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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隐如晦-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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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麽?!」公孙静手里的东西被水横波拿走了,突然遭此变故,一时反应不过来,一时心急,他连忙刺了她一剑,当她吃痛松了手,便一脚踢开水横波,回身要应战,白衣的男人那凌厉的一剑却已到了眼前,他举剑要挡,却已是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著他手中的长剑透胸而过,

公孙静瞠大著一双眼,不相信到了最後竟是这样的结果,他不相信,他怎麽会输给他,怎麽可能会输给他,对了,都是那个女人,他想,都是那个女人的错,要不是她突然跑了出来,要不是她抢了他手里的东西,他怎麽会输,他不会输的,他是公孙家的家主。

公孙静举起手中的剑逼近白衣的男人,扬起手便是一阵乱挥,「不,不会输的,我都算好了的,不会输,都是那个女人,还有这场大火的错,要不,我怎麽可能会输给你!」

「胜败已定,你还不认输麽。」白衣的男人反守一掌,打落公孙静手上已经没了章法的剑,他握了握紧手中的剑,剑刃,仍埋在公孙静的胸膛里。

「不,我不会输,我不可能输,我是公孙家的家主,我怎麽会输给你,我怎麽可能会输给你!」公孙静猛地咳出了一口鲜血,却执著的掐上白衣男人的颈子,他要杀了他,他一定要杀了他,他毕生的愿望就是杀了他,怎麽能比他先死,他要杀了他!杀了他!

公孙静赤红著一双眼,满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他要杀了眼前的男人,杀了这个永远都纯白的犹如天上一轮皎洁的明月,永远都高高在上的不可攀越,永远都傲立群雄之上,笑看苍生的男人,这个,自己永远都比不上的男人,只要他死了,谁还会说他比不上他,谁还会说他不如他。

白衣男人挥落缠在颈子上的双手,他连掐死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却仍执著的要他的性命,他叹了一口气,带著一丝悲悯、一点同情的看著他。

「执迷、不悟。」

凝气於掌心,白衣的男人一掌击在公孙静的肩膀,击碎他的肋骨,断他的心脉,公孙静喷出一口血,溅了白衣的男人一身血花,他圆睁著一双不能置信的眼,带著怨恨与不甘,魂归九泉。

白衣的男人抽出自己的长剑。

他无法体会公孙静宁死也要分出一个胜负的心思,於他来说,还有更多事情、更多人比所谓的胜负、输赢都还要更加的重要,他拿剑,只是为了保护自己重要的人,他杀人,只是为了保护心中所珍惜的人,他杀,但不妄杀、不错杀。

只是,他可惜了公孙静此人,虽说他为人偏执、狂妄,但不管怎麽说,他都是难得的暗器高手,却执著於与他以剑分胜负,执著於眼前的输赢,让他失了分寸、失了理智,也,失了性命。

「横波?横波!」梅疏影搂著怀中奄奄一息的女人,轻轻地拍拍她的脸颊,伴随著一声急过一声的呼唤,但水横波呼吐清浅的几乎感觉不到,她搂紧了怀中的女子。「横波……」

「水姑娘?」白衣的男人连忙赶到两人面前,在他的呼喊声中,水横波缓缓地睁开了眼,她伸出手,想碰他,白衣的男人连忙握住了她的手。

「终於…我终於见到你了……终、终於,见到你了……」水横波又哭又笑的看著他,看著她深爱的男人

「水姑娘……」白衣的男人怔愣的看著那个虽然残破却依旧美丽的女子,那一双眼睛仍旧清明的直视著他,即使,他已不再如同初识时的单纯,

他低头一看,原来,公孙静最後握在手里的是一柄匕首,公孙静想摆脱水横波的钳制,一片慌乱之中,那匕首却刺入了水横波的心口。

「公子,我喜欢你……你、你是知道的…是麽?」水横波喘了几口气,此时,她已是入气少出气多了,却仍抽抽咽咽的说著。

她好爱他,真的,好爱、好爱他啊……

从第一次见面至今,已经多久了,从五年前再次见到他,又经过了多久,她不想去算,却无法阻止自己一天一天的算,她多久没见到,多久没有他的消息,多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她不想自己如此执著於他,却无法阻止自己追随著他。

白衣的男人点头,勾起一抹笑,带著几分哀伤,「嗯,我知道。」

水横波笑了,很开心,她一直看著那个男人,痴痴的,她紧紧的握著他的手不肯放,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放,如果可以,她还想再与他相处的久一点,如果可以,他想听到他喊她的名字,而不是水姑娘,如果,可以……会不会哪天,他也会忘记心中的人,喜欢上她,他求的不多,只要一点喜欢就好,只要一点点喜欢她就好。

她求的,真的不多……

可是,她要死了,就要死了,没机会了,她不会再有机会了,「公、公子…妾身求你……只、只要一次、就好,你叫我的名字,好麽?」

炽热的火焰烧的劈啪响,木制的房屋在烈炎吞噬之下,倒塌倾颓在三人的脚边熊熊的燃烧著,但,白衣的男人没有逃走的意思,却只是坚定的握著水横波的手,没有逃走的意思。

白衣的男人听了她的请求,只是掷起她的手,凑在唇边落下一吻,轻柔的宛如羽毛,轻轻的扫过她的手背,那样清浅,那样温柔,像是,用尽了他一生所能付出的所有温柔。

「谢谢你,横波。」男人笑了,握著他的手,靠近他的脸庞,温柔,就像,他也是喜欢她的一样。

最後的温柔。




月隐如晦 六之六 爱不悔

水横波的眼睛亮了,只这麽一瞬间,便暗了,她落下了一滴泪,一滴清泪、一滴情泪,诉尽她一生的相思、一世的爱情,红唇,噙著一抹笑,是开心,也是伤心。

「无痕,我爱你……」她一直都想这样唤他,唤他的名字,不是他的字、不是他的名号,而是他的名字,无痕,一直都想,却没想,会是在这样的时候……

她还不想要闭上眼,她还想再看著他一会儿,就算只能再多一眼也好,可是,她却再也没有力气睁开眼,她软倒在梅疏影的怀中,手无力的垂下。

梅疏影紧紧的抱著怀中那个已经没有声息的女子,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怀里,永不分离那般的,她搂著已经没有声息的她,泣不成声。

够了,已经够了吧。

这一生,赔上了她一生的相思与她的性命,她们都只是爱上了一个人,都只是爱一个人罢了,难道当真就要这麽的苦、这麽的痛麽?

倘若,这是老天对她们杀人无数的惩罚,让她们爱上了一个永远都不会爱自己的人,让她们注定失去心中所爱,那麽,就让她们在此殒命吧……如此,便足够偿还了过去的罪业了吧。

这一生,太苦、太痛。

梅疏影解下了背上的宝剑交给白衣的男人,那人看了一眼手中的宝剑,有些惊愣,云霓,这一切都是为了这把云霓,才让水横波赔上了她年轻的性命,「梅姑娘……」

梅疏影像是知道他要说些什麽,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她不想走,也不要走了,这一生,太苦、太痛,痛的让她走不下去,走不了,所以,她不走了。

水横波也在这里,与她一起,有她相陪,若是,她能与她一起,便是一起死又有什麽关系,这样的结局於她来说,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这世上,又有谁能如她一般,生死相随,不离不弃,谁能如她一般,直到咽气之时,所爱亦在自己的怀中,就算,她的心中没有自己,只有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又有何妨,有她,便够了,够了。

她活够了、爱痛了,一切,都至此为止吧,她走不了,便不走了。

「卫公子,谢谢你……」梅疏影带著一抹笑,寂寞孤寂、清艳绝丽,却是那样的坚决。

「梅姑娘,是我对不起你们。」那年,倘若不是他询问水横波关於云霓的事,也不会让她去为他求剑,如果不是他向水横波提起了他想要云霓,也不会让她送了性命也坚持要为他取剑。

「不,这不是你的错,即便今日不是为了云霓,横波与我也会因为其他事而殒命,我两,原本便是该死之人,若不是那一年你救了我俩一命,只怕,我与横波还活不到今日,这把剑,便当我还你的恩情,从此两清了。」叛出了暗主手下,她与横波还能活到至今,真的是多亏了他的帮助,如果不是她,早在八年前,她们就该死了。

白衣的男人知道梅疏影这只是在嘴硬,她只是不想他愧疚,但眼下这情况,他却也不能说些什麽,「今日之事,在下此生断不相忘。」

「你快走,再不走,怕是要走不了……」梅疏影提醒道。

白衣的男人起身,梅疏影却忽然叫住了他,「等等,你,可以告诉我,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横波麽?有没有,那麽一点……」

白衣的男人看了梅疏影一眼,他苦笑,「我的心,只有一个,自从八年前给了一个人,便再也要不回来了。」

他也爱上了一个人,爱上了一个高不可攀的人,纵然,那人的心里是爱他,却也永远都不可能选择他……

他爱他,但,他永远都不会选择他……

「卫公子,你……」梅疏影惊愣的看著他,这才知道的他眼中的忧郁、他哀伤的神情,是为何而来,原来,他们都很傻,傻的痴痴的爱著一个人,横冲直撞,即使撞的头破血流,仍旧执迷不悟的爱著。

执迷不悟。

「梅姑娘,就此,别过了。」白衣的男人拱手说道,便走了,头也不回。

梅疏影紧了紧怀中的水横波,「横波,他说他心里有人了,幸好你没听到,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麽安慰你才好……」

梅疏影抱起怀中的水横波,让她躺在自己的怀里,她抬头,看著白衣的男人消失的方向,她软下身子,炽热如火地墙面灼烧著她的身子,她却似无所觉一般的,只是,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今日之後,她再不用为情苦,而他呢?

「今日,我选择与横波死在这里,而你……卫无痕,你与你所爱的人又将会如何呢……」

她问,像问他,又像是自问,回答她的只有劈啪燃烧的火焰,一片沉寂,她闭上眼,笑了。

烧毁的房柱再也不能支撑,燃烧著炽热的火焰的屋顶坍塌了,覆盖了所有的忧愁、所有的哀伤、所有的怨恨,熊熊燃烧的火海,几乎照亮了半边天空,就像是苍天为之泣血。




月隐如晦 六之七 爱不悔(完)

屋外,连绵的打斗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公孙家的护卫面面相觑,坍塌的主屋、倾颓的公孙家府却不见公孙静出来……

锦衣的男人望著坍塌的房屋,原本也是一阵心惊,几乎就要冲入大火之中,但,他却看见了一个人,一身白衣的男人,缓缓地走了出来,他的白衣脏了,身上都是斑斑点点的血渍、衣摆被烧了几个黑黑的痕迹,赤红的火焰照在他的身上,映照著他像是穿著一身红衣,鲜血染就的红衣。

白衣的男人步伐很慢,慢的身後倒塌的房屋几乎都要砸在他的身上,炽烈燃烧的火焰烧毁他的长发,他却仍是慢慢的走了出来,带著几分摇摇欲坠的脆弱,锦衣的男人连忙上前搀扶著他。

靳绍弘三人也跟了上去,玉如影惊愣的看著在熊熊烈火燃烧下逐渐倾颓倒塌的屋宇,靳绍弘却一直看著白衣的男人,心思复杂。

「梅姑娘呢?」玉如影连忙问道,她明明看见梅疏影跟在白衣男人的身後过去了的,可是,回来的却只有一人,却只有白衣的男人回来了。

白衣的男人没有回答,他依偎在锦衣男人的怀中,他抬手,环抱著他的背脊,紧紧的纠著他的长发,他低头,埋在他的肩颈,不管他怎麽呼唤,他都不肯抬头,现在的无痕公子太过难看了,难看的他不想见人。

「无痕?」李思凡小心翼翼的喊著他的名字,怀中的人却没有回应,只是更收紧了手臂。

「无痕……」李思凡拍了拍他的背脊,算是给他安慰。

「思凡,她们死了,我没能救得了,她们,死了……」卫无痕埋在李思凡的肩膀,好半晌时间才吐出了这麽一段。

「人各有命,错不在你。」

「不,倘若不是我求云霓,也不会让她为我至此,倘若,那年我没有问水姑娘云霓的事,也不会让她送命。」卫无痕生气的说道,为什麽,他们一个、两个都说不是他的错,为什麽,水横波死了,梅疏影不怪他,李思凡也说不是他的错,为什麽都没有人责怪他,当初,如果不是他求云霓,如果不是他要云霓,也不会让水横波为了云霓而送命,是他的错,是他,都是他。

如果,不是为了云霓,也不会至此………

「就算如此,也是她心甘情愿的,与你何干?」李思凡蹙眉,於他来说就算死上十个水横波还是一百个梅疏影,他眉头也不会皱一下,但是,他不喜欢卫无痕老是为了无关紧要的人的死,而自责、伤心。

他不喜欢他伤心的样子,更不喜欢他为了其他人伤心的样子。

「思凡……」像是知道他的心思,卫无痕只是叹了一口气,他埋在他的肩膀,埋葬心中的悲伤,再没有说什麽。

靳绍宏愣了愣,带著一点迟疑,他开口唤了一声,「师兄……?」

白衣的男人身子猛地一震,锦衣的男人回头瞪了他一眼,咬牙暗骂,这个不识抬举的小鬼……

「师兄,你没死?」靳绍弘的心里说不上是开心还是惊讶,或许,还是惊喜要更多的吧。这一路寻来,人们总是说卫无痕很多年前便失了踪迹,怕是凶多吉少云云,愈是寻找,他便亦愈是害怕,他怕,怕寻到了最後,却是找到一杯黄土、一冢凄凉,甚至是,什麽都没有。

可是,他师兄还活著,还活生生的,就在他的眼前,虽然看上去不怎麽好,可是,他还活著。

「小鬼,不要随便杀了你师兄。」锦衣的男人咬牙啐骂道。

靳绍宏被他骂的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要回嘴,倒是卫无痕咬牙骂道:「思凡,不要骂我师弟。」

「呀!」玉如影一声惊叫,惊回了三个男人的心思,只见她抱著忽然晕厥过去的玉清华,吓的脸色苍白,这几日,经历了太多变故,她三哥又一直跟著他们四处跑,健康的就像是未曾生病一般,都让她忘了,他三哥的身子有多麽的病弱。

「三哥?三哥!」玉如影慌慌张张的猛摇著玉清华,却见他扶著额头,拍开她,缓缓的坐起身。

「如影,别晃了,你晃的我头晕。」玉清华淡淡地说道。

「三哥,你还好麽?」玉如影担心的问道。

「你哪只眼睛看的出来我好了?废话,当然不好。」玉清华骂道,他的脑袋晕的像是有陀螺在转,让他一阵反胃,想吐。

「思凡……」卫无痕松了手,他喊道。

「知道知道了。」李思凡举起手,无奈的说道,他擅毒可不是擅医,偏偏卫无痕每次都把他当成大夫来用。

李思凡抬步往玉清华的方向过去,靳绍弘与卫无痕跟在他的身後,李思凡在两人身旁蹲下身,他伸手抓著玉清华的手腕,按在他的腕脉上,玉清华一愣,想抽回手,却被紧紧的抓住,挣了几次,抽不不回来。

李思凡把了一阵,指下阵阵脉动,然後,他有些惊愣的抬眼看了他一眼,却看玉清华恨恨的瞪著自己。

「我三哥,他怎麽?」玉如影小心翼翼的问。

李思凡啐了一声,被他瞪的心里一阵不开心,一把扔下指下纤细的手腕,「气虚体弱、疲劳过度,又受了点风寒罢了,小病小病,我开帖药,明天去药堂里抓两幅,先吃了再说。」

玉如影忙点头说好,玉清华却啐道,「哪里来的蒙古大夫,要你多管。」

「三哥!」玉如影连忙开口斥责玉清华的不礼貌,「对不住,我三哥他就是这性子,谢谢也不肯好好说,我代我三哥谢过了。」

「不用,不客气。」李思凡回以一笑,皮笑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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