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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武林怪传蜀客-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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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雀蹲在枝头晒太阳,不时隔着绿叶吱吱乱叫。
因为二人的到来,园子顿时添了许多生气。
身旁,萧夜缓步而行:“这本是父亲为母亲建的府邸,先母在时人还多,如今她去了,我平日又不大回来,便遣散了他们,如今只有几个留在这里看管园子。”
原来他母亲已经不在了。
王晓晓思念自己老妈,不由替他伤神片刻,想起一件事,记得他那位老爸也是高手,而且喜欢女孩子练武呢:“你父亲呢?”
萧夜神情微微一黯,随即又迅速明朗起来:“他住得远,这几日想必事务繁忙,有空再带你去见他。”
倒忘了,他老爸娶了二十个老婆,现在自然是陪着没死的那几位,照旧风流快活了。
王晓晓更加为他伤心,看园子里这么冷清落寞,谁料竟是藏娇的金屋,那只老色狼当年亲手设计了一座这么浪漫美丽的园子,为的就是讨美人喜欢吧,曾经风流一度,不知道他现在还记不记得这对母子?不过此人老婆很多,儿子女儿应该也不少,怕是不会太珍惜……
正在出神,萧夜已经停在一扇门外。
推门而入。
抬眼,墙上挂着一位妇人的画像,大约三十几岁左右,容貌甚美,略略望去与萧夜竟有两三分相似。
案上,赫然一座灵牌。
房间光线有些暗,昏昏的烛光里,灵牌上的字迹也显得很模糊,凭着一副好视力,王晓晓只认出了上面两个字,“……萧……之……”而且还半是蒙出来的。
萧夜看着那画:“这是先母。”
王晓晓默然,抬头仔细端详画像,发现画工很精细,十分鲜活,眉目宛然,虽是面带浅笑,却又隐隐含着一种凄凉之色,甚至还有一丝怨恨。
案上一尘不染,似乎经常有人来清理,上面燃着两支烛,当中摆着个精致的香炉。炉中半点烟气火星也没,灰灭烬冷,如同这座园子,盛满了寂寞。
王晓晓却并不觉得这房间太清冷,反而感到一丝奇异的暖意在游走,到底来自哪里?奇怪之下,她四处张望,可惜什么都没发现。
片刻之间,萧夜已就着烛火点燃了一柱香,手微微一抖,香头上火光尽灭,随即便有几线轻烟直直向上飘升。
看看身边的王晓晓,他顺手将香往她手上一塞,转身重又拈起另外一柱。王晓晓尚在走神,下意识便接到了手里。
笑意掠过。
他静静站在案前,看着那画像半日,这才缓步上去,将手上的香插到了案上的香炉里——这里的男人通常是不拜女人的。
见他缅怀完毕,王晓晓忙将手里这柱香也递给他:“师兄……”
他不接:“你替我去。”
不是让我替你拿着吗?王晓晓懵住——那上面可是你母亲,我连面都没见过,非亲非故,怎么也要去,这也替得?
若是往常,她肯定要胡思乱想,不过昨天之事彻底打击了她的自尊,因此自作多情的本能也就被暂时性的遗忘了——其实这位阿姨也挺可怜的,嫁了个喜新厌旧的男人,何况她又是师兄大人的母亲,算了,自己好歹算个客人,既然他不见外,就当是问候主人家的长辈吧。
于是她慢慢走到中间。
作为客人,这么直直站着好象对死者不太礼貌,该行什么礼?活这么大,王晓晓实在可以称得上大不孝大不敬之人,一没拜过祖先,二没拜过菩萨,来到这里也只马马虎虎拜过师父,而且她根本不懂此地的风俗规矩,只好想当然地参照记忆里武侠剧的情节,综合现代葬礼礼节,弯腰朝那灵牌恭恭敬敬行了三个礼,然后上前将香插入炉中,心想,礼节应该没错吧?
见她如此,萧夜一愣。
王晓晓察言观色,马上明白出了岔子,忙小心翼翼问:“我们那边都是这样的,不对?”原话其实是,我们那边的电视里好象都是这样的。
“没有,”他转身,“走吧。”
根据此人抿嘴的动作,还有目中一闪而逝的笑意,王晓晓立刻发觉这其中很有问题,自我反省却并无不妥,于是懒得再想,跟着他往门外走。
转身的一刹那间,视线被什么东西牢牢吸住。
香炉旁边,竟散落着一些香灰。只有零星的一两点,像是有人上香时不小心碰洒了,虽然在昏昏的烛光下并不惹眼,但衬着干净光滑的案面,还是有些突兀。
不是刚才落下的。
奇怪,只是再普通不过的香灰罢了,然而王晓晓的的确确感觉到,有一丝暖意从那里散发出来,在房中幽幽萦绕。
“走。”
“去哪里?”
“客栈。”
“还要回客栈?”王晓晓惊讶,“你不住家里吗?”
他不回答。
景色多好啊,放着这么漂亮的家不住,居然要花钱住客栈,王晓晓一边跟着他走,一边留恋地回头张望。
顺着游廊快要行至大门时,却见先前开门那个老仆迎面走来。
老仆神情微黯:“六公子还是住外头?”
萧夜“恩”了一声,不经意转脸看了看王晓晓,片刻之后,突然又改变主意:“不了,就在家里住两天也好。”
老仆顿喜:“这才对,六公子难得回来,老朽这就去叫他们打扫房间。”
“我往常住的那两间就好。”
“是是,”老仆走了两步,忽然又想起什么,转身回来,“中午的饭菜,六公子想如何安排……”
萧夜不答。
老仆略略有些愣,待明白他的用意之后,忙笑着转向王晓晓,面露询问之色。
问我?王晓晓愣了愣:“随便。”
“这……”老仆为难地看向萧夜。
萧夜点头:“那就随便。”
见他这么说,老仆先是诧异,随即又仿佛猜到了什么,笑着应下,去了。
第二卷:我爱江湖 特别的生意
脚下是半新的木板,除了一张小木桌、两把椅子、一张小几之外,整个房间再无任何摆设,显得很是简单空旷,只不过还算整齐干净罢了。
然而,俊美的脸永远都是那么春风得意。
紫袖一拂,脚下缓缓踱了两步,然后整个人悠然立于窗边,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种极致的优雅。这个人,你就是让他随便往地上躺着坐着,甚至站在垃圾堆上,也绝不会失色半分。
此刻,那个姓柳的俊俏少年正指挥着四个大汉,将一张精致的木榻抬进来,安置在墙边。
他饶有兴味地瞧着这一切。
待木榻摆好,那四个大汉便出去了,随即又有两名少女从门外走进来,其中一个手上抱着一幅如烟的纱帐,另一个却抱着个小木匣子。
木匣打开,露出红色的丝绒底子,上面嵌着两只晶莹的玉杯,还有一只羊脂般的白玉酒壶。那少女一面将它们从匣子里拿出来摆到桌上,一面笑:“想不到这地方果真穷僻,东西都买不到,幸得我们自己带了好的。”
他挑眉。
“就是蚊子太多!”另一个少女边挂帐子边抱怨。
“临着溪边,蚊子自然多些,”先前那个柳姓少年笑了,“这里已是全城景色最好的房间。”
“这也叫城?”少女娇嗔。
说话间,门外响起急急的脚步声,一名弟子快步走进来,手上拿着个寸许长、小拇指粗细的竹管,神情有点紧张。
“启禀左护法,鸽站那边送来了谷中密报。”。
众人一愣。
“出来这么久,也不知谷中出了何事。”姓柳的少年忙上前两步接过竹管,示意众人退下,将那竹管呈到他面前。
他不接:“你看看。”
少年依言,用指甲剔开封印的蜡油,然后“嘣”地一声弹开塞子,从里面抽出个小小的纸卷,打开只看了片刻,脸色“唰”地就白了:“公子……”
他略一扬头,示意往下说。
“是谷中封存的禁药,”少年紧张,“谷主这次带人清点,少了几支迷香。”
笑意敛起。
他漫不经心踱了几步,淡淡道:“擅用禁药,何罪?”
少年垂头:“谷中规矩,死罪。”
“规矩?好象有人不太怕这个,”他轻笑,美眸中迅速闪过一丝杀机,随即又笑得一脸无害,“你看,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盗取禁药?”
少年不禁退后两步。
若有谁自信是他最宠爱的人,他就会网开一面的话,那这个人实在是个傻子,而在他身边,这类傻子通常都是女人。
许久。
见他似乎并没有什么打算,只顾着看窗外的风景,少年终于忍不住,犹豫了一下,试探:“现在……怎么办?”
他转脸奇怪:“什么怎么办?”
少年愣:“公子就不怕她对……”欲言又止。
他笑了,转身往旁边椅子上坐下,顺手提起酒壶,发现是空的又放下,叹气:“她对谁下手与我何干,莫非要我做好人?”
少年沉默。
半晌,他忽然又挑眉笑了笑,拿起那只晶莹的玉杯,把玩:“也对,此事若与我无关,想必他也觉得太无趣。”
玉杯在修长的指间转动,泛着柔和的光泽。
想了想,他抬头笑道:“你不妨去找一个叫胡乐的杀手。”
少年微怔,犹豫:“倒是听说过这个人,少林城就有他们做生意的接头点,只是,如今需要回头去找……”
“他前日在少林城做了笔生意,那被杀的家人正在追查,”他眨眼,望向窗外,“问剑台一带山高林密,极是僻静,下月十五武林大会召开,方圆十里不许杀人,想必他为了避嫌,已躲到这里来了。”说到这,他叹了口气,看着少年:“这种地方,要找出一个人,莫非你觉得会很难?”
少年点头:“找他做什么?”
“还不明白?”他似乎很失望,“自然是找他做一笔生意了。”
少年呆了呆,随即明白过来:“是。”
“去吧。”。
他放下玉杯,见那少年还是站着不动,一脸迟疑地在原地磨蹭,不由奇怪:“还有事?”
少年垂首:“再过几日就是……”
他微微一愣,终于也想起了什么,笑道:“倒忘了,过几日就是我那位母亲的寿辰,东西照往常一样,你随便安排两个人送去吧。”
“老夫人前些日子来信,想让公子你回……”刚说到这里,忽见那双美眸已变得冰冷,少年急忙住口,不敢再说。
片刻。
见无动静,少年松了口气,悄然退出门去了。
房间一时陷入沉寂,只隐隐听得潺潺的水声和杂乱的鸟鸣,他缓缓将目光移向窗外,望着小桥下的流水,唇边又漾起捉摸不定的笑意。
那个傻女人白白葬送了自己不说,还要让儿子也跟着糊涂……。
转眼十来天过去,住在萧园倒也习惯,至少比客栈舒适得多,虽然免不了每天早上都要在园子里跑步,但对着那么好的风景,跑步也就成了享受。色诱之事在王晓晓心底留下了一个不小的疙瘩,但萧夜最近也很忙,几乎除了吃饭就不见人,有时很晚才回来,也不再督促她跑步,王晓晓猜测他应该是找那些前辈打听后山的事去了,这样也好,倒少了许多尴尬,这些下人其实个个都身怀武功,并不担心会有刺客闯进来。
“丫头去哪里,老朽陪着去吧。”
“不了,你老人家先忙,我就在旁边那条街上走走。”虽然尊敬老人是美德,不过王晓晓实在不想带个老人家去逛街。
由于王晓晓这几天表现得颇为规矩,管家老仆被表面现象所蒙蔽,便将她看作难得的乖巧孩子,因此听说她只在大街上逛,就不再勉强,想大街上人多也出不了什么事,于是笑道:“也好,丫头该买些好看衣裳了,六公子原是叫老朽陪着去的,如今丫头既要自己去,也成,记得早些回来。”
说完拿出一叠银票递给她。
王晓晓吓:“不用这么多。”到底是给我买衣服,还是开服装店?
老仆摇头解释:“自老夫人去后,六公子就不常回来,如今园子里越发冷清,别处无妨,只是小厅和书房这两处摆设太简单,着实不象样,六公子日常又不留意这些,如今丫头既要上街,若见了什么好的古玩玉器,不妨顺便买回两件来摆书房里,叫人看着也好些。”
吃穿很有品位,别的事情却不太上心,瞧这家里的模样就知道了,除了书剑桌椅床,墙上只挂着些陈旧的画,而这位师兄大人平时在外头却花银子如流水,至少有三分之一是丢在不必要的地方,的确不像个会理家的,所以现在下人有事都不去问主人,反倒跑来问自己,搞得自己有点反客为主的感觉。
古玩?我能认出古玩还会混成这样?古玩认我还差不多。王晓晓马上想到自己的“藏宝图”,我身上就有绝世宝贝啊,值五百两银子呢,要不要买?。
那叠银票勾起了她许多想法。
色诱失败,当时的确很羞愤,然而现在心情平静了,回头一想,反倒好了许多,或许也是由于萧夜对她更在意的缘故吧。虽然他最近很忙,但有关她的事都安排得很周到,每次出门,都会事先在吃饭时有意无意告诉她,什么时候回来,让她准备晚饭等等,以至萧园日常一切简单事务竟都推给她料理了,实在看不出有半点轻视之意——以他的个性,讨厌一个人的话,是绝不会多费心思的。
然而有一点还是可以肯定,那就是他的确不喜欢她,否则那种情况谁还能忍得住,或者,自己长得太没魅力……
王晓晓多少有些伤感,不过还是庆幸居多,想不到自己一时脑子发热,居然做出那种荒唐举动来表白,还好他及时刹车,若是不负责任的那种,不管爱不爱,直接用下半身思考问题,这种行为带来的伤害更大,而自己肯定是后悔都来不及。
虽说万事不能强求,可是我的男主啊,你到底在哪里?
看看银票,王晓晓默默打算。
如今吃的用的都是他的,说要完全划清界限也太困难太讽刺了点儿,不过既然他不喜欢自己,还是不要欠太多为好。怎么说他家摆设也太简单,实在不像个家,这些钱就拿去帮忙买两件古玩回来装饰一下书房,反正是花在他身上,带着目的逛街,总是闲着乱走要强。
于是,她接过银票往怀里一揣,走出大门。
第二卷:我爱江湖 简体字引发的教育意义
银票全是一百两一张,共十张,怀揣着一千两银子逛街,感觉还是和两手空空不一样,有点暴发户的感觉,虽然不是自己的。凡城不愧是盟主脚下,民生富庶,治安良好,尽管武林大会近了,却并没有出现少林城那样物价飞涨的局面,一千两银子在这里完全可以开个小茶馆小饭店了。
将来若当不了大侠,一定要在这里开家茶馆。
当然,王晓晓也没忘了正事,虽说自己并不会鉴定古玩,不过正所谓见多识广,一切经验都是从实践中总结嘛,多了解了解也没错,就当是学习好了。
她开始四处寻找古玩店,接下来,马上发现了一个重要问题——
哪里是古玩店?
望着满街的店铺,王晓晓不由发傻了。由于认定将来会回去,她对这里的文字丝毫不感兴趣,因此根本就没用心学,何况当初少林城逛街基本都有“导游”介绍或者吆喝声引导,哪用记什么招牌!当然,这些牌子也并非全不认得,比如“妓院”两个字就很熟悉,想当初少林妓院没白住啊。
不过,我们的王晓晓很聪明,立刻就找到了解决办法。
旁边,有位卖烧饼的大叔。
“近墨者黑”这句话果然经典,大叔烧饼卖多了,长相也受了影响,黄胖胖的脸上长着许多黑褐色的麻子,活象身旁担子上那些撒了芝麻的黄油烧饼。
“大叔,”王晓晓笑眯眯地走过去,虚心求教,“跟您打听件事儿,知道哪里有古玩店吗?”
大叔看看她,马上堆起满脸笑:“姑娘买烧饼吧。”
“不是,我暂时不太想吃烧饼,”王晓晓颇有些不好意思,纠正,“我想买点古玩玉器,不知道哪里有卖的。”
“古玩?”大叔先是诧异,然后继续热情:“古玩不好,买两个烧饼吧。”
王晓晓噎了噎,解释:“大叔,我不吃烧饼,我要买古玩。”
大叔瞪大眼睛,惋惜地看着她,仿佛她即将错过的是世上最稀罕的宝贝:“买古玩做什么,又不能吃,又不能用,还是买烧饼吧。”
您就别推销烧饼了,快告诉我古玩店在哪里吧,王晓晓心里那个郁闷,却又不好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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