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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十日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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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睡袍里干着什么勾当。可后来看了《洛莉塔》之后才明白过来:他显然是在猥亵我。
  姑娘们,谁能告诉我,世界上怎么会有阿洛什卡那样的女人?我永远也饶不了她。你跟自己的男人爱怎么干就怎么干,现在是20世纪了,是开放的时代;可你干吗要骗一个傻孩子呢?
  后来就更糟糕了。你们以为他把我奸污了就完事了吗?没门儿。他可不这么傻。他很清楚我会跟妈妈诉苦,那样她就会去告他。而且这个畜生肯定会被判得不轻。他简直比狐狸还狡猾。他把这事安排得如此巧妙,使我整整让他糟踏了两年而我还一点不知道他究竟在干什么。而且不光他一个人,还有他的朋友。
  你们不相信?那就听着好了。第二天他带我去了体校。那儿有个人工冰场,一群男女孩子正在上面滑着。卡约让我上了冰场,让其他教练看了我的表演,他们都认为我滑得不错。
  一会儿,卡约对其中一个人挤挤眼睛说:“你看呢,维特亚,她的腿部肌肉是不是有点儿紧?阿拉说这孩子没什么希望了。”
  他们的谈话只有我一个人能听见——这时其他教练都不在常他们又让我滑了一圈,做了单脚滑的飞燕动作。维特亚看了以后说:“是不大好。这就要你花大力量矫正了。”
  他叫来另一个女孩子,让她表演。那小姑娘滑得可真棒,她象个陀螺一样在冰上转,还能在冰上熟练地劈叉。
  “你还记得她吗?”维特亚说,“她当时也没什么希望了,可你看现在。”
  于是卡约对他说:“下班后到我那儿来一趟,我们试试阿尔宾娜。”
  他答道:“可以。这孩子显然还是有天才的,我们应当尽力挽救她。”
  你们还猜不出他们干了什么吗?他们让我脱了衣服,摸我,看我,然后又让我坐在桌子上把腿劈开。
  “噢。”那位水平似乎更高一点的教练维特亚说道:“原来是这里太紧了。她需要动个小手术,把韧带放松。”
  然后他们就当着我的面研究起来:是把我送到医院动手术呢,还是他们自己想法解决。
  他们说在医院医生水平虽然不错,但可能会把韧带放得太松,那样的话这个运动员就彻底完了。要让他们自己解决呢,当然更好,只是这样做不合乎法律。听到这儿,我大哭起来,哀求他们:“塞姆扬叔叔,维特亚叔叔。你们自己解决吧。我谁也不告诉,连妈妈也不告诉。”
  哼,他们就给我动了一次“世界女子花样滑冰冠军”的手术:一个抱住我亲个不停,好象是在宽慰我,以便使我镇静下来;另一个在那儿来回戳着,把里面都快翻出来了。他们俩轮换着来。血趟得满桌子、满地都是。我哭喊着,却拼命忍着疼痛,我使劲抓住他们的手,把身子贴紧这两个畜生,因为这样一来就不那么疼了。当他们俩一个折磨我时,另一个就吻我、舔我、抚摸我。我不知道那天他们干了多少次,直到我昏过去后他们才住手。卡约把我抱到洗澡间洗干净,又把我放到床上。我哭着睡着了,心中还期望着手术顺利。
  第二天卡约没带我去学校,让我“手术后卧床休息”,他自己去训练了。到吃饭时,维特亚和他一起回来了——来检查病人的恢复情况。你们知道他们怎么检查的吗?对了,还是在那张桌子上,只是这次没流那么多血,可还象上次那么疼,总是那么疼,我这未来的冠军只好咬紧牙关忍着。后来他们管这叫做“按摩过紧的韧带”。他们在训练时常常公开地说:“你给阿尔宾娜按摩了吗?她劈叉劈得不太好。我今天去你那儿给她试试。”
  当然他们也教我滑冰,而且我进步很快。他们毕竟是很有经验的教练。

()
  那两个畜生骗了我两年,我都坚持下来了。后来有一次我们去参加比赛,我这时已经能参加大赛了。碰巧卡约没能和我住在一起,那时大家都以为他是我的亲戚呢。我和第一天在人工冰场上维特亚叫来的那个小姑娘住在一个屋。我记得他们曾经提过她也因韧带过紧被动过手术。所以我就问她:“他们给你的韧带动手术了吗?我那儿还疼呢。我也不敢告诉卡约,怕他不让我学了。你怎么样?”
  那个小姑娘,卡特娅,早就知道了这是怎么回事;在她之前也受过同样治疗的人跟她讲过。是卡特娅悄悄告诉了我直到那时他们还在继续干的事是什么事。她又补充一句:“千万别对任何人讲,不然卡约和维特亚会开除我们,那咱们的花样滑冰就没戏了。咱们还得忍耐。维特亚说过我最终还会喜欢那事的。我不相信,可我还是要坚持下去,因为我喜欢滑冰。等将来我一当上冠军就自己找个不折磨我的新教练,最好找个女的。”
  我们回到列宁格勒后,我傻乎乎地把我和卡特娅说的话全告诉卡约了。我还求他往后别再干了,因为太疼了。他见我知道了内情,可他一点也不害怕。他居然还挺高兴,那个禽兽。
  “你既然全知道了,那我们就换种方式‘按摩’吧。这样就不那么疼了。”
  他说到做到。也许他有些花招可以使我不那么疼,可这回我简直想死。
  最后,我实在忍受不了,跑回家找我妈。我不敢把实情告诉她,就编瞎话说我不想再滑冰了,已经烦透了花样滑冰,而且觉得不舒服。卡约来找我,对我妈说这是由于我的一时冲动,并说服了妈妈,我连哭带喊地被拖进汽车带走了。
  怎样才能逃离他呢?我左思右想,终于有了主意。每次参加重要表演时我都假装摔倒,装成一瘸一拐的。要不就在观众面前突然捂住肚子尖叫:“唉哟,疼死我了。我小肚子疼得好象被棍子捅进去了。”
  卡约又怕又气,浑身直打战;他甜言蜜语地哄我,让我别再玩花招了。可我不听他的,继续跟他耍花招。最后他受不了了,只好送我回家。反正他无所谓,象我这样想当冠军的小姑娘他能找到成百上千。
  在家跟我妈住在一起后,我的身体渐渐地恢复了,可肚子却疼了好长时间,夜里还常做有卡约和维特亚的恶梦。就是现在,我有时还梦见他们那丑恶变形的嘴脸和那下流的狂笑:“该按摩了。该按摩了”佳丽亚,你说纳巴科夫没把洛莉塔的妈杀死?唉,你知道卡约和维特亚是怎么杀了我妈的吗?很简单。一天夜里,我又梦见了他们俩,就在梦里大声哭叫起来。我妈跑进来抱住了我,我紧紧地偎依在妈妈怀里,迷迷糊糊地把一切都告诉她了。她竭力哄着我,安慰我,把我放进被窝里就轻轻地走出了家门。第二天,一位邻居把我领到了停尸房:妈妈躺在那里——她死了,她是被人从路加河里打捞上来的。
  讲到这儿,阿尔宾娜早已发颤的声音终于哽咽起来,泣不成声。她猛地扑到枕头上大哭起来,肩膀剧烈地抖动着。佳丽亚过去坐在她身旁,抚摸着她的背安慰她。流浪女吉娜摇着头咆哮起来:“要是找不到女人,这帮臭男人真他妈的什么缺德事都干得出来。”
  佳丽亚把阿尔宾娜劝住以后。就开始叙述她的故事。
  故事之六
  这位持不同政见,又带有浪漫、多愁善感与恋旧情调的佳丽娜,讲的是她外公及其未婚妻的故事。
  我本来准备好了一个故事,很悲惨,但现在我不讲这个了,换个别的,因为今天我们听到的悲惨故事已经够多的了。
  我正好想起来一个“引诱与遗弃”的故事,结局是以引诱者的幸福归来而告终。这个引诱者便是我的外公。
  我的血统里似乎就含有持不同政见的成分。我外公在白卫队干过,后来从克里米亚到了西方。他在那边娶了我外婆,一位教授的女儿,又生下我母亲。战后,他们决定回国。回来后无疑是被关进了监狱,我母亲则被送进一所特别的儿童养育院。后来我的外公外婆被放了出来,甚至还允许外公在大学执教——时代不同了嘛。他从集中营回来时身体还和刚进去的时候一样壮。他的身子骨真跟铁打的差不多。但他老伴儿出来后,跟他见了面,又夸了夸我——她的外孙女儿(我也不知道自己那时候有什么好夸的),然后说:“唉,这就好了,现在我可以平安地合上眼睛了。”
  她果真很快就离开了我们。她在劳改营就厌倦,不想活下去了——只是没有那个勇气和力量。
  起初,我外公十分怀念她,几乎每天都去墓地看她。后来他又投入了工作。我们家的所有亲戚,包括我父母在内,都急着要替他物色一位老伴儿。他这人很风趣,无论哪方面都很有魅力:高高的个子,满头白发,一张充满阳刚之气的脸和乐观向上的精神状态。无论什么“营”也无法挫败一位白卫队军官的锐气。他那时已经60多岁了,而有些30岁的女人还对他感兴趣呢。他还真找了个对象,也是他们系的教授,但这事没成。外公说她理性与力量都不少,唯独没有一点女人气。因此,他们吹了。
  外公退休后去基辅的亲戚家小住,想看看他年轻时呆过的地方。有一天我们突然收到他从基辅发来的电报:“接某某次火车。带未婚妻回来。”
  到了那一天,我们便到莫斯科夫斯基火车站去迎接这对未婚老夫妻。我们都想象不出他找了一位什么样的未婚妻。她肯定是位极其不凡的女人,因为在列宁格勒他的女友要多少有多少。
  基辅来的火车进站了,车厢里走出我的外公,后面跟着一位满头银发的小老太太。外公领她过来说:“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娜丹卡,我1919年订婚的未婚妻。”
  我们以为外公在开玩笑,但后来发现这都是真的。原来,他那时是位青年军官,爱上了少女娜丹卡,并向她求婚。婚礼的日期订好了,这时突然来了命令,让他迅速离开基辅。娜丹卡伤心得快疯了,但他们都坚信内战说不定哪天就会结束,那时他们便会胜利重逢,成百年之好。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我外公引诱了娜丹卡。他后来甚至常常忏悔,并祈祷上帝,别让他所犯下的“罪孽”——这是他自己的说法——毁掉她的一生。他去基辅的初衷便是去重游他们爱情的圣地。
  后来娜丹卡告诉我们,我外公走后,她怎么也忘不了他。
  她努力使自己投入新的生活,结了婚,有了儿女和孙子孙女。
  但是每年到了他们分别的那一天她就来到德涅波河边。他们就是在这里分别的,而且在这里那座旧园子的凉亭里她把自己交给了他。随着时光的流逝,这个地区也新添了不少建筑,可那座旧园子的一部分和那个凉亭居然奇迹般地保存下来了。娜黛什达·娅克芙列芙娜还告诉我们她一直住在基辅的唯一原因就是,她每年在那个“特殊的日子”都可以去那儿留连一番。
  大家想象一下他们重逢的情景吧。亲爱的老外公怀着悲哀、浪漫的心情来到基辅,去寻找他与心上人分别的地方。使他惊叹不已的第一件事便是园子的那个角落虽然有所改变,但还没有改变得让他认不出来。忽然,他又看到一个凉亭——就是那一个。的确,它都有点倾斜,有的台阶都毁得不成样子了。他走进凉亭,里面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正望着德涅波河水沉思着。
  “对不起,我没打扰您吧?”外公问道,他正准备坐在另一个空位子上。可那老太太突然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从座位上站起来,用极其平静的声音说:“你回来了,沃洛德什卡。”
  我真觉得奇怪,那老头儿怎么没当场心脏病发作。我问他:“你抱吻她了吗?”
  外公答道:“我亲爱的。我立刻就认出是娜丹卡,她一点儿都没变——分别了这么多年,我怎么能不把她搂在怀中呢?
  我们又回到了17岁和2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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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得不承认,我从没见过比这二老更恩爱的夫妻了。外公又焕发了青春,重返讲台。
  我给你们讲一件小事就足以说明他们恩爱的程度。
  外公与娜丹卡住在大学附近。有天晚上我去看他们,便留在那里,准备第二天早晨和外公一同去上课。我们艺术学校和外公执教的哲学学会离得很近。我们第二天吃过早饭准备上课去了。时间很紧,我们还得快走。外公却站在门厅,等着什么。
  “娜丹卡,我们要走啦。”
  “好了,好了,马上就来。”
  她正在她房里忙着什么。外公很着急,却站在那里光抬脚,不迈步。
  “娜丹卡,亲爱的,我们要迟到了。”
  “来了,沃洛德什卡。”
  我以为她给他拿钱或是作业本什么的。可忽然看见娜丹卡轻快地从屋里跑了出来,外公把头低到她跟前,把额头伸给她。她给他画了个十字,踮起脚尖吻吻他,小声说道:“上帝保佑你。”
  我外公这才坦然地去上课。这是他们的规矩:除非她先画十字保佑他之后,不然他是不会离开家的。他们都坚信,他们之所以这么久才见上面,就是因为他们离别的那天忘了相互画个十字。
  佳丽娜外公的故事使大家从阿尔宾娜那使人压抑的故事中恢复过来。她们脸上又有了光彩,柔情和爱意重又回到她们的眼睛里。
  故事之七
  女工奥尔佳讲的是一位落入情网的姑娘如何机智地利用男人的醉态给自己办成一件大好事。
  我们车间有个被引诱、遗弃的姑娘,那可真是个精明人儿,聪明极了,你们讲的那些姑娘十个绑到一块也斗不过她一个人。
  她叫柳芭·库金柯娃,长得漂亮极了,又丰满又健康,家住近郊的豪华住宅区。车间的一位青工,帕什卡·米特劳克开始追她。结果还没登记,俩人就睡上了。睡过以后,那小伙子便趾高气扬起来。
  “象你这种姑娘,有人答应跟你结婚你就跟他睡,谁敢要你做老婆?我可不敢,谁知道你将来会怎么样?咱俩就算了吧。”
  这个帕什卡·米特劳克可真是个酒鬼,一到发工资的日子,他还没离开工厂,就已经喝个昏天黑地。他们俩吹了没多久,又到了发薪的日子。帕什卡象往常一样在更衣室里找了个地方坐下,跟他那帮哥儿们就喝了起来。柳芭这时一边在附近忙着,一边拿眼睛不住地瞟他们。看到他们都有点醉了,柳芭忽然进来了,还拿着半升酒:“哥儿几个再来一杯怎么样?”
  他们乐颠颠地喝干了,随后柳芭又从包里掏出一瓶:“再来点儿?”
  他们照喝不误。这时,帕什卡已经不行了,于是柳芭把他拖到厂门口,叫辆出租车把他带回她家。她给那醉汉脱了衣服,放到自己的床上。
  第二天早晨,帕什卡醒了过来:“我这是在哪儿,柳芭卡?
  怎么又跟你在一起了?咱们不是吹了嘛。“
  她则千娇百媚地答道:“我也不知道你干嘛还老缠着我,帕什卡。也许你一直在思念我。”她让他吃了几块泡菜,一杯醒酒汤,还有一块炸肉排。他很快就清醒了。然后柳芭拉着他的手,两人一同上班去了。之后她表现得很平静:她不去接近他,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好象从来就不认识他这么个人似的。但她在悄悄地等着下一个发薪日。于是他俩又象上次那样重新来一遍,而且以后每次都是这样:到了日子,帕什卡喝个烂醉,柳芭把他带回去,早晨让他醒了酒,再领他去上班。就这样过了几个月。
  后来有一天——柳芭不见了。帕什卡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却四处找不见柳芭。其实,柳芭正坐在家里,早就把一切都准备好了:泡菜、醒酒汤、炸肉排。小伙子进来了。柳芭镇定自若,和往常一样:把他放到床上,早晨给他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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