“真是抱歉,你的标准太高,我高攀不起!请回!”
沈意冷冷说完,不看顾瑜怒极的眼,转身便走。
刚刚走了两步,手腕便被人抓住,耳边,是克制至极的怒斥,“不想死就跟我回去!”
沈意咬牙挣扎,挣不脱,心中心酸得厉害,便愈加用力起来。
“你闹够了没有!”顾瑜斥,“你知不知道你娘多担心你?为了你,已经一连数日下不来床!”
什么?又卧床了?!豪门强宠:独享惹火甜妻沈意心中重重一疼,如遭剜心之痛,霎时停止了挣扎。
怔怔看向顾瑜。
顾瑜见她被吓坏的模样,缓了缓声,“是你娘让我带你回去的。”
沈意闻言,唇角刹那冷极,“原来是这样。”
她说呢,两年不见的陌生人,今日怎么主动和她搭话了?
顾瑜被她眸中冷冽一震,终是道:“即便不是这样,你已经暴露,依旧不能久留这是非之地。”
“谁说我暴露了?”昨夜虽险,到底过关了不是吗?
“是吗?”顾瑜紧紧盯着她,“那你说,你和宴王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帮你?”
又一个问她和他什么关系的。
此刻,她还想问这问题呢,谁来回答她?
见她沉默,顾瑜叹,“连我都看得出你们关系匪浅,你以为皇上是什么人?他是这么容易被你糊弄的?还有那个方冰,她为什么要和你过不去?昨夜,她的目标在你是不是?听说,皇上已经将方冰安置在了华清宫,你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吗?我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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